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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彭長宜玩命制服釘子戶

  彭長宜感覺走進了困境。強拆不行,從老巴身上也挑不出毛病,而且工期越來越緊張,任小亮自從被市委宣布主持全面工作以來,他就把拆遷這塊工作全部推給了彭長宜,按劉忠的話說整天在搞公關,想轉正。


  今天,他決定最後一次去做老巴的工作,如果還是做不通,明天就強拆,不能因為他一戶就影響了整個改造步伐。


  還沒等他去找老巴呢,政府辦的曹南親自給北城打來電話,說是老巴哥三個糾結了二十多人,又跑到政府門口情願去了,說如果不答應他們的條件,他就去跳萬馬河,讓北城速速去接人。


  王學成還說:「曹主任說樊書記又發火了,說北城的事還辦的下去不,如果辦不下去就說話,市委換能辦的人來辦。」


  彭長宜很反感他這樣傳達樊書記的指示,就問道:「聯繫到了任主任了嗎?」


  王學成說:「聯繫到了,他正在農行跟行長協調棉紡廠資金的事,馬上就趕到市委,要彭書記先去接人。」


  彭長宜火了,是對老巴的火,是對任小亮的火,還有眼前的王學成。他騰的站起來,蟄伏在骨子裡的倔強冒出了頭。馬上把劉忠和田沖叫來,安排一番后帶著他們就直奔市委市政府而來。彭長宜讓孫其把摩托車停在路邊,他氣勢洶洶的來到請願的人群中,就見有的人打著橫幅,上面寫著「我要吃飯,我要活命。」再看老巴,穿著短褲、拖鞋,上身的白背心前後都用墨水寫著兩個字「跳河。」,頭上還扎了一條布袋,上面寫著「活不下去了。」


  彭長宜一看,怒火中燒,幾步走到他的面前,一把就那他頭上的布條扯了下來,說道:「姓巴的,怎麼都不行是吧?你除去要錢就是跳河是吧?好,今天姓彭的奉陪,我陪你去跳。」


  巴家的另外兩個兄弟這時圍了過來,其中一個挑釁說道:「怎麼著,想打人啊?」


  彭長宜沖著他們一聲大喝,說道:「滾開!」


  那兩個弟兄居然被彭長宜的怒喝嚇的原地不動了。


  彭長宜指著市委市政府的大樓對老巴說道:「你看見了不,今天這事解決不了,我們這些人……」他回手指了指身後劉忠等人,說道「就要被市委辦了,告訴你,在市委辦我之前,我先***辦了你!你活不下去了,我也活不下去了,走!」說著伸手就去拽老巴。


  老巴起初根本就不聽彭長宜那一套,直到他聞見彭長宜滿身的酒氣,兩眼通紅,眼珠子瞪的溜圓,甚至有火要竄出來。他就不以為然地說道:「少來這套,不答應條件我哪兒不去。」


  「我今天說話落地砸坑,除去那些公布的補償外,多一分都不會給你,你就死了這條心吧!」


  老巴一聽,撲通就坐到的地上,嚎啕大哭,大聲說道:「沒有王法了,活不下去了,我不活了……」說著,就跪在地上咣咣的在水泥地上磕頭,腦門很快就沁出了血。


  彭長宜的肺都氣炸了,如果不是在意自己的身份,他早就罵出「刁民」二字了。就見他紅著眼,一把提拉起老巴,連拖帶拽的把他摁到了摩托車的挎斗里,不等老巴反應過來,一腳油門摩托車就飛了出去,直奔國道衝去。


  等老巴反應過來后,他大聲喊著「姓彭的,你敢綁架老子,你***還是**嗎?不停車我就跳車。」說著就要站起來跳車。


  「跳,你***不跳就不是爹生娘養的!我今天就是要跟你一塊死,你不活了我***也不活了,不就是死嗎!」一邊大聲喊叫一邊加大了油門,照著一輛大貨車迎頭開去……


  老巴眼看著就要跟大貨車撞在一起了,他「媽呀」叫了一聲,立刻癱在車座上,下意識的抱住了腦袋……


  立刻,路上一片混亂,汽車喇叭聲、緊急制動聲同時響起,十分刺耳……


  等老巴恢復過意識后,已經到了萬馬橋的最高處。


  彭長宜熄了火,跳下車,一把就把老巴扯了下來,彭長宜這時看見老巴的褲襠濕了,他不由的在心裡冷笑了一下,就拖著他來到大橋的石欄杆旁邊,把他的上半身摁在欄杆上,說道:「跳,快點跳。今天誰不跳誰是孬種是王八蛋,不就是一條命,誰怕誰呀。」說著,他一把就扯下了自己的上衣,扔到了河裡,又過來扯老巴的上衣。老巴眼睜睜的看著彭長宜的衣服很快就被奔涌著的洪水吞沒了,他死活拽著自己的衣服不讓彭長宜脫。彭長宜見脫不下他的上衣,就去扯老巴下身穿的大褲衩子。老巴急忙拽住自己的褲子,哪知彭長宜眼疾手快,一把就脫下他的上衣甩到了河裡,隨後重新把他的上半身摁在了冰冷的石欄杆上,一隻手按住他的脖子,一隻手伸的他的襠下,就使勁的往上掫他,企圖把他掀翻到河裡去。


  眼下正是汛期,河水上漲,渾濁的河水翻著浪花急速而去。


  老巴趴在欄杆上,本來剛才嚇的他就驚魂未定,這會又被彭長宜往橋下掫,嚇的直喊「媽呀。」


  「媽呀?爹也救不了你!今個咱們***同歸於盡!」彭長宜說著,繼續使勁往欄杆外掫老巴。


  老巴驚出一身冷汗,看著橋下奔涌的河水,他閉上了眼睛,兩隻手死死的摳住欄杆,身體就使勁往下坐,不讓彭長宜把自己掀下去。


  彭長宜身上酒氣熏天,眼睛瞪的跟鈴鐺一樣圓。老巴意識到這個人真要跟自己玩命,他就說什麼都不鬆手。


  彭長宜並沒放過他的意思,他見制服不了他,一下就把他的褲子扒了下來,嘴裡還振振有詞,說道:「跳,趕緊跳,不就是一閉眼的事嗎?」


  老巴只穿了一條大短褲,裡面連小褲頭都沒穿,彭長宜這一扒他就一絲不掛了。他使勁往上提褲子,彭長宜使勁扒,彭長宜見扒不下來,找准了位置,照著他的白屁股就踹了一腳,這一腳老巴一點準備都沒有,他的身子一下就往前俯衝了下去,險些倒栽蔥栽下去,他「媽呀」大叫一聲,死死把住了欄杆,任彭長宜再怎麼踹他也不敢動了。


  彭長宜一下子把他從欄杆上拽在地上,睜著血紅的眼睛瞪著他,就像一隻絕望的野獸,指著他大罵:「你***怎不跳,膽小了,跳,跳啊!」


  老巴渾身哆嗦著,癱坐在了石階上。


  彭長宜繼續大聲喊叫道:「我告你說老巴,眼下你只有兩條路可走,一個是跳河,一個是拆房,你走哪條我姓彭的都奉陪。」


  老巴渾身是汗,他抬起頭,臉色煞白,說道:「大爺,我管你叫彭大爺行了不,我拆,我拆了還不行嗎?」


  彭長宜抓住他頭髮,強迫他仰起頭,指著他的鼻子說道:「房子不拆了,我今天就想跟你跳河,不***活了。這點事辦不好,市委就要罷我的官,你跟一個官迷心竅的人講價錢,就跟與虎謀皮一樣。丟了官我就活不下去了,不給你錢你也活不下去。我跟你說,這點事煩透我了,我早就不想活了,咱倆一塊跳,誰命大誰活!」


  老巴趕緊給他作揖,說道:「大爺,彭大爺,我都說拆了,你就別步步緊逼了……」


  「你拆,你那兩個弟兄哪?他們不拆我一樣得受處分!」


  「他們也拆,他們也拆。」老巴頹喪的低下了頭。


  「那咱們還跳不跳?」


  老巴擺手。


  「你還鬧不鬧?」


  老巴又擺擺手。


  「你今天說得話算數不?」


  「算數。」老巴有氣無力地說道。


  「不行,沒有憑證,過後你反悔怎麼辦?」


  老巴舉起雙手,說道:「我反悔就讓雷劈了我!」


  彭長宜這才坐在他的身邊,決定再繼續鞏固成果,就緩和了一下語氣,說道:「老巴,你說說為什麼和我那麼過不去?今天我非得整明白不可!」


  老巴耷拉著腦袋不說話。


  「咱倆也沒啥仇恨,人家都拆了你不但不拆,還做反面工作,成心跟我調蛋,就想讓市委罷我的官。我實話跟你說吧,我們家祖宗八代都沒出個當官的,你說我當了這個官再丟了,我還能活下去嗎,還有臉見列祖列宗嗎?所以,我早就想好,我***跟你死磕了!」說到最後,他的情緒似乎又激動起來。


  老巴又給他作揖,半天才有氣無力地說道:「你們黨委不是有第二套方案嗎?」


  「什麼第二套方案?」


  「我聽說,如果拖到最後,你們黨委會考慮給我們增加補償的。」


  「放屁!白日做夢!誰說得?!」彭長宜的眼睛又立了起來。


  老巴支吾著說:「我……我也是聽小道消息傳的。」


  彭長宜立刻火了,騰的站起來,說道:「你必須告訴我誰跟說得?」


  老巴一看事已至此,怎麼也栽了,也得拉個墊背的,就說道:「是王秘書,有一天我在早點攤上碰見他了,他說黨委有考慮。但是一定要拆遷戶爭取,黨委的錢也不是那麼好往出掏的。」


  「混蛋,真***混蛋。」彭長宜又說道:「老巴,你是多年的生意人,你怎麼就不想想,黨委怎麼可能做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的事?前面的拆就拆了,後面拖著不拆的到給補償?做夢吧你!我這次跟你交個實底,你今天答應拆我就不說什麼了,本來我們已經做好了準備,鏟車都找好了,明天就強拆你,不但強拆你,你的補償款還拿不到那麼多了,因為你沒在規定期限內拆除。更別說什麼還想多得!」


  這時,孫其開著另一輛摩托車趕到,停下車,幾步來到他們跟前,看見兩人都光著膀子不說,老巴的褲子還耷拉著,想笑也不敢笑,就走過來給老巴提了褲子,轉身問彭長宜:「您沒事吧?」


  「有煙嗎,給他一根。」


  孫其把點好的一根煙遞給了老巴,老巴接過來,貪婪的猛吸了幾口。


  彭長宜問孫其:「情況怎麼樣?」


  孫其說:「其他人都回去了,我把他兩兄弟銬在辦事處了,兩次聚眾鬧事,夠拘留的條件了。」


  老巴一聽,趕忙跟彭長宜說道:「姓彭的,我都答應了怎麼還銬他們?」


  「既然銬起來了,就要走一些程序,還有你,都要交給派出所,市委也會跟我們要結果的,不然誰都隨便到市委去鬧事了,上次就沒搭理你們,這完全是你們自找!不過我可以要派出所放了他們。」


  老巴這次徹底低下了頭。


  彭長宜緩緩勁說道:「老巴,你也不缺心眼怎麼就這麼糊塗吶?古街改造最終受益的是你們這些有房的商戶,我們一分錢好處也得不到,你怎麼就那麼混蛋呀?」


  老巴狠勁吸了一口煙,把剩下的煙屁丟掉,說:「你就給我留點臉別問了好嗎?」


  彭長宜背過頭,氣的樂出了聲。


  事後老巴問彭長宜,說眼瞅著就跟大貨車撞上了,而且也聽到了剎車聲,後來怎沒撞上?彭長宜說就差那麼一點就撞上了,他突然看見駕駛員是個非常年輕的小夥子,心想他可能還沒有結婚生子,可能還沒享受到人生的樂趣,不想連累他,就臨時改變了方向。看來,讓老巴尿褲子的是這件事,而不是跳河。


  其實彭長宜就是想營造出拚命的架勢,包括頭去市委接人的時候,往身上撒了好多白酒,包括他走後的許多善後工作,那都是跟劉忠還有田沖合計好了計策,他這麼能讓老巴跳河呢?自己就更不會跳了。


  老巴這個釘子戶拿下后,古街改造步伐加快了進度,同時跟交通局協商好修路的事宜,至此,彭長宜這麼長時間才有了喘息的機會,才給丁一發了傳呼。


  彭長宜挾持老巴跳萬馬河的事,被民間和官場的人演繹成了多種版本,江帆知道后第一時間來到北城,見了彭長宜就握住了他的手說道:「好兄弟,你可嚇死我了。」


  彭長宜心裡一陣激動,說道:「對不起,讓您為我擔心了,我心裡有數。」


  「你是心裡有數,我也知道你不跳河,可是路上的事就太危險了。」


  彭長宜說道:「我也是嚇唬老巴不得已才使的這個下策。」


  當晚,江帆設宴請北城全體班子成員,給彭長宜壓驚,他高度讚揚了北城的工作,也對彭長宜給予了很高的評價,但是最後卻說這個辦法以後不宜效仿,還是以說服教育為主。


  整個晚飯期間,王學成表現的極其不自然,他敬彭長宜酒的時候,彭長宜說道:「王秘書也做了不少工作,老巴也都跟我說了,但是補償款是一分都不加的。」


  王學成尷尬極了,臉紅一陣白一陣的,極力陪著笑,說道:「改天我單獨跟彭書記談。」說著就喝乾了杯里的酒,心裡恨恨的說這次他可是出了風頭。


  其實彭長宜也不是蠻幹,他也是在和老巴充分接觸后才使的這個辦法,也是在知己知彼的情況下才這麼乾的。


  小縣城就是這樣好,出點什麼新鮮事,不用廣播,馬上就全都知道了。彭長宜挾老巴跳萬馬河的事很快就成為亢州官場的談料,人們紛紛給打電話。寇京海就說:「你不要命了嗎,跳河我到不相信,可是路上發生的事太危險了。工作是**的,命可是咱們自己的。」彭長宜說道:「呵呵,不會,我心裡有數,對了,古街的路能不能提前修啊?」寇京海說:「所有的管道和線路埋好后才能修,修路簡單,就跟醫生縫刀口一樣,是最後一道工序,如果現在修了以後保不準還會被開膛破肚。」


  姚斌給他打電話說道:「老弟啊,你這招新鮮啊,不費一槍一彈就把問題解決了,對我很有啟示啊。」姚斌他們開發區征地也遇到了一些阻力。彭長宜說:「我這是非常之舉,沒有絲毫的借鑒意義,你們的情況跟我們的不同,師兄可千萬別效仿。」


  那天彭長宜光著膀子回來后,辦事處的機關幹部就跟迎接凱旋的英雄一樣,柳泉趕緊掏錢讓姚平上街給彭長宜買了一件背心回來。


  丁一知道這件事後都過了三天了,是雯雯給她發了一條信息告訴她的。她當時就給彭長宜打電話,接通后的第一句話就是:「你怎麼能這麼做?太危險了。」


  彭長宜笑笑,說道:「知道了?」


  「是雯雯告訴我的,你這樣做真的太危險了。」


  「我心裡有數,不會有事的。」


  「如果老巴真的往下跳,你也跟著送命嗎?」


  「跳啊,說好了的幹嘛不跳?他不跳我都拽他跳呢。」


  「你瘋了嗎?」丁一急了。


  彭長宜知道丁一擔心了,心裡不由暖暖的,有一種很舒服的感覺,他說道:「別擔心,我的水性雖比不上浪里白條張順,但是跳下去也淹不死的。」


  「您淹不死可是老巴要是淹死了也不行啊?」丁一鬆了一口氣。


  「哈哈,寶……傻丫頭,我淹不死老巴自然就淹不死。」彭長宜幾乎叫出「寶貝」兩個字,他能夠感覺到,丁一的確擔心了。這種擔心是一種發自肺腑的擔心,有別於任何人,包括沈芳。沈芳聽說后第一句話就是「你傻呀?辦事處那麼多人吶,幹嘛你要跳河?」永遠的疑問句式,帶著指責,儘管他知道指責的背後也是深深的擔心,但就是聽著不舒服。


  放下丁一的電話,彭長宜不禁有些傷感,連一句寶貝都不敢叫出,也許這一生都會和丁一擦肩而過了。


  彭長宜知道自己當不了君子了,能在省城跟葉桐有了一個瘋狂的夜晚,就表明自己不是君子。他知道,葉桐不會把自己依附在他身上的,她的**和大膽,她的前衛觀念的和行為的新潮,都註定她不會依附彭長宜的,所以彭長宜才在她身上爆發了男人所有的激情。但是對丁一他不敢,儘管愛丁一超過了任何人。他對丁一不光是愛戀,還有著深深的道義和責任,他不應該打碎她身上的任何東西,她應該有自己美好的未來,他沒有權利毀了這個女孩的未來。儘管這種感情很折磨人,有的時候甚至折磨的他心疼,但是沒辦法,有些秩序的東西是不能破壞的,就像一個大殿兩邊的柱子一樣,位置很重要。他不知道最終誰能得到丁一,是王圓,還是江帆?想到這裡,他心裡隱隱作痛。


  前兩天,部長悄悄問他,說丁一是不是談著對象呢?彭長宜說道:「據我所知應該沒有,不過好像聽說高市長在給小圓做媒。」部長無奈的搖搖頭沒有說話。那麼也就是說丁一拒絕了王圓。


  丁一拒絕王圓似乎在彭長宜的意料之中,但是不知他能否拒絕得了江帆。


  江帆,似乎比任何人都喜歡丁一,儘管他沒有明確表現出什麼,但是從林岩的一些舉動中他能夠看出來,從江帆的眼神中就更能看出來了,那完全是一個男人看一個自己喜愛的女人的目光,這種目光江帆在別人身上沒有出現過。另外他奔襲三四百里路,深夜送丁一回家就是最好的例證。這事江帆沒跟他說過,是兩三天後林岩告訴他的,也就是從林岩的嘴裡彭長宜才知道丁一回家的事。


  江帆,是領導更是摯友,是彭長宜理想的官員形象。儘管目前他沒有完全釋放出他的執政理念,也是有某種特殊原因的,他贊成江帆這樣做。一個初入道的官員,在自己羽毛未豐滿之前,是要倍加愛護自己政治羽毛的,這一點他極其欣賞江帆,適時的低調藏器,遠比高調索取更有利。但是江帆似乎又不是等閑之輩,他利用精神文明建設這個契機,把政府工作巧妙的捆綁在市委工作上,為爭創全省精神文明建設示範縣市注入了新的的活力也內容,也達到和諧發展的最終目的。同時也在大力推行自己的執政方略,比如加強城市建設,提升城市功能,打造城市名片,上馬程式控制交換機和數字尋呼台等多項改善投資環境的舉措,儘管這些說不上是政績工程,但也明確的打上了江帆的烙印,比起周林來,江帆似乎對城市建設更感興趣。


  丁乃翔出院后的第二天,丁一就回到亢州上班了,她已經歇了整整半個月。


  她頭走的時候,哥哥陸原回來了,全家在一起吃晚飯的時候,喬姨跟陸原說道:「你也老大不小的了,杜蕾這段也沒少往咱家跑,幫了很大忙,你看你們什麼時候把關係確定下來,人家也好名正言順的來咱家啊。」


  陸原頭也不抬地說道:「過段再說吧,我們下半年訓練任務很緊張的。」


  喬姨說:「也沒讓你馬上結婚,這和緊張不緊張有什麼關係,我看你就是不想跟杜蕾訂婚。」


  陸原看了媽媽一眼,說道:「您怎麼總是用這種語氣說話?我吃飽了。」說著,放下沒吃完的飯就要回自己屋去。


  丁乃翔抱著小狗,跟丁一說道:「小一,你吃完回屋吧,我們跟哥哥說點事。」


  丁一本來吃完飯,正在給爸爸按摩腿上的肌肉,聽爸爸這麼說就沖陸原哥哥做了個鬼臉,從爸爸懷裡接過小狗,就回自己屋了。


  丁乃翔說道:「你媽說得對,杜蕾這孩子有情有意,而且懂事,長的也漂亮,他那樣的家庭能培養這樣的孩子也是少見了。你們先把婚定了,如果想結婚就先結到西城的家,如果不想結婚就先那麼放著,這麼長時間了,咱們得給人家一個說法。」


  陸原說:「我即便是結婚也不會考慮西城老房子的,那是妹妹的。再說按照部隊的要求,我年底才夠結婚的年齡。」


  這時,一直在屋裡偷聽的丁一開門出來說道:「我願意把房子騰出來給哥哥結婚。」


  「沒你的事,回屋去!」陸原瞪了她一眼說道。


  丁一吐了一下舌頭,又縮了回去。


  喬姨說道:「明年單位又會有一批家屬房竣工,估計杜蕾能夠分到一個小面積的房子,到時咱們可以出這個錢,而且咱們現在這個房子面積也很大,真要結婚在家裡住就行,你也不常回來。再有,現在又沒讓你馬上結婚,是讓你先跟杜蕾把關係明確下來,你們倆也都一年多了,咱們男方家黑不提白不提的不像話。」


  陸原小聲的嘀咕道:「本來就是您的一廂情願嗎?我從來都沒說什麼。」


  「你混蛋!還這麼說?」喬姨看了一眼丁一的房門,接著說道:「你不小了,大小還是個軍官,有些事情早就該明白的……」


  「我想等轉業后再考慮結婚的問題。」陸原說道。


  「你個傻孩子,等你轉業我就老的走不動路了,我明年就退休了,還想著早點抱孫子呢。再說了,你結了婚,杜蕾家還有可能幫助你轉到更好的單位。」


  「別說了,我考慮一下吧。」陸原抬起頭,痛苦的看著媽媽。


  媽媽就不再說了。


  晚上,喬姨在哥哥的房間呆了很晚才出來。丁一給爸爸擦完身子后說道:「我明天要走了,你要乖點,適當活動,不然就肌肉粘連了。」


  爸爸摸了一下她的頭說道:「放心吧。如果陸原哥哥要是結婚用那老房子你真的沒意見。」


  「沒意見?怎麼了?」


  「呵呵,那就好。你喬姨想讓他快點結婚。」


  「嗯,早就該結了,他要不是軍人興許連孩子都有了。」


  爸爸看著丁一,長出了一口氣,說道:「你也該早點找了,女孩子過了25就不好找了。」


  「我也沒到哪?」丁一說道。


  「爸爸希望你能回來找。」


  「嗯,我也這麼想的。」丁一應道。


  「爸爸一有個頭疼腦熱的就想還是兒女在身邊好。」


  「嗯。」


  「爸爸不放心你。」


  「嗯。」


  「除去嗯還會說別的嗎?」


  丁一笑了一下,說:「我還小呢,我都不考慮您操什麼心。陸原哥哥結婚生了孩子,您照樣是爺爺。」


  「我現在後悔了,不如那會把你留在身邊了。」爸爸說道。


  「哼,還不是你心狠,巴不得把我發配遠遠的呢?」


  「什麼話?」爸爸有些溫怒地說道。其實當初爸爸沒有管丁一分配的事,的確是受了喬姨的影響,這娘倆的確有些上不來,儘管她們從沒有吵過架,但是似乎關係也親近不起來。兩個年輕人卻很投緣,處的比親弟兄還好。由於丁一大學四年就沒有住過宿,也沒有單獨生活過,喬姨說該讓她到下面去鍛煉一下,這樣爸爸就沒有插手她工作的事,就由著她去了錦安的亢州。不過這次出事後,他覺得女兒應該在身邊。


  這時丁一接到了杜蕾的電話,說是請她去喝咖啡,丁一笑嘻嘻地說道:「好啊,我去問問哥哥,等會給你回電話。」說著,就跑進了哥哥的屋子,看到喬姨還在哥哥的房間就說道:「陸原哥哥,杜蕾請咱們去喝咖啡。」


  陸原抬起頭,看著丁一說道:「你去吧,我跟媽媽說點事。」


  喬姨說:「去吧,我沒事了,別讓人家等著。」說完就走了出去。


  「對了哥哥,你一人去吧,我明天要回亢州,要準備一下。」


  陸原哥哥說道:「那就都不去了。」


  「那哪行啊,杜蕾主要請的是你,再說了,誰談朋友總是貓在家裡啊,你要不去她該生我的氣了。」


  陸原拉過丁一的手,讓她坐在對面剛才媽媽坐的地方,鄭重其事地說道:「我問你一句話,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你要保證。」


  丁一以為她是不相信讓他住老房子的事,使勁點點頭。


  「我要你出聲保證。」


  丁一笑了,說道:「我保證。」


  「丁一,現在是陸原問你話,不是哥哥在問你,你能如實回答嗎?」


  丁一看見陸原的眼裡有一種光亮,還有一抹憂傷,很嚴肅的神情。她突然想起有一天在醫院的花園裡,杜蕾說:「我怎麼覺得你哥哥喜歡的是你啊?」丁一說道:「他當然喜歡我,比喬姨還喜歡我哪。」杜蕾說:「丁一,我說得喜歡是男女之間的喜歡,再說你們沒有血緣關係,完成可以互相喜歡的。」丁一嚴肅地說道:「杜蕾,我不管你按的什麼心,也不管你能不能成為我嫂子,但就是不許詆毀陸原哥哥!」杜蕾看到丁一要跟她翻臉,趕緊說道:「我什麼居心都沒有,這一年多的時間我的心只在你哥哥身上,好多人都在追求我,我看不上任何人,就是喜歡你哥哥,這些都瞞不過喬姨,她最清楚。可是,可是我覺得你哥總是跟我不冷不熱的,覺得他喜歡你超過喜歡我,對不起,丁一,我不得不這樣想。」丁一說道:「媽媽走後,爸爸有了喬姨,是陸原哥哥給了我安慰,他疼我,護著我,我覺得他比喬姨還親,你不許歪曲他。」丁一流出了眼淚。杜蕾看出,那是真實的眼淚,沒有絲毫的造作和欺騙,就趕緊抱住了她,陪著不是。


  此時,見陸原哥哥特彆強調了他陸原的身份,就想起了杜蕾說得話,但是哥哥就是哥哥,是她永遠都依賴都尊敬的哥哥。


  「你,真的希望我跟杜蕾好嗎?」


  聽哥哥這樣說,丁一就放下心來了,她堅定的點著頭,說道:「不是希望是盼望。杜蕾很好,我是真心喜歡她,真心希望哥哥跟她相愛。」


  陸原低下了頭,丁一看不見哥哥的眼睛,也看不見他的表情,只是覺得他心事重重的樣子。半天,哥哥才抬頭說道:「嗯,我也喜歡她,愛……她,我就是想徵求一下大家的意見。」


  「呵呵,大家的意見你該早就知道。」丁一笑著說。


  「好了,我要跟女朋友約會去了,你不去正好。」陸原看著丁一,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站了起來,摸了摸丁一的腦袋。


  丁一很奇怪,為什麼男人都喜歡摸自己的腦袋?彭長宜這樣摸過她,江帆這樣摸過她,現在哥哥又這樣摸她,是不是自己的腦袋很好玩?她也學著哥哥的樣子摸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然後走了出來。


  第二天的下午,告別爸爸和喬姨,陸原和杜蕾把她送到的車站,丁一跟杜蕾小聲說道:「昨晚過的愉快吧?」


  杜蕾的臉騰的紅了,捶了丁一一拳。


  本來丁一想帶小狗回來的,但是爸爸現在已經離不開一一了,她就發揚風格,沒有帶小狗回來,事實上,她也沒有多少時間能夠照顧小狗了,因為她上班不再像原來那麼有規律。


  丁一回到單位,沒看見高市長,林岩也沒在辦公室,後來曹南告訴她,高市長給教育局開會去了。


  坐在辦公室,望著斜對面的那扇門,她陷入了沉思,她不知道以後和那個房間的主人該怎樣相處?


  小洋樓的神秘密面紗終於露出一角,也是這麼長時間最為突破的發現。


  這天晚上彭長宜值夜班,喝完酒以後才回到單位,剛到門口老胡就叫住了他,原來陳樂在等他。


  如今,已經是北城派出所民警的陳樂,果然沒有讓他失望,給他帶來了驚天的發現!

  據陳樂講,小洋樓的確有北城去世的張主任的,並且和張懷有關。


  事關重大,彭長宜特地叮囑陳樂一定要注意保密,並且再次叮囑他密切關注這件事。送走陳樂后,彭長宜給王家棟打了電話,說有事彙報。王家棟讓他去家裡。


  來到王家棟的家,只有老倆口在看電視,彭長宜說:「小圓還沒回來?」


  王家棟夫人說:「12點之前回來的時候很少,有時整夜都不回來,說是太晚了就睡在公司了。」


  「等他成家后您就不悶得慌了。」


  「對了小彭,我問你點事,聽說原來跟你一個科室那個小丁,父親是大學教授,現在她有對象嗎?」


  彭長宜心裡一動,說道:「我出來的時候沒有,最近沒有聽說。」


  「哦——」顯然王夫人有點沮喪。


  「怎麼阿姨?您想給她說一個不行」


  「哪兒呀?鐵燕想把小圓說給丁一,誰知人家不同意,要說小圓也沒什麼配不上她的,他爸爸是教授,我們小圓的爸爸……」


  「行了,別說那些沒用的,你過來。」王家棟瞪了老伴兒一眼,把彭長宜叫進了書房。


  對於王家棟的書房,彭長宜來過無數次,可謂非常熟悉。作為領導者的書房,不僅是辦公室的延伸,又是家庭生活的一部分,還是書房主人獨自思考的地方。所以,許多領導人都會在家裡弄一間這樣的書房,既是接待重要客人,又是躲避家庭喧鬧的地方。王家棟的這間書房面積不大,卻很有品味。無論從規劃到陳列,從色調到材質,表現出的是寧靜、沉穩、雅緻的特徵。這裡有樊書記的書法,還有幾位本地文人的字畫,更有一些古董小玩意,而且有一張單人床,不難想象,王家棟大部分時間睡在這個書房裡的。


  每次進這個書房,彭長宜都會有這樣的感覺,儘管這個書房是王家棟的私人空間,但是這個書房卻和亢州官場緊密相連。亢州的每次人事調整的方案或者是人事布局的腹稿,都是產生於這個書房,這個書房是產生核心機密的地方,有著外人永遠不知道的秘密,這裡的王家棟應該是最真實的王家棟。


  當彭長宜告訴了部長的最新發現后,王家棟冷笑了一聲,他似乎一點都不感到意外,最後意味深長地說:「長宜啊,這是一份大禮。」


  彭長宜聽不明白他的話,但絕對不能追根刨底,只是似懂非懂的笑笑。


  王家棟又說道:「也是你送給自己的大禮。」


  彭長宜就更加不懂了,這和他有什麼關係,但眼下這一切似乎都在王家棟的掌握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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