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魔鬼的聲音
賈東方突然伸出手,一下就扼住丁一的喉嚨,猙笑著:「小丫頭,反應還挺快,你不是王圓媳婦。說,你是不是認識我?」
丁一被他突然卡住喉嚨,臉憋得通紅,眼睛也漲得難受,說不出話。她用手拚命地去掐賈東方的手,但是賈東方的手紋絲不動。
雯雯急了,也上前要幫助丁一,這時,後面的那個高個子男人伸手就把雯雯制服住了,並且把雯雯的手倒背在身後,雯雯干著急,卻幫不了丁一。她就大聲喊道:「來人,來人啊,抓流氓,這裡有流氓!」
「把她嘴堵上!」賈東方惡狠狠地說道,就從兜里掏出兩隻手套,塞進雯雯的嘴裡。
雯雯死死地咬住牙齒,不讓東西塞進來。
那個高個子男人一下將雯雯板到,掏出兜里準備好的尼龍繩,就去捆雯雯的手。
丁一雖然喉嚨被賈東方卡住,但是她意識非常清楚,她看見雯雯被摔倒在沙灘上,十分擔心她肚子里的孩子,情急之中,伸出一隻腳,狠命地向那個男人踹去。那個男人沒有防備,一下子就被踹倒在沙灘上。同時,丁一使勁地沖雯雯「唔唔」著,向她使眼色,意思是讓她快跑。
雯雯立刻從沙灘上爬起,剛想跑,就被那個男人拽住了一隻腳,同時,又被那個人撲倒在地。
丁一急了,但是她的腳已經夠不到那個男人了,她就拚命地向她的身後踹去,一腳,兩腳……每一腳都踹在了賈東方的身上。
賈東方並不躲避,任她胡亂地踹自己,似乎他對疼痛沒有反應。
丁一見自己的力量不能讓賈東方鬆手,就用力向後抬腿,然後猛地向後面賈東方的襠下踹去。
賈東方顯然忽視了丁一的力量,也忽視了丁一打擊的方向,他完全沒有準備,一下子就鬆開了手,捂住了襠部,彎下腰……
丁一顧不上自己,她一邊大口喘著氣,一邊撲向那個男人,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雯……快、跑……」
雯雯再次從沙地上爬起,向前就跑。
賈東方一見雯雯要跑,也顧不上襠部的疼痛了,他踉蹌著就去追雯雯,終歸雯雯跑不過他,被賈東方按倒在地上……
這邊,丁一仍然在掙扎,但還是被那個高個男人制服了,那個男人一連抽了丁一好幾個嘴巴,只打得丁一頭暈眼花,嘴角淌出鮮血才罷休……
賈東方他們把雯雯和丁一的雙手狠狠地捆住,為了防止她們倆喊叫,用事先準備好的膠帶封住了兩個人的嘴。
看到他們是有備而來,丁一知道,她和雯雯陷入了魔掌。自己倒是無所謂,可憐雯雯母子倆……都是自己連累了雯雯……
看著兩個女人捲縮在沙灘上喘氣,賈東方坐在地上,也喘著粗氣,一時說不出話。那個高個男人說道:「大哥,接下來怎麼辦?」
賈東方剛要說話,這時,就聽到一陣電話鈴聲響起。電話鈴聲來自沙灘上雯雯的包里。他就努了一下嘴,示意那個人把包拿過來。
那個人從雯雯的包里拿出了手機,交給了賈東方,賈東方一看,上面顯示的名字是「王圓」,他沒有去接電話,而是直接把電池摳下來,把雯雯的電話連同電池一同扔進了雯雯的包里,他知道,作案現場不能留下任何痕迹。
很快,丁一包里的電話又響了,高個子男人又將沙灘上丁一的包拎到他的面前,賈東方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仍然是「王圓」兩個字,他又直接摳下電池,扔進了包里。
賈東方從地上站起,身下一絲的疼痛讓他咧了一下嘴,他來到丁一面前,狠狠地踹了丁一兩腳,丁一立刻癱倒在了地上。
坐在地上的雯雯想抬腳去踢賈東方,賈東方躲過了,他又向丁一奔去,想再次去踢丁一,半躺在地上的雯雯見狀,就伸出腿,狠狠地向賈東方的另一條腿踹去,賈東方一怒,丟下丁一,就沖雯雯過來,他抬起腿,就想去踢雯雯的肚子,丁一急了,爬起來,用身子擋住了雯雯,這時,賈東方的腳正好落在丁一的後背上,丁一就勢撲在了雯雯的身上,護住了雯雯……
連著踢了丁一幾腳后,賈東方還覺得不過癮,又將丁一拎起來,狠狠地抽了丁一幾個嘴巴子,然後狠勁地將丁一扔在了地上,他丟下丁一,又向雯雯走去……
雯雯驚愕地側過身去,把後背亮給了賈東方,同時雙腿和上半身本能地縮在一起,這樣,即便是賈東方踹自己,也踹不到她的肚子。
誰知,賈東方並沒有踹她,而是繞到她的正面,雯雯一見,立刻又將身體扭向另一側,保持同樣的姿勢,雙腿和上半身又努力地卷在一起,護住肚子。
賈東方說道:「告訴我,你們倆個中誰是王圓的媳婦?」
丁一聽見這話后,強忍著身上的疼痛,努力直起身,從喉嚨里發出「唔唔啊啊」的聲音,沖著賈東方和雯雯一個勁地點頭。
賈東方看了丁一一眼,問雯雯:「是她嗎?」
雯雯看著丁一,她明白,丁一是在保護她的孩子,無疑,眼前這個人是王圓的仇人,人家是報復來了,這事本來和丁一沒有關係,現在也要連累丁一跟著受苦。
丁一之所以承認自己是王圓的媳婦,是為了把矛盾引到自己身上,怕賈東方加害雯雯的孩子,丁一知道,雯雯的孩子寄託了王家多大的希望,也知道雯雯懷上這個孩子的過程是多麼的不容易,如果孩子有個三長兩短的,別說別人,就是王家棟老倆首先會受不了。
賈東方伸手抓住雯雯的頭髮,呲著牙兇狠地說道:「你***快說,老子可沒有時間跟你們耽誤功夫,我還要去找王圓,到底是還是不是。」
雯雯的眼淚出來了,她看看賈東方,又看看丁一,母性和友誼在矛盾衝突,她不知是該點頭還是該搖頭。
丁一急了,沖著雯雯「唔唔」著,一邊不停地點頭,一邊用身體語言向雯雯表達著自己強烈的不滿。同時,在向雯雯身邊一點點地噌去。
「啪」。賈東方狠狠給了雯雯一個嘴巴,兇狠地咆哮道:「快說!是還是不是?」
雯雯的眼淚出來了,她非常清楚,她點頭意味什麼,不點頭意味著什麼。
丁一急了,用後腳跟不停地踹著沙地,她也在向雯雯發出威脅。
雯雯含著眼淚,沖賈東方點點頭。
賈東方被她們弄迷糊了,他指著丁一再次問雯雯:「她是王圓的媳婦?」
雯雯再次狠勁地點了點頭。
賈東方有些狐疑,說道:「我馬上給王圓打電話,如果你們要是說了瞎話,看見前面的河了嗎,我就把你們手腳都捆上,扔到河裡喂王八!」
其實,賈東方應該見過雯雯,只是他沒了印象,那就是當年在《錦安日報》上刊登的王圓手捧玫瑰花向雯雯求婚時的大照片,但那是他沒有完全認出王圓,只感到王圓的側臉有些面熟,好在秋月及時收走了報紙,賈東方才沒有繼續留意那張報紙上的照片。不過那時的雯雯是長發,現在,雯雯變成了短髮。當他來到王圓酒店,說他是王圓的戰友,來找王圓的時候,服務員告訴王總有事出去了,王總的媳婦也剛剛出大門口。賈東方進來的時候,見到了丁一和雯雯走了出去,他當時看丁一有些面熟,怕丁一認出自己,就扭過了頭,所以,他也沒有細看另一個女孩子的長相,聽服務員說王圓媳婦剛出去,就說道:「是剛才那兩個女的嗎?」服務員點點頭。賈東方又問道:那兩個女的哪個是王圓的媳婦?服務員脫口說出:「短頭髮的。」
就這樣,賈東方便急匆匆地追了出來,上了他帶過來的車,跟同夥說了一句:「癩子,跟著剛才出去的那兩個女的。」等他們追上丁一和雯雯,才發現這兩個人都是短頭髮。
這個同夥,是賈東方過去的一個隨從,因為吸毒,被警方送到了戒毒所,後來,也就離開了賈東方,從戒毒所出來后,所有的親朋好友都對他關上了門,本想再去投奔賈東方,這時才知道賈東方已經進了大牢,他無路可走,就整天混跡於車站、鬧市,做些偷雞摸狗的事,漸漸地,毒癮又犯了,這個時候,賈東方找到了他,給了他最需要的東西,並且告訴他,讓他跟他干一件大事,事成之後,會給他一大筆錢。就這樣,這個被賈東方叫做癩子的人,就跟著賈東方來到了亢州。
賈東方沒有立刻給王圓打電話,他跟癩子說道:「看著她們。」然後就離開她們,順著河邊,察看地形,他轉了一圈后,發現這裡不適宜囚禁雯雯和丁一,但卻非常適宜和王圓單挑,而且人跡稀少,不容易暴露目標,他轉回來後跟癩子說道:「先把她們帶回去。」
癩子說:「帶回去?」
賈東方沒有說話,而是撿起丁一的包,把丁一從沙灘上拎起,推搡著丁一就往上坡走去。那個叫癩子的也撿起雯雯的包,同樣推搡著雯雯跟在他們後面。
走出河邊的沙地,他們來到剛才計程車停放的位置,丁一看到,那裡停放著一輛白色的本田車,賈東方肯定是一路尾隨,然後打發走了司機,才接近的她們。
丁一和雯雯被兩個男人用布條蒙上眼睛,塞進車,鎖上車門后便離開了萬馬河畔。
大約過了半個多小時后,丁一和雯雯被他們拖下車,然後就聽到了開門聲,是那種大鐵門的聲音,沒走幾步,又是開房門的聲音,最後,他們被帶著上了樓梯,然後被推進一個屋子,關上了房門。
過了一會,他們在外面乒乒乓乓一陣過後,聽見他們好像在吃東西,又過了半小時后,有人推門進來,打開燈,她們眼睛上蒙的東西被揭開了。
冷不丁接觸到燈光,丁一和雯雯的眼睛有了片刻的不適應,但她們還是努力睜開眼睛,迅速打量屋內,就見房內只有一張木板床,一件廢棄的衣櫃,窗戶上拉上了厚厚的窗帘,似乎這窗帘從來都沒有拉開過,上面的褶皺里滿是灰塵和蜘蛛。
進來的是癩子,他把她們的包拿了出去,過了一會,就聽外屋傳來了賈東方給王圓打電話的聲音。
「哼哼哼……王圓,你聽錯了,我不是你的雯雯,我是賈東方。」賈東方從嗓子眼裡發出一串的獰笑聲。
顯然,電話里的王圓沉默了。
賈東方又說道:「怎麼不說話,沒想到嗎?哈哈,王圓,你個小蛋子,聽不出班長的聲音了嗎?哼哼哼……」又是一獰笑。
賈東方的笑是那麼的陰森可怕,令人不寒而慄。
這時,雯雯和丁一湊近門口,把耳朵貼在門縫上偷聽。
此時,王圓就是再聰明,也想不到雯雯和丁一被賈東方綁架了。
賈東方顯然很得意,他用譏諷的語氣說道:「小蛋子?怎麼了,我又嚇著你了嗎?好像我總是嚇著你,是吧?」
王圓鎮靜了一下,冷冷地說道:「怎麼是你?你在哪兒?」
賈東方從鼻子眼裡發出兩聲淫笑,說道:「我和你老婆在一起,小蛋子,你艷福不淺啊,兩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哈哈,正好我在大牢憋了好長時間了,可以在她們身下發泄發泄了……」
「賈東方,你不許胡來!你不就是找我嗎?好,你說條件吧。」
賈東方認真地說道:「王圓,在部隊這麼長時間,我費了那麼大的力氣,怎麼就沒有把你教育好,讓你學會尊敬我呢?我來亢州后,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是誰?你一直在暗處觀察著我,在暗處算計著我,尋找一切機會置我於死地是不是?別說,我還真***忽視你了,我怎麼就沒有想到亢州的王圓,其實就是錦安的那個王圓呢?他就是我手下的一個小新兵蛋子?王圓,我佩服你,佩服你***有種,這麼多年了你沒有忘記我,還想著我,這一點讓我很感動,只是,你小子想念我的方式我不喜歡,你煞費苦心,截我的貨,壞我的事兒,還花重金從夜總會找個爛貨給我當助理,其實她就是你的卧底,我怎麼一點都沒看出來呢?給海關通風報信,讓海關查我,原來都是你跟那個爛表子乾的。我說這兩年海上的生意怎麼做一樁賠一樁,末了損失慘重,血本無歸不說,我還被海關通緝,最後成了死刑犯。我現在才明白,原來這一切都是你***搗的鬼!我怎麼一點都沒發現呢?你小子太有心計了,不得不說,我從來都沒拿正眼瞧過的小蛋子,還真做出了讓我佩服的事。我說小子,你可是害苦了班長了,你早就給班長挖好了坑,就等著我往裡跳吶……」
王圓沒有說話,而是靜靜地聽著,儘管他心裡十分擔心雯雯和丁一的安全,但是,他深深知道賈東方的殘暴,所以盡量不去激怒他,免得他加害雯雯和丁一。
賈東方又說道:「王圓,我非常佩服你小子的智慧,我要是知道你就是亢州的人,我是不會來亢州投資的,有一回去你的酒店吃飯,我還傻啦吧唧的想跟你通話,感謝你給我的客人打開卡拉ok的大廳,那個時候,只知道你是王家棟的公子,根本沒把那個王圓和這個王圓聯繫到一起,不知是我的悲哀還是你小子太狡猾,這麼多年了你還記我的仇吶?真***有種!」
王圓的心劇烈地跳了起來,他心說,班長,我何止是記著了,簡直就從來都沒有忘記過你,你給我帶來了無法磨滅的噩夢,不但讓我變成殘疾,還幾乎讓我失去做男人的權力,我怎麼能忘記你啊?我曾經把復仇當做高於生命的事情去做,當然對你要有所回報了,只是今天卻連累的妻兒和朋友。
想到這裡,王圓鎮靜地說道:「班長,你放了她們倆個,你說個地兒,我去找你。」
「去你媽的!想的美!我放了她們,一會你帶警察過來,你***的還真拿我當傻逼了?」賈東方破口大罵。
「那你說怎麼辦?」
「怎麼辦?我要你的命。」
王圓說:「可以,但是我怎麼才能把命給你?」
「王圓,你聽著,現在不到八點半,在九點之前,你給我準備好五百萬現金,這是一,二是你單獨過來,咱倆單挑。再有,你小子有種的話就不要報警,你別忘了,你現在已經有兩條人命在我手上呢?不對,是三條,哈哈,我今天也夠本了。」
王圓急了,說道:「賈東方,你要錢,我給,你要我的命,我也給,只是你不許傷害她們,她們對咱們的事根本就不知情!」
「哈哈,王圓,你怎麼忘了,我可是被判了死刑的人,儘管我積極表現卧薪嘗膽,使盡了一切招數,才讓獄方給我減了刑,但我還是無期徒刑,無期,跟死沒有什麼兩樣,所以,我什麼事都幹得出來,你就不要對我抱什麼幻想了,趕快照我說的去做,你沒資格跟我談***的任何條件!」
賈東方說完,就掛了電話,又摳下了電池,根本就不給王圓討價還價的機會。
這頭的王圓對著電話干吼了兩聲后,見對方已經掛了電話,他才無力地癱坐在了沙發上……
自從跟雯雯的通話中斷後,他就有一種不祥的預感,因為小許陪丁一吃完飯後,王圓讓小許到自己樓上的辦公室喝茶,醒醒酒再走,小許看了看錶,說:「那就坐半個小時吧。」
來到樓上,王圓泡上一壺鐵觀音,說道:「現在很忙嗎?」
小許說:「到沒有什麼中心任務,只是下午要開會,對了,聽說賈東方越獄逃跑了,局裡剛剛接到了協查通報,賈東方有可能去的地方都接到了協查通報,下午我們要開的就是這個會……」
接下來,小許又說了什麼,王圓就沒有心思去聽了……
小許走後,王圓下意識地去了雯雯的房間,服務員告訴他,雯雯和丁一去醫院了,於是,就不停地給雯雯打電話,還好,雯雯每次都能及時回應。
如果賈東方知道自己對他所做的一切后,如果他來亢州找他算賬,最有可能對他下手的首先是他的家人,而在他的家人中,最有可能攻擊的對象就是他的妻子雯雯。父親王家棟他幾乎不用擔心,母親不常出門,而有孕在身的雯雯才是最令王圓擔心的。
跟雯雯通完電話后,王圓就給媽媽打了電話,告訴媽媽儘可能不要出門,把門鎖好,家裡如果有陌生人來不要給他開門。媽媽早上有和父親逛早市的習慣,這個他也不太擔心,最讓他擔心的還是雯雯。
最後跟雯雯通電話時,雯雯沒有說完就斷了,這讓王圓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來,天色已經不早了,雯雯遇到了什麼緊急的事情,沒有跟他說完話就掛了電話?
他轉而又把電話打給了丁一,響了幾聲后,就傳來了忙音。當王圓再呼叫丁一的時候,同樣是那句「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的聲音。
王圓分別用座機和行動電話不停地撥叫雯雯,但依然是那句「您撥叫的用戶已關機」的回應。
王圓似乎意識到了什麼,但是他又不甘心,想了想,小許明明說亢州公安局剛剛接到《協查通報》,不可能這麼快賈東方就到了亢州?賈東方從越獄到亢州,就是扒火車也要一天多的時間,還不說他中間躲避警方追捕所耗費的時間,他沒有身份證,不可能坐飛機的。
想到這裡,王圓沒有遲疑,為了弄清這個協查通報到底是什麼時候到的亢州,王圓叫過司機,坐上車直奔市公安局。
來到公安局,局長尚德民沒有在辦公室,這種事他還不能見著誰就問誰,他出來后,在回去的車上,給尚德民打了電話。
尚德民接通后說道:「小圓,有事嗎?」
「尚叔兒,我沒什麼事,就是好幾天不見尚叔兒來酒店吃飯了,是不是小的們哪兒做得不夠,讓尚叔兒生氣了?如果是這樣,您就直接跟侄子說,我保證給您老出氣。」
尚德民笑了,說道:「你個臭小子,是不是沒憋什麼好屁?我昨天晚上還在你的酒店招待客人著呢?說,到底有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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