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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大事件

  古畫失竊,銀狐現身華夏! 

  這是《華夏日報》第一版頭條新聞標題,篇幅內容佔據了四分之一個版面,其它各報以不同的標題為頭條,同時刊登了這則竊案的消息,內容大同小異。 

  各大電視台跟網路媒體也在早間開始播發這樁非比尋常的竊案,加上一些居心叵測的人在背後推波助瀾,刻意渲染炒作,短短一天時間,銀狐之名傳遍華夏,上至達官貴人,下到販夫走卒,舉國上下人盡皆知。 

  晚些時候,就連挎著菜籃子上街買菜的大媽都不談豬肉價格了,全都聊上銀狐了。 

  東北大媽:聽說有個叫銀狐的小夥子在京城那嘎達,偷了人家的畫,老值錢了。 

  東山大媽:俺聽說偷的是花,菊花。 

  粵港大媽:聽人滴話,哩個衰仔鐘意搞基。 

  讀過兩天書,會幾個大字的大媽比較有發言權:人家銀狐偷的是華夏巨富家中的古畫,名叫《菊之秋》。 

  媒體報導的內容細緻到讓人覺得荒謬,各報的撰稿記者彷彿身臨其境一般,將整個竊案描述得活形活現,讓看報的人產生一種錯覺,這銀狐行竊,難道有記者全程陪同? 

  華夏房地產大亨錢震紹位於京城的家中失竊,丟失了一幅明末清初時期的古畫,當時他的豪宅莫名其妙停了一會兒電,隨後古畫便被人掉包了,掛在客廳的菊花圖變成了向日葵仿畫,案發現場還留下一張署名銀狐的便條,這次便條是用白色的女性內褲寫的,內容是:秋天正是菊開時,您的菊花完全綻放了。 

  毫無破綻的偷天換日手法,充滿惡趣味便條,確實是銀狐慣用伎倆,不過讓人質疑的是,這幅古畫估價不過百萬,並非價值連城的名畫,怎麼可能會引出銀狐出手? 

  這真的是竊案?而不是一起精心策劃的炒作嗎? 

  眼看各種猜測跟謠言四起,京城警方不再隱瞞封鎖消息,在第一時間證實了這則消息的真實性,並宣稱會儘快破案,總之,這一切並非媒體空穴來風。 

  這居然是真的?銀狐在某些國家地區可以說是家喻戶曉,可是在華夏,知道大盜銀狐的人並不多,他通常只會出現在報紙的國際版面,因為他從不在華夏犯案。 

  讓人啼笑皆非的是,身為當事人,錢震紹對採訪的媒體記者笑侃,在華夏被銀狐第一個偷上門也算是一種榮幸?等於是對他身份變相的認可,人所共知,銀狐偷竊的對象大都是富甲一方的大人物,全都是大有來頭,銀狐從不登寒門貧戶之門。 

  換句話說就是,如果您上不了檯面,銀狐是不會光臨的! 

  與此同時,還有一則商業消息同樣具有爆炸性,只是被銀狐的光環掩蓋了。 

  世界第一傳媒跟軍工大鱷羅曼諾夫財團全面進軍華夏,開始洽談經貿合作意向,受到華夏貿易部高度重視。 

  羅曼諾夫財團亞東區執行總裁科威莫爾夫被華夏媒體採訪,當問及財團為何要從日之國全線退出后立刻進軍華夏市場,他笑著跟媒體說了一個故事。 

  我們的公主是折翼的天使,是一個華夏王子幫她插上了夢的翅膀,讓她重新飛上天空翱翔,她要在王子的家裡建起一座城堡,等待她的王子。 

  當記者追問公主跟王子是誰的時候,科威莫爾夫卻選擇了保持神秘,笑而不談。 

  在這一天,全世界的目光開始聚焦華夏,不少海外媒體記者開始湧入這個擁有悠久歷史的世界第一人口大國…… 

  …………………………………………………… 

  一身剪裁合體的黑色ol套裝,將她完美的身材比例勾勒出玲瓏浮凸的曲線,充滿古曲氣息的俏臉白皙細膩,如果把美若天仙這個詞用她身上,相信那些走在路上因為回頭看她而大叫『救命』的男人不會有任何意見。 

  為何叫救命?這年頭偷井蓋的小賊太多了,走在馬路上看美女很容易掉進下水道的…… 

  這個容易讓男人失神的美女叫唐雨煙,華夏國安局國際事務分局第六處處長,主管外籍人員犯罪事務,主要負責協助國際刑警調查抓捕進入華夏國境的外籍罪犯。 

  她接到上級委派,協助日方打撈調查失事飛機,尋找失蹤的機組人員,幾天過去了,龍蝦都撈了好幾斤了,活沒見人,死沒見屍,打撈調查工作毫無進展。 

  就在這時,她收到了銀狐竊案的消息,立刻趕回京城,京城市公安局,唐雨煙碰了一顆軟釘子,負責銀狐竊案的市局刑偵大隊閉門謝客,局長則耍起了太極,一大碗閉門羹,讓她感覺肚子撐得慌,走到停車場,美女將心中的不滿發泄到路邊的垃圾桶上。 

  垃圾桶是鐵的,穿著高跟鞋踢一腳顯然是非常不明智的行為,唐雨煙立刻嘗到了苦頭,疼得直咧嘴,俏麗的小臉瞬間扭曲,將飄逸出塵的氣質破壞殆盡。 

  「小雨,注意一下形象!」隨同而來的中年男人擺出了長輩的威嚴,何吉言,華夏國安局國際事務分局第四處處長,主管國際海域犯罪事務。 

  自討苦吃的唐雨煙脫下了高跟鞋,揉著腳,氣呼呼的道:「害我們心急火燎的從海東市趕回來,結果白跑一趟,居然讓我們回去看報紙,真是氣死我了!」 

  這丫頭性烈如火,脾氣跟老首長真是如出一轍啊!何吉言無奈地搖了搖頭,笑道:「別生氣了!我們去找錢震紹聊聊。」 

  一輛銀白色的悍馬h3,這正是唐雨煙的坐駕,身為華夏高級公務員,開著如此招搖的進口車,不知道反貪局有沒有生出請她回去喝咖啡的想法? 

  開車不聊天,聊天不開車,車上兩人明顯沒有這個覺悟。 

  「言叔,您說這案子真的是銀狐所為嗎?」 

  「銀狐飛機失事的海域離海岸線一百多海里,而且還發生過海嘯,日方專家給出的乘機人員生還幾率不到百分之一。」何吉言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從側面陳述了一個事實。 

  「可是日方很固執,他們就是不信銀狐會這麼簡單的死掉……」唐雨煙顯然也認同這一點,矛頭一轉:「這個冒充銀狐行竊的人有什麼目的呢?只是單純的栽贓嫁禍轉移我們的視線嗎?」 

  何吉言皺了一下眉頭,道:「如果報紙內容屬實,那這宗竊案完全是兩年前的愚人節名畫案的翻版,不過,這一切似乎有人在背後煽動輿論,有意給我們製造壓力。」 

  唐雨煙沉思了一會兒,提出一個大膽的假設:「您說會不會是日方製造的輿論?」 

  「不要胡說……」何吉言呵斥,神色隨後一緩,說道:「這話別人可以說,但我們不行,好了,不要再妄加猜測了。」 

  一路沉默,兩人驅車來到了位於京城繁華地段高級住宅小區,這裡就是案發地點錢震紹的家,小區門口堵著一堆記者,各種膚色各種語言均有,看到出入的小孩子,都要拽住採訪半天。 

  唐雨煙露出一抹苦笑,道:「這麼多記者,進去容易,出來可能會掉層皮。」 

  何吉言深深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團煙霧,幽默道:「我們怎麼著也是領導,事事親力親為早累死了,這種苦差讓別人來!」 

  「您手下還有閑人?」唐雨煙詫異,道:「我手二十幾個人幾乎全都出差了,就三個人留守。」 

  「走!回去我再叫人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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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長假最後一天,寵海市碼頭海關附近。 

  四個正在修車的外國人引起了路人的圍觀,可是沒有一個華人可以跟他們搭上話,四人用不同的語言交談著,雞同鴨講卻可以相談甚歡,這種情況只有一個可能,他們每個人都通曉四種語言。 

  一個嬌小的東方女孩,明眸皓齒,青春靚麗,戴著棒球帽,一身牛仔裝扮,她說的是翰語,「哥哥的車早該進報廢場了。」 

  「零說這是他的妻子,去到哪都想帶上她。」一個身高兩米以上的大漢,他說的是厄羅斯語,比一般**腿都粗的手臂上紋著一個漢字『象』。 

  「1962年產的mg1300,夫人的年紀比我們親愛的福克斯先生大多了。」正在修車的是一個戴眼鏡穿格子裙的男人,他的英語透著濃重的蘇格蘭腔調,就算英語過六級的華人都不一定能跟他聊得起來。 

  一個身著筆挺西服的金髮英俊男子露出虔誠的表情,用法語深情的說道:「白真是一個偉大的男人,他愛上的女士居然是一輛汽車,沒有夾雜慾望的愛情才是最純凈的愛情。」 

  翰國女孩很傻很天真的問道:「什麼叫不夾雜慾望?」 

  「就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如同兩個女人的愛情。」 

  「那兩個男人就不是柏拉圖式的愛情嗎?」 

  「呃……」 

  四眼裙子男放下了車蓋頂針,打斷道:「好了諸位,我已經把福克斯夫人的病給治好了,她現在可以載著我們去尋找他失蹤的丈夫了。」 

  四個語行怪異的外國人鑽進了古董汽車,厄羅斯大漢艱難地擠進車裡,圍觀的人看到汽車輪胎好像癟了不少,車頭冒著白煙,車尾冒出黑煙,老爺車晃晃悠悠駛上了公路,讓人不禁為他們的安全捏一把汗…… 

  坐在副駕閉目養神的西服男子刺耳的喇叭聲嚇了一跳,睜開眼看了一下前方的路況后,慢悠悠的說道:「四眼,這裡是美麗的華夏,是白可愛的故鄉……」 

  「你想說什麼?」 

  「我記得這裡不是靠左行駛的。」 

  「雪特……你怎麼不早說?我還以為是這裡的交通陷入混亂呢。」 

  我們還有命,真是上帝保佑啊,坐在後排的兩人流下了冷汗…… 

  四眼在同志的教育下改邪歸正,迅速回歸正道,眼看著沒有什麼危險后,翰國女孩打開了話匣:「你們說,那幅畫真的是哥哥偷的嗎?」 

  四眼嘴角一翹,溫聲道:「沒有我們,親愛的福克斯先生只是白狐而不是銀狐,他只會搶而不會偷。」 

  「不要這麼說白,至少他的車開得很好,而且很會拆東西。」 

  翰國女孩看著手機,神色有一絲黯然,道:「那哥哥為什麼不聯繫我們?他是不是真的在那架失事的飛機上?」 

  金髮男人嘆了一口氣,淡淡的道:「一百萬美金從『黑暗城』買來的日國機密,不會錯的!」 

  壓抑的沉默…… 

  厄羅斯大漢突然笑了,一臉肯定的說道:「放心!零不會這麼容易就死掉的。」 

  「為什麼?」翰國女孩咬著嘴問道。 

  「因為他是零號,最特殊的存在。」 

  翰國女孩重重的點了點頭,道:「嗯,我也相信哥哥不會死的。」 

  「沒錯!華語有句話叫壞人可以活一千年……」金髮男人優雅的笑了笑,道:「白沒有聯繫我們,可能又碰到讓他心動的美女了。」 

  四眼聳了聳肩,笑道:「福克斯先生只要看到美女,就會把我們徹底忘記。」 

  「哥哥是大**!」 

  尾汽嚴重超標的老爺車除了喇叭不響外,全車上下哪都響,無論開車的還是搭車的,都有種如履薄冰的感覺,一個小時后,四人進入了寵海一家五星級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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