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準備偷渡
敲悶棍就是從背後偷襲把人打昏,這是一門技術活,講究的是攻其不備,還有打擊的部位,最重要的就是出手力度的拿捏,如果不小心把人敲死了,那不叫敲悶棍,那叫謀殺。
諸葛大昌,大象,蒼狼三人算是悶棍界的翹楚之輩,他們對於手刀的運用已臻化境,稱得上是手刀中的小李飛刀,要是單論手刀,吳明只配給他們提鞋。
馬不知臉長,越是臭棋簍子,往往越喜歡下棋,我們身邊總有一些毫無自知之明的人,這不,蒼狼剛剛領著阿卜同學進入小樹林,吳明立刻殺氣騰騰地跳將出去,就像一名舉起屠刀的劊子手,閃電般手起刀落……
「哎呦!」中氣十足的痛叫,阿卜同學捂著脖子轉過身,用英語咆哮道:「誰打我?」
我們想說是一頭豬!蒼狼等人捂頭額頭表示頭疼。
你幫人家撓痒痒嗎?六雙鄙夷的眼睛瞟向出頭鳥,自告奮勇打頭陣,沒想到卻馬失前蹄,吳明這次的臉算是丟進太平洋馬里亞納海溝里了,撈不回來了。
趁著阿卜同學轉身,蒼狼乾淨利索的補了一記手刀,阿卜同學終於直挺挺的撲街了,幸好天夠黑,小樹林夠偏僻,阿卜同學的嚎叫並沒有驚動別人,亡羊補牢,總算為時未晚。
吳明用腳尖踢了踢死豬一般的阿卜同學,然後看向冷峻的蒼狼,訕訕問道:「這小子會昏多久?」
「幾分鐘!」
諸葛大昌急道:「那他醒了怎麼辦?」
「補刀!」
「靠!那我們要補多少刀才能回到旅館啊?」諸葛大昌驚聲道:「不會把這小子補成腦震蕩?」
「不用這麼麻煩!」醫生笑著蹲下身,拿出事先準備好的藥片喂進阿卜同學嘴裡,「我帶了口服麻醉藥。」
「呃!這葯吃下去會昏迷多久?」
「不久!幾個小時!」
「有副作用嗎?」
「有啊!」醫生老神在在的道:「輕的會頭痛一兩天,重的可能會造成腦神經損傷。」
腦神經損傷?腦子壞了不好治?這麼危險的葯都敢給別人亂吃,蒼狼等人驚恐的看著醫生,真是人不可貌相,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看似溫文儒雅的醫生,沒想到如此腹黑。
大象跟蒼狼架起昏迷不醒的阿卜同學,一行人緩步走出小樹林,吳明幾步走近醫生,擠眉弄眼道:「還有嗎?」
「還有什麼?」
「口服麻醉藥啊!」
「你要來做什麼?」
「除了拿去禍害女人以外,俺想不出他還能拿來做什麼?」諸葛大昌湊上前,鄙夷的看了吳明一眼,然後輕咳兩聲,緩緩接道:「也給俺幾片,俺拿回去研究一下。」
「…………」
吳明一行大搖大擺地走出了小樹林,就像一夥滿載而歸的山賊,四眼瞄了一下周圍,小聲提醒道:「大家自然一點,九點鐘方向有個女孩一直在看著我們。」
天鷹噌的抽出一把小彎刀,淡淡的道:「我去殺了她!」
「…………」
你不如先殺了我!吳明表情苦澀,急忙拉住躍躍欲試的天鷹,沒有人比他更了解天鷹了,天鷹這話絕對不是說笑的,視所有的生命如草薺,包括自己的,這就是現在的天鷹。
大象幽幽一嘆,眼神變得複雜,曾經的天鷹是一個厭惡殺戮的人,上了戰場都不願意主動殺人,就在天使行動結束回到基地那天,天鷹的授業恩師對著弟子舉起了槍……
老師給弟子上了最後一課,並將殺手的終極武器傳給了天鷹,一顆心,一顆殺戮的心,至此之後,天鷹徹底墮入黑暗,天使般美麗的容顏依舊,可是他的心已經完全變成了魔鬼。
漫天的殺氣,這個寡言少語的小白臉是個極度危險人物!諸葛大昌心中警鈴大作,一邊擦著汗,一邊瞄著吳明,三桂身邊還有正常人嗎?神秘的黑客,陰險的和尚,腹黑的醫生,原本以為敦厚的大象比較正常,可是,經過警局果奔事件之後,也變得不靠譜了。
夜色如水,緩緩流淌,三台計程車平穩駛向伊斯坦布爾城郊……
吳明事先在城郊包下了一家破舊的小旅館,比他們原先住的酒店還破十倍,旅館唯一比較像樣的設施就是胸大腚肥的老闆娘,就是不知道老闆給不給用?
…………
…………
時光殘忍,又他媽五天過去了。
問題寶寶們還是問題多多,天鷹依舊喜歡喊打喊殺,由於手裡沒有槍,養成他現在動不動就掏小刀,還好他手裡沒有槍,大象等人要制止他還是輕而易舉的。
蒼狼大師不是一個喜歡惹是生非的人,但是,他居然敢在全民皆是穆斯林的地方宣揚佛法,這是活膩了嗎?還好受到教誨的都是一些三教九流,幾乎聽不懂英語,如果不是因為這樣,他早就被人家當成邪教徒釘死在城門上了。
原本能壓住天鷹跟蒼狼的只有白狐,可是,吳明半點以身作則的覺悟都沒有,他跟諸葛大昌組織幾個東歐失足婦女搞包夜,天亮以後居然引誘人家玩牌,贏得人家差點光屁股回去,風聞雞頭正打算組織人馬殺上門討血汗錢。
相比幾個無法無天的綁匪,肉票阿卜同學現在就像一個乖寶寶,乖到可以拿三好學生,因為學校進入了假期,所以他的失蹤並沒有引起波瀾。
除了沒收手機,吳明等人並沒有綁住阿卜同學,只是每天輪流派一個有武力值的人看守他,第一天守他的是大象,練過搏擊的阿卜同學企圖反抗逃跑,結果,大象讓他昏了兩個小時。
第二天守他的是諸葛大昌,兩個人身高體格相差無幾,阿卜同學再次奮起反抗,結果,躺了小半天起不來。
第三天換了吳明,眼見守衛比自己矮了一截,阿卜同學信心回來了,再一次英勇抗爭,面對不擅長手刀,出手習慣下三路的吳明,阿卜同學悲劇了,蛋疼的捲縮了一天。
都說棍棒底下出孝子,反抗三次,遭受三次殘暴的歐打之後,鼻青臉腫的阿卜同學終於屈打成受,變成了乖寶寶,他現在一看到吳明就想哭,像極了逆來順受的小受。
破舊的大床上,吳明,四眼,醫生正在打鬥地主,諸葛大昌興沖沖的跑進了房間,興奮的道:「喂喂!告訴你們一件事。」
「什麼?」
「剛才俺上來的時候,老闆娘給俺拋了一個媚眼,你們說她是不是對俺有意思?」
醫生見怪不怪的道:「這有什麼奇怪,她也給我拋過,只要是年輕的男人,她好像都喜歡。」
吳明嘿嘿一笑,顯擺道:「這有什麼,昨天她還對我掀起裙子……」
「然後呢?」
「呃!她的裙子里穿著七分褲。」
「…………」
幾個男人興奮的談論著旅館里那位嬌媚入骨的老闆娘,他們只是敢佔佔口舌便宜罷了,眼看手莫動,這是一個連通姦專家都不敢染指的女人,老闆娘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家那口子。
據小道消息稱,以前有男人勾引過老闆娘,老闆找到男人家,送上一朵白菊,然後鞠躬走人,這原本沒什麼可怕,可怕的是老闆這個舉動堅持了整整兩年,風雨無阻,節假日不休。
千萬不要惹神經病,否則下一個得神經病的就是你。
「唉!老闆真是小氣,我們以前去非洲執行任務,當地的土著還用老婆招待我們。」
四眼微笑道:「用你們的話說,這是一種陋習。」
諸葛大昌猥瑣一笑,眨眨眼道:「不知道這裡有沒有這種陋習?」
「我知道這裡有一個陋習。」
「什麼陋習?」
吳明虎著臉,危言聳聽道:「如果你睡了老闆娘,老闆吃你肉的時候,可能會烤煮了才吃!」
「吃你妹夫!」
就在幾人嬉笑扯淡的時候,吳明的手機響了起來,看著陌生的電話號碼,他歪著頭,接通了電話:「你好!」說著,換成了厄羅斯語,接道:「你好!我們等你很久了……原來如此,我知道了,這個地方不好找,掛電話以後,我給你發一個手機定位,好!見面再談!」
「誰的電話?」
吳明嘴角一勾,笑道:「我們大牌的翻譯終於來了。」
「男的女的?」
「男的!」
「男的就沒什麼好問的了。」
「…………」
兩個小時后,吳明等到了天眼派來的翻譯,一個四十歲上下的精壯漢子,手裡提著小皮箱,大熱的天,還穿著一件黑色的風衣,一副風塵僕僕的樣子,諸葛大昌暗暗嘆息,又來了一個神經病嗎?
進到房間,名叫阿克扎的中年男人打開了小皮箱,箱子里裝著各式手槍跟彈夾,吳明等人的汗立刻下來了,這位大叔到底是怎麼把一箱軍火弄過境的?就算邊檢有親戚都搞不定?
阿克扎的解釋嚇得吳明差點尿出來,他是從厄羅斯出發,偷渡十來個國家,一路坐汽車過來的。
難怪用了這長時間,拿著一箱軍火招搖的跨過十來個國家,膽子確實夠大了,吳明抬頭看了一下天花板,暗暗搖頭苦笑,天眼,你派來的是一朵奇葩嗎?
萬事俱備,準備偷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