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手指回來了
「八嘎!不要摸我的菊花。」
「摸一下有什麼關係?」
「哎呀!不要聞。」
「你的小菊花真香,而且嬌艷欲滴,真是可愛。」
夏賞荷花秋賞菊,時值夏末初秋,正是賞菊的最佳時節,午後,白夏原正在練習花道,由於沒有櫻花,她放棄了櫻木花道,現在插花全都改用菊花。
而且,白夏原插花偏好白菊,吳明對她說過白菊晦氣,曾勸她換成喇叭花什麼的,但她不為所動,依舊我行我素,幸好她只是往瓶子里插插白菊花而以,並沒有擺黑白相片之類的……
吳明拿起一枝雛菊,好奇道:「女人,別人插花也用菊花嗎?」
白夏原專心致志的修剪著花枝,頭也不抬的回道:「應該很少!」
「這算是你自創的流派嘍?」
「不知道。」
「我們給你自創的花道流派取個名字怎麼樣?」
「取什麼名字?」
吳明眨眨眼,道:「清明派怎麼樣?」
白夏原翻了一下白眼,氣道:「別當我是笨蛋,清明是你們祭拜死人的節祭。」
「菊門,如何?」
「真土氣!」
吳明輕咳兩聲,幽幽嘆道:「秋天的紅葉總是在風中凋殘,總是帶著一絲淡淡的哀,一絲無可奈何的愁,菊花殘,你看怎麼樣?」
「菊花殘?」白夏原想了一下后,沉吟道:「花殘葉敗,這個名字倒是將秋天的意境表現得十足。」
「這是一個怨念叢生的好名字。」
「怨念叢生?」
「呃!這是表示一種哀思。」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聊著,顏如玉就像是吳明幸運女神,自從她回國后,圍繞在吳明身旁的低氣壓似乎消失了,冷冰冰肯接電話了,白夏原晚上肯留門了,吳明的幸福生活又回來了。
「白,白……」醫生從房間里走了出來,扶著二樓迴廊的欄杆,叫道:「你知道蕭何是誰嗎?」
「你問來幹嘛?」
「我蛋疼!」
「醫生,請注意你的用詞……」吳明一本正經的教育道:「你要說閑得蛋疼,光光蛋疼是要去醫院檢查的。」
「快告訴我蕭何是誰?」
吳明仰起脖子,沒好氣的道:「你不會自己查電腦嗎?」
「查電腦很快就會忘記了,快告訴我好嗎?」
「蕭何應該是一個男人。」
「男人?」醫生拿出一本厚厚的書,唰唰寫下註釋后,又問道:「韓信呢?蕭何月下追韓信這個典故說的是什麼?」
「韓信應該也是一個男人……」吳明露出一副睿智的表情,深沉道:「一個男人晚上追另一個男人,你說會是什麼情況?如果他們之間沒有基情,那多半是在抓賊。」
「原來如此,謝了。」
醫生轉身回房后,白夏原無奈的笑了,可能是受到四眼的感染,醫生也在努力學習鑽研華夏文華,可惜他找錯了老師,可以預見的是,他將會在浩瀚的學海中漸行漸遠。
醫生剛回房不久,大廳的門從外面打開了,手指拎著大包小包,拉著行李箱走進了客廳,興高采烈的叫道:「我回來了……」
吳明站了起來,驚喜道:「你回來怎麼不通知一聲?」
「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嘛!」手指丟下行李,小跑到吳明面前轉了一個圈,興奮的問道:「歐巴!有沒有發現我有什麼不同?」
手指翦了一個俏麗的短髮,吳明當然發現了,可是他卻一臉遲疑的說道:「好像沒什麼不同,就是胸部好像變大了一點點,是不是墊了兩層胸墊?」
「剛撇!」手指用翰語罵了一句吳明是流氓,隨後把目光轉向白夏原,攏了攏頭髮,問道:「歐尼!我花一百五翦的頭髮怎麼樣?」
白夏原柔柔一笑,贊道:「不錯!」
「確實不錯!」吳明摸著鼻子,調侃道:「你花一百五剪出了二百五的效果,真是物超所值。」
「…………」
「誰回來了?零!你家裡有貓王的cd嗎?」地鼠拄著拐走出了房間,當他看到樓下的手指后,表情就像看到死去的爹,失聲驚叫道:「曼巴!」
手指長得很像她的姐姐嗎?吳明的眼神透著疑惑,在他的記憶中,毒蛇留著短短的刺蝟頭,臉上總是塗著油彩,他不太記得毒蛇的長相,只記得一對34d的胸部,這點跟手指可是完全不像。
地鼠的淚水奪眶而出,他拋掉了拐杖,在眾人抽搐的目光中滾下了樓梯,並活著爬了起來,然後甩了甩飄逸的長發,奔到手指面前,一把將人死死抱住,就像一個孩子拿回失而復得的玩具,緊緊抱在懷裡不肯鬆開。
長發美男子深情的眼神,滾燙的淚水,以及讓自己感覺窒息的擁抱,這是怎麼回事?不知所措的手指獃獃的杵著不動,明明想要推開,可是卻感覺渾身無力。
男人的淚,如同火一般炙熱,直接灼燒至她的心底。
不知何時,葉梨眉走出了房間,一語不發的看著像個孩子一樣哭泣的地鼠,眼神顯得有些複雜……
良久,吳明才嘆了一口氣,開口道:「臭老鼠!你看清楚一點,她不是曼巴。」
地鼠的哭聲一止,難看的吸了吸鼻涕,鬆開了手指,可憐兮兮的看著手指,呢喃道:「你真的不是曼巴嗎?」
手指機械般搖搖頭,靦腆道:「我是金素芝。」
「她是曼巴的妹妹。」
「妹妹?不好意思,我失禮了……」地鼠落落大方的放開手指,略顯尷尬的笑道:「我叫塔木查,他們都叫我地鼠。」
尷尬的氣氛在圍繞,為了化解尷尬,吳明拿出手機給在外面的大象跟四眼打起了電話,告訴他們手指回來了,讓他們早點回家。
…………
…………
吳明發現地鼠似乎對手指有著一種莫名的好感,總是借故親近,說一些笑話逗手指開心,歷史又要重演了嗎?稍稍不同的是,手指的姐姐從來都沒有正眼睢過地鼠,而手指貌似並不排斥地鼠?
陰柔型的美男子,翰國女孩大多喜歡這種類型的男人,手指也不例外,以至於她看到天鷹會心如小鹿亂撞,地鼠同樣是這種類型的男人。
有人說,喜歡一個人的外表叫膚淺,可是喜歡一個人的內在就一定高尚嗎?如果不是真心相愛,喜歡的內在無外乎就是豪宅,名車,銀行卡……
地鼠肆無忌憚的討好著手指,兩個人說說笑笑很開心,葉梨眉對此好像一點都不介意,表現得十分大度,這點讓吳明羨慕得緊,如果自己的女人也有這份胸襟?想想就行了,如果讓她們聚到一起,絕對會揭竿造反。
手指回來,大家都很開心,只有四眼的眼中會偶爾流露出一絲落寞,這並沒有逃過吳明的眼睛。
無盡的夜空,一對對星星猶如戀人般繾綣相依,只有月亮孤零零的掛在天上,痴痴的等待著永遠都不會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太陽,此時的四眼就像孤寂的月亮。
「為什麼不告訴她?」
「我以為她可以感覺得到。」
「靠!你以為每個女人都這麼聰明?你不說她可能永遠都不知道……」吳明怒其不爭的罵道:「你應該要試著主動出擊,不要畏畏縮縮像個女人一樣。」
四眼挺起了胸膛,道:「我應該怎以做?」
「廢話!泡妞當然要主動出擊,主動送上門的女人通常都不是什麼好女人,你應該清楚手指喜歡什麼,你可以先約她……」吳明開始傳授經驗,「必要的時候,我可以幫你……」
「幫我按住她的腳?」
「滾!」吳明飛起一腳,笑罵道:「我想說幫你說些好話,幫你製造獨處空間。」
四眼揉著屁股嘿嘿兩聲,咧嘴問道:「老大!你為什麼要幫我?」
吳明哼道:「肥水不流外人田,我們家種出來大白菜,豈能便宜的外人。」
「…………」
沉默了一陣,吳明語重心長的道:「就算手指不接受你,也不要恨她,別忘了她同樣是你的妹妹。」
「我知道!」四眼坦然一笑,道:「就算她不能成為我的女人,但她永遠都是我的家人。」
「你知道就好。」
繞著繞著,兩個人走到了顏如玉居住的別墅附近,看到那熟悉的房間依然亮著燈,吳明神色一動,立刻打發四眼回家,他自己則迅捷的翻過了高牆。
攀上陽台,進入房間。
兩雙驚愕的眼神在空中交會,吳明的臉開始發熱,站在他的眼前的不是顏如玉,而是顏如玉她媽。
「哇哦!」身穿睡衣的顏母雙手抱肩,打趣道:「我親愛的羅密歐先生,你似乎走錯了房間?」
吳明撓撓頭,囁嚅道:「您……您怎麼會在這個房間?」
顏母冷笑道:「我聽說你是一個s級保鏢,為了防止你偷走我的女兒,所以我們交換了房間,你這麼晚爬進我女兒的房間,到底想做什麼?」
「呃!」吳明小心翼翼的問道:「我想留下來給小顏講一晚故事,您會同意嗎?」
顏母眼中寒光一閃,恐嚇道:「你最好在我沒有發火之前離開,否則我會拿燭台敲你的腦袋。」
「對不起!我馬上離開!」
嗖的一下,吳明轉身幾步跑到陽台,縱身跳了下去,然後在一陣狗叫聲中翻牆而出,誰知道剛翻牆出去,就遇到了別墅小區的保安巡邏隊,抓賊的聲音隨即響徹四野……
跑得比狗還快的男人,會讓保安抓到才有鬼,回到家門前,吳明摸著下巴開門,想起了白天醫生問的典故,蕭何月下追韓信,男人晚上追男人,真巧就在自己身上應驗了,果然是抓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