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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93章 學霸他瘋了十三

  白上神盯著呂家大門沉默良久, 猝不及防的『上門』讓他有點措手不及,呂景殊來前竟一點提示都不給。


  搞什麼?先斬後奏?先禮後兵?

  白岐後退兩步,胳膊肘看似隨意實則用上狠勁撞向呂景殊的胸口, 「逼婚?」


  「看你的理解,你若覺得是逼婚我也不反對。」呂景殊抓住白岐阻止他『臨陣脫逃』, 半拖半拽的把他帶進門。


  『丑兒媳見公婆咯~』黑七點歌台上線,二人轉背景音樂走起。


  「……滾粗!」暴躁的白上神。


  「??」呂景殊回頭。


  自知爆出粗口的白岐也不解釋, 一副本上神說的就是你的樣子。


  呂家前廳。


  廳內被包裹手提袋擺的滿滿當當, 呂母正半蹲在中央忙著拆解。


  呂母是一個很漂亮優雅的女性, 米色長裙,栗色捲髮鬆散的系著,五官精緻,看起來很年輕。


  「母親。」呂景殊出聲叫道。


  呂母聞聲抬頭,露出一個燦爛欣喜的笑容, 「小景景。」


  見呂母衝上來,呂景殊習以為常的側身躲開,同時順手將白岐帶離以防被佔便宜。


  被拒絕的呂母一臉幽怨,但在看見白岐時瞬間又換上得體的微笑, 「景景, 你朋友?」


  「孟子唯。」呂景殊態度冷硬,惜字如的介紹。


  「阿唯, 我母親。」神情溫柔。


  「……」呂母。


  看見生人, 白上神秒掛上君子式招牌微笑, 「伯母好。」


  呂母細細打量白岐片刻, 繼而笑道,「這孩子長得可真好看。」


  「回來了?」身穿家居常服的呂父從樓梯上慢慢走下來。


  「父親。」呂景殊中規中矩的叫道。


  「??」盯著下樓的呂父,白岐有點納悶,「有點眼熟。」


  聽見某神自言自語的呂景殊眼中劃過笑意,「見過?」


  「……」應該見過,但記不清在哪了。


  「電視上。」呂景殊提醒。


  『是呂奇偉。』黑七驚呼提醒,『K市的市長。』


  「……」白上神。


  雖然早有猜測呂景殊的背景不一般,多半和權勢掛鉤,但不曾料到竟是一個官二代。


  「我是不是該謝謝你?」白岐和呂景殊耳語。


  呂景殊茫然「??」謝?謝什麼?

  「謝你當初光明磊落,沒公報私仇以權壓人。」


  「……」呂景殊。


  自己當初純屬是懶得搭理他,否則早『弄死』他了。


  但現在他非常慶幸自己當初的『目中無人』,如果他真做出不可挽回的事,只怕兩人真徹底的玩了。


  「我很慶幸。」呂景殊說。


  慶幸兩人的關係還沒惡化到『回天乏術』的地步,尚有迴旋的餘地。


  呂景殊的母親是大學教授,兩個月前隨隊前往F國考察交流,今天才回來。


  呂母是個愛美的女人,雖然兒子都快成年了,但她仍懷揣著一個偶像劇瑪麗蘇女主的心。


  此次從F國回來,『紀念品』是空運回來的,足足裝了兩車。


  「景景,禮物。」呂母獻寶似的將一個精緻的木盒遞給呂景殊。


  呂景殊打開,只聽一聲尖銳的慘叫,一個骷髏從盒中彈出差點砸中他的臉。


  「……」面無表情的呂景殊。


  「噗!」白上神差點樂出聲。


  呂景殊目光幽幽的瞟向白岐,「很好笑??」


  白岐揚唇,微微一笑,「很有趣。」


  呂景殊將骷髏塞回盒中又合上盒蓋,顯然早已習慣呂母時不時的惡作劇。


  見白岐盯著整蠱木盒,呂景殊直接遞給他,白上神坦然接過打算拿回去嚇一嚇陸卯。


  呂父不苟言笑,呂景殊沉默寡言,整個客廳里只剩下呂母喋喋不休講解『紀念品』的聲音。


  呂父和呂景殊話少,呂母便拉著白岐天南海北的嘮,用行動告訴白上神何謂『熱情似火』。


  把白岐的窘境看在眼中,不滿自己男人被『霸佔』的呂景殊強行將白上神從呂母『魔爪』中奪回。


  「我帶阿唯回房間,你們倆聊。」


  備受呂母『魔音』折磨的白上神很配合的跟上一同離開,乖的讓呂景殊不禁露出笑容。


  目視兩人上樓,呂母放下拆了一半的包裹坐到呂父身旁,「景景很看重他。」


  「嗯。」呂父喝茶。


  「真的只是同學?」呂母狐疑。


  「……是也不是。」呂父道。


  「正確的講,是跟你兒子在酒店開過房的同學。」


  「!!」呂母。


  呂景殊的房間是裡外兩個隔間,中間隔著一扇屏風,一面格局是桌椅書櫃,一面是卧室。


  屋內收拾的乾淨整潔,格局布置端端正正,簡直能將人逼成強迫症。


  「你坐。」呂景殊招呼著,轉身打開冰箱本想拿飲料,誰知裡面一盒盒全是茶葉。


  「……」尷尬了。


  「金駿眉。」白岐出聲。


  呂景殊鬆了口氣,趕忙取出裝金駿眉的茶罐走向茶桌。


  在呂景殊沖茶時,白岐在屋內來回踱步打量四周布局,最後停在書櫃前的桌旁。


  桌上有一張宣紙,紙上墨跡已干,『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平日里看你像是個薄情的人,怎麼寫這種痴情的詩?」


  呂景殊微怔,「你覺得……我薄情?」


  「你的眼中帶著凶光,像只狼崽子,白眼狼。」


  呂景殊手一抖,滾燙的水倒在手背上瞬間紅了一片。


  他凝視著桌前垂首提筆的白岐,抿抿嘴唇最終卻說不出一字反駁。


  白岐揭開呂景殊的字,自己提筆在空白宣紙上留下一句,『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


  撂下筆,白岐離開書桌走到茶桌前坐下接過呂景殊遞來的茶。


  呂景殊走到桌前看眼紙上的詩句,眉宇間微微蹙了下,有些話涌到嘴前卻又不知該如何說出口。


  「味道不錯。」品嘗后白岐並不吝嗇誇獎。


  呂景殊聞言上前將茶罐推向他,「你喜歡就全帶走吧。」


  「麻煩,我懶得自己弄。」


  呂景殊一怔,跟著又將茶罐收回,「下回你再想喝便來找我。」


  『嘖嘖,裝,再裝。』黑七吐槽。


  喝茶?在哪喝?床上嗎?


  『可以試試。』白上神。


  『……污神宿主。』黑七。


  呂景殊肅然危坐在桌前,骨節分明的手在白瓷茶具中彷彿一件藝術品一樣精美。


  白岐托腮凝望著呂景殊,單手撥著茶杯,清脆的節奏聲就像磕在呂景殊心口上一樣,酥酥麻麻的。


  「呂景殊,你看上我哪了?」白上神直白的問。


  「全部。」呂景殊不假思索衝口而出。


  「相愛相殺?」白岐打趣。


  「只相愛,不相殺。」這一世,他只想寵他,愛他。


  白岐飲盡杯中茶,呂景殊自然的替他添上。


  看著呂景殊帥氣的半面側臉,白岐陡然伸手扯住他的領口,隔著茶桌襲上他的唇。


  「!!」呂景殊。


  淡淡的茶香在彼此口腔中瀰漫,齒頰間留下的除卻香,還有彼此間的獨有氣息。


  片刻,白岐撒開手,眼中含笑,拇指指腹親密的摩擦著他的紅唇,「味道不賴。」


  「阿唯,你……」


  「不佔你便宜,權當是喝你幾盅茶的酬勞吧。」白上神眉眼帶笑,像極了一隻狡猾的狐狸。


  白上神和呂景殊呆在屋中『喝茶』,評詩詞歌賦,聊春花秋月夏草冬雪。


  直到晚飯時保姆來敲門,兩人才整理好衣服裝作人模人樣的出了門。


  餐桌上,呂景殊剝蝦挑魚刺,將白上神牌『小嬌花』照顧的面面俱到。


  呂父目不斜視,淡定從容,而呂母的目光卻頻頻瞥向白岐。


  似是想扯個話題打破沉默,呂母向白岐問起呂景殊在校的事。


  白岐瞄眼呂景殊,嘴角掛著一抹玩味的弧度,「呂同學可是一中所有女生的夢中情人。」


  「那景景有喜歡的嗎?」呂母追問。


  白岐溫和的望向呂景殊,笑的一臉『慈祥』,「呂同學,有嗎?」


  「有!」呂景殊回答。


  「漂亮嗎?」


  「獨一無二。」今生非他不可。


  呂母「……」心絞痛。


  「早戀是不對的,明年高考,呂同學應當以學業為重。」白上神『苦口婆心』的勸誡。


  呂景殊「……」藍瘦,香菇。


  天道好輪迴,蒼天饒過誰。


  一頓晚餐吃的呂景殊和呂母消化不良,白上神像朵無辜的小百花,自始至終都掛著溫溫和和的笑。


  『呵呵。』黑七翻白眼,外白芯黑,蔫壞蔫壞的小百花。


  飯後,白岐打算告辭離開回校,但卻被呂景殊攔下。


  「時間有點晚了,今晚住一宿吧。」


  白岐看眼時間,不晚啊,剛七點,晚自習結束前肯定能回校。


  「小馬,去把客房收拾出來。」呂父吩咐保姆。


  「不用,阿唯和我住一塊。」呂景殊打斷呂父的話。


  呂父蹙眉,「……他是客人。」


  「你怕什麼?我和阿唯都是男人,即使同床共枕睡一晚上也生不了孩子。」呂景殊。


  「……」啞口無言的呂父。


  「……」自始至終都插不上嘴的白上神。


  白岐被呂母強制帶走,旁敲側擊的套話去了。


  呂父坐在樓下看新聞,呂景殊端著一碟精緻的甜品從廚房出來叫著白岐。


  途徑客廳時,眼睛一直盯著電視的呂父突然出聲,「他就是你一直要找的人?」


  呂景殊腳下一頓,眼睛垂下盯著甜品默了許久,才淡淡應了一聲,「是。」


  呂父將目光從電視上移開,摘掉眼鏡用眼鏡布來回擦拭,「去吧。」


  「……」呂景殊。


  擦凈眼鏡上的一塊污痕,呂父將眼鏡重新戴上,表情平和的望向呂景殊,「你是我兒子。」


  望著眼中隱含關懷的呂父,呂景殊唇角微揚,「是,父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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