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回趟家
高瑾寒被她的討好逗樂了,眼裏閃過一絲溫柔的微笑,一邊揉著她的頭頂。“醫生說你可以去。”
戴清歌用臉蹭著他的肩膀。“讓我們回去。醫院裏有這麽多人。
高瑾寒聞了聞。“嗯,”他笑著說。
戴若彤看著這一幕,臉色變了。那個忽視她的人對戴清歌是那麽的好。他笑得像一隻溺水的寵物。
戴若彤的眼裏有一絲寒意。怎麽會有人接受戴清歌呢?
“瑾寒,我要你好好看看清歌,不要讓她去酒吧,她還小,你要照顧她。”
戴若彤關切地看著戴清歌,但那句話是對高瑾寒說的。
戴清歌的眼睛冷冰冰的,還沒等她開口,高瑾寒就把她拉到懷裏說:“戴小姐,我們不認識。請不要叫我的名字。
“我是清歌的姐姐,”戴若彤低聲說。
高瑾寒微笑著撇了撇嘴。“據我所知,跟她比起來,你們是陌生人。”
高瑾寒已經不是第一次讓戴若彤難堪了。
戴若彤無法發泄她的憤怒,突然想到了另一件事:“今晚的家庭聚會,清歌,你一定要回來!我會提前讓廚房做你喜歡吃的。”
她認為戴澎沒有通知戴清歌,雖然他想表達對戴清歌的關心,但他實際上是想諷刺戴清歌,沒有告訴她那天的家庭團聚。
但是,令戴清歌失望的是,她並沒有顯出傷心的樣子,隻是微笑著。“姐姐很擔心我啊。我當然要去參加晚會,畢竟是你親自通知我的。”
“這是自然!”
戴清歌走出醫院大門,溫暖的陽光照亮了她陰鬱的心情。
高瑾寒走在她身邊,陽光照在他的臉上,就像一層亮色,他筆直的身體裹著一件神秘的黑色襯衫。
他聽見戴清歌的話,便抬起頭來,望著頭頂上的太陽,向她轉過身來。“什麽家庭聚會?”
“呃”
戴清歌遲疑了一會兒。她不太清楚高瑾寒這個問題是什麽意思。
“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家庭聚會。通常每個人都很忙,所以每個月有一天每個人都必須在家吃飯。所以,我得到了通知。”
這種例行公事持續了許多年,但與她無關。
“你要去哪裏?”高瑾寒點點頭,低頭看了一眼前麵的台階,然後抬起一隻腳來。
戴清歌看著他在陽光下的輪廓。“你和我一起去嗎?”她試探地問。
高瑾寒半眯著眼睛轉向她。
戴清歌薄薄的嘴唇彎了彎,他們一起走了。
晚上,戴清歌和高瑾寒一起回到白天的別墅。
高瑾寒仍然開著那輛華麗的賓利。
戴清歌坐在副駕駛座位上,抓起安全帶看了看上麵的裝飾。“你還沒有把車還給你的朋友嗎?”
“他不缺車開。”高瑾寒目不轉睛地盯著前麵,沒有回頭看。
“你買那瓶酒的錢也是跟你朋友借的嗎?”會不會太麻煩?戴清歌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
高瑾寒終於轉向她,眼裏露出淺淺的微笑。“這對他來說似乎太麻煩了。改天我會還給他的。”
“我隻是問問。”她不在乎他說什麽。是他的朋友打來的。
高瑾寒沒再說什麽,車內靜悄悄的,一會兒就到了白天的小屋外麵。
“二小姐回來了。”
看門人看見戴清歌從汽車上下來,就急忙迎上前去。
戴清歌茫然地看了看門人一眼,挽著高瑾寒走了進來。
今天全家人都在大廳裏。
戴清歌徑直走向戴澎。“爺爺。”
正在聽戴說話的戴澎抬頭瞥了戴清歌一眼。“嗯。”
突然,他的臉變了,因為他看了一眼高瑾寒,誰在戴清歌身邊。
戴清歌立刻說:“爺爺,這是高瑾寒。”
“老爺子好。”高瑾寒走上前去,彬彬有禮地點了點頭。“我是高瑾寒,很抱歉我沒有打電話來。”
即使當這個英俊的年輕人非常有禮貌地站在戴澎麵前時,他也能感覺到這個年輕人的氣場。他對戴若彤告訴他的關於高瑾寒的事皺起了眉頭。
“來,坐。”戴澎回頭看了一眼,顯然沒有注意到高瑾寒。
戴清歌抿緊嘴唇,眼裏閃過一絲嘲笑。
這是她意料之中的事,戴澎對她既不太熱也不太冷,他好心地想和高瑾寒說話才怪。
戴清歌跟著高瑾寒走到另一邊,坐了下來。她一聽,戴澎就吼道:“不要以為不住在家裏。連長輩都不知道怎麽喊!”
戴清歌的臉色變了。她真想馬上起身離開,但她做不到。
她把想站起來的高瑾寒按住,一個人站了起來。她麵無表情地向其他人走去,聲音冷冰冰的:“祖母、叔叔、嬸嬸、堂兄。”
他們都把她當作眼中釘,現在看見戴清歌麵無表情地叫他們,心裏很不舒服。
‘清歌隻回家一次。別生氣,爺爺。”戴若彤立刻站起身來,做了個和事老,用一杯茶哄戴澎。
戴澎端茶的時候,確實顯得漂亮了些,戴清歌冷冷地一笑,卻帶著不削的表情。“那我就經常回家了。”
戴清歌知道,如果她真的回來,她會被別人吃掉的。
“女孩的家人總是念叨著怎麽結婚的話,今晚呆在家裏,從現在起都住在家裏。”
正當戴清歌要說話時,她聽到戴澎又對高瑾寒說話了。“高先生不嘲笑她。我的小孫女總是調皮搗蛋,她不太懂事。”
話裏話外都是高瑾寒作為局外人,甚至把他和戴清歌的婚姻當作戴清歌的“不太明智”。
最後一句甚至帶有慈善的語氣。
說白了,就是把高瑾寒和戴清歌分開,不告訴任何人他們結婚了。
高瑾寒半笑著瞥了戴澎一眼。他的麵容是謙遜的,他的麵容是樸實無華的,他看起來就像戴澎曾經盛氣淩人。
戴清歌當場愣住了,威脅要娶她的是戴澎,現在想讓她和高瑾寒離婚。
戴清歌握緊拳頭,指甲都紮進了溫柔的掌心,但她沒有感到疼痛。
她轉過身來看著高瑾寒,眼裏沒有一絲憂慮。
戴清歌和高瑾寒相處的時間不多,但她能感覺到他與生俱來的驕傲和尊嚴。他不應該忍受戴澎如此咄咄逼人地告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