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章 無理取鬧的男人
用餐過程中,更加鬱悶,即使他在下午茶的時候對高飛雲說了這些話,戴清歌也沒有感到那麽沮喪。
飯後,高瑾寒和高飛雲都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
戴清歌借口去了洗手間。
當他們回來的時候,當他們再次聽到裏麵的聲音時,他們停止了說話。
“你這是什麽意思?”高飛雲第一個發言。
高瑾寒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平靜而愉快:“如你所見,我帶了我的妻子來見你。”
高飛雲突然冷笑道:“你知道我今天下午見她了。”
“無論如何,我有責任把她正式介紹給你。”高瑾寒的聲音有些緊張。
透過一扇門,戴清歌能感覺到裏麵的緊張氣氛,但更讓她震驚的是,高瑾寒已經知道她要見的人是高飛雲。
“你還喜歡跟我玩這些小遊戲!”這一次,高飛雲用的是英式英語。
高瑾寒的語氣不是很好:“你太高興了。”
戴清歌能理解他們在英語中的意思,但她不能理解每句話的意思,但她明白,高瑾寒一直都知道她是下午出來見高飛雲的。
她自以為是,試圖不讓高瑾寒知道她要見高飛雲。
但高瑾寒和高飛雲說話就像一把利劍,仿佛他們是一場遊戲中的對手,而她什麽都不知道,仿佛她是一枚棋子。
也許高飛雲說的不是針對她,而是針對高瑾寒。
高瑾寒的沉默也是針對高飛雲的。
戴清歌不知道心情如何,但自己就是不想再進去了。
戴清歌雙唇緊閉,雙手插在上衣口袋裏,乘電梯到二樓,坐在大堂酒廊的角落裏。
過了一段時間,當他們走出電梯時,戴清歌沒有看見高瑾寒。
也許他們知道她不會再回到盒子裏來了,這樣他們就不會去找她了。
戴清歌對自己笑了笑,移開了視線。
“清歌嗎?
一個似曾相識的聲音在他身後響起。
戴清歌下意識地轉過身來,韓明興奮的看著自己。
戴清歌微微一怔,連忙站起來,警惕地看著他:“你在這裏怎麽樣?”
她記得戴元明曾告訴她,韓明的傷不太嚴重,他很快就會出院,但最好還是呆在床上。
韓明不理她,說:“你一個人嗎?”
自從聽到韓立偉撤訴的消息後,她就沒見過韓明,仔細一看,她發現韓明瘦了很多,看上去和往常一樣,但他的眼睛讓戴清歌感到不舒服。
她不假思索地回答:“不是。”
“高瑾寒?”韓明又向前走了一步,走近戴清歌。
戴清歌對他喊道:“管你什麽事情?”
然後,轉身離開。
但是韓明一直在看著她,他比她跑得快。
韓明抓住她的手腕,聲音裏透著刺骨的寒意:“現在我們甚至不能像朋友那樣說幾句話嗎?等不及要走了嗎?”
“放手。”戴清歌冷冷的看著韓明,她不知道還在受著傷的他是怎麽變得這麽強壯的。
她暗暗努力,但也完全掙脫不了他的束縛。
大廳裏擠滿了認出韓明和戴清歌的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韓明臉上出現了一種固執的表情,他緊抓著戴清歌的手腕。
“你放手。”戴清歌的臉上閃過一絲憤怒。
戴清歌早就對韓明失去了興趣,但現在她感到某種厭惡。
“高瑾寒有什麽好?你能心甘情願地跟著她嗎?你為什麽不跟著我?我回去和戴若彤離婚怎麽樣?反正我是被迫娶她的。”
韓明大笑起來,幸運的是,他的聲音並不大;隻有他們兩個能聽到他說的話。
戴清歌看上去很震驚地看著韓明,他是瘋了嗎?
怎麽跟她離婚了?
就在那一刻,一直緊握著她的韓明突然鬆開了他的手,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倒在他旁邊的沙發上。
戴清歌的心悸使她看到高瑾寒那張陰雲密布的臉。她張開嘴,一時不知說什麽好。
高瑾寒沒有給她說話的機會。他拉著戴清歌的手,大步走出去,他的步伐很快,戴清歌不得不小跑著才能跟上。
走了幾步,戴清歌想起了什麽似的猛了回來,隻是對著高飛雲臉陰沉地往旁邊一看,就連跟在他身後的高飛雲,眼裏也有些異樣。
回到車上,高瑾寒默默地開車,戴清歌能感覺到他心中爆發出的憤怒。
直到汽車停在別墅門口,戴清歌才緩過氣來。
但是他們倆都沒有下車。
高瑾寒靜靜地坐在駕駛座上。過了一會兒,不知從哪兒冒出來,他抽了支煙,深吸了一口氣。
狹窄的車廂裏彌漫著香煙的氣味,那氣味鑽進戴清歌的鼻子,把她嗆住了。她劇烈地、無法控製地咳嗽。
“咳咳”戴清歌急忙開門,走了出去,抓著門開始嘔吐。
高瑾寒還坐在車裏,突然啪地一聲熄滅香煙,打開車門,走了過去,他緊張地伸出手來幫助戴清歌。
戴清歌不知道她的鼻子怎麽會變得這麽敏感,一聞到煙味她就想吐。
當高瑾寒走近時,戴清歌聞到他身上有煙味,不假思索地把他推開了,嘔吐越來越嚴重,她再也不想聞到煙味了。
高瑾寒瞅了一眼自己那隻被推著的手,陰沉著臉把戴清歌一把攬在懷裏。
“真臭,”戴清歌說,眼裏含著淚水,聲音裏有鼻音。她看起來很痛苦。
高瑾寒緊皺著眉頭,覺得有點透不過氣來,他麵無表情地向後退了一步,然後回到別墅,給她倒了一杯溫水。
戴清歌拿了水,喝了一口,她手裏拿著杯子走了進去,高瑾寒默默地跟在後麵。
戴清歌徑直上了樓,當她從浴室裏出來時,她看見高瑾寒坐在床頭。
高瑾寒換了睡衣,頭發有點濕,顯然是剛洗完澡。
戴清歌爬到另一邊的床上,蓋上被子躺下,她沒有和高瑾寒說話。
“這是怎麽?明天去醫院。”高瑾寒冷漠的聲音在房間裏回蕩,帶著一絲冷淡和陰鬱。
戴清歌閉著的眼睛沒有睜開,她轉身背對著他說道:不去。
雖然戴清歌的例假有點奇怪,除了那天早上她醒來的時候有點血,然後什麽也沒有。
高瑾寒聽了她的話,臉色蒼白得可怕。
房間裏的燈都不亮了,誰也不再說話。
戴清歌不記得自己是什麽時候睡著的,當她醒來時已是清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