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夢囈

  戴清歌被酒精麻醉了,神誌不清。


  在一片茫然中,她回到了兩年前她第一次從醫院醒來的那一天。護士告訴她孩子不見了。


  “不”


  高瑾寒又坐下來,低頭看著戴清歌的臉,低聲說:“戴清歌?”


  “孩子”戴清歌嬌嫩的臉上充滿了痛苦,低聲呢喃著什麽,眉頭間的眉頭無情地皺著,引起了痛苦。


  高瑾寒伸出手去撫平她的眉毛,可是他自己的眉毛又皺了起來。


  他溫柔地把她摟在懷裏,俯下身去聽她說些什麽,但是她沒有再說話,過了一會兒,他聽到她均勻的呼吸聲。


  高瑾寒知道她睡著了,就把她放下了,隻是,是什麽讓她如此痛苦?

  門外傳來拉布拉多的抽泣。


  高瑾寒去開門。他蹲下來,摸了摸拉布拉多的頭,低聲說:“乖乖。她是睡著了。下去。”


  拉布拉多似乎明白了,他轉過身,搖著尾巴下了樓。


  當戴清歌醒來時,她的頭感覺好像要爆炸了,有史以來最嚴重的宿醉。


  戴清歌轉過身坐起來,低頭看著幾件熟悉的睡衣,但她自己肯定沒有改變!

  戴清歌急忙下了床,不小心轉過頭,看到了一幅漫畫。


  這是高瑾寒兩年前畫的。


  高瑾寒用最好的材料畫的,所以它看起來和昨天一樣新鮮,沒有一點褐色的痕跡。


  正當她發呆時,門嘎吱一聲開了。


  “醒醒,下樓吃早飯。”高瑾寒穿著一套西裝,當他摸到她的低領睡衣和搖擺的身前時,他的眼睛一閃一閃的,寬大的睡衣,也蓋不住成年女性發育良好的玲瓏身材。


  戴清歌注意到高瑾寒的眼光,馬上轉過身去,用一種奇怪而冷淡的聲音說:“你為什麽把我帶到你家裏來?”


  “這是我們的家。”高瑾寒轉身下了樓,沒有找什麽借口。


  戴清歌聽到關門的聲音,跺了跺腳,朝門口方向望去,眼底閃過一絲厭惡。


  她戴清歌不能穿昨天穿的衣服了,她不知道這些年來高瑾寒和紀含香相處得如何。


  當戴清歌看到衣帽間時,她的衣服還完好無損地掛在那裏,有一瞬間驚呆了。


  她脫下一套衣服,換上一件寬鬆的衣服。


  這兩年,難怪王立友一直說她瘦,結果真的瘦了很多。


  戴清歌走下樓梯,看了看餐室,徑直向門口走去。


  魔鬼想和他一起吃早餐!他說了什麽,她聽了什麽?

  不是封建社會的皇帝!

  但是當戴清歌走到門口,發現高瑾寒在等她時,她的臉沉了下去。


  戴清歌臉上閃過一絲驚慌的神色,準備偷偷摸摸地離開高瑾寒。


  令她吃驚的是,高瑾寒沒有阻止她,而是張開嘴說了一些戴清歌聽不懂的話。


  “還記得你昨晚喝醉時說的話嗎?”


  戴清歌的臉色變了,她記得當她在江陰城醉醺醺地醒來時,王立友帶她出去散步。


  後來,她得知王立友曾試圖通過聽她醉酒後提起孩子來開導她。


  但孩子仍是她心中的一個疙瘩。


  戴清歌一想到頭天晚上喝醉了,提到了孩子,就打了個寒顫。


  高瑾寒不相信這孩子是她的

  戴清歌強顏歡笑:“喝醉了說糊話,誰還會記得,可是你,這麽認真做什麽?”


  戴清歌眼裏閃過一絲憎恨。


  但高瑾寒注意到了,他沒有阻止戴清歌,他隻是隨便問問,並不指望戴清歌會有這樣的反應。

  好像有個問題。


  高瑾寒朝戴清歌的方向看了看,掏出手機給嶽北打了個電話。


  他錯過了什麽?

  戴清歌走了很長一段路才叫到出租車。


  上車前,她回頭看了看高瑾寒有沒有跟在後麵,然後上了車。


  她說出地址,把頭靠在窗戶上。


  過了一會兒,車停了。


  “我們到了,小姐!”


  司機善意地提醒她,轉頭卻發現年輕漂亮的女乘客已淚流滿麵。


  司機歎了口氣,給了她兩張紙:“小姐,別那麽傷心,那些有錢的孩子,沒人真的,你這麽年輕這麽漂亮,找對象,有錢有勢沒那麽重要,關鍵是要疼人。”


  因為戴清歌是從雲山灣出來的,住在那裏的人不是有錢就是有錢。


  當司機再次看到她的眼淚時,他以為她被一個富家子弟拋棄了,所以他安慰她。


  戴清歌摸了摸自己的臉,發現裏麵全是淚水。


  戴清歌低下頭,接過師傅遞過來的毛巾,付了車費,匆匆道了一聲“謝謝”,就匆匆下車了。


  傷害別人嗎?高瑾寒也曾經愛過她吧?


  然而,他高瑾寒並沒有愛她到底。


  他高瑾寒的祖父比她更重要,他相信自己,也相信她。


  她甚至沒有勇氣恨他,指責他。


  戴清歌回到公寓給自己做了一頓簡單的飯,然後上床睡覺。


  戴清歌半睡半醒的時候接到了王立友的電話。


  “叔叔。”戴清歌看到王立友的電話,坐了起來。


  兩年來,王立友的聲音一直是柔和而清晰的:“清歌,發生了什麽事?”


  戴清歌笑著說:“一切都很好,這裏我說了算,別為我擔心。


  戴清歌跟王立友生活了兩年,他幫了她很多,不管多冷,都會感動。


  “我知道,我要回去了。”


  王立友說了這句話,便默不作聲,隻留下一種要說話而又不說話的感覺。


  戴清歌緊抿著嘴唇。“我對其他事情都不太害羞,你要注意休息。”


  “好吧。”他們又說了幾句話就掛了電話。


  江陰城的王立友掛了電話,眼裏閃過一絲算計。


  然後他把他的人叫來,鄭重地吩咐:“要想知道戴清歌的事,無論如何都要盡量保守。”


  “是。”那些人接受命令離開了。


  下午,戴清歌去超市買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和食物,她把好東西放進車裏,正坐著,看見一個熟悉的身影經過。


  戴清歌握緊了方向盤,走過的正是劉倩。


  她離開後的那一年,雖然她沒有聯係劉倩,但仍然給她發了一封電子郵件。


  這是一個緊急情況,她沒有想太多。


  劉倩一定責怪過她。


  戴清歌在車裏坐了一會兒,然後慢慢開回來,當她回到家,把東西整理好後,她拿出手機,按下了劉倩的電話號碼。


  她想起了劉倩的號碼。


  與其讓劉倩突然與她見麵,不如讓她與劉倩聯係。


  電話很快接通了。


  “喂,是誰呀?”劉倩的聲音裏有一點懷疑。


  戴清歌可以在電話的另一端聽到打折的聲音。


  她應該還在超市,雖然戴清歌已經計劃好了開場白,但她不知道如何開始。


  劉倩沉默了一會兒,突然說道:“清歌?”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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