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6章 找到他們了
她有一段時間沒見到孫偉明了,因為她很忙。當她看到高燕時,她不得不去見孫偉明。
她跟著高瑾寒來到高燕的病房。
高燕住在病房,那是一間安靜的小房間,門口有保鏢。
保鏢們看見高瑾寒走過來,就恭恭敬敬地點了點頭,說:“先生,女士!”
高瑾寒帶著戴清歌徑直走進病房。
高燕臉色像被子一樣蒼白,眼睛閉著,焦躁不安,瘦骨嶙峋。
戴清歌微微歎了口氣。
畢竟,她們都是女孩,而且年齡相仿,戴清歌看到高燕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仍然有點心疼。
一旁護衛看見兩人進來,急忙站起來走了過去。
戴清歌抬起頭來,做了個無言的手勢。
就在那一刻,角落裏有個尖銳的“叮”聲。戴清歌轉過頭,看見角落裏有一張兒童書桌。
仿佛摸著戴清歌的眼睛,那小頭抬起來,那黑眼睛轉動著,定睛在戴清歌身上。
他盯著戴清歌看了幾秒鍾,仿佛想起他以前見過戴清歌似的。他的眼睛亮了,他踢開,他準備離開凳子。
然而,因為他太矮了,椅子太高了,他伸出他的短腿,踢了幾下,但沒有踩到地上,即使這樣,他也沒有像其他孩子一樣哭,而是耐心地繼續試圖下去。
戴清歌匆匆過去。
“下來?我會幫助你的。”她把手放在孩子的胳膊下,輕鬆地抱起了他。
戴清歌已經把他抱了出來,正準備把他放在地上,可是他忽然抱住了她的脖子,兩眼緊盯著她的背後。
戴清歌很驚訝。她記得高燕曾說過孩子是新的。
她也知道,小孩子的記憶力很差,高燕和他的孩子離開已經快一個月了,但孩子表現得好像她認識她,想要親近她。
她轉過身,順著孩子的目光,直盯著高瑾寒毫無表情的臉。
她想了想,把孩子抱了出來。
當孩子意識到戴清歌要帶他出去時,他對他做了一個輕微的不讚成的鬥爭。戴清歌拍拍他的背,低聲說:“阿姨睡著了,我們到外麵去談,不要打擾她。”
孩子似乎明白了,並沒有移動,但他靠在戴清歌的肩膀上,盯著高瑾寒,好像他害怕或好奇。
戴清歌在想別的事情,這孩子太安靜了。
當她第一次走進房間時,她看到了那張床,並沒有注意到它,如果她不動一動,她就不會知道孩子在那裏。
外麵,戴清歌並沒有放下孩子。她把他抱到長凳上,低聲說:“你吃過早飯了嗎?”
孩子愣了一會兒,隻是糯懦拉說:“雞蛋雞蛋。”
戴清歌困惑地抬頭望著跟在她後麵的服務員。“早上給他喝了雞蛋湯,她說。
戴清歌笑了,捏了捏孩子的臉,輕聲說:“好吧,除了堅果,還有什麽?”
孩子想了一會兒,然後聰明地回答:“包子。”
這兩個字非常清楚。
高瑾寒跟在她後麵,看見戴清歌抱著孩子,樣子很溫柔。
孩子和她的小團體坐在戴清歌的膝上,一見就出奇地安靜和可愛。
隻是這孩子有點怪,
高瑾寒在找到孩子之前看過她的照片。
這是一種微妙的感覺。
他的親生兒子,但如果孩子真的與戴清歌無關呢
畢竟,我們得等待檢查的結果。
戴清歌轉過頭,看見高瑾寒在遠處呆呆地望著她。
高瑾寒猶豫了一會兒才走上前去。
當高瑾寒走近時,戴清歌把孩子推到他懷裏:“它看起來有點重,我的腿酸痛。”
高瑾寒微微震了一下,等反應過來,懷裏抱著一個小孩。
他僵硬地抱著孩子,當他低下眼睛看她時,發現孩子也在看他。
他們倆都有一雙美麗的黑眼睛,互相對視著,兩個人的表情都很微妙。
高瑾寒的表情和他的手一樣僵硬,他抬頭看著戴清歌,平常冷靜的臉上露出一種罕見的無助的表情,好像在呼救。
戴清歌隻是微微一笑,並不說話。
原來是孩子,她盯著高瑾寒看了一會兒,然後突然伸出一根手指去摸高瑾寒的眼睛。高瑾寒條件反射地眨了眨眼睛,孩子把它拉了回來,低聲說:“阿亮。”
高瑾寒突然明白孩子有他的睫毛。
高瑾寒長長的睫毛讓小男孩很想摸摸,但他被高瑾寒突然閃過的目光嚇了回去。
高瑾寒看著懷裏那個軟綿綿的小點,揚起了眉毛;“這些都是睫毛。”
孩子也皺起了眉頭,跟著他又說了一遍:“眼毛。”
中間的“纖毛”一詞被他自動藏了起來。
戴清歌看著兩個男人的互動,莫名其妙地想笑。
事實上,她想知道高瑾寒當爸爸會是什麽樣子。
漸漸地,她臉上的笑容消失了:“我先去洗手間,等我回來,我們再去找高燕的醫生詢問情況。”
她沒有給高瑾寒說話的機會,就轉身走了,有點匆忙。
高瑾寒看著她的反應,臉沉了下去。
他抱著孩子坐了下來,但是他的思緒飛開了。
如果這個孩子真的和戴清歌有某種聯係,戴清歌會很開心的。
盡管這聽起來很奇怪,但隻有和瓦西斯在一起才有意義。
就像他的身體症狀一樣。
那一年,懷孕的戴清歌跳樓,被王立友救了,她醒來後醫生告訴她,她的孩子沒有了。
在當時,它沒有任何問題,沒有人會懷疑它。
但是,在發生了這一切之後,他自己也經曆過《怪奇事件》,不是嗎?
瓦西斯擁有世界上最頂尖的醫療團隊,將一個身材優美的孩子從子宮裏帶出來,並將其長成人形,這並非不可能。
然而,沒有這樣的先例,戴清歌沒有去洗手間。
女人生來就是有母愛,所以她們對孩子格外慷慨。
即使知道孩子是高瑾寒和另一個女人的孩子,也不是她恨這個孩子的原因。
孩子天真可愛,既然沒有辦法去恨,那就試著去接受吧。
這個決定已經在她心裏做出來了,戴清歌覺得安心多了。
一路上,她都在考慮如何對付孩子,如何妥協。
要和高瑾寒分手是不可能的,要恨那孩子是不可能的,要讓高瑾寒把孩子送走也是不可能的,因為她和高瑾寒都失去了父親。
所以,最後,她試圖接受它。
“清歌嗎?”一個熟悉的聲音把戴清歌從她的思緒中拉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