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發現
佐助摔門出了火影小樓, 看著來來往往的木葉忍者, 覺得氣悶。
一直負責盯梢的奈良治平連忙過來：「天天在房間里談事情的確氣悶, 要不去喝一杯？」
佐助翻了個白眼，一提起喝一杯就佐助想起宇智波斑坑他的事，他說：「我想打人。」
奈良治平：「…………」
這話讓他怎麼接？
不過佐助很快就壓下了火氣, 他說：「算了, 我隨便轉一轉吧。」
然後他就邁步順著商業街溜達，一邊溜達一邊吃東西。
奈良治平的心落回肚子里, 他跟在旁邊幫忙打包。
不得不說, 自從來到火之國后, 佐助吃的越發多了, 忍者向來熟悉自己的身體，佐助一邊吃一邊對奈良治平抱怨：「我總覺得來木葉又胖了幾斤。」
奈良治平又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看著宇智波青年白嫩的小臉, 他鬼使神差地說：「您胖了也好看。」
話一說出口奈良治平就心中驚恐。
他、他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沒想到下一秒佐助就接著說：「我本來就好看。」
奈良治平：「…………」
佐助就這樣一路吃一路逛，順著小路走到了一處林子外，林子里有空地, 空地有木樁, 這是木葉下忍訓練用的場地。
佐助過來時正看到大蛇丸和一個白髮的男孩比斗, 那個白髮男孩的實力慘不忍睹, 很快就被大蛇丸打成了豬頭臉。
佐助停下了腳步, 饒有興緻地看著這一幕。
剛開始他還沒認出來, 等大蛇丸叫對方的名字時, 佐助才知道那個白髮男孩就是未來三忍之一的自來也, 鳴人的老師。
佐助忍不住眯了眯眼睛。
在大蛇丸密所里修鍊時，偶爾也有休息聊天的間隙。
一般這種時候，大蛇丸和他會坐在實驗室里，佐助休息，大蛇丸一邊調試機器，一邊點評忍界九成九的忍者。
大部分忍者在大蛇丸口中都不值一提，小部分被大蛇丸忌憚的忍者也不會細說。
不過提到自來也時，兩人終歸曾是隊友，相互間極為了解，大蛇丸說的時候語氣要熟稔得多，也會帶出一些個人情緒。
即便是佐助當時處於萬事不關心只在乎怎麼殺宇智波鼬的狀態中，他也能聽說大蛇丸和自來也之間複雜的關係。
相信如果有機會，大蛇丸一定會親手幹掉自來也。
倒不是兩人之間多大仇，而是不希望對方在某一天死在莫名其妙的地方。
不管是自來也是病死還是老死，亦或者死在其他忍者手中，對大蛇丸來說都是一種遺憾。
類似於那誰誰要死也死在我手上的宿命感。
佐助雙手抱胸，他看著小自來也倔強地抓著大蛇丸的胳膊不放，一定要來第二輪比試。
大蛇丸不耐煩地甩開自來也，然後自來也咬牙偷襲，被大蛇丸一腳踢開，可是自來也在被踢開的瞬間順手抓住了大蛇丸的腳腕，於是兩人又再度扭打成了一團。
佐助看著看著不自覺地笑了起來。
看著當年叱吒風雲的大人物在自己眼前打成這樣，簡直太有趣了。
……既視感也太強了。
就好像鳴人那個吊車尾和自己打架一樣。
小時候佐助和鳴人經常被老師安排對練，兩人從來沒有好好的結過一次和之印，對立之印倒是順得很。
這麼一想，自己已經離開了那個世界，那麼也沒有和漩渦鳴人結和之印的機會了。
稍微有點可惜呢。
佐助有點怔忪，他看著大蛇丸和自來也打打鬧鬧，心情沉靜而平和，夾雜著他自己都無法理解的細碎涌動，隨著太陽逐漸落山的餘暉，重新沉入心中最深沉的地方。
「你們在幹什麼呢？」
一個清亮的女聲響起，一個金髮女孩蹦蹦跳跳地從訓練場的另一側跑來，當她出現在佐助視野中的一瞬間，佐助突然怔住了。
那個女孩有著金色長發，長發扎馬尾，她穿著青色短褂和長褲，看上去活潑可愛，大蛇丸稱呼她為綱手。
這是初代火影千手柱間的孫女嗎？那個五代火影綱手？
佐助的眼睛微微眯了起來，他細細打量眼前的幼年綱手，怎麼看怎麼覺得不對勁。
按照大蛇丸的說法，綱手是一個醫療忍者，生命力旺盛，是個典型的千手，可是眼前這個小女孩身上怎麼有一股讓他非常熟悉的感覺呢？
是哪裡呢？哪裡有問題呢？
佐助正在仔細思考時，幾乎陪著佐助發獃了一個下午的奈良治平低聲笑著說：「那是千手家這一代最有天分的孩子，叫綱手。」
奈良治平這麼說，明顯是知道了佐助之前半夜和大蛇丸聊天的事。
宇智波佐助既然對直言要殺他的大蛇丸並不在意，那千手呢？宇智波佐助這個人真的和木葉沒什麼牽扯嗎？
不怪奈良治平想要試探佐助，實在是宇智波佐助的態度太奇怪了。
看看他和大蛇丸說的那些話，簡直就是一個關心後輩的長輩的標準模板啊！
佐助唔了一聲，沒搭理奈良治平，他還在努力回憶那種熟悉的感覺。
奈良治平沒得到回答也不在意，他繼續說：「她雖然是千手大長老的孫女，但據說不管是初代大人還是二代大人都很喜歡她。」
「啊？大長老？」佐助的思路被打斷了，他詫異地看著奈良治平：「不是千手柱間的孫女嗎？」
「…………」奈良治平：「當然不是啊！」
他詫異地看著佐助：「初代大人一生未婚，二代大人也是如此。」
佐助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他磕磕巴巴地問：「漩渦水戶嫁給誰了？」
奈良治平心念急轉：「……您也知道水戶大人啊。」
漩渦水戶是木葉村的八尾人柱力，身份特殊，同時還是現在千手大長老的母親，據說千手一族有三分之一的權利都在那個女人手中。
為什麼宇智波佐助會關注漩渦水戶大人？是因為尾獸嗎？
「據說水戶大人的確是初代大人的未婚妻，但後來不知道為什麼，初代大人極力要求換人，於是由當時初代大人的堂弟，那一代的大長老之子和水戶大人成婚了。」
奈良治平說：「初代大人並無後嗣。」
佐助有些茫然。
千手柱間沒結婚？綱手不是他的孫女？
那為什麼自己會有種特別熟悉的感覺？
佐助是移植過一點木遁細胞的，當年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做交換，千手柱間用提純過的木遁細胞原液交換一雙萬花筒，後來宇智波斑去了時之政府，就將木遁細胞給泉奈了。
泉奈請日暮巫女幫忙，在佐助身上移植了一點。
不求能釋放木遁或者增強生命力，只是希望緩解一下萬花筒的後遺症，同時中和一下佐助體內極陰的力量。
宇智波斑身上同樣有陰之力，他的力量甚至不如佐助的陰之力純澈，可真要打起來了，宇智波斑能照臉掄佐助。
因為宇智波斑的實力全是憑藉他自己一步步修鍊得到的。
佐助體內有一部分力量是屬於因陀羅的，更是六道仙人留給這位長子的饋贈。所以佐助的陰之力品質非常高，高的讓佐助都不長小鬍子，男性發育特徵都開始推遲了。
不長鬍子佐助可以忍，不長個子那就實在不能忍了。
於是本來還有些排斥人體試驗的佐助最終黑著臉接受了木遁細胞的移植。
移植了木遁細胞后，佐助的陰之力性質非常溫和寧靜，就像是雨天中淅淅瀝瀝下來的綿柔小雨，落下來時沒什麼感覺，等回家才會發現身上早濕了。
力量屬性的改變和身邊長輩的諄諄教導，讓佐助的性格也變得安靜平和下來，在木葉孤身一人時養成的莽撞和狂傲逐漸消散，恢復成了小時候的性格。
所以很多人都覺得佐助很乖。
……那都是錯覺，真的。
佐助身上有木遁細胞，他剛開始覺得綱手的氣息很熟悉也沒多想，以為是綱手的血脈和他的木遁細胞有些聯繫，結果奈良治平說綱手不是千手柱間的孫女？
這不對啊！
如果不是木遁細胞，那就是寫輪眼了！？
佐助死死盯著綱手的眼睛，綱手的眼睛是深褐色的，之前陽光照射下來時斜著看甚至有些金色的光彩，顯然她並沒有移植寫輪眼。
而且以綱手現在的年紀也無法支撐一雙萬花筒需要的查克拉量。
就在此時，一個帶著木葉護額的忍者過來找綱手了，他身上除了護額還有千手的族徽，顯然這是一個千手家族的忍者。
「水戶大人要求您現在回去。」那個忍者低聲對綱手說：「家裡打算請客人登門，可能需要大小姐您露面。」
金髮女孩和兩個小夥伴點點頭，安撫道：「你們別打架了啊。」
然後綱手就跟著那個忍者離開了。
綱手一走，大蛇丸也走了，剩下的白髮男孩沮喪地坐在木樁下，
佐助收回視線，他那張白皙的小臉蛋還是平靜的樣子，可是周身的氣勢卻徹底繃緊，隱隱有戾氣外泄。
佐助面無表情地對奈良治平說：「我要見千手族長，現在。」
奈良治平心裡咯噔一下，他委婉地說：「對方似乎要……」
話沒說完，不遠處突然有雲忍過來找佐助：「佐助大人！」雲忍揮了揮手上的帖子：「千手家族送來帖子，說晚上宴請您商量事情。」
佐助挑眉，即將噴發的怒火稍微平息了一下，看樣子千手沒打算隱藏，之所以這幾天沒動靜，是在想怎麼和他說這件事吧？
他壓著火氣說：「我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奈良治平以為發怒的宇智波佐助會直接衝到千手家，可是出乎他的意料，佐助沒有立刻應邀，而是黑著臉回旅社先換衣服。
他的行李捲軸里有宇智波鏡強行塞進來的一套正裝，佐助剛開始還覺得宇智波鏡想太多，正裝這麼麻煩的衣服肯定沒機會穿。
現在看來恐怕宇智波鏡早就預料到了這一幕。
佐助穿了很正式的禮服，上褂下袴，換上足帶踩了木屐，又將雲忍的護額小心地收在藍色褂子的內袋裡，最後繫上白色的毛絨球。
雲忍們興奮地圍觀這一幕，不得不說八卦乃人之天性，聽說佐助接了千手的帖子要正式拜訪，他們都在嘰嘰喳喳，討論是不是該跟著佐助去千手家撐門面。
佐助再度檢查了一遍，確定身上沒問題后，才拿出了一把扇子別好，最後他將草薙劍塞到腰間，才對天斬等人說：「你們不要跟著，我要和千手談點事，談崩了你們就趕快撤退吧。」
天斬：「…………」
雲忍們：「…………」
他們臉上的笑容徹底僵硬，天斬直接腿一軟嗷了起來：「你答應了鏡族長，說好的不用查克拉不打架呢！！」
佐助淡定地說：「哦，反悔了。」
天斬一噎，內心幾乎是崩潰的，他連聲說：「出什麼事了？我可以幫忙解決啊！」
佐助看了天斬一眼：「你解決不了。」
這的確是一件無法解決的事，佐助需要確認綱手身上為什麼會有寫輪眼的陰之力，如果是人為的，那方法呢？千手家族掌握了這種方法嗎？能普及嗎？如果能普及，那這個世界的宇智波就麻煩了。
當年千手柱間為了世界和平，也為了減輕木葉的壓力，很慷慨地將木遁細胞分享給了其他四國，因為木遁細胞的霸道和特殊性，別國根本無法利用這種力量。
可是寫輪眼不同。
寫輪眼挖了就能移植，以前宇智波的族人出門做任務若是面臨必死或者被俘的境地，一定會毀了自己的眼睛。
如今宇智波在雲忍，實力彪悍威名赫赫，加上以前奪取眼睛的仇人都沒好下場，有了宇智波的眼睛是被詛咒的傳言，這才漸漸好了一些。
可萬一綱手的事情傳出去了呢？
當好處大於危險時，其他幾國一定會鋌而走險的，到那時雲忍會保護宇智波嗎？佐助不知道。宇智波能頂住壓力嗎？佐助同樣不知道。
但佐助知道自己必須要在木葉將這個問題解決掉。
畢竟他是一個宇智波，這是他的家族和血親。
「而且我覺得你不行啊，天斬。」
佐助睨了天斬一眼：「早前答應我好好的，說幫我想法子，可現在呢？千手家都送帖子上門了，你依舊沒給我個辦法，說好的讓我去給千手佛間上墳呢？」
他輕飄飄地說：「別是在忽悠我吧？」
天斬臉色一僵，下一秒就笑了起來：「怎麼會呢？這不是還沒找到機會嘛！」
他連聲說：「要是談判在咱們村子，那您家族長宇智波鏡是必然要出席的，我以為千手族長也會出席談判，可沒想到根本看不到他人影啊！」
說到這裡，天斬也覺得挺奇怪，千手家族明明是建村一族，初代和二代火影都是千手家的人，可為什麼談判時木葉高層里沒有千手？
如果千手一族不是木葉高層，那千手家族怎麼參與到村子中去？
這要是放在雲隱村，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事。
因為有些麻煩的事必須要宇智波出動，而要讓宇智波幹活，那怎麼能繞過宇智波族長呢？
與其最後雷影和宇智波族長談判，不如一開始就讓宇智波家族、或者說雲忍全部家族的族長參與其中，共同協商。
比如這次來談判，天斬身為天運家的族長不就親自來了？他離開雲隱村，那麼此刻在村子里幫雷影艾參謀的就一定是宇智波鏡。
這是雲隱村和各家族之間不可言說的默契。
影信賴各家族，公平地處理各項事務並發展村子，而各家族也要服從影的命令，就算暗中搞事也絕對不能危害到村子的整體利益。
但木葉好像不是這樣的。
雖然這個村子是由千手家族建立，各家族加入進去，可目前來看真正有決策權的是火影。
影的權利凌駕於各家族之上。
否則千手族長為什麼沒有出現在談判桌上？
天斬腦子裡轉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直覺覺得這其中有空子可鑽，不過在想找木葉麻煩之前，他需要先安撫已經懷疑他的宇智波佐助。
「您再耐心點，我一定達成您的要求。」
天斬拍著胸脯保證，好聽話不要錢一樣說了出去。
其實天斬來木葉的根本目的是談判，在他心中談判是第一位的，佐助的要求挺麻煩的，如果能達成那自然好，如果做不到那就再說。
之前天斬是這麼想的，所以雖然也幫佐助注意了，但不算上心。
於是現在他有點後悔了。
因為無論他此刻說的再好聽，宇智波佐助似乎都不想搭理他了。
黑髮青年提筆寫字，寫了一封非常正式的拜帖，最後還印上宇智波家的家徽。
寫完后，佐助讓布榴比將帖子送到千手家。
哪怕佐助心裡恨不得將千手家掘地三尺燒成渣渣，他也不想被人說沒禮貌。
絕對不能在千手家丟人，佐助想，雖然這個世界還有鏡他們宇智波在，可是在木葉的宇智波，不管是他的世界還是這個世界，都只有他一個人了！
要背負起宇智波的榮耀和重量啊。
布榴比看了看面無表情的宇智波佐助，又看了看一臉完蛋想攔住他的天斬，小年輕眨眨眼，還是聽宇智波佐助的話去送帖子了。
畢竟佐助才是雲忍頭目嘛。
一切準備妥當，佐助準備出門。
天斬死死卡在門口，說話的聲音都帶著哭腔，他發誓一定要跟著佐助去千手家，哪怕站在大門外等著也要跟著去。
天斬一個大老爺們都要飈淚花了，佐助看著實在噁心，最終只能擺擺手：「要是談事情了，你只能在門外，不能進去。」
這件事絕對不能外泄，哪怕是雲忍也不行。
天斬連連點頭：「您放心，我絕對不進去，就是您打起來後記得拉我一把……」
說白了還是覺得佐助身邊最安全，所以天斬寧願跟著佐助去千手也不要在旅社等消息。
其他雲忍一聽……哇靠說的沒錯啊，他們要是留在旅社反而更危險吧？
於是他們紛紛表示宇智波佐助一個堂堂豪門宇智波拜訪千手，身邊怎麼能沒有小廝呢？他們可以暫時頂替一下！
佐助聽后頗為無語，他只能說：「那你們都要等門外。」
「沒問題沒問題！」雲忍們紛紛點頭：「我們就在千手家大門口站一排，絕對威風，不給宇智波丟人！」
佐助：「…………」
由於佐助送了回帖，千手家就派人在千手族地外的商業街候著，當宇智波佐助帶人過來時，還沒看到宇智波佐助，就看四周涌動的圍觀人群，千手家的小哥就明白，是辣個特別漂亮的宇智波來啦~
佐助難得正裝出門，寶藍色的外褂和黑色長袴襯得他面白如玉，背後的衣領處綉著紅白雙色小團扇，他手上還拿著一把檀木做的扇子，扇子柄綴著一枚墨玉，上面掛著黑色流蘇，行走間微微晃動著，如流水一般秀美婉轉。
這樣的宇智波佐助看上去一點都不像忍者，真如京都看到過的皇親貴族一般，風姿雋永，氣質高貴。
負責接待的千手小哥看著這樣的宇智波佐助，眼睛都不知道往哪裡放了，磕磕絆絆地將人接到千手族地外，他頓時鬆了口氣。
無他，千手族長千手輝正站在族地大門口等著呢。
畢竟來訪的是宇智波，更是實力有可能比肩宇智波斑、還長著一張宇智波泉奈臉蛋的宇智波佐助，千手輝當然要親自來接一接的。
千手輝看到宇智波佐助這身打扮時眼睛也亮了幾分，要承認愛美是人之天性啊。
他笑著和佐助打招呼：「宇智波桑，歡迎您來千手做客，這邊請。」
佐助輕飄飄地睨了千手輝一眼，他不想讓圍繞在族地外的其他人看戲，就沒直接發作，而是跟著千手輝進入了千手族地。
雲忍們連忙跟上，千手輝看宇智波佐助沒吭聲，以為雲忍們也是同行者，就沒說什麼，只是打手勢讓裡面的人重新排一下座次。
進入千手一族最好的大宅里，千手輝給佐助介紹出席的人，千手輝的妻子，千手輝的長子，還有千手一族的三位長老等。
這其中自然也有漩渦水戶。
漩渦水戶的丈夫是上一任大長老，她是現在這位大長老的母親，在千手一族中不僅輩分高，威望也高。
她年紀不小了，穿著深棕色正裝和服，一頭鮮艷的長發挽成髮髻扎在腦後，她的臉上已經青春不再，但看她秀麗的五官就可以推測出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
看到漩渦水戶的一瞬間，佐助就怔了怔。
他感受到了八尾牛鬼的氣息。
而八尾牛鬼也怔了怔，哇靠，輪迴眼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