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借頭麵

  鄭嬤嬤出去辦事還沒回來，秦氏這會有些犯困，便去榻上小憩一會。


  阿雲精神頭卻是很好，思來想去沒什麽事情做，便找來紙筆塗塗畫畫的，想繪出個算盤來。


  隻是自己對算盤的印象並不深刻，隻記得上下一共7顆珠子，勉強繪出來的圖形也不夠美觀。


  將稿子撕碎了丟在一旁的簍裏，等著鄭嬤嬤回來之後拿出去燒了。


  無聊之下，阿雲托著腮幫子想著出府後的日子。


  來到這古代的世界好些天了，阿雲除了和秦氏除了兩趟門，見到一些街景，其餘的時間竟都鎖在了這牧守府中。


  也不知道淮州城外又是怎樣的一片光景。


  阿雲這邊胡思亂想著，另一頭徐茹娘的院內，婢女們遠遠地聚在回廊下，聽著屋裏摔東西撒火的聲音，皆有些懼意。


  “廢物，這點小事情都辦不好！”徐茹娘甩了婢女一巴掌。


  婢女捂著臉，想哭又不敢哭，沮喪著回答道：“婢子去尋老夫人時，在院子外頭就被蘇姨娘身邊的落鳶給擋了。”


  “一點用都沒有！你就沒說我讓你去時幹什麽的麽！”徐茹娘又摔了手邊的一隻茶盞，瓷片渣子碎了一地。


  “奴婢有和落鳶說，是姨娘過來取與老夫人說好了借的物件的。偏偏落鳶說，說，她說，姨娘要向老夫人借的頭麵，已經被老夫人借給蘇姨娘了，讓姨娘下回早些過去。”


  婢女的話剛說話，就聽見身邊聽零哐啷地又碎了一地的瓷器。屋內能摔的東西幾乎被徐茹娘摔盡了，剩下的那些，不是搬不動便是舍不得。


  徐茹娘跟了薛青山這些年，盡心盡力地伺候著，確因為府裏要靠著秦氏過活，竟未得到過幾件像樣的頭麵。


  妝台上放著的那幾件，還是先前秦氏按照姨娘的份例給她們做的，相差無幾，更算不上好。


  後日徐山水來府上赴宴，徐茹娘想著讓哥哥瞧見自己風光的一麵，便叫婢子給她準備衣裳和首飾。


  衣裳尚且還新，隻是這首飾怎麽看怎麽地寒磣。


  徐茹娘也沒轍，問秦氏自然是不可能的，便想到了問張氏借掏頭麵來支撐下門麵。


  沒想到張氏先頭答應的好好的，臨了去取，竟是又給了蘇瀾那個小賤人了。


  “蘇瀾那賤人還說什麽了？”徐茹娘想到蘇瀾自從抬了姨娘後處處與自己作對便嘔的慌。徐善文掌著兵權這家人尚且對此，日後薛家發達了，指不定怎麽對自己呢。


  婢女見徐茹娘有些癲狂的樣子，哆哆嗦嗦地說道：“婢子在院子裏，聽見蘇姨娘對老夫人說，夫人將自己和姑娘的首飾頭麵全給賣了折銀子，往後怕是也不會再給姨娘們添置東西了。”


  “蘇姨娘孤苦伶仃的，怕丟了府上的體麵，便鬥膽向老夫人借頭麵，也好撐撐場麵。”


  “蘇姨娘還數落了一通夫人的不是，將老夫人哄得開開心心的，老夫人便將原本答應了借給姨娘的那套頭麵借給了蘇姨娘。”


  徐茹娘聞言身影一晃，氣的險些仰倒，咒罵了一聲：“這個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