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委屈

  “怎麽回事!”蘇瀾有些緊張地問道。


  落鳶拉拉蘇瀾,輕聲說道:“我聽姑娘院子裏的婢子說的,說是早上收拾的時候還在的,傍晚邊發現不見的。”


  “這期間,隻有徐姨娘身邊的知畫進過姑娘的屋子。隻是知畫並不承認,並且當時也有旁人在場。”


  “鄭嬤嬤問不出什麽來,正在外邊發火呢。倒是我聽姑娘的意思,仿佛是不追究了。”


  蘇瀾聽了落鳶所說,反倒篤定這事是徐茹娘會做的出來的。


  徐茹娘將東西藏了起來,待姑娘忘記這回事之後,找人將頭麵融了重做,換個樣子便能戴了出來了。


  姑娘可以不在意,但是蘇瀾卻不行。


  便問落鳶道:“那叫知畫的婢子,可是有受刑?”


  落鳶搖搖頭,說道:“原本鄭嬤嬤是想著要用刑的,隻是胡姑娘攔著了,說是臨著老夫人的壽辰,這些有傷天和之事都先放一放。”


  “結果這會兒,打又不能打,問又問不出,那紅寶石頭麵竟像是在這世上消失了似的沒了蹤影。”


  蘇瀾反倒篤定了那紅寶石的頭麵是被徐茹娘拿走了。


  “竟是使人用這些下作的手段!”蘇瀾恨不得將徐茹娘掐死算了。


  “聽說老爺過會要來姨娘這裏,姨娘有什麽不快的,定是得和老爺說說,免得將來又受了那起子冤枉氣。”


  蘇瀾點點頭,是得將這些日子的委屈,好好對薛青山說說。


  薛青山這些日子有點煩,遞上去給朝廷,要求正式任命徐善文為守備將軍的公函,卻是一直都未批複下來。


  朝廷為平亂忙的焦頭爛額的,一般這種沒有什麽駐兵的小州,守備將軍的任命都是由牧守推薦,朝廷象征性地走個程序,在公文上蓋個戳子也就完事了。


  隻是這次,不知是什麽原因,竟是拖了許久。


  沒有拿到朝廷的公文,徐善文守備將軍的任命便名不正言不順,見了薛青山也沒有好臉色。


  薛青山這幾天沒少為這事上火,因此待到他走到蘇瀾的小院時,臉上的神情還是陰沉的。


  蘇瀾知道他心情不愉,便沒拿徐茹娘的事情來攪擾。


  不得不說,自小在大戶人家的後院裏長大,蘇瀾察言觀色的能耐比徐茹娘強上了不少。


  因此在小意溫存地伺候了薛青山一場後,蘇瀾也不吭聲,靜靜地窩在薛青山的身旁,用手卷了他的一縷頭發繞著玩。


  薛青山對新納的小妾滿意極了,無論是出身還是性情,都是秦氏和徐茹娘不能滿足的。


  若是蘇大人能活的久一些就好了。


  薛青山心裏想著,渾然忘記了正是因為蘇大庸早早地死了,這才騰出了位子給他坐。


  心滿意足時,見蘇瀾並不多話,薛青山一邊揉著蘇瀾身上的軟肉,一邊漫不經心地問道:“這是受委屈了?”


  蘇瀾聞言,手上一頓,又像沒事人似的繼續撥弄著那縷頭發。


  薛青山輕輕一拍,“啪”地一聲脆響,蘇瀾身上肉眼可見地泛起一枚紅色的手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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