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白胡子老先生

  秦霽雲瞧見這情形挑挑眉，不知道墨予秋這是又要作什麽妖了。


  先生並不願意多管事，催促了秦霽雲一聲便自己轉身走開。


  秦霽雲見狀趕忙離開，不敢管這兄弟二人的事。


  拐了幾道彎後，很快便到了一間雅室外頭。


  先生輕輕地敲敲門，就聽見雅室裏頭有人說道：“帶他進來。”


  打開門，先生示意秦霽雲自己進去，隨後便在外頭將門關上了。


  雅室內放了不少的書架，秦霽雲粗粗打量了一番，發現這些架子擺的滿滿當當，竟是再也沒有多餘的空間了。


  倒是有些像後世的圖書館。


  雅室的一旁，安放了一張寬大的書桌，這會正好有位白胡子的老先生在後頭坐著。


  秦霽雲見了人上了年紀，便以為是太學的山長，趕忙上前給人行禮。


  白胡子老先生示意他站起來後對他說道：“以你現在的年紀，便是找了南國夫人作保，太學裏也不可能會錄取你。”


  秦霽雲聞言有些驚訝，掀掀嘴唇說道：“太學什麽時候根據年紀來選人了？”


  白胡子老先生笑了一聲，說道：“縱觀我朝曆史，少年得誌者不知凡幾，但現在不同，一切以朝綱穩定為要。”


  秦霽雲聞言，憋憋嘴，便想轉身離開。


  反倒是老先生叫住了他，說道：“太學不能收你這個年紀的學生，我倒是缺名弟子。”


  秦霽雲定神瞧著他，問道：“為何？”


  老先生這會對秦霽雲很有興趣，挑挑眉說道：“你猜？”


  雖說尊老愛幼是美德，但這會秦霽雲瞧見了老先生故弄玄虛的樣子，就很有那鎮紙砸他臉上的衝動。


  深深地呼吸了兩口，秦霽雲定定地瞧著他，也不說話。


  雅室內很是沉靜了一會。


  老先生失笑，說道：“年紀小小，戒心倒是不少。”


  叫了秦霽雲在一旁坐下，老先生問秦霽雲道：“你對秦家先祖知道多少？”


  秦霽雲乍一聞言，摸不清他究竟是什麽目的，這會也不好瞎說，便回道：“我到京州城還沒幾天，秦家先祖的事情知道的並不詳細。若是老先生有興致，倒是可與我家祖父約個時間詳談。”


  老先生聞言輕笑一聲，說道：“說起來，倒是很久沒見著秦家那老東西了！”


  秦霽雲見他語氣中對秦老爺子很是熟悉，一時間也摸不清他的意圖，便老老實實地坐在一旁，等他自己說出來。


  “小小年紀，倒是比我預計的沉得住氣。”老先生說道。


  秦霽雲撇過頭，在他瞧不見的地方翻了個白眼，如此幼稚的手段，還以為自己有多高明呢？真該讓後世那些吃人不吐骨頭的HR給他上上課，教他明白什麽才是真正的麵試。


  心裏這般吐槽的，秦霽雲倒還不敢真的不給這位老先生麵子，回轉身端正地坐好了，聽老先生繼續說。


  “說起來，我與你秦家還是有些淵源的。”老先生捋捋胡子說道。


  秦霽雲聞言，這才給了他一個眼神。


  老先生輕笑一聲，說道：“若是按照輩分論起來，我與你祖父，算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