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對峙

  當戚不悔聽見動靜從船艙裏出來時，就瞧見二賴子從過去的一瞬間。


  含怒動手，心煩氣躁又下盤不穩，戚不悔一眼便知道二賴子輸定了。


  瞧見了對麵是威遠鏢局的葉眠遲，戚不悔隻希望他給二賴子的教訓能夠輕一些。


  “頭兒，你看！二賴子的身手比以往還強上一些！沒想到這家夥這些日子不但沒荒廢，還在偷偷地練武了！怪不得這回瞧見他精神奕奕的。”


  “可不是嘛，聽說那小子還想著要和頭兒比一場咧。”


  “我瞧他就是胡咧咧，就他的身手，再怎麽練也夠不上頭兒的衣角呀！”


  甲板上眾人議論紛紛，不知不覺間便圍攏過來許多人。


  戚不悔瞧見都是沒在當班的，便也不攔著。


  很快起哄聲就變成了各自的加油聲，無論是水鬼的船員還是威遠鏢局的鏢師，都在給自己人打氣。


  秦霽雲瞧著葉眠遲氣定神閑地，就像是逗著二賴子在玩。而二賴子這邊已經麵紅耳赤地，也尚未沾上葉眠遲的衣角。


  “叔叔，我瞧著葉大哥沒怎麽顯露他的能力，像是在逗著二賴子玩？”秦霽雲問戚不悔道。


  戚不悔歎氣，說道：“二賴子這火爆脾氣，被人一撩撥就炸，從以前開始就吃了不少的虧，一點記性都不長！”


  秦霽雲知道他心疼自己手底下人，但這二賴子人欠嘴欠手也欠，就該被人好好收拾。


  想到自己被打的那下，秦霽雲就有些氣憤，衝著葉眠遲喊道：“葉大哥！打他！打他！”


  葉眠遲倒是未被秦霽雲的喊話分心，按著自己的節奏在溜著二賴子玩。


  “怎麽樣，認不認輸？”葉眠遲一把將二賴子反倒在地上，問他道。


  “呸！孫子才認輸！”二賴子往地上啐了一口，怒道。


  邊上圍觀的叫好的起哄的聲音不斷，二賴子氣血上湧，非得要將這口氣掙回來。


  葉眠遲好整以暇地逗弄著他，還有餘力打量著周圍的人。


  正好瞧見了一臉淡然的戚不悔，不知怎的，便有了較量的心思，一把又將二賴子給甩了出去。


  “你也就這點水平，我勸你早些認輸吧！”葉眠遲衝著二賴子說道。


  二賴子艱難地從地上爬了起來，一把抹掉嘴邊的血跡，道：“你賴爺爺寧死也不認輸！”


  葉眠遲瞧著戚不悔不動聲色的樣子，狠了狠心，又一次將二賴子摔了出去。


  這回二賴子撞在了桅杆上，滾翻在地，竟是暈過去了。


  水手們擠過去察看情況，鏢師們倒是很直覺地站到了葉眠遲的身後。


  船舷上竟是涇渭分明的兩撥人。


  秦霽雲怎麽都想不明白，自己和葉眠遲還沒說上幾句話，船上便鬧成了這個樣子。


  戚不悔不說話，葉眠遲也不說話，鏢師和船員們也都對峙著，秦霽雲夾在中間，幫誰說話也不是，隻好弱弱地開口道：“要不，再打一場？”


  惹得兩撥人都衝著他怒目而視。


  秦霽雲覺得自己一個頭兩個大，索性就在地上坐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