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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系統：「你別激動，傍上余是也不是不可以，他前期戲份很重，現在沈周越還菜得一筆，你完全可以攛掇余是動動手指弄死沈周越，扶持他成為男主，這樣你不照樣還是主角團的人么？」
皮皮：「……」
逍遙軍團好多男人對她表現出了濃厚的興趣，現在不是她想走就能走得了，那些人不會放她離開的。
除了硬著頭皮耗在余是身邊，她沒別的路子可以走了。
「滴——」
系統再次撤了。
原本被定住的人們重新恢復了自由。
余是右邊的一個身材微胖的男人對著她走過來，他大步湊到她跟前，已經距離她不足一米還未停下，仍在往前貼。
皮皮後退兩步，拉出一段距離。
他停住，沒繼續貼，勾著嘴角饒有興緻地看著她笑：「姑娘，是來跟我們走的吧？」
「我帶你進團。」說完，他抬起右手去拉她的手。
皮皮又往後退了一步，躲開了他伸來的手。
有人輕笑出聲。
「呦，胖哥，你這樣不行，像她這種令人垂涎欲滴的姑娘不缺軍團養，你得先開出條件，不然人家憑什麼跟咱們走？」
胖哥用手摩挲著下巴，微眯了眼睛把皮皮全身打量了一遍。
「這樣，一天最多讓你來五次，包住管飯，一天兩頓飯。」胖哥開出了價。
皮皮垂眸看著地面，沒言語。
胖哥：「……」
他側過身，偏頭看向余是左邊的男人：「阿讓，我拿不下，你最會和女人打交道，你來。」
「女人都搞不定，瞧你這點出息。」沈青讓先是嗤笑一聲，而後緩緩走了下來。
他走到胖哥身邊和他並肩站著，然後對皮皮笑笑，看上去很好說話的模樣：「姑娘，其他生存基地可沒逍遙安全，跟了其他人，甭說吃喝了，生存都難。」
是威脅，但也是實話。
皮皮不敢明著拒絕，可接受吧，她又不太情願。
五分鐘前她還是和平年代的五好青年，受著良好的教育體會著男女平等的情誼，忽然就讓她「招待」整個軍團的男人，她過不了這個坎兒。
「……」沈青讓眉梢一挑，略驚訝：「你居然還在猶豫？」
沈青讓玩世不恭地笑容淡了點，眼裡多了分警惕。
他探究地盯著皮皮的臉看了會兒，說：「你是不是睡了十多年剛剛醒來啊？怎麼看狀態像剛到末世的。」
他這話一出，引來其他人更多關注的視線。
大家齊齊研究了皮皮一會兒，紛紛附和他的觀點。
「還真是，我就說她看著有些不太對勁兒。」
「氣質太乾淨了，不像是經歷過災難的。」
胖哥說：「我也納悶呢，她居然拒絕不跟我們走。哪個女人不嚮往進軍團？不是我們吹，女人哪個不想伺候我們逍遙團的男人？我們是最不虧待女人的了。」
皮皮抬眸看向余是。
旁人都討論得激烈，唯獨他沒說過一句話，只在那裡吞雲吐霧地抽著煙，偶爾有風吹過吹散霧氣露出他的一雙眼，他也是看著她的，但眼神平淡無波，沒慾望、也沒興緻在其中。
完全一副局外人般作壁上觀的姿態。
皮皮心裡一咯噔。
這對她來說可不是個好兆頭，她寧願他和其他人一樣表露出色相——至少對她還算有興趣不是么？
她挺了挺腰板，肩膀壓平呈一字型，這個站姿會顯得鎖骨更精緻一些。
「我能做苦力或者讓我去打喪屍都行，任何苦力活我都能做。」
胖哥搖搖頭：「我勸你死了這條心，逍遙團沒有你能做得了的苦力。」
「但有你能做得了的人。」沈青讓悠悠說道。
他這話一出，頃刻間便把皮皮努力建造起來的正經氣氛給毀了個徹底。
眾人再次陷入調笑中來。
「對，挺多人應該都想讓你做，比如我。」
「你要不要做做我？」
「我也願意被你做哦。」
皮皮不理會他們言語上的孟浪。
她全程盯著余是：「我不想給其他人睡。」
「……」
正積極占著口頭便宜的男人們笑不下去了。
哀嚎聲漸起：「不是，你主動穿成這樣來我們這，不就是為了找睡么？我褲子都快脫了你卻說不給睡，這可就浪費感情了啊——」
余是把煙從嘴邊取下夾在食指和中指間。
一張硬朗陽剛的臉在漸隱的煙霧中逐漸顯露出來，目光幽寒，令皮皮脊背發涼。
他比皮皮高上許多，半垂著眼皮睨她：「逍遙軍團從不扶貧。」
和皮皮想象的一樣，聲音沉而厲。
他的確是喝令她出來的那個人。
胖哥豎起大拇指，往身後余是的方向點了點：「聽見了么？老大的意思很明確，你想以團員的身份進逍遙團沒門。只能以女人的身份進。」
女人進去，就只能貢獻出身體隨時陪/睡。
「……」
沈青讓觀察皮皮好一會兒了，他塞了根煙進嘴裡，從懷裡摸出打火機來準備點上。
他一邊咬著煙，一邊看她：「看你的樣子你應該是有目標的，奔著哪個男人，說出來聽聽，如果他肯收你，可以讓你跟著他。」
難得有個台階，皮皮毫不猶豫就下了。
她抬起手，指尖精準地對準余是：「他。」
沈青讓沿著她指尖的方向看過來，發現終點的人是余是時，點火的手猛然一抖，火花從他嘴邊閃過，燙得他一個瑟縮。
他把火苗按滅，也顧不上被燙著的嘴，瞪著眼不可置信地問皮皮：「誰？」
「你指的是誰？」似是覺得荒謬，他又問了一遍。
皮皮面不改色：「倚著車身抽煙的那位。」
「……」
這下不止沈青讓，所有人的表情都相當微妙。
就連余是的眼色都暗了幾分。
沈青讓把煙從嘴裡取下來：「你逗呢吧？」
「……」皮皮不太明白他們為什麼反應那麼強烈。
她不明所以，但她依舊點了點頭。
沈青讓對護在余是身前的同夥說：「來來來，你們讓開點，讓她過來。」
前排的男人們很快騰出一條路來。
「你過來。」沈青讓對她招手。
皮皮先看了看余是，他神色不變，沒有加以阻止的意思，她這才走上前。
快走到余是身前時有男人將她攔了下來，對方走她面前蹲下來，緩緩抬起手來伸向她的裙擺。
胖哥踢了那人屁股一腳：「嘛呢？」
「搜身啊，萬一她帶兵器怎麼辦？」被踢的男人說：「就一例行檢查而已啊。」
胖哥把他扯起來：「去去去，少找借口動手動腳，就她身上這麼點布料，裡頭什麼東西一目了然，能藏東西？」
他看著皮皮細長的小腿，嘟囔了句：「勞資最先看上她的，要摸也應該勞資先摸。」
皮皮沒能走到余是身邊，在離他兩米時就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人是沈青讓，沈青讓問：「你真奔著他來的？」
「嗯。」
沈青讓往余是的方向努了努嘴：「你碰他一下試試。」
底下的人起鬨：「是啊，既然說想跟我們老大，那你倒是摸他一個看看啊。」
皮皮沒動，她在斟酌余是的表情。
余是任由他們起鬨，不參與其中也沒有制止。
他沒什麼太大的表情，臉上卻沉浸著一抹厲色，令人生畏。
沈青讓催促：「來來來，碰一個。」
「我碰了？」皮皮詢問余是的意見。
余是半點反應都沒有，似是並不想紆尊降貴地和她一個無名小輩周旋。
皮皮見他不說話。
思索了兩秒，她伸出手，想要去碰他的手臂。
手指在離他還有三厘米的時候她的手就被沈青讓打了回來。
「你真碰啊？」沈青讓吼她，語氣有些凶。
「……」皮皮用看神經病的眼神看他：「不是你讓我碰的嗎？」
有健忘症么忘性這麼大？
沈青讓說：「這位可是余是！」
皮皮挑眉：「所以？」
「……」
沈青讓被她的話給噎住了。
好一會兒，他才繼續說：「你真不懂還是裝的？他可是大名鼎鼎的余是啊？！」
皮皮：「……」
她怎麼懂？她不過才看了一個只有幾百字的楔子就被發配進來了啊！
沈青讓揪了揪頭髮，被她的無知給困住了：「你從哪個疙瘩角蹦出來的，連我們老大都沒聽過……」
最後還是胖哥解釋了原因：「咱余哥是火電雙體質，通身帶電，常人根本近不了身，別說喪屍了，就連有異能的人碰他一下都得死。」
沈青讓說：「也就擁有頂級異能的人才能面前和他握個手，還得握得輕，握重了不休息個十天半個月恢復不過來。」
「……」皮皮如墜冰窟：「不……不是吧？」
她心裡已經信了他們的說辭。
因為她發現，所有人雖然都是圍著余是站著的，可是沒有人和他有過觸碰，大都離他一米遠，只有胖哥沈青讓這種高異能的離他近了點，但還是和他有些距離，沒有和他有過接觸。
「怎麼就不是了？」沈青讓吐出舌頭歪著腦袋做了個死翹翹的表情：「就你這樣的，碰他個頭髮絲就會立刻死翹翹信不信？」
「……」
皮皮瞬間有如雷劈：「……」
屮艸芔茻！
系統故意玩兒她呢吧？說什麼只要把余是變成男主，她只要安心當男主的女人就能回家了。
合著余是是個閻羅王誰碰誰就死啊？！
她怎麼當他女人？用精神和他啪啪啪啪嗎！
「叮——」
系統上線的聲音傳來。
周圍的人彷彿被點穴一般一動不動，余是指尖香煙燃燒出的煙霧都靜止了下來，沒有繼續升騰。
皮皮醞釀著情緒準備罵一通大的。
這無良系統明顯不給她活路，早晚都得死，與其被它玩兒死，還不如痛快點死，等罵完系統解恨后她就摸余是一把用來自殺！
就在她準備開罵時，系統先開了口：「摸他。」
皮皮凶它：「摸你妹！」
要摸也是先罵夠系統再摸！
系統：「摸下去！」
「滴——」
香煙的霧氣照舊升起。
結界消退。
皮皮不受控制地抬起手來，彷彿被什麼東西牽引著，在所有人都來不及反應的時候，她的手已經貼向了余是。
沈青讓急急伸手來抓她的手：「你不要命了——」
晚了。
她的手已經貼在了余是手臂上。
手心下就是他的衣服，隔著薄薄的衣料，她甚至能清晰感知到他肌肉的飽滿形狀……
「……」
一片死寂。
時間一秒一秒的過去。
將近過了十幾秒，才陸陸續續有人回過神來。
皮皮率先反應過來，她把手收了回來。
除了肌肉硬了點身體壯了點，她沒感覺到余是哪裡和常人有什麼區別。
沈青讓揉了揉眼睛：「我操，我是不是眼花了？」
其他人別他還懵：「剛才發生了什麼？」
「摸到了嗎？」
「沒吧，她不是沒被電到嗎，身上一點燒焦的味道都沒有。」
「可是我好像看到她摸到了啊！」
「……」
系統：「怎樣？都說了我是好系統吧？這是本系統送你的女主光環。」
「……」
系統：「接下來就要靠你自己嘍，對你的扶貧到此為止，接下來我不會再出現了，直到你死亡或者達成任務我才會重新出現，再見啦。」
「滴——」
「……」
皮皮發現大家看她的眼神變了。
那種壞壞的、滿是慾望幾近奸視的目光全沒了。
他們看她時充滿了崇拜和奇異。
沈青讓說：「你再摸一下給我們看看。」
皮皮：「……」
她沒敢摸。
因為余是的眼神已經濃郁得化不開了，望向她的目光一沉再沉，她看不懂具體的含義，只覺得被他盯得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她畏懼感漸漸升起的時候，他驟然開了口。
就一個字兒兒。
「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