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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9章 朱纓木雕

  「真解氣,舒服。」在茶餐廳坐下的張彬三人,此刻悠哉的喝著茶,蘇雅倩很是開心的笑著。


  聞素素看在眼裡,則是比較奇怪張彬到底是什麼路子。


  一開始她就覺得張彬是個賭徒,除了賭,會玩弄女人外,一無是處,可是眼下她改變了看法,張彬的本事可不是賭,而是個深藏不露的高手,至少他在古玩上的見解不輸任何人。


  她很好奇,到底是什麼樣的閱歷鍛造了這麼一個玩世不恭的怪才的。


  隔著窗戶,邊喝著茶水邊看著外面的風景,倒也恬靜愜意。


  本來蘇雅倩是有說有笑,可是突然看見了外面一對情侶,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起來。


  張彬察言觀色,立馬察覺不對,急忙問道:「怎麼了?」同時目光順著看向窗外。


  見外面一對情侶,男的三十不到的樣子,長的是油頭粉面的,典型的小白臉,尤其那眼珠子卻是有些令人作嘔,目光直勾勾的落在他攬住的女人胸口上,恨不得直接瞄進去的樣子。


  「靠,怎麼在這遇到這混蛋。」蘇雅倩不開心的起身。


  「他是誰啊?」張彬不解問道。


  「我前夫。」


  張彬一聽是這位,頓時眉頭一挑的,感情這位就是那爛賭鬼,不過張彬真是佩服這人,都把身價輸光了,怎麼還有心思在外把妹的。


  張彬不知道的是,這世上有那麼一種人,天生就沒什麼本事,但是一張嘴能把死人說活了,用來泡妞最好不過了。


  很顯然,蘇雅倩的前夫就是這樣的人。


  蘇雅倩懶得和這種人見面,當下就低頭起身要走人,張彬一見,忙和聞素素一起走人。


  可不巧的很,蘇雅倩的前夫李龍摟著女人要進茶餐廳,二人碰了個正著。


  蘇雅倩的臉色很難看,死死的瞪著李龍,李龍的臉色也不好,嘴角肌肉直抽抽的。


  「今天可真晦氣,出門就遇到你這個喪門星。」李龍身邊的女人陰陽怪氣的罵來。


  蘇雅倩銀牙氣的直磨起來,不過最後還是讓開了路,要避開衝突,不過她讓路,對方可不打算放過她,繼續罵道:「賤母狗還知道讓路啊,真是有自知之明。」


  「三八,有膽你再罵一句。」


  張彬發飆了,雖然蘇雅倩不討人喜歡,但是好歹現在他們是合作關係,再者她還是余薇薇的閨蜜,她要吃了虧,余薇薇那也不好交代啊。


  張彬當下又故技重施,左手五指屈扣,用指關節沖這女人的下顎打來。


  可是張彬這次沒料到這女人居然懂點搏擊術,眼見張彬打人的手法太快,她無力躲開,居然拿起懷裡買來的一件木雕沖著喉頭一擋來。


  咔嚓!


  木雕直接被張彬的指力給打碎了,女人立馬尖叫道:「混蛋,你賠我的朱纓木雕。」


  這是一尊嫦娥飛天木雕,高約20厘米,通體採用的是黃楊木雕刻,其中祥雲繚繞,仙宮閣闕林立,將嫦娥環抱玉兔飛天的姿態雕刻的淋漓盡致,姿態婀娜,裙帶飛舞的,好不漂亮。


  作品生動地刻畫了主人公的性格特點,由表及裡,細膩生動地層示了「奔月」的神情風韻。


  不得不說這尊雕刻的手藝不錯,這雕刻作者融浮雕、透雕、立體雕和鏤空雕為一體,以精湛的的刀法表現衣褶、紋理的層次及深淺變化,正所謂疏可跑馬、密不透風,大有曹衣出水、吳帶當風的韻律。


  而這朱纓(1520—1587),乃是明代書畫家、竹刻家。字清父,號小松,南直隸松江府嘉定人,居清鏡塘。


  貌古神清,自幼受家庭熏陶,工小篆及行草,畫尤長於氣韻,長卷小幅,各有異趣。間仿王摩詰(維)諸名家,雲樹紆曲盤折,盡屬化工。刻竹木為古仙佛像,鑒者比於吳道子所繪。


  又能琱琢犀、象、香料、紫檀圖匣、香盒、扇墜、簪紐之類,種種奇巧,逈邁前人。性嗜酒,故獨酒家能數得之,他求者弗即應也,曾謝絕禹州徽王的重金聘請。


  能以畫意剪裁小樹,供盆盎之玩。人爭購之。工詩不常作,著有《小松山人集》。


  張彬是右手打出的木雕,所以右手對此物有了一定的感應,發現這木雕根本就不是什麼朱纓東西,不過就是一現代仿品造假的而已。


  另外,張彬也不傻,這朱纓擅長的是竹雕,雖然木雕也會,但是他的雕刻作品只是浮於表面的藝術,可不是整體木雕。


  所以當下張彬就冷笑起來:「什麼朱纓木雕,純是無稽之談,人家大師是竹刻家,怎麼可能給你來個實木雕?白痴。」


  張彬直接挖苦損人,李龍的女伴一聽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李龍則是皺眉道:「你小子算哪根蔥,在這胡攪蠻纏什麼,這就是朱纓木雕,你小屁孩不懂別在這瞎逼逼。」


  「啊呦,我不懂?」張彬直接鄙夷的直搖頭,拉著蘇雅倩就走:「蘇雅倩,咱們走吧,免得我們礙人家發財。」


  張彬這話說的莫名其妙的,蘇雅倩等人都莫名其妙的,只有李龍這個當事人臉色一沉的。


  李龍的女伴忽的意識到不對勁,一把拉住張彬的胳膊,質問道:「你這話什麼意思,給我把話說清楚了再走。」


  張彬甩開她的手,瞥了一眼面色陰沉如水的李龍,諷刺道:「我問你,你這木雕是怎麼得來的?」


  女人立馬扭頭看向了李龍,回道:「是龍哥介紹我去買的。」


  張彬冷笑道:「那不就是了,一切都是他說了算,他說值錢就值錢吧,我們不打擾某人的發財大計了。」


  張彬說完就走人,出了茶餐廳,蘇雅倩追問道:「你的意思是不是李龍設局在騙錢?」


  「本來就是。」張彬沒好氣道:「你這前夫可真不咋樣,我真是懷疑你的眼力,怎麼會看中這種垃圾的。」


  蘇雅倩無奈嘆道:「還不是當初太年輕,別說我了,薇薇當年不也是看走了眼,看上了……」


  蘇雅倩見張彬的臉色一寒的,嚇的再也不敢啰嗦了。


  張彬懶得和她啰嗦,說道:「你的事情也解決了,帶著聞素素回去工作吧,我還有事,走了。」


  張彬拔腿就走,蘇雅倩想致歉的,都沒機會,只能氣呼呼的直跺腳,一旁的聞素素瞅著,是一臉的好奇不解……


  張彬走了一段路,通知了孫靜思來接自己,很快他的心情就好了。


  嘴是長人家身上的,他管不著,只能管自己的心情,沒必要為了不值得人的生悶氣。


  上了車,張彬問道:「今天有什麼行程安排?」


  「下午去學賭術。」


  「哦,這樣啊,先去吃飯,你喜歡中餐還是西餐?」


  「我隨意,一切都聽主人的。」


  「那中餐吧,中餐吃的飽。」


  「……」


  吃了午飯,張彬去見了莫清月,莫清月的別墅內,早已經匯聚了不少人,這些人都是賭場的大佬,個個身懷絕技。


  莫清月一一為他介紹,張彬熱情的和他們握手,不過這些人似乎對他很感冒,不冷不熱的應了聲,隨即便自顧自的聊起天來。


  「清月姐,這些人怎麼回事?」張彬小聲問道。


  「賭場規矩,都是以實力為尊,你拿出點本事來,叫他們都折服。」


  「好。」


  張彬拿起骰子來,往茶几上一拍,道:「各位,咱們玩一把如何?」


  「小子,你在我應某人面前玩骰子,太把自己當回事了吧。」這位自稱應某人的,名叫應天,天生散光眼,但是這卻造就了他聽力絕決,他推著厚厚的眼睛,眼神鄙夷的看來張彬。


  張彬嬉笑道:「你是前輩,我哪敢班門弄斧啊,不過有道是長江後浪推前浪,一浪比一浪高,今天小子斗膽,想要和你討教一二。」


  「是嗎?我賭博從來不賭沒有彩頭的賭,說,你有什麼可賭的?」應天威嚴喝來,從氣勢上而言,他穩穩壓住了張彬。


  不過張彬完全不受影響,只道:「今兒清月姐請各位來此,目的還用我說嘛,如果我贏了,你教我賭術,可好?」


  「好,那要是你輸了,今後休得再提傳授賭術。」


  「好。」


  「等一下。」莫清月插話道:「張彬是後輩,所以這場賭,應老你得讓著他一些。」


  應天點頭道:「夫人既然這麼說,那我們就換個賭法,小子,我爆點數,你若能夠搖出來,便算老夫輸?如何?」


  「好,前輩請講。」


  「一點。」


  這話一出,莫清月氣的不輕,這種搖骰子的手法她自己都不會,更加別說張彬了,氣的就要開罵,但是張彬卻風輕雲淡道:「一點就一點,看好了。」


  三個骰子被張彬拋向了空中,他掌力一拍,啪一聲,兩個骰子在半空中相撞化為了粉末,而那最後一顆骰子落下,恰好是一點。


  「好小子,偷奸耍滑的很。」應天笑罵道。


  張彬嘿嘿笑道:「這還不是被前輩你逼迫的,如何,這個一點你承認不?」


  「承認,不承認又如何?我收你這個徒弟了。」應天說完正襟危坐起來,等著張彬來磕頭。


  張彬卻無動於衷,這讓他很是皺眉,問道:「小子,規矩不懂嗎?」


  「不是,這麼多位師傅在呢,一個個磕頭太費事了,再說了,我的腦袋可不夠硬,所以我想要不,一起磕頭吧。」張彬狡猾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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