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出去吃飯
「嗯，」方子明隨口應道：「你先出去吧，我要先洗個澡換身衣服，然後再吃飯。」
方子芝從床上坐起身來，點了點頭道：「好，吃飯時我來叫你。」
方子明鑽進浴室，用涼水使勁地往自己身上沖，下面的小弟弟終於消停了許多，自從他看到小妹的玉峰后，越是想控制自己的慾念，下面越是蹺得厲害，所以剛才坐著一直不敢動，他知道自己的這種慾念真是禽獸不如，但他就是控制不了自己心中的衝動。
第二天，全家人還沒起床，方子明已經走在去診所的路上了，不知怎麼回事，今天早上他很早就醒了，還有些心神不寧，難道是昨天的事情留下的後遺症？應該不會啊，他使勁搖了搖頭。
反正睡不著，那就乾脆起床去診所吧？這樣的情況從來沒有出現過，就是他找工作屢戰屢敗的時候，他也睡得挺踏實地。何況自從那個女巫給他傳法以後，他的精力尤其充沛，偶爾一個晚上不睡覺，白天也不怎麼瞌睡。
該不會發生什麼事吧？他想。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自己雖然偶爾揩揩女人的油，但傷天害理的事還是沒做過的，應該不會有什麼報應吧，哈哈，他甩了甩頭，不再想這個問題。
今天的生意不錯，人來人往的讓兩位老醫師忙個不停，但多半都是傷風中暑什麼的，讓方子明這個專治疑難雜症的去做這些事，實在大材小用了，所以他也不去幫忙，坐在門口閉目養神。
「誰是老闆？」方子明正在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問。
他睜眼一看，嗬，門口一溜兒走進六個人，都是一幅痞子相，和方子明找不到工作時到處閑逛的樣子差不多，他心裡格蹬了一下，莫非是那話兒來了？
但他還是堆起笑臉迎了上去問道：「幾位哪裡不舒服？」
「大爺我心裡不舒服。」為首的那人瞪了他一眼道：「快把你們老闆叫出來。」
「你有什麼事就說吧。」白白地添了一個大爺，方子明心裡也有些不爽，臉色便沉了下來。
「你是老闆？」為首的人大大咧咧地問道。
方子明點了點頭，他已經瞧出來了，這幾個人不是來看病的，是來找茬的。
「店子開了幾個月了？」那人把手中的煙頭彈了一下問道。
「四個月不到。」方子明要看看他們到底想耍什麼花樣。
「生意不錯嘛。」那人掃了掃診所里進出的病人，漫不經心地說道。
「混口飯吃而已。」方子明淡然道，他已經隱約猜出了這幾個人的用意。
「開業這麼久，生意做得還順當，沒人找麻煩吧？」那人突然轉移話題道。
方子明也不知道他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於是順口道：「托各位的福，還算順當。」
「我就知道方老闆是個明白人，」那人咧著嘴笑道：「那你知道兄弟們今天來是什麼意思了吧？」
破財免災吧，開店的和他們斗不起，方子明心裡嘆了一口氣，從懷裡掏出一疊百元大鈔，大約有一兩千吧，遞給那人道：「小弟知道各位兄弟很辛苦，這點錢留給兄弟們打酒喝吧！」
「你打發叫花子呢。」那人掃了一眼方子明手中的錢，冷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方子明心裡也有些上火，老子已經退了一步了，你還想怎麼樣嘛？
那人根本不看方子明的臉，把頭望著天上說道：「以前的就算了，從下個月開始，你的診所要交保護費了，一個月四千。」
方子明心裡暗罵一句，老子自己每月才能掙多少錢啊，一個月給你四千，讓老子喝西北風啊！
「兄弟，你這有些強人所難了吧？」方子明冷笑道。
「不要不識抬舉噢，你去這條街面上打聽打聽，我們小刀會說出來的話，幾時更改過？」為首的人把後腦勺對著他冷笑道。
小刀會？方子明愣了一下，在本市確實有點名氣，自己那塊兒找不著工作時，還想去小刀會混日子呢，但是沒人引薦。小刀會的瓢把子帥全民，外號小刀，據說早年曾跟異人習過武，一套飛刀使得出神入化。
怎麼辦？是抗還是服？抗吧，自己以前雖然沒少打架，但那都是小打小鬧，如果對上這些正規的流氓，肯定討不了好，服吧，錢是小事，這口氣吞不下，更何況以後你生意一好，他又會提價，那就是一個無底洞啊！
「今天就這樣吧，兄弟們站了半天，口也渴了，先拿點錢買水喝。」說完從方子明手中一把抓過那疊錢，揣在懷裡道：「對了，忘了告訴你，保護費是每個月一號收。」
說完，也不等方子明答話，帶著剩下的人，轉身往外走，他似乎知道方子明不敢反抗。
眼睜睜看著別人騎在頭上拉屎，卻無可奈何，那種感覺比吃米粉時，發現碗里有毛毛蟲還噁心，叭，一個煙灰缸在地上華麗地化成碎片，但他的神智還沒達到混亂的地步，所以桌上的液晶電視並沒有遭殃。
怎麼辦？問題已經提上了議事日程，老爸那裡是沒什麼指望了，他那點勢力，辦個證啊什麼地還行，要說對付這些人，那就力有未逮了，自己更不行，不要說沒有一起混的朋友，就是有，整天打打殺殺，這診所還有人敢來么？
哎，真他媽煩人哪，想要做個事咋就這麼難呢？方子明不由有些感嘆，以前自己最喜歡看黑道的書和電影，那些人多拉風啊，可是如今真地落到自己頭上，才明白黑道也並不是那麼好玩地。
方子明覺得自己心裡悶得慌，於是決定出去走走，當他漫無目的地走了半個小時后，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個鋼材市場，看著成堆的鋼筋和鋼管，他不由眼前一亮，這東西打架可是好東西噢，比水果刀管用多了。
他挑了根25的鍍鋅管，讓裁剪師父給他裁成1米5長短，然後捆在一起扛在肩上，慢悠悠地往診所里走，他還沒想清楚那件事到底怎麼辦，但準備一點傢伙在手裡總是沒錯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