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的確是人才
但這確實是個人才啊,展一飛一邊發車一邊想道,在沒有經過特殊訓練的情況下,一個人能打倒四個特種兵,不管他用的是什麼方法,都算是超一流的人才,這樣的人才如果不好好利用,真是可惜了,展一飛想到這裡,不由暗暗嘆了口氣。
車開臨江大橋時,方子明讓展一飛把車停下來,展一飛奇道:「你又想幹什麼?」
「拿東西啊,我的東西都放在這裡呢!」方子明笑道。
展一飛聽他這麼說,只好把車停下來問道:「這橋上光溜溜的,哪裡有地方藏東西??」
方子明神秘地一笑,飛快地跑下車,向四周看了看,見周圍沒有過往行人,拉住欄杆就準備往外翻,展一飛嚇了一跳,趕緊從車上跑下來喊道:「你幹什麼?不要命了?」
這臨江大橋的橋面離江面少說也有50多米,如果失足掉下去的話,後果是很嚴重的,但是等他跑到欄杆邊時,方子明已經消失了,展一飛心中一涼,難道這麼快就掉下去了?但才過了半分鐘,方子明的頭已經從橋面下伸出來,拿著一個布包沖他做鬼臉。
展一飛接過布包,心中暗暗感到吃驚,他昨天聽手下人說方子明功夫厲害,他還將信將疑,但是今天自己親眼見了,才知道手下的人並沒有手虛言。其實他剛才看到的這一幕,對方子明來說算不了什麼,因為這個地方看起來雖然危險,但這種鐵架橋,可以攀附的地方很多,所以只要功夫稍微好一點的人,都能翻到橋底,就只看自己有沒有這個膽量。
方子明從橋下面翻起來以後,展一飛好奇地問道:「你昨天是什麼時候翻下去的?我的手下怎麼沒有發現?」
方子明得意地一笑道,「我昨天是拋下去的,你們怎麼能發現?」
「你小子,還挺機靈的嘛!」展一飛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但是他也知道,這話說起來容易,做起來卻是很難的,因為橋下可供放東西的地方很小,要想把這個包剛好擱在那個位置,又豈是一件容易的事?這裡面除了準頭,更重要的是那份巧勁,因為包落下去的時候,如果力道沒有緩衝掉,就會將包彈出來,但是他哪裡知道,對於練過卸字訣的方子明來說,這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展一飛拿著布包,一邊向車裡走,一邊問道:「你現在去哪裡?我送你。」
「算了,東西也交完了,我還是自己走吧,就不麻煩你了,」方子明笑著提醒他道,「那個人可能再過一兩個小時就會醒過來,你還是拉著他早點回去比較好。」
「童宗敏的那件事你就不要管了,我會幫你處理好的,知道嗎?」展一飛叮囑道,「以後盡量少惹麻煩,要記住一點,武力並不是解決問題的最佳方式。」
「那些我都知道了,」方子明躊躇了一下說道,「可是的兩個朋友現在不敢去省台上班呢,那該怎麼辦?」
「讓她們等兩天再去吧。」展一飛含糊地說道,「等兩天就行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就是等兩天唄,還有什麼意思?」展一飛一邊說一邊笑嘻嘻地上了車,然後開著車走了。
靠,不說就不說,神氣什麼?方子明對著展一飛的車尾比了個中指,但是他知道,既然展一飛說等兩天以後可以上班,那就一定可以,這一點他對展一飛還是很有信心地。
人和人真是不能比啊?方子明一邊沿著大橋走一邊無聊地想著,前幾天他一直被這些麻煩事纏著,不但自己心中忐忑不安,就連自己的那些女人也跟著擔驚受怕,可是今天幾乎是在一瞬之間,他的麻煩事就被別人清除得乾乾淨淨。
這是憑什麼?權力,至高無上的權力!他以前沒有經歷過這些事,所以對於權力這兩個字沒有什麼深刻的認識,但是這一次,他通過自己的親身體驗,終於感受到了這兩個字的巨大魅力,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權力就是人的第二生命!
因為有了權力,所以童宗敏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他關進去,同樣地,因為有了權力,所以展一飛救他出來也只是舉手之勞,現在他終於明白,其實有許多事情無所謂是非對錯,它體現的僅僅是一種權力的對比,位高者尊,權大者勝,如此而已。
看來對於一個男人來說,權力這東西還是不可以少啊!方子明踢著路上的石子,一邊走一邊想道,當然這事他現在也只能想想而已,因為權力這東西就象他發出的氣場一樣,也有一個圈子,對於普通人來說,要想擠進這個圈子,無異於是痴人說夢。
現在自己該去哪裡呢?丟開了所有的煩心事以後,他久未吃葷的身體忽然有些衝動起來,現在如果有個女人該有多好啊,他流著口水想到,家裡當然有女人,但一下子有六個,太多了,而且還不知道她們的順序排好了沒有,自己這時候冒冒失失地回去想找她們做這事,只怕有些不妥當。
那還能找誰呢?這時他腦海里忽然閃過一個女人的身影,對呀,廖芳芳,自己怎麼把她忘記了呢?這是一個既聰明又充滿柔情的女人啊,先不說她的胸部長得有多好,僅憑她昨天晚上對自己的幫助,就應該去看看她啊!
有了目標,方子明立即開始行動,掉頭向金都夜總匯走去,雖然他昨晚曾經大鬧黑虎堂,但他自認沒有留下什麼把柄,所以對於再入虎穴,他並不覺得有什麼不妥,但是到了夜總匯的樓下,他卻一下呆住了,因為夜總匯的門口掛著一塊大大的牌子:內部裝修,暫停營業。
方子明當然知道金都夜總匯停業的真正原因,自己的老闆都莫名其妙地失蹤了,誰還有心思上班啊?但是這樣一來,他想見廖芳芳的計劃就落空了,唉,真失敗,方子明猛地拍了拍自己的後腦勺,自己昨天怎麼就沒把她的電話留下來呢?
既然找不到廖芳芳,他當然只能往家裡走了,雖然家裡有些危險,但是萬一她們談得很好,讓自己今天晚上來個六六大順的話……,想到這裡,他下面的傢伙一下就豎起來了,但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出現的概率幾乎為零。
先不說別人,首先向余倩就不會幹,更何況還有沒破身的戚靈,剩下的四個女人雖然開通些,但她們都是講面子的人,要想讓她們第一次見面就大被同眠,估計不太現實,但是這樣一來,問題就產生了,因為大家都是兩個多月沒見面了,所以方子明當然不能厚此薄彼,只進哪一個女人的房間,這樣一想,方子明的心頓時涼了半截,難道老子今天守著六個女人,還要自摸不成?
但是想歸想,家還是要回的,不管怎麼說,那些女人都是自己心裡記掛著的女人,即使今天晚上她們不陪自己,但是白天能抱一下摸一下,也是很幸福的事情,想到這裡,他心裡又覺得暖洋洋的,剛才的那份失落感也被他丟到爪哇國去了。
到了王西郡的住處,他看見樓下停著一輛紅色的法拉利,心裡不由暗暗嘀咕道,這是誰這麼騷包,居然買這麼好的車?但是他剛說完,就發現有些不對了,因為按照王西郡的說法,方青她們應該已經早就到了,但是現在樓下卻沒有她的寶馬車,莫非這輛車是方青新買的?
想到這裡,他不由連連在自己嘴上拍了兩下道:「叫你胡說,叫你胡說,怎麼能說自己的乖乖青兒是騷包呢?」
他正在這裡自虐,忽然有兩個人從樓道里轉出來,看見他以後,其中一個驚喜地大叫道:「子明,你回來了?」
方子明抬頭一看,叫他的人是魏雅芝,跟在她身後的卻是戚靈,兩個多月沒見面,現在猛地里見著這朵警花,他竟激動得聲音都有些發顫了:「芝,芝兒,你,你還好嗎?」
魏雅芝看著他一臉激動的樣子,心中頓時也是柔情翻滾,她想起這段時間的相思之苦,眼眶不知不覺地就濕潤了,她飛快地跑到方子明面前,然後定定地望著他,哽咽著說道:「你怎麼現在才回來?」
「芝兒,我的寶貝……」方子明一把將她摟進懷裡,嘴唇象雨點般地落在她臉上。
因為魏雅芝是公職人員,所以即使與方子明發生關係后,在公共場所她也從不和他親熱,但是這一刻,什麼顧忌和戒條,統統地被她扔在腦後,她勾著他的脖子,把自己的身子緊緊地貼在他的懷裡,喃喃地說道:「我想你……」
「我也是……」方子明輕輕地撫摸著她後背,覺得這一刻是那麼地充實。
「他們打你了嗎?」魏雅芝仰起頭問道。
「打了,」方子明知道瞞她不過,點了點頭笑道,「但是最後是我打贏了。」
「你和他們動手了?」魏雅芝吃驚地問道。
「我就是嚇唬他們一下而已,把手銬弄斷了。」方子明輕描淡寫地說道。
「聽說你現在功夫很厲害?」魏雅芝有些羨慕地問道。
「是啊,老公的功夫一直都很厲害,難道你不知道么?」方子明望著她曖昧地笑道。
「你……」魏雅芝紅著臉瞪了他一眼,「怎麼還是這個樣子?」
「芝兒,我現在真的好想你。」方子明用手輕輕地捏著她的腰肢,附在她耳邊低聲道。
「你……」魏雅芝身上微微一熱,已經知道他現在說的想是什麼意思,因為她已經感覺到他下面的玉簫硬硬地頂在自己小腹上,於是她紅暈著雙頰低聲說道,「現在……不行啊!」
方子明當然也知道現在不行,但是現在能抱著她,在她身上到處捏捏,感覺也是挺不錯地,於是他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身子,一邊柔聲問道:「你和靈兒去哪裡?」
魏雅芝聽他提到戚靈,一下子清醒過來,於是慢慢從他懷裡脫出來笑道:「我今天一來就拜了個好師父呢!」
「姐,我說過不要叫我師父。」戚靈在一旁紅著臉說道。
「你要跟著靈兒學武功?」方子明好奇地問道。
「是啊,她的功夫好厲害噢,估計連我們的教官都是不她的對手。」魏雅芝有些激動地說道。
你們教官算什麼,方子明撇了撇嘴,連特種兵我也收拾幾個了呢,但這話當然是不能說的,不然就太傷魏雅芝的自尊心了,於是他轉頭對戚靈說道:「你芝兒姐姐現在學還能行嗎?」
「嗯,」戚靈點了點頭,猶豫了一下說道,「她根基很好,學起來應該很快,不過……」
「不過什麼?」方子明忙問道。
「她已經破身了,可能對練內功有點影響。」戚靈想了想說道。
「啊?不會吧?」方子明吃驚地說道,「那我練的時候也不是童子身啊,怎麼進步那麼快?」
「爺爺說你的身體不一樣,」戚靈紅著臉瞟了他一眼,低聲說道,「再說我們這個混元功,男女學起來是有些不同的。」
「有多大的影響?」方子明想了想問道。
「就是以後功夫不能練到最高境界,」戚靈解釋道,「對於初學的人來說,倒是沒什麼。」
「什麼是最高境界?」魏雅芝問道。
「這個……」戚靈愣了一下道,「我也不知道噢,爺爺就是這麼說的。」
「那你現在應該還沒有達到最高境界吧?」魏雅芝眼珠一轉問道。
「我這點功夫算什麼?」戚靈臉上一紅,「我才入門呢。」
「那就行了,」魏雅芝笑道,「我能練到你現在這個樣子,就已經很滿足了。」
「姐,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戚靈吃驚地說道,「以你的根基,練上半年就可以達到我這樣子的。」
「真的嗎?」魏雅芝高興地把她抱起來說道,「那你以後跟姐姐住在一起好不好?」
「我,我……」戚靈望了方子明一眼,不知該怎麼回答。
「你以後就跟芝兒姐姐在一起吧,」方子明笑道,「你還小,順便跟她多念點書。」
「嗯。」戚靈點了點頭,她一直住在偏僻的大山裡,很少跟別人在一起,現在一下多了這麼多姐姐,她很有些不適應,所以一遇到這種事情,她就只能問方子明了。
不過在這麼多姐姐當中,她與魏雅芝感覺最投緣,一來是兩個人都會點功夫,有共同語言,二是兩個人的性格都比較爽直,有江湖兒女的氣魄,所以魏雅芝還沒來多久,她們就混熟了,後來魏雅芝說要跟她學武功,她也很爽快地答應了。
現在她見方子明答應她和魏雅芝住在一起,心中還是很高興的,因為她剛剛從山裡出來,對城裡的一切都很陌生,對城裡的人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恐懼感,所以她當然希望能有幾個朋友,能陪經常陪自己說說話兒。
她想要的朋友不是方子明這個老公可以替代的,因為方子明雖然寵她,但畢竟是個男人,而女孩子心裡的有些事情,是只能和閨中的小姐妹一起悄悄說的,當然,她來到這裡以後,也不是沒人疼她,比如王西郡就非常喜歡她,也很疼她。
但王西郡和她的年齡畢竟相差得大了一點,所以王西郡的這種疼愛,更象是母親對女兒的那種感覺,這雖然讓她感到很親切,但如果兩個人之間要想說私房話,似乎就不太合適了,這是由於年齡的差距形成的一種自然的代溝,所以即使她們共有一個老公,也無法抹去這種距離。
她和魏雅芝到一起就不一樣了,魏雅芝雖然比她大幾歲,但是因為職業的原因,她的思想相對來說還是比較純潔的,再加上從小受到的嚴厲家教,讓她有一顆善良的心,所以戚靈這個淳樸的山裡女孩一見到她就生出了強烈的認同感。
方子明見她和魏雅芝這麼合得來,心裡暗暗高興,他一直擔心這個小寶貝到了城裡會不習慣,自己又不能天天陪著她,現在有魏雅芝跟她在一起,自己不用擔心她,想見的時候又能見著,當然是最好不過了。
所以他憐惜地摟著她的香肩問道:「你和姐姐準備去幹嘛?」
「姐姐說要帶我去買吃的。」戚靈紅著臉低聲說道。
哈哈,到底是小孩子,方子明不由啞然失笑,他忙鬆開手道:「那你們去吧,早點回來。」
方子明一回來,戚靈對買吃的東西就不那麼感興趣了,於是她轉頭對魏雅芝說道:「姐,我們還去嗎?」
魏雅芝瞟了方子明一眼,拉著她的手笑道:「我們去吧,他上去還要和那麼多姐姐說話呢,沒時間理咱們。」
戚靈想想也是,於是轉頭對方子明說道:「那我和姐姐先去外面玩玩再回來。」
方子明老臉一紅,微微感到有些尷尬,但人家說的也是實話,誰讓自己這麼花心呢,但女人有時這樣呷點小醋,其實也是一種很溫馨的感覺,因為這證明她是很在乎你的,所以他望著魏雅芝的眼神不但沒有不悅,反而有一份濃濃的深情。
魏雅芝被他熾熱的眼神一照,心中頓時有些發慌,趕緊拉著戚靈轉身跑了,方子明一直盯著她們的背影,直到她們拐彎了,才慢慢收回眼神,有這樣清純活潑的女孩子每天環繞在自己身邊,方子明真的覺得日子過得很幸福。
他一邊回味著剛才的溫馨場面一邊慢慢地往樓上走,到了門口,他剛要拿鑰匙開門,門忽然嘩啦一下開了,開門的人是向余倩,她看見方子明,先是微微一怔,接著強笑道:「真的是你?」
「你怎麼知道我在門口?」方子明也是微微一怔,一邊伸手去抱她,一邊低聲問道。
「我也不知道,」向余倩眼眶一紅,任他將自己摟在懷裡,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剛才心跳厲害,莫名其妙地就想來開門。」
「倩兒……」方子明深情地呼喚了一聲,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裡。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心有靈犀嗎?還是因為她長時間獨守閨房,經常幻想著他會在門口出現,所以總會在某個心神不寧的時刻,情不自禁地拉開房門,看他有沒有歸來?在這一刻,方子明感到自己的心有一種深深的刺痛,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讓這麼多的女人為自己苦苦守候?
「子明……」向使勁地回抱著他,低低呼喚了一聲,兩滴清淚慢慢地滾落下來。
在公共場合,她從來不叫老公,都是叫他的名字,但這短短的兩個字,卻讓她叫得千迴百轉,蕩氣迴腸,方子明聽著她的呼喚,心中一顫,眼前頓時有些模糊了,他低頭看著向余倩,強笑道:「倩,你怎麼哭了?」
「我沒哭……」向余倩搖了搖頭想要極力否認,但眼裡的淚水卻不爭氣地一滴接一滴往下掉。
「倩,對不起……」方子明澀澀地說道,他仰頭望著天花板,努力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但最後兩滴大大的淚水還是滑過他的臉頰,直直落在向余倩的胸前。
「我們之間還用得著說這句話嗎?」向余倩偎在他懷裡喃喃地說道,「從選擇你的那一天起,我就沒有奢望每天都能和你在一起,只不過,這一次顯得太久而已。」
「倩……」方子明緊緊地摟著她,覺得現在說什麼都有些多餘。
片刻之後,向余倩輕輕地推開他的身子,低聲說道:「你還沒和青兒見面呢,快去吧!」
「我在這裡呢!」忽然有人在向余倩的背後輕輕一笑道,「你們也搞得太感人了,我的淚水都差點讓你們哄出來了。」
「啊?」向余倩這才發現陳方青正站在她身後呢,不由紅著臉低下了頭,她這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忍不住真情流露,與她平日的冷峻之風大異其趣,所以讓陳方青也看得直跌眼鏡。
「我昨天已經和他在電話里纏綿過了,所以今天就不表演節目了。」陳方青嘻嘻一笑道,「不過你們剛才這一段確實精彩,我已經給你們錄下來了,等以後咱們兒子結婚的時候,再拿出來當保留節目,讓他們看看當年他們的老爸老媽是怎麼戀愛的,哈哈!」
「青兒,你……」向余倩紅著臉想要追打她。
陳方青忙躲在方子明身後嗲聲道:「老公,你看,倩兒姐姐欺負我。」
方子明伸手將她們兩個都摟在懷裡,然後在她們每人臉上都親了一口,深情地說道:「見著你們,覺得什麼煩惱都沒有了。」
「真的嗎?」陳方青抬頭望著他,用難以捉摸的笑容望著低聲說道,「難道你沒有擔心我們會內訌?」
方子明心中一跳,麵皮微微抽搐了一下,勉強笑道:「哪能呢?」
「沒有才怪呢?」陳方青白了他一眼,「鴨子死了嘴還硬著。」
「那你們……」方子明小心翼翼地問道。
「那還用說嗎?」陳方青斜著眼睛望著他說道,「你沒見她們兩個都不在客廳里嗎?這會兒都氣得躲在房間里哭呢!」
方子明身子一僵,頓時象一根木樁一樣站在那裡發獃,向余倩看了他的傻樣,撲哧一笑道:「你傻呀,她們都在廚房裡做飯呢!」
「啊?」方子明這才回過神來,忙一把摟住陳方青,把她壓在沙發上說道,「敢騙老公,看我不打你的屁屁。」
陳方青被他一壓,身子頓時軟得象一團泥一樣,臉上也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暈,她摟著方子明的脖子嬌滴滴地說道:「老公,你饒了青兒吧,青兒下次不敢了。」
方子明壓著她柔軟的身子,再聽著她嬌滴的聲音,心底的慾望騰地一下升起來,他一邊解陳方青的衣服,一邊啞著嗓子說道:「青兒,我想要。」
陳方青嚇了一跳,忙抓住他的手低聲說道:「老公,不行啊,你想讓姐妹們看我的笑話啊?」
方子明這才想起自己是在王西郡家裡,如果就這樣和她在沙發上來一場,實在有些不成體統,只好坐起身來,將她摟在懷裡繼續用手摸摸過乾癮,向余倩在一旁笑道:「青兒,你們接著往下演啊,讓我也給你們拍一段,哈哈!」
「哼哼,」陳方青坐在方子明懷裡,以挑釁的目光望著她笑道,「你以為我不敢啊,只要我敗陣的時候你敢下來救場,我就演給你看。」
「我才不和你們瘋呢。」向余倩臉上一紅,啐了她一口道。
方子明拍了拍身旁的沙發,笑著對向余倩說道:「倩兒,來,我們一起坐著好好說說話兒。」
向余倩走過來挨著他坐下,陳方青也從他身上溜下來,在他另一邊坐著,方子明向左邊看看,又向右邊看看,然後抱著頭往沙發一靠,嘆了口氣道:「這次的事情真讓我長了很多見識啊!」
「快給我們說說,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陳方青靠在他身上問道,「我們今天一來,王姐就告訴我們,說你已經出來了,把我們都弄糊塗了。」
「其實我自己也是迷迷糊糊地,」方子明感嘆道,「到現在我才發現,自己就象一顆小小的棋子一樣,別人想把我搬到哪裡,就能搬到哪裡。」
「什麼意思?怎麼突然又當起和尚來了?」陳方青笑道。
於是方子明把事情的經過,向她們粗略地說了一遍,陳方青聽完以後,吃驚地問道:「你什麼時候還認識這麼厲害的人了,我們怎麼都不知道?」
「那還是診所剛開業時認識的,都好久沒見面了,」方子明苦笑道,「我到現在還不知道他們是幹什麼的呢!」
「那他們有沒有說這後面的事情怎麼處理?」向余倩忙問道,她最擔心的還是方子明的案子,他現在雖然出來了,但只要不銷案,說不定以後就有麻煩。
「我問了,他一幅神神秘秘的樣子,只說讓我別管這事了,還說等兩天就會有結果。」方子明嘆了口氣說道。
「兩天?難道他們還有什麼大動作?」陳方青沉吟道。
「大動作?什麼意思?」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青兒是說省里可能有較大的人事變動,」向余倩解釋了一下,然後搖搖頭道,「但我覺得不大可能,那姓童的本省經營這麼多年,不但下面根深蒂固,就是上面也盤根錯節,算得上是地地道道的一方霸主了,如果沒有人從上往下擼他,根本沒有辦法化解他的勢力。」
「算了,這些也不是我們能夠猜得透的,」陳方青笑道,「反正過幾天就有結果,我們就不必為這些事費心思了。」
「但是我現在發覺權力這東西太好用了。」方子明感嘆道。
「那還用說么?」陳方青白了他一眼,「人們常說,男人一生應該為了兩個目標而奮鬥:江山和美人,什麼是江山?那就是至高無上,無所不能的那種權力,在現代社會,男人只要有了權力,想要什麼沒有?錢財、地位、尊榮,當然還有數不清的美女……」
「呸,」向余倩啐了她一口道,「他現在本來就是花心大蘿蔔,你還教他這些。」
「呵呵,說笑而已,」陳方青嘻嘻一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們老公雖然越來越厲害,但根基太差,要想擠入權力的圈子,又談何容易?」
「是啊,」向余倩深有感觸地說道,「除了亂世以外,草根階層想要憑藉自己的實力爬上權力的顛峰,無異於痴人說夢啊!」
「草根?什麼意思?」方子明怔了一下問道。
「這是現在流行的一種說法,」向余倩笑著解釋道,「它既指與決策者相對的平民階層,也指與主流、精英文化相對的弱勢群體,總體來說,就是那些在現實中缺少話語權,必須以別人的意志為轉移的普通大眾。」
「那就是老百姓唄,還說什麼草根,搞得人稀里糊塗的。」方子明嘀咕道。
「準確地說,這兩者是大有區別的,」向余倩笑道,「因為對於一般的老百姓而言,他們是安於現狀的,但對於草根階層而言,他們承認現狀,但並不安於現狀,他們就象小草一樣,即使在最貧瘠的土壤中,也在努力紮根,以頑強的生命力與現實拼搏,這才是草根真正的含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