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練練點頭
「算你會說話,」段尹蕾嬌笑道,「我說讓你等會兒跟我們一起去接媽。」
「那當然,那當然。」方子明連連點頭。
「我早上跟你說的話你沒忘記吧?」段尹蕾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
「不會忘記,絕對不會忘記。」方子明偷偷地瞟了柳霏霏一眼,有些心虛地答道。
「你們在打什麼啞謎呢?」柳霏霏笑著問道。
「我們去接媽,怕他露出豬哥樣唄,」段尹蕾趴在她耳邊低聲道,「所以叮囑他一下。」
柳霏霏聽完她的話,愣了一下,忽然走過去抓住方子明的手,望著他認真地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你永遠都不會讓我們失望的,對嗎?」
方子明看著純潔的大眼睛,心裡象是打翻了五味瓶,以前他泡女人,甚至是泡母女花,他都覺得是理所當然的事情,所以鄭燕的媽被他捅了,王西郡的女兒雖然還沒捅,但那也只是時間早晚的問題,還有陳方青和段尹蕾,雖然算不上真正的母女,但至少名義上是這樣。
以前他做成這些事以後,心裡還頗為自得,認為是自己的魅力無邊,可是在這一刻,當他面對柳霏霏的目光時,他覺得自己是那麼地齷齪,如果一切可以重來,他還這樣無恥和荒唐嗎?想到這裡,他不由痛苦地低下了頭。
柳霏霏發現他的神色有些異樣,忙柔聲問道:「你怎麼啦?」
「霏霏,你真是個好女孩,如果一切可以重來,我一定努力做你期盼的那種人,」方子明痛苦地搖了搖頭,「可是現在,只怕我想做也做不回來了。」
「不,只要你想做,一切都來得及,」柳霏霏定定地望著他說道,「其實有些事,我們不是做不到,只是不想做而已。」
「其實你說的這些道理我都明白,」方子明遲疑了一下,低著頭不敢看她,「可是以前我做過很多荒唐事……」
「你看著我,」柳霏霏輕輕地把他的下巴托起來,很認真地望著他說道,「我經歷了那樣屈辱的事情,你會在意嗎?」
「不,霏兒,那不是你的錯,」方子明急得頭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你不要老是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好不好?」
「好,我聽你的,永遠都把這件事忘記,」柳霏霏緊緊地抓住他的手,「但是你既然覺得自己過去的事情很荒唐,為什麼一直都不願意走出來呢?」
「願意,我願意走出來,」方子明抬起頭來,眼眶已經微微有些濕潤,他直直地盯著柳霏霏,沙啞著嗓子說道,「霏兒,我可以抱抱你嗎?就一下,輕輕地抱一下。」
「你不用那麼小心,你想抱就抱吧!」柳霏霏伸手摟著他的後背喃喃地說道。
「霏兒,我以後一定會做個堂堂正正的男人,不再做那些齷齪事。」方子明緊緊地箍著她纖巧的身子,象發誓一樣的說道。
「我相信你,」柳霏霏很自然地偎在他懷裡,柔聲說道,「你記住吧,不管你以前做過什麼荒唐事,我和姐姐都會原諒你,並接受你的過去,因為我知道,你以後一定不會讓我們失望。」
「是,我以後一定不讓你們失望。」方子明在她秀髮上吻了一下,然後戀戀不捨地鬆開手。
「姐,你怎麼啦?」當柳霏霏轉過頭來,發現段尹蕾正坐在床沿上發獃,忙拉住她的手問道。
「霏兒,你真棒,」段尹蕾緊緊地摟住她喃喃地說道,「我現在才知道,什麼叫作百鍊鋼化作繞指柔。」
「姐,你在笑話我嗎?」柳霏霏紅著臉低聲說道。
「不,霏兒,」段尹蕾正色道,「你的這種柔情,沒有半分矯柔造作,別人想學都學不來,姐姐希望你永遠都保持這份純潔而充滿童真的心。」
「可是人總是要長大的啊?」柳霏霏睜著大眼睛說道。
「你以後就做咱們家的小公主啊,」段尹蕾把她摟進懷裡憐惜地說道,「我想那些姐姐也會跟我一樣寵著你的。」
「姐姐……」柳霏霏把頭埋在她懷裡,「我覺得自己好幸福。」
她們兩個人在一邊竊竊私語,方子明卻坐在那裡心潮起伏,自從遇到柳霏霏的那一刻起,他發現自己慢慢地開始改變,對於這種改變,他感到非常地惶惑,因為那是一種完全不同的人生體驗,已經完顛覆了他過去的價值觀,純情抑或濫情?他覺得自己真的很茫然。
其實他不知道,男女之間的愛戀,就是一個相互包容的過程,段尹蕾和柳霏霏因為愛他,所以接受了他的濫情,而他則因為柳霏霏的純情決定痛改前非,兩情既濃,無所謂對錯,對於過去的事情也不必苦苦追究,重要的是在未來的日子裡,大家能夠相守相依。
對於目前的他來說,無論濫情還是純情,都將面臨一個兩難的選擇,有了那麼多女人,再去追求純情的柳霏霏,這固然讓人有扼腕長嘆的衝動,但是如果為一個柳霏霏,他拋棄以前的女人,這又算什麼呢?難道真的算得上純情嗎?
不,始亂而終棄,那才是真正的濫情!所以作為一個有血性的男人,他必將背負著感情的十字架,邁著沉重的腳步蹣跚前行,一邊是舍不下的舊情,一邊是愛不盡的新歡,不管是純情也好,濫情也罷,他都無可選擇,這就是風流的代價。
有男有女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轉眼之間,就已經到了下午三點多鐘了,所以三個人簡單收拾一下之後,趕緊開車前往HQ國際機場,機場的人好多,所以三人下車以後趕緊往接機大廳裡面走,免得有人認出柳霏霏后,引起麻煩。
但是美女的魅力是無窮的,儘管柳霏霏已經戴上了大墨鏡,而且在頭上扣了一頂卡通帽,但是她阿娜的身姿,還是引來了無數艷羨的目光,再加上她身旁的大美女段尹蕾,所以他們一進接機大廳,就成了人們眼光匯聚的中心。
方子明一直都是一個低調的人,很少陪女人出現在這種場合,所以看見眼前的情景,不由大為頭痛,不過好在他們的時間掌握得很好,因為他們剛剛進接機大廳,電子屏上就顯示「CAXXXXARRIVED」,雖然方子明的英語學得不太好,但還是知道那是某次飛機已到達的意思。
過了半晌,下機的人開始陸續向外走,所以那些本來盯著柳霏霏她們看接機者,暫時都把目光投向了攔桿裡面,都是尋找自己接機的目標,段尹蕾等三人當然也把眼睛緊緊地盯著裡面,其實方子明根本不知道柳翠蓮長啥樣子。
但他有一個很簡單的辦法,那就是找最漂亮的女人,這時他超強的視力就派上了用場,因為只要那些下機的人從走道里一轉過來,他就已經把對方的面容看得清清楚楚,而對於一般的人來說,隔著六十多米的距離,要想看清對方的臉是不太容易的。
一定是她!當一個裊裊婷婷的身影從走道里轉過來時,方子明不由心中一顫,那是一張雍容華美的臉,雖然已經失去了青春了靚麗,但卻多了一種沉靜和高貴的氣質,婉如一枝睡蓮,在靜逸中透著典雅的芬芳。
「霏兒,你媽來了。」方子明趴在柳霏霏的耳邊低聲說道。
「你怎麼會認得我媽?」柳霏霏奇怪地問道,「我跟我媽長得並不是太象的。」
「但我知道那一定是柳阿姨,」方子明指著走過來的人群輕笑道,「喏,你仔細看看,走在那個高鼻子藍眼睛外國人身後的,是不是你媽?」
「哎呀,還真是我媽呢,」柳霏霏踮起來腳來看了看,有些吃驚地說道。
「我就說我不會弄錯嘛!」方子明得意地笑道。
「你是怎麼認出來的?」柳霏霏不解地問道。
「那還用問嗎?」段尹蕾輕笑道,「你沒看他剛才眼睛睜得象銅鈴,在人群里亂掃嗎?他那是在找美女呢,所以只要看見漂亮的,就錯不了。」
「我這不也是為了幫你們找人嗎?」方子明低聲嘀咕道。
「你今天表現不錯,」段尹蕾笑道,「沒有發獃,也沒有流口水。」
「我都說了我不會那樣了。」方子明老臉一紅。
「霏兒,你等會兒不要太激動,小心讓別人認出來,」段尹蕾叮囑了柳霏霏一下,又轉頭對方子明說道,「你帶著霏兒先去車旁邊等著,我接了媽馬上出來。」
「嗯,好的,」方子明點了點頭,他也覺得三個大美女如果在這裡碰面有點危險,如果柳霏霏一激動,再哭一下,那鐵定會亂套,所以他聽段尹蕾這麼一說,馬上就想帶著柳霏霏往外走。
柳霏霏遲疑了一下,正想說話,忽然聽見旁邊有個女孩對自己的男朋友說道:「阿傑,你看那個美女好象柳霏霏呢!」
糟,有人認出來了,段尹蕾忙對柳霏霏低聲道:「霏兒,快走。」
柳霏霏這下再也不敢遲疑,馬上隨著方子明往外走,旁邊的人聽了那個女孩的話,不但眼光開始向柳霏霏身上聚焦,而且還有人慢慢向他們圍攏來,方子明見勢不妙,趕緊運起自己的氣場,將身後的人隔在三尺開外,然後拉著拉著柳霏霏飛快地出去了。
旁邊的人還沒弄明白是怎麼回事,只覺自己腦子一陣迷糊,然後想找的人就不見了,本來這些人也沒有確定剛才的美女就是柳霏霏,現在別人已經不見了,自然也就沒了興趣,所以本來有可能失控的追星場面,就這樣被方子明消彌於無形了。
「好險。」方子明擦了擦頭上的汗,這麼多的人,既要對他們進行瞬間催眠,還要讓他們暫時失去行動能力,確實是一件很費力的事情。
「認出來就認出來唄,你費那麼大勁幹嘛。」柳霏霏掏出汗巾,一邊小心地給他擦汗一邊心疼地說道。
「你別弄,小心別人看見。」方子明見她又給自己擦汗,心中一慌,趕緊推開她的手。
「唉……」柳霏霏嘆了口氣,她也知道方子明說的有道理,如果真有人偷拍到這一幕的話,即使她戴著墨鏡,她也會成為八卦的焦點。
這是一個變態的社會,也是一個缺乏精神信仰的社會,所以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挖掘別人的隱私就是他們最大的快樂,而最能吸引人們的眼球當然是各種明星的隱私,所以那些無聊的狗崽們,經常靠偷拍明星來迎合這種低俗的樂趣。
「尹蕾和你媽怎麼還不出來呢?」方子明有些擔心地問道。
「你也太心急了吧?我們出來還不到兩分鐘呢。」柳霏霏撲哧一笑道。
「你們這明星也當得挺累的,」方子明嘆了口氣道,「到了公共場合,簡直是要命啊!」
「這就是人氣的代價,」柳霏霏幽幽地說道,「這個世上從來沒有十全十美的事情,我們靠人氣賺了錢,反過來生活又受到人氣的困擾,這是很公平的事情。」
「哈,她們出來了。」方子明忽然驚喜地叫道。
柳霏霏抬頭一看,只見段尹蕾正擁著她媽從大廳里走出來,兩人一路走一路低聲說話,顯得特別親密,柳霏霏高興地跑過去,嬌呼一聲「媽」,已經撲進了柳翠蓮的懷裡,柳翠蓮嚇了一跳,低頭一看見是柳霏霏,不由驚喜地問道:「霏兒,不是說你病了么?你怎麼也來了?」
「媽,那些事我們上車后再說,這裡人挺多的,讓人認出霏兒很麻煩。」段尹蕾忙說道。
「好,好。」柳翠蓮一邊連連點頭,一邊摟著柳霏霏往前走。
「柳阿姨,您好!」當柳翠蓮走到車旁邊時,方子明一邊躬身打開車門,一邊很有禮貌地向她打著招呼。
真是一個有氣質的女人哪,方子明近距離地審視著柳翠蓮,不由暗暗點了點頭,當然他這次看人看得很有技巧,因為他是躬著身子時,用眼睛的餘光來看柳翠蓮的,這樣雖然比不上平視時的效果,但同時也讓他的安全係數大幅度提高。
「你是……?」柳翠蓮對他投出一個疑問的眼神。
「我叫方子明,算是兩位小姐的保鏢。」方子明抬起頭來笑道。
柳翠蓮剛要說話,柳霏霏忙對她笑道:「媽,你別聽他瞎說,他是姐姐的男朋友。」
「噢,小方你好!」柳翠蓮忙對他點了點頭。
「您請上車吧,好象已經有人注意我們這邊了。」方子明笑著提醒她道。
段尹蕾向四周掃了一眼,看見確實有不少人正在關注她們的動靜,趕緊扶著柳翠蓮往車內鑽,然後轉頭對方子明說道:「你開車吧,我跟霏兒陪著媽坐在後面。」
方子明點了點頭,等她們上車后,也趕緊往駕駛室一鑽,然後飛快地啟動了汽車,柳翠蓮仔細地打量了旁邊的柳霏霏一番,然後有些狐疑地問道:「霏兒,不是說你病了么?我看你臉色好象很好啊?」
「媽……」柳霏霏本來還好好的,聽她這麼說,馬上想起自己這幾天的遭遇,心中一酸,馬上趴在她身上哭起來。
「霏兒,你這孩子,怎麼說哭就哭上了?」柳翠蓮一看女兒哭了,馬上慌了神,忙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裡。
「媽,霏兒犯的是心病,您這一來,她的病馬上好了一大半,」段尹蕾怕柳霏霏把前幾天的事說出來,忙對她使了個眼色道,「霏兒,你不要太激動,不然媽還以為你受了什麼委屈呢!」
「媽,我真的好想你。」柳霏霏抹了抹眼淚,趴在柳翠蓮的身上幽幽地說道。
「媽也想你……」柳翠蓮抹了抹眼角,用手輕輕地拍著她的後背。
對於這個柔順的女兒,她在疼愛之中還夾著一絲擔憂,因為她對柳霏霏太了解了,這個孩子性格太柔,就象一個晶瑩的瓷娃娃,只要輕輕一摔,就會破成碎片,所以她擔心女兒以後會受男人欺負,她是經過婚變的人,知道這個世界上的男人是多麼邪惡。
「媽,你這次來能住幾天啊?」段尹蕾為了調節氣氛,忙轉移話題道。
「哎呀,別提了,」柳翠蓮笑道,「好不容易請了一個星期,還差點跟校長吵起來。」
「怎麼呢?」段尹蕾忙問道。
「快到期末了,教學任務很緊,請假影響教學進度啊。」柳翠蓮解釋道。
「噢,那延假很困難吧?」段尹蕾笑著問道。
「哪裡還能延假?」柳翠蓮笑道,「如果霏兒沒什麼事的話,我還想提前回去呢!」
「媽……」柳霏霏這下不用段尹蕾暗示,馬上開始向柳翠蓮撒嬌。
「好了,好了,媽一直陪著你,直到假期用完,這總行了吧?」柳翠蓮忙小心地哄著她。
方子明聽著她們說話,也不插嘴,只是靜靜地開車,但是通過汽車的觀後鏡,他偶爾也會對柳翠蓮瞟上一眼,這真是一個會保養的女人哪,快四十歲了眼角居然沒有魚紋,如果她現在和霏兒她們走上街,估計也有人會把她們當成姐妹吧?
如果是以前,他遇上這樣的艷婦,一定會想入非非,但是今天連他自己都覺得有些奇怪,因為到現在為止,他沒有對柳翠蓮產生過一絲慾望,所以前面跟她說話時,才顯得那麼從容,甚至有膽量跟她開開玩笑。
其實這種感覺也挺好的,方子明直起腰干有些自得的想道,這時他聽見柳翠蓮向段尹蕾問道:「你爸的病現在怎麼樣了?」
「差不多快要出院了。」段尹蕾笑道。
「還是軍用醫院治療水平高啊,」柳翠蓮忙感嘆道,「如果換成別的醫院,恐怕恢復得沒有這麼快吧?」
「我爸不是長海醫院治好的。」段尹蕾搖了搖頭。
「他轉院了?現在在哪個醫院啊?」柳翠蓮忙問道。
「轉院倒是沒有,」段尹蕾笑道,「不過主治醫師換了。」
「噢,」柳翠蓮恍然大悟道,「是從國外請的專家吧?」
「只有國外才有好醫生么?」柳霏霏忍不住搶白道。
「媽不是那意思,」柳翠蓮也不生氣,摸了摸她的臉道,「醫學上面的事情,中醫西醫各有所長,要說到西醫,還是國外的水平更高一些。」
「那確實,」段尹蕾笑道,「不過我爸的病還確實是國內的醫生治好的。」
「噢,是從哪個醫院調來的專家?」柳翠蓮忙問道。
「是不是專家,我也搞不清,不過醫術還馬馬虎虎過得去。」段尹蕾臉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媽,伯父的病是他治好的。」柳霏霏悄悄地指了指前面的方子明。
「啊?不會吧?」柳翠蓮大吃一驚,「他這麼年輕……」
「年輕怎麼啦?」柳霏霏噘了噘嘴,有些不樂意地說道,「年輕就不興別人有本事啊?」
柳翠蓮轉頭看了柳霏霏一眼,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表情,方子明在後視鏡里剛好看到這一幕,他不由心中一驚,知道柳翠蓮對女兒有些犯疑了,於是他笑著解圍道:「阿姨,其實您還真是說中了,我這次能治好叔叔的病,完全是碰運氣的,要說到真正的醫術,我跟那些專家差遠了。」
「年輕人有本事卻很謙虛,真的很難得啊!」柳翠蓮見他這麼說,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著誇獎他道。
「呵呵,謝謝您的誇獎。」方子明轉過頭來笑道。
「小方這麼年輕就有這麼高明的醫術,讀書時成績一定很好吧?是哪所醫學院畢業的?」柳翠蓮很熱情地問道。
「我讀書時成績不好,只考上醫科大專,還是一所三流的學校。」方子明老老實實地說道。
柳翠蓮一愣,不知下面的話該怎麼接下去,她本來以為方子明一定是哪所有名的醫科大學畢業的,所以順口問了一下,也是想誇獎一下他的意思,沒想到他卻說出這樣一番話,而且看他的樣子還不象是開玩笑,所以她一下子僵住了。
「他呀,就是個土八路,」段尹蕾忙笑著說道,「也不知他哪裡學的那些稀奇古怪的方法,不但把我爸的病治好了,還把那些專家搞得一愣一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