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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三章 醫道神通

  「我原來只想和你談這些,」凌公子笑道,「但是後來聽高德馨說你醫道通神,所以我頗想見識一下。」


  「這個不比練武,似乎不好怎麼見識吧?」方子明笑道。


  「題目我倒是早就想好了,就不知道方兄敢不敢接。」凌公子瞥了他一眼,故意激他道。


  「既然凌公子都認為很難辦到,那麼估計我也沒這個能耐了。」方子明卻不上他的當,反而順著台階往下走。


  「看著你老老實實地,想不到也是暗藏機心,」凌公子搖頭笑道,「看來古來說人不可貌相,誠不我欺也。」


  「其實我說的是老實話,」方子明正色道,「醫生這個職業關乎人命,為了炫技而強以不能為能,更是得醫者的大忌,古人說葯醫不死病,佛渡有緣人,在這個世界上真正無所不能的神醫,那是萬萬不存在的。」


  「好,好,想不到你醫術既好,醫德卻更勝一籌,」凌公子高興地說道,「古人說因事觀人,方兄做事都這麼講究,為人那是更不用說了,所以今日和你結交一場,我覺得真是不虛此行。」


  「不說凌公子既然已經想好了題目,也不不妨說出來聽聽,說不定我也能稍盡微勞。」方子明先給自己把台階搭好了,這才開始步入正題。


  「是這樣的,我這身體從小就比較瘦弱,不管吃什麼好東西,總不見改變,」凌公子一本正經地說道,「那時候家裡人都說我在長身體,瘦一點是正常的,所以也沒放在心上,可是我現在都已經二十五六了,總不成還在長身體吧?」


  「其實現代的人瘦一點倒是比較好,如果胖了,健康狀況往往不佳,」方子明安慰他道,「再說我看你的身體雖然偏瘦,但卻瘦不見骨,並沒有什麼不妥啊。」


  「這個我自然明白,而且我原來也認為沒什麼事,」凌公子苦笑道,「但是我打小就極容易神勞,所以讀書的時候每逢大考,到後面幾科成績總是不太好,其實我知道自己學得沒有那麼差,可是卻無法改變這個現實。」


  「噢?」方子明微微掀了掀眉道,「這確實有些異常,那你應該看過醫生吧?」


  「那是肯定的,」凌公子點點頭道,「但是醫生看過之後,都說是因為先天不足引起的,並不是什麼病,只要少費些心神就是了。」


  「先天不足?」方子明微微一怔。


  「我想這種說法倒是正確的,」凌公子嘆了口氣道,「因為我媽告訴我說,我出生的時間提前了十多天,也算是不足月。」


  「原來是這樣,」方子明想了想問道,「那你現在的感覺呢?」


  「現在因為不用時時費神,所以倒是好了許多,」凌公子苦笑道,「但只要我長時間想問題,老毛病就會複發,而且伴有頭暈的癥狀。」


  「那我先給你看看吧。」方子明皺著眉頭說道。


  說完他讓凌公子把手放在茶几上,然後仔細地給他診斷,現在他想邁入中醫的殿堂,所以並沒有投機取巧,而是老老實實採用中醫的脈診,只不過因為他指上帶有內氣,所以對於脈息的律動明察秋毫,不必要象一般的中醫那樣,上下推尋。


  他默察良久,發現右寸澀短,主肺氣不足,右關沉緊,主內濕裹脾,異致脾失健運而漸虛,脾屬土為母,肺屬金為子,因母病及子,脾土弱而不能生肺金,所以有氣短之病,氣短則供氧不足,所以容易勞神,甚至頭暈,那都自然而然的了,至於脾虛而不能運化水谷,所以身體削瘦,那更是不在話下。


  當然這只是一個籠統的說法,既然這些他能看出來,別的中醫也一定能看出來,問題的關鍵在於,既然這個脈象大家都能看出來,為什麼那些醫生卻沒有想法治療,而是托之以先天不足呢?方子明皺著眉頭開始想這個問題。


  這隻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凌公子生下來的時候,就有脾虛的毛病,這個內濕倒是因為後天不能運化水谷造成的,醫家常說,脾宜燥,胃宜潤,現在凌公子先天的脾虛和後天的內濕相互作用,形成了一種惡性循環,他的身體當然是每況愈下了。


  但是這樣一想,方子明又發現了一個問題,因為如果僅是先天的脾虛,憑著凌公子家中的勢力地位,應該很容易治好,絕不會導致現在的狀況,如此想來,那就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凌公子的脾臟有什麼先天缺陷,非藥力所能建功。


  想到這裡,他對凌公子說道:「既然你去看過醫生,一定做過掃描之類的檢查,他們有沒有發現你的內臟有什麼生理缺陷呢?尤其是脾臟和肺臟。」


  「看來你還確實名不虛傳啊,」凌公子誇獎道,「我很小的時候去醫院治病,醫生就懷疑我的脾臟有什麼問題,所以照光照片都做了很多次,反倒是長大以後,沒有醫生再提這個茬,但是他們開的葯,基本上對我沒有半點作用。」


  「這樣說來,他們當時沒有發現你的體內有什麼不妥了?」方子明忙問道。


  「對,」凌公子點了點頭道,「小時候,幾位專家級的中醫給我診斷之後,都懷疑我的脾臟有什麼先天隱疾,但是經過多次檢查以後,卻又沒有任何結果,所以他們最後就得出了一個結論,那就是我屬於先天不足,並不是病。」


  「噢,那我倒是要給你好好檢查一下了,」方子明指了指床上說道,「你去床上躺著,我再給你看看。」


  「你也不用心急,」凌公子躺在床上,望著他開玩笑道,「已經有很多專家都給我看過了,他們都拿我這身體沒什麼辦法,所以我心裡對這個早就看淡了,治不好,那是正常的,治得好,那是意外之喜。」


  方子明沒有說話,而是將手貼在他的腹部,默運內氣,用心體察,半晌之後,他終於確認凌公子體內的狀況,和脈診的結論是一致的,這就是說,中醫的脈學理論確實有它獨到的地方,只要醫者深通脈理,在臨床運用上還是大有作為的,這也堅定了他深鑽中醫的決心。


  不過在目前的情況下,中醫學似乎還沒有下力處,所以他還得拿出自己的獨門絕技,將氣場罩住凌公子的腹部,然後用靈力內視之術,仔細探查他的脾臟,經過多次實踐之後,他對這種內視之術已經運用得爐火純青。


  所以片刻功夫,他就發現了凌公子的病源所在,原來他脾臟的一個重要支脈,有一處地方生得著實怪異,那就是血管其中的一段,居然猶如葫蘆頸一樣,比其它的地方細了很多,而且現在血管里的血還呈暗褐之色,這明顯是血行不暢的癥狀。


  方子明鎖著眉頭沉思了片刻,立刻明白了凌公子致病的始末:他的小時候確實有先天隱疾,那就是這一處血管的葫蘆頸,這一處支脈雖小,但是它分出的毛細血管卻遍及了大半個脾臟,這樣一來,血不榮脾,先天脾虛就是理所當然的事了。


  脾虛而不能勝濕,所以在後天運化水谷的過程中,脾臟的內濕也越來越重,他現在看到的血管中的血液呈暗褐色,就是濕重裹脾,導致脾臟中血行不暢,漸有凝滯之象,如果長此下去,脾臟因為長期得不到足夠的營養,可能就要出現功能衰竭的情況了。


  這也難怪那些專家拿這病沒辦法,因為患病的這地方實在太小了,他們即使能夠檢查出這個地方的毛病,又能怎麼辦呢?地方如此細微,非藥力所能及,而如果開刀動手術,留下的後遺症影響更大,如此一來是得不償失了。更何況以現在的醫療水平,也不一定能檢測得這麼精細。


  還有一個潛在的原因,那就是從醫生的角度來說,凌公子的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治不治也在兩可之間,能治好當然是好事,如果不能治好,也不過身體孱弱一些,少幾年陽壽而已,並不至於早夭,但一旦接手后治不好,不但於自己聲名有損,而且這個責任也難以擔待。


  所以用先天不足這四個字做結論,那是再好不過了,所以在這種情況下,凌公子的體弱靠吃補藥是沒有半點效果了,不但是吃補藥沒有效果,而且因為脾臟運化不力,補藥吃得越多,體內的濕氣越重,可謂本欲滅火,誤以添薪了。


  凌公子躺在床上,看見方子明給他診視之後,一直皺著眉頭,以為他也沒看出什麼毛病,所以望著他笑道:「你不必費心了,我這身體本來也是無法可醫的,不然我也不會拖到現在。」


  方子明本來正在尋思怎麼給他治病才妥當,聽他這麼說,不由淡淡一笑道:「公子這病確實是先天隱疾,但若說無法可醫,那也未必。」


  「啊?」凌公子一幅沉著冷靜,智珠在握的樣子,可是聽到方子明這句話,他忽然從床上坐起來,拉著他的手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這治病的事難道還能開玩笑嗎?」方子明反問道。


  凌公子聽他這麼說,怔怔地望著他看了半晌,忽然一臉嚴肅地說道:「方兄若能治好我這病,凌某終生當以親兄弟視之。」


  「凌公子言重了,」方子明很嚴肅地說道,「治病救人乃是行醫者的本職,我既然知道凌公子有這毛病,而我碰巧又能治得了,若是不伸手相助,豈不有違醫者之德?」


  「你莫非覺得我是紈絝子弟,有些瞧我不起?」凌公子忽然皺著眉頭說道。


  「公子說哪裡說,」方子明很坦誠地說道,「從公子的言行舉止來看,實乃人中龍鳳,方某一個小小的醫生,實在不敢高攀。」


  「你這說來說去,還是看不起我的意思,」凌公子一臉誠摯地說道,「我知道你生性高潔,但凌某也不是自甘下流之輩,所以方兄也不必這樣拒人千里之外吧?」


  「好吧,好吧,這些先別說了,」方子明見他執意如此,也懶得跟他多說,於是轉移話題道,「我們還是看病要緊。」


  「這麼說來,你是同意了,」凌公子卻揪著那件事不放,見他應承了,心中大喜,忙問道,「我叫凌志丹,今年二十六歲,你有多大了,說出來我們序個長幼。」


  方子明料不到他如此認真,只好搖頭苦笑道:「小弟今年剛滿二十五歲。」


  「這麼說來,我這大哥是當定了,」凌公子得意地一笑,想了想又問道,「你還有兄弟姐妹沒有?」


  「還有一個妹妹,正在念大學。」方子明老老實實地說道。


  「哎呀,怎麼跟我一樣?」凌公子吃驚地說道,「我妹妹也在念大學呢。」


  方子明不想再討論這些,於是他笑著說道:「凌公子,這些我們以後再談吧,我先給你把病情說一下,然後說一下治療的方法。」


  「你什麼意思?怎麼還叫我凌公子?」凌公子不高興地說道,「你要叫我大哥,我以後就叫你二弟。」


  「好,好,我以後叫你大哥還不行嗎?」方子明拗不過他,於是苦笑著說道。


  「嗯,你給我說說病情倒好,讓我也長長見識。」凌公子一臉好奇地說道。


  方子明把他脾臟上的隱疾簡單說了一下,又分析了病的成因,然後很嚴肅地說道:「你這病雖是個慢性病,暫時對身體沒有什麼大礙,但是如果再過上四五年不治的話,那就不好說了。」


  「這個我知道,」凌公子苦笑道,「其實我自己也感覺身體一天不如一天,但即使我想治,也得有人能治啊。」


  「這倒也是,」方子明笑道,「這也叫緣份,偏巧你的病我還真能治。」


  「我們現在是兄弟,我也不跟你客氣了,反正哥哥的病就交給你了。」凌志丹笑嘻嘻地說道。


  「我得先給你說明一下,」方子明正色道,「如果你這病是在年幼時治,對我來說不過是舉之勞的事,但是現在遷延的時間太久,體內已經發生了一些連鎖反應,所以想要一時半刻根治,那是不可能的,所以你得有點耐心。」


  「這個我還能不明白嗎?」凌志丹笑道,「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更何況我這又是慢性病,哪有一時半刻能治好的道理?所以只要能治好,哪怕費上一年半載的功夫,那也很值得的了。」


  「那倒是不必了,」方子明搖頭道,「你這病雖然生得有些古怪,但真要說起來也算不得什麼大病,你只要按照的吩咐的去做,頂多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就能治斷根了。」


  「啊?你不是在開玩笑吧?」凌志丹這下真的吃驚不小。


  「其實那是包括後繼治療時間,至於你身體上的不適癥狀,我今天給你治療之後,就已經完全緩解了,以後不會再出現。」方子明知道他會吃驚,但還是加了點料。


  「這我真的不相信,」凌志丹一臉愕然地看著他道,「如果真是這樣,那你不是神醫,而是神仙了。」


  「信不信試過就知道了,光說是沒用的。」方子明笑道。


  說完他讓凌志丹在床上躺好,開始凝神給他治療,他想怎麼治呢?這方法要是說起來著實有幾分兇險,若是不象他這種膽大包天的人,只怕誰也不敢輕試,原來他準備把凌志丹的那一段血管捏碎,然後重新組合起來。


  如果他的這種療法真的能成功,那可比華佗先生的開顱治腦高明多了,因為這不亞於是體內的一次開刀手術,但他卻不用開刀,而是隔著腹腔就把手術做了,這要是傳出去,那可是震驚醫學界的大創舉。


  他怎麼會想到用這個方法呢?這要從上次給他段正雄治病說起,他上次給段正雄治病時,因為耗神過度,最後心脈受損,吐了幾大口血,但是最後他的內傷卻很快就恢復了,這既是因為他功力深厚,但更重要的是因為他有一個特殊的東西:內丹。


  當時他受傷之後,他的內丹立刻自動一分為二,其一仍然駐守丹田,而另一半則遊離到胸口,給他治療內傷,那時候他因為著意和段尹蕾纏綿,所以並沒有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可是後來得閑時仔細回想,才覺得這裡面大有文章。


  因為這分出來的半個內丹,有形無質,彷彿就是內丹的一個影子一樣,而這個影子卻又有這般妙用,那麼自己是否也能嘗試著主動把它分開,用它來給別人療傷呢?所以後來那段時間,他就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這個過程是非常艱難的,首先最大的難題就是,要怎麼才能將自己的內丹主動分開,這費了他好幾天的功夫,卻一直不得其門而入,因為不管他怎麼用意念導引,他的那顆內丹都紋絲不動,一點都沒有分開的跡象。


  他本來不是個有耐心的人,所以屢試無果之後,他本來已經準備放棄了,可是機緣湊巧,那天他在段尹蕾的書房裡閑坐時,隨手翻開一本書,忽然看見這樣一句話:道生一,一生二,二三生,三生萬物。


  他的腦海里忽然轟地一聲明悟開來,道者一天地,天地為何能滋生萬物?唯其有道也,內丹本是一小天地,所以只要得其道,不但能一分為二,恐怕化身千千萬也不是什麼難事,但何為內丹之道,那當然是圓融的心境。


  悟透了這個道理,他再也不刻意想將內丹分開,而是於入定之後,似有似無地存著這個念頭,他這一試,奇迹慢慢出現了,那顆內丹在他存想之時,猶如蓮花盛開一般,慢慢從頂頭裂開,然後一顆小小的內丹從裂縫裡蹦出來,不停地繞著原來的內丹旋轉。


  片刻之後,新生的內丹已經變得跟原來那顆一樣大小,方子明試著用意念一引,它立刻隨著方子明的意念到處遊走,真是可愛至極,方子明引著它在全身轉了幾圈,卻不知該怎麼讓兩顆內丹合二為一,哪知他心中剛剛這麼一想,兩顆內丹已經合為一體,好象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


  其實法就是一道門檻,當你邁過門檻之後,前面的路也暢通了,所以他有了這次經歷,後來再想將內丹分開,並讓它按照自己的意念運動,那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了,而且更奇妙的是這顆內丹有形無質,居然能夠被他引出體外,進入其它人的體內。


  這個妙處他雖然還沒有用來給別人療傷,但是他上午已經在向余倩的身上試過了,確實是妙用無窮,當時他是為了好玩,所以把自己的內丹引出來,讓它進入向余倩的體內,然後挨著她的心尖兒輕輕研磨,這一招果然讓向余倩舒服不已,最後竟然呻吟起來,惹得魏雅芝笑話於她。


  正因為有了這次實踐,所以方子明才甘冒奇險,用這個古怪的方法給凌志丹治病,當他運起內氣將凌志丹的那一段血管揉碎時,凌志丹忽然感覺自己腹內發出一陣刺心的痛疼,害得他差點叫出聲來,不過好在他也是一個有毅力的人,所以除了身子微微一顫之外,並沒有真的叫出來。


  就在他覺得腹中有些刺痛的時候,體內忽然湧入一股暖流,將他痛疼的地方團團裹住,讓他有一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這時一陣濃濃的倦意爬上他的心頭,讓他很想睡覺,他忍了很久,最後終於將眼睛一閉,慢慢地睡過去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忽然被人推醒,只見方子明站在床前,正一臉關切地望著他,他揉了揉眼睛問道:「弄完了?」


  「嗯,」方子明點了點頭,臉上微微露出一絲倦意,「今天就這樣了,等下我給你開個藥方,你大約吃上兩三劑,就完全痊癒了。」


  「你臉色似乎不太好,治這種病一定很耗精神吧?」凌志丹坐起身來,抬頭望著他問道。


  「還好,我只要休息一下就緩過來了。」方子明搖了搖頭道。


  「那就好,」凌志丹想了想問道,「你剛才用的什麼法子,怎麼弄著弄著,我就睡過去了?」


  「這是師父教的一點手藝,也算是獨傳秘法吧。」方子明怕他追根究底,趕緊給他封了口。


  「二弟,雖然我不知道你剛才是怎麼給我治的病,但我知道那法子一定是獨步古今的,」凌志丹嘆了口氣道,「象你這樣的奇人,卻窩在淮陽這座小城內,難道你不覺得太浪費了?」


  「那依大哥的意思是……?」方子明不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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