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一章 不相信有這樣的事
「快讓我看看,」趙敏忙掀起被角說道,「我倒不相信有這樣的事。」
她這一掀被,就看見謝靜雯的後背正貼在方子明懷裡,而方子明的雙手正緊緊地箍在她腰間,好象生怕她跑了一樣,她不由抿嘴笑道:「難道你們昨天是用這個姿勢收尾的?」
謝靜雯大羞,忙緊緊地拽住被角嬌嗔道:「你再胡說我不理你了。」
「不說了,不說了,」趙敏知道她還有些面嫩,便不再打趣她,而是把手伸進被子笑道,「我也不用看了,就用手摸摸,這就行吧?」
她以前跟謝靜雯睡覺時,摸過她的病灶,所以她不用眼睛看,也能摸到腫塊的位置,但是她現在伸手進去在謝靜雯胸前掏摸了半晌,並把她的兩隻玉兔捏了個遍,也沒有摸到腫塊的痕迹,她不由驚嘆道:「奇迹啊,這真是奇迹。」
「是啊,這確實是個怪事,連他也想不明白。」謝靜雯苦笑道。
「你這病莫非是性事不調引起的?」趙敏沉吟了片刻道,「我想世間萬事都得有個緣故,絕不能真有鬼神做怪,為什麼你昨天和他一交結,病馬上就好了呢?說不定就是陰陽調合,然後戾氣自消的緣故呢。」
「你覺得真是這樣么?」謝靜雯紅著臉低聲問道,其實她自己心裡也有這樣的懷疑。
「這我也說不好,」趙敏正色道,「但我覺得你以後過正常的性生活對你有好處,如果長期陰陽不調,你即使現在的病好了,以後說不定也會憋出其它的病來。」
「這……」謝靜雯知道她想說什麼,而且她現在已經跟方子明這樣了,即使想撇清關係,又真的能撇清么?於是她苦笑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們這到底算什麼事呢?」
「雯姐,你不會這麼古板吧?」趙敏不以為意地說道,「就是那些名義上是一夫一妻的,到底有多少家庭是幸福的?所以我們的現狀雖與世俗不合,但只要我們自己活得快樂,又何必在乎那些虛名?」
「我倒不是因為名份的關係,」謝靜雯搖頭道,「其實我離婚後本來就沒想再結婚,所以對於名份什麼的並不在乎,我是擔心我們的事情一旦傳出去,會為世俗所不容。」
「這個只要我們自己不承認,就是別人看出一點形跡,那又能怎麼樣呢?」趙敏冷笑道,「俗話說,各人只掃門前雪,我們就是做得不合禮法,跟別人又有什麼相干?再說現在這個時代,大家都是一個樣子,誰又真的講究禮法了?誰又有資格去批評別人?」
「哎喲,想不到你還是個憤青,」謝靜雯也被她逗笑了,於是她望著趙敏調笑道,「怎麼就沒人把你拉去灌白菜呢?」
「你才是『糞』青呢。」趙敏見她拐著彎子罵自己,馬上掐著她的脖子不依道。
「哎喲,快鬆手,姐姐都快被你掐死了。」謝靜雯忙向她告饒道。
「那你告訴我,昨天的晚上的滋味怎麼樣?」趙敏趴在她耳邊輕笑道,「可曾梅開九度?」
「你……」謝靜雯聽她說到這個,臉上不由一陣酡紅。
「好了,我也不逗你了,」趙敏鬆開手笑道,「如果你想上班呢?就快點起床,不然就來不及了,如果今天不上班呢,就再陪他睡一會兒,他最喜歡摟著自己的老婆睡覺。」
「哎呀,你不說我還差點誤了大事,」謝靜雯失聲道,「我今天上午要主持會議呢,遲了就來不及了。」
說完她剛想坐身來,卻又想起方子明的手還抱著她的腰呢,如果自己匆匆忙忙一動,豈不是把他弄醒了?這個男人昨晚對自己百般憐愛,也不知損耗了多少精力,現在他睡得正香,自己怎麼忍心吵醒他呢?想到這裡她再也不敢亂動,而是一個一個小心地扳開他的手指頭,再輕輕地把他的手挪開,然後才悄沒聲息地從他懷裡溜出來穿衣服。
趙敏本來還有些擔心強扭的瓜兒不甜,可是她看見謝靜雯起床時的一連串動作,就知道這個女人已經把方子明放在心上了,所以她的一顆心頓時鬆了下來,她知道謝靜雯是個愛乾淨的人,昨晚一夜瘋狂,她早上必定要先洗個澡。
於是她找了個借口道:「你穿衣服吧,我先去給你準備早餐。」
「那怎麼好意思呢?」謝靜雯忙說道,「還是我洗漱完了自己去弄吧。」
「自家姐妹還客氣什麼?」趙敏調笑道,「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等以後住習慣了再侍候我,我可是樂意得很呢。」
說完轉身開門去了,趙敏猜得沒錯,謝靜雯等她出去后,馬上溜進衛生間去洗澡了,當她沖洗完畢,來到穿衣鏡前打整衣服時,只見自己的臉於白嫩中透著一股亮麗的光澤,兩片性感的香唇更是不點而紅,讓她看起來真是艷若桃花。
謝靜雯看著鏡中的自己,不由微微有些發獃,她早就從一本保鍵書上看到,說和諧的性生活能夠美容養顏,但她實在想不到效果居然這麼好,以前自己美則美矣,但臉上總是缺少一點光澤,也就是相書上說的形備而神不足。
可是就在一夜之間,自己卻象換了一層皮膚一樣,變得珠圓玉潤,就連自己瞧著都愛慕得緊,這可真是想也想不到的事情,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
打整完畢之後,她正想開門出去,可是到了門口,她忽然又折回身來輕手輕腳地走到方子明的床前,先是靜靜地對他凝視了片刻,然後俯下身去在他額頭親了兩下,這才真的出門去了。
女人,永遠都是這樣,如果你想征服她的心,請先征服她的身體吧!而方子明能以一桿金槍征討四方,從女人身上打下自己的江山,也許算得上是男人經世致用的最佳捷徑吧?只是這樣的本事也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回想起來真叫人徒呼奈何!
閑話少說,大約就在方子明給謝靜雯治好病的第三天,他忽然接到了凌志丹的電話,原來凌志丹一直都在等著他兌現進京的承諾,可是方子明這段時間忙得焦頭爛額,早就把這事拋在腦後了,而且即使他記得這件事,就他前幾天的狀況,那也無法抽身。
可是凌志丹並不知道這些,所以一開口就有些不高興地說道:「二弟啊,你都在忙些什麼啊?我原本以為你元旦前後就會來京的,可是這元旦也過去兩三個星期了,你卻一點音信都沒有。」
「哎呀,大哥,你就別提了,」方子明苦著臉說道,「我這段時間不但忙得焦頭爛額,而且運氣也背到家了。」
「都出了什麼事?你快說說。」凌志丹忙問道。
「忙嘛,是因為我接了一個難治的病人,沒有一天能走得開,」方子明解釋道,「而且經常還得經常撲在各種資料裡面給自己補營養。」
「那現在怎麼樣了?病人有起色嗎?」凌志丹問道。
「唉,治是治好了,」方子明很含糊地說道,「可那也不過是運氣而已。」
「能治好就不錯,運氣好更不錯,」凌志丹笑道,「那你怎麼又說運氣背呢?」
「那是另外一樁事,」方子明苦笑道,「我的生意被別人坑了。」
「什麼意思?」凌志丹不解地問道,「你不是開診所么?還有什麼生意?」
「唉,我前段時間一時頭腦發熱,跟別人一起搞了一個製藥廠,準備生產一種祖傳秘方,」方子明向他訴苦道,「可是沒想到審批時卻被卡住了,結果不但葯沒生產出來,還賠了一大筆錢在裡面,你說不是倒霉是什麼?」
「具體是個什麼情況?你給我仔細說說看。」凌志丹皺著眉頭說道。
於是方子明把和高德馨合夥辦廠,以及後來檢查組下來考查時發生的意外,都詳詳細細地說了一遍,最後他哭喪著臉說道:「現在高德馨已經把股份撤出去了,我這邊廠子里還停著工呢。」
「這麼說,現在那個製藥廠是你一個人的了?」凌志丹聽他說完以後,沉吟片刻道。
「其實本錢不是我的,」方子明也不瞞他,「不過我女朋友家裡很有錢,所以製藥廠的本錢都是她出的,我只是出了個藥方而已。」
「噢,」凌志丹點了點頭道,「你的製藥廠叫做什麼名字?」
「合歡堂製藥廠。」方子明答道。
「怎麼叫這麼個名字?」凌志丹皺眉道,「你生產的都是些什麼葯?」
「是一種補藥,」方子明訕訕地說道,「不過是專供男人使用的。」
「那就是偉哥一類的東西了?」凌志丹問道,「你怎麼想到要弄這個?」
「其實我原本不想開這個製藥廠,」方子明忙說道,「當時是高德馨出的主意,可是現在錢已經投進去了,我也不知該怎麼辦。」
「藥方不是你的嗎?」凌志丹好奇地問道,「他怎麼會想到要生產這種葯。」
「我和他也是治病認識的,」方子明含糊地說道,「他當時找我治過病,所以就知道了。」
「他找你治什麼病?」凌志丹隨口問道。
「這個……」方子明微微遲疑了一下。
「怎麼啦?不方便說么?」凌志丹笑著問道。
「不是我不想對你說,」方子明苦笑道,「只是這涉及到病人的隱私,如果我說了,便對不起醫生這個職業了。」
「噢,你不用說了,我已經知道了,」凌志丹笑道,「就他那德性,不犯這毛病才怪。」
「呵呵……」方子明既不能說是,也不能說不是,只能嘿嘿傻笑。
「既是他先提出要辦製藥廠,為什麼現在他又撤股了呢?」凌志丹問道。
「他本來對這個很感興趣,所以讓他舅舅投了股,可是後來他家裡發生了一些變化,他就不想做了,」方子明老老實實說明了情況,「我們原來簽的合同是以能生產藥品為前提,現在生產批號拿不下來,他撤股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原來是這樣,」凌志丹沉吟了片刻道,「二弟,我有幾句心裡話想跟你說,不知道你想不想聽呢?」
「你說吧,」方子明忙說道,「你的社會閱歷比我豐富,見識也比我多,你說的話當然是很有道理的。」
「那我就不客氣了,」凌志丹正色道,「說實話,我第一次跟你見面之後,就覺得你不是一個適合做生意的人,因為會做生意的一般都比較狡,而你卻太老實,而且你的社會經驗也不太足,對於做生意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缺陷,所以我覺得你向這方面發展,目前難度較大。」
「這個我知道,」方子明有些尷尬地說道,「其實就是製藥廠開了以後,我也只掛個名,沒有參與實際管理。」
「這麼說是你的女朋友在管理了?」凌志丹問道。
「嗯,」方子明點頭道,「她人很聰明,而且她家本來就是做生意的,所以製藥廠的事情全部是由她打理的。」
「這就難怪了,」凌志丹調笑道,「可是你讓自己的女朋友去生產壯陽葯,這傳出去名聲似乎不太好聽吧?」
「這……唉,」方子明嘆了口氣,然後苦笑道,「其實經過這次變故之後,我是不想做了,可是現在買了一大堆的廠房設備,如果就此收手,那好幾千萬的家當就全變成廢鐵了。」
「這倒也是個問題。」凌志丹沉吟道。
「正是因為這樣,所以前幾天撤股清算時,我們沒有按照散夥的方式清算,而是由我女朋友按七折將對方的股權買下來了,因為她是個很好強的人,她還想堅持做下去。」方子明說道。
「你等等,讓我想一想……」凌志丹沉思道。
「噢……」方子明也知道他要想什麼,也只好在電話這頭傻傻地等著。
大約過了一兩分鐘,凌志丹忽然問道:「我聽別人說,你開了個什麼診所,好象還有點名氣,是這樣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