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一章 不理解
「那你是怎麼跑到地宮中心來的？」老頭不解地問道。
「那個不用方向，」方子明忙說道，「我是根據靈力判斷的，哪裡的靈力大，我就往哪個方向跑，如果遇上岔路，我就一條一條地走，所以花了幾個小時之後，我就跑到這裡來了。」
「真不愧是蠢到家了的怪胎，」老頭怪笑道，「如果布陣的人知道你這樣就把陣破了，他只怕都氣得不想復活了。」
「那沒辦法，」方子明搔了搔頭說道，「我一掉進這裡面就迷糊了，所以只能硬打硬闖。」
「那我現在告訴你一個簡單的方法，」老頭指著祭台說道，「你看祭台周圍，是不是有一堆堆的小石柱啊？」
「嗯，嗯，我看見了。」方子明忙點頭道。
「你找到有六根石柱的那個方位，那就是以祭台為中宮，乾宮所在的方位了，」老頭向他解釋道，「不過這些石柱現在雖然是固定的，但是當你發動攻擊之後，它們也會隨著轉動，所以那時候就要靠你自己辨識方位了。」
「我明白了，」方子明笑道，「只要第一次弄清了方向，以後我就不會迷糊了。」
「那好吧，」老頭忽然開始發令道，「面乾而立，進三，退五，轉坤位，左二，右四……」
可是方子明站在那裡，象根木樁一樣，一點動靜都沒有，老頭勃然大怒道：「臭小子，你傻站著幹什麼？」
「我……我不知道你剛才那些命令是什麼意思。」方子明吶吶地說道。
「真是一頭豬，」老頭憤然道，「進三，就是往前走三步，退五，就是向後退五步，轉坤位就是轉向坤宮所在的方向，左二，就是向左跨兩步，右四，就是向右跨四步，明白不？」
「噢，噢，」方子明連連點頭道，「我明白了。」
「再來，」老頭狠聲道，「這一次如果再走不好，小心我扭斷你的脖子。」
可是沒過幾下，方子明又傻站著不動了，因為他每次到了轉位的時候，都要想一下，才知道往哪個方向轉，可是老頭的指令卻象連珠炮一樣繼續往下念，所以過了一段時間，他自然不知道該怎麼走了。
「我操你大爺，你怎麼又停下來了？」老頭暴怒道。
「你能不能念慢點？」方子明苦著臉說道，「我好象反應不了那麼快……」
「那怎麼行？」老頭大聲道，「你每挪一個位置，就是為了阻止下一個機關啟動，所以如果你轉慢了，機關就發生作用，你說那能慢下來么？」
「那我再試試吧。」方子明苦著臉說道。
經過三四次實踐之後，方子明終於憑著他超強的記憶力，把四正四隅八個方位摸熟了，老頭這才滿意地說道：「嗯，還不錯，進步很快，等下在我們轉位的過程，如果我說攻，你就用三昧真火燒自己正前方的那盞燈，明白嗎？」
「好，」方子明點了點頭，然後問道，「那如果殭屍出來攻擊呢，我該什麼時候燒它？」
「你每燒掉一盞燈，它可能會出來一次，」老頭說道，「所以你每次把燈燒掉之後，就要準備對付它。」
「如果是這樣，那就很好說了，」方子明有些興奮地說道，「我們現在就開始吧——我該先打哪盞燈呢？」
「你先去震位吧，」老頭叮囑道，「不過你千萬要記住，只聽我的指令行事，而不要管自己對付的是哪盞燈，因為它們都是能移形換位的，如果你跟著燈跑，步法就亂了。」
「我明白。」方子明點了點頭。
「你現在要去震位，為了省去一些麻煩，可以直接跳過去，」老頭想了想說道，「你仔細看一下，在震位那盞燈前面，是不是有五個圓環？你要恰好落在那五個圓環中間，沒問題吧？」
方子明聽他這麼說，忙凝神望了一眼，只見每盞燈的前面，果然都有五個圓環，只是因為勾划太細，所以如果不仔細看的話，根本不會發現，於是他忙點頭道：「這個距離沒問題。」
「那就開始吧，」老頭大聲道，「這下可別走錯了，不然你會很痛苦的。」
方子明忙凝神靜氣，然後縱身一躍，便穩穩地落在震位那盞燈面前，就在這時，地宮中忽然一暗，原來就在他落腳的那一瞬間，周圍的四盞燈忽然全部滅掉了，他正感茫然無措，這時老頭大聲喊道：「轉艮位，進四退一。」
他不敢怠慢，馬上按照老頭的指令，象陀螺一樣旋轉起來，片刻之後，只聽噗的一聲，四盞燈忽然又都全部亮起來，但是它們所處的位置，似乎跟先前已經大不一樣了，方子明牢牢記住老頭的話，不去理會燈的位置，只是按照老頭的指令走位。
又過了一柱香的功夫，他按照老頭的指令進三之後，猛然間一抬頭，不由大吃一驚，原來在他身前兩三尺遠的地方，赫然就有一盞大燈，他正在發獃，這時聽見老頭大喝一聲道：「攻。」
方子明這才回過神來，忙將手中的幻影鏡罩住燈盞，然後運起三昧真火……
轟——，只聽一聲爆響，伴著無邊的光焰，在地宮裡蔓延開來，那威勢，足足抵得上三個雷管的效果，如果方子明不是有了前車之鑒，恐怕早就被嚇呆了，可是即便是這樣，他這一驚也非同小可。
就在這時，就聽祭台上的殭屍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然後張牙舞爪地向他直撲過來，方子明被剛才近在咫尺的一震，腦子現在還有些發麻，所以居然忘了攻擊，幸好老頭早就預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殭屍一動，他馬上在方子明耳邊大吼道：「傻瓜，打殭屍啊。」
方子明悚然一驚，忙想對殭屍使用三昧真火，可是那殭屍似乎也識得厲害，所以當他的幻影鏡一晃，還沒來得及罩定它時，它就倏地一下退回祭台去了，方子明拿著幻影鏡，正不知接下來該怎麼辦，這時老頭對他說道：「別管它了，繼續走位。」
方子明不敢怠慢，忙又凝神聽老頭的指令，接下來的事情就很簡單了，反正他打滅一盞燈，殭屍就會出來晃悠一下，可是還沒等動手，它又跑回來了，這樣反覆幾次之後，幾盞燈很快就被他打掉了。
當他打掉第四盞時，只見地宮中猶如發生地震一般，一陣地動山搖，久久方才平息，方子明不由暗暗咋舌：想不到一盞燈也能搞出這麼大的動靜，看來陣法的玄妙之處，確實非常人所能想象啊！
他正在大發感慨，這時老頭對他喝道：「臭小子，你又發什麼呆？快打殭屍啊。」
「它不是還沒有出來么？」方子明忙說道。
「現在燈全滅了，還怕它個鳥，燒死它。」老頭大聲吼道。
「好呢。」方子明一聽大喜，忙將手中的幻影鏡對準殭屍，說也奇怪，在他沒有把燈全打滅之前，他罩了三次都沒罩住它，可是現在他幻影鏡一晃，立刻就將殭屍牢牢地罩住了，於是不再遲疑，馬上運起三昧真火，狠狠地向它燒過來。
「啊——，啊——，啊——」這殭屍可比骷髏耐燒多了，它身子一縮一縮地，一直慘嚎了五六分鐘，然後才被化成了一團灰燼。
方子明擦了擦額頭的汗，正想休息一下，這時老頭又對喝道：「傻小子，快去祭台上面盤腿打坐。」
「啊？」方子明愕然道，「那是幹什麼？」
「吸收靈力啊，」老頭頓足道，「這是天賜良機，如果再過上一兩個時辰，這陣里積集的靈力，就全部回歸到天地之間了。」
還有這樣的好事？方子明心中大喜，忙縱身躍上祭台，然後盤腿坐了下來，這時他感覺四面八方的靈力象潮水一樣向他體內湧來，他還沒來得及運功就暈了過去，這時他臍輪上忽然跳出一顆金色的圓球，那顆圓球象風葉一樣飛速旋轉，不停地將周圍的靈力吸入方子明體內……
也不知過了多久，方子明忽然感覺自己的身子象風箏一樣，慢慢地從地上飄起來，穿過地宮的頂壁，一直升到半空，這時他自己也弄不清到底是醒著還是在做夢，但是那種御風而行的感覺卻是實實在在的，與上次陰魂出遊的感覺迥異。
莫非我現在能在天上飛了？如果是這樣，那我何不到處逛逛？說也奇怪，他剛剛這樣一想，身子便隨著他的意念在半空里飄起來，於是他便看見雪域高原上的一座座青山雪峰，都象畫兒一樣在他腳下展開，端的是美麗異常。
俗話說，人心不足蛇吞象，方子明一個人在天上飄來飄去，本來覺得很愜意，可是飄著飄著他就覺得沒意思了，於是他想道，如果我們帶著她們一起在天上游游，那就太好了，可是這一次他的想法不靈了，因為他的那些大小老婆，沒有一個出現在他面前。
啊，對了，趁著現在能飛，我何不回去看看她們呢？他在失望之餘，忽然想起了這樣一個好主意，於是他不再遲疑，馬上分辨了一下方向，然後向BJ飛去，可是他飛了一段路之後，心裡忽然覺得有些煩躁。
因為從這裡到BJ，直線距離也不下一千多公里，以自己這種象風箏飄的速度，什麼時候才能到達BJ啊？如果速度能再快一點就好了，他下意識地想道，哪知這個念頭剛起，他的身子便象狂飈一樣，以數倍的速度向前飄去。
原來我自己還可以加速啊，方子明這下可是爽了，於是他不斷地催動意念，讓自己飛行的速度越來越快，直到最後他連身邊飄過的那些東西也看不清了，而且腦子也有了一種眩暈的感覺，他才不敢繼續加速。
可即使是這樣，他感覺自己飛行的速度也在每秒鐘十公里以上了，因為他看見地面上的那些高山大河，以及城市村鎮，都在一眨眼間從自己腳下晃過，他甚至沒來得及分辨哪裡是哪裡，於是數分鐘之後，他就看見BJ已經遙遙在望了。
為什麼別的地方他沒看清，BJ他就看清了呢？因為BJ這地方是標準的棋盤街，與別的城市橫七豎八的布局大不一樣，再加上BJ城四周都很開闊，所以他即使在天上飛，隔老遠也能知道自己已經到了地頭。
於是慢慢地把速度降下來，然後在北三環上空尋找楚韻的那棟房子，片刻之後，他終於在星羅棋布的建築中找到了楚韻的那棟小院，可是這時他又有些遲疑了，因為現在還是大白天的，他不知道自己是否能被其他人看見，如果能被別人看見，那豈不是會鬧的滿城風雨？
想到這裡，他不敢莽莽撞撞地直接下地，而是找了一個非常僻靜的地方先試探了一下，最後他發現自己即使跟別人撞個滿懷，也沒有人發現他的存在，於是他知道，自己現在樣子，完全是無形無質的，或許就是一個意念而已。
於是他不再遲疑，馬上向楚韻的院子飄進去，但是他進去后一看，發現柳霏霏和戚靈都不在公司里，只有段尹蕾正在辦公室里和兩個漂亮女人談話，他仔細打量了那兩個女人一眼，不由大吃一驚。
因為在那兩個女人當中，那個年齡大點的他不認識，但是那個年齡小的，他卻太熟悉了，因為她就是方子明很久沒見到的羅芸，方子明不由暗暗搔了搔頭道，蕾蕾辦事的速度也太快了吧？自己出門還不到兩三天，她就把這小妹子哄到BJ來了。
不過這樣也好，羅芸這麼好的天賦，如果總是當一名幼兒園的阿姨，那就太可惜了，方子明坐在段尹蕾旁邊的沙發上，一邊輕輕撫摸著她的臉，一邊暗自想道，就在這時，段尹蕾忽然用手在臉上輕輕揉了幾下。
羅芸見狀忙問道：「姐姐你怎麼啦？」
「我怎麼老是覺臉上痒痒的，象是有什麼東西在臉上爬一樣。」段尹蕾笑道。
「我幫你看看。」羅芸忙俯過身子來說道，她這樣一挪，便坐在了方子明的懷裡，只可惜她自己不知道而已，但是方子明卻對她兩瓣玉臀的形狀了如指掌了。
「我臉上不會是長癬了吧？」段尹蕾有些擔心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