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五章 周峰的計劃
一群老大面面相覷,黃力以前在蓬勃區的時候,就很少管公司的事情,就算有什麼事情,也只是交代給喬美嬌他們,讓他們去實施,從來沒有過像現在這樣,事先還要徵詢他們意見。
他們可不會認為黃力突然改了性子,和他們玩起了民主,特別是在這種敏感微妙的時候,黃力提出這樣的問題,背後又隱藏著什麼樣的目的,更是從得知。
弄不明白黃力是什麼意思,當然也沒有人敢開口。生怕自己誤會了黃力的意思,說錯了話做了出頭鳥,撞在了黃力的槍口上。
「大家有什麼合適的人選可以都提出來嘛……」黃力拖長了聲音。
所有人還是沉默,泥鰍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咳嗽了一聲開口。「黃總,我有個人選,不知道適不適合?」[
「說!」黃力與泥鰍的眼神輕輕碰撞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好好一直是喬總的副手,對公司的業務很熟悉,由她來接替喬總的位子,我看是再合適不過了……」
「恩,不錯!」黃力看似沉吟著說道。
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落在了站在黃力身邊不遠處的好好身上,一些心思機靈之輩,頓時臉色一片慘白。
泥鰍是什麼樣的人,如果不是事先有黃力的授意,在這樣的場合,他又怎麼會隨便開口?好好又是什麼人,人間天堂的頭牌,他們掌握在喬美嬌手中的事情,有很多都是好好直接參与的。
喬美嬌倒了,論如何,也輪不到她曾經的心腹來接替她的位置。只有一個合理的解釋,那就是好好本來就是黃力的人……
汗珠不由自主地從眾人的臉上泌了出來,一陣涼颼颼地寒意從脊椎上滲出。黃力到底有多少後手,這些人心裡頓時沒底了,連喬美嬌這樣厲害的角色,身邊都有黃力埋下的人,那麼他們身邊,又怎麼知道有沒有黃力布下的棋子?
「什麼?好好居然是黃力派在喬美嬌身邊的姦細?」周峰接到了消息后,震驚不已。想著曾經與自己在床上翻雲覆雨的好好,居然是黃力的人,心中頓時一陣后怕,驚出了一陣冷汗。
如果黃力想要他的命,那麼好好得手的機會實在是太多了。不行,必須要快點行動,黃力一天不死,他心中就難以安寧。
「周忠,馬上執行計劃,我要黃力今天就死!」周峰陰狠著說道,掩飾著心中的恐懼。黃力的高深莫測,更是讓他寢食難安,生怕在睡夢中,脖子上就多了一把索命的刀子。
「我這就去辦!」周忠臉上露出了興奮,滿懷計劃成功后將獲得好處的希望,告退而去。
洪莎早上送了黃幸去幼兒園,這才準備去區政府上班。自從黃幸上學以後,她早上和晚上都是抽時間親自接送孩子。
到了辦公室,秘書早已經把辦公室打掃的乾淨明亮,一塵不染,一束鮮艷的玫瑰插在桌子上,花瓣上還滾著露珠。自從她成為了黃力的女人後,黃力就雇了人,每天早上都會給她的辦公室送來一束鮮艷的玫瑰,而且經常還會岔色,都是她最喜歡的品種。
「你去銀龍明月酒店訂個房間。」洪莎翻看了一下今天的日程,並沒有太重要的事情,她約了鹿佳中午的時候接受採訪。在區政府並不是很方便,讓秘書在酒店訂個房間。
秘書出了門,洪莎剛坐了沒多久,手機就響了起來。她原本以為會是黃力,結果一看是一個陌生的號碼。她疑惑地接了電話,電話里傳來了一個焦急的聲音。
「您是黃幸的家長嗎?黃幸在學校里從滑梯上摔了下來,您快點來看看。」
聽說兒子出事了,洪莎一下慌了神。「怎麼回事?有沒有摔傷?送醫院了嗎?」
洪莎心中焦急萬分,一連串地拋出了幾個問題。「並沒有受什麼傷,不過您最好還是來幼兒園一趟,帶孩子去醫院檢查一下,現在孩子哭的很厲害,嚷著要媽媽。」
「好的,我馬上去!」洪莎匆匆地掛了電話,抓起了包,就朝著門外走去,原本對電話里陌生的聲音的疑惑,也因為對黃幸的擔心而拋到了腦後。[
「備車,去娃哈哈幼兒園,快!」洪莎一邊急匆匆地下樓,一邊對秘書和司機說道。
兩人不敢怠慢,連忙跟著洪莎一起下樓,司機發動了車子,秘書陪同著洪莎,詢問著洪莎是不是黃幸出事了。
「興許只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應該會沒事的。」坐在前面的秘書安慰著洪莎,瞥了一眼司機,眼中露出了一絲興奮。
司機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或許是因為領導的孩子出事了,他心裡也很緊張,腦門上不停地流出汗水。
「希望吧!」洪莎在心裡祈盼著黃幸千萬不要有事,本來想通知黃力,又知道他今天很忙,決定還是等到了幼兒園,看了黃幸情況以後再通知他。
車子開到了幼兒園附近的一個十字路口處,秘書輕輕地咳嗽了一聲,盯著司機的目光,深沉銳利。
司機愈發緊張,大冷天里滿臉的汗珠如同下雨一樣,擦都擦不幹凈,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輕輕顫抖。最終,他咬了咬牙,打了方向盤,車子脫離了原本的線路,駛向了一條小巷。
「你怎麼開到這裡來了?」洪莎驚詫地開口,司機一腳踩下了剎車,車子少有的顛簸著,緊急停了下來。
兩側的車門,忽然都被人打開,洪莎的身邊多出了兩個身材魁梧的大漢。兩柄閃著寒光的尖刀,一柄頂在了她的脖子上,一柄頂在了她的腰上。
「配合一點,不然刀子也不認人。」來人低聲地說道,洪莎的兩條也被人緊緊地壓住。
「去天上人間!」一個人淡淡地朝著司機說道,手裡緊緊地按著被拷上了手銬,捂住了嘴巴的洪莎。
司機艱難地抬頭,從後視鏡里看了洪莎一眼,默不做聲地發動了車子,朝著天上人間的方向開去,始終沒有敢回頭看洪莎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