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8:我就不叫許諾
“怎麽了?”
許諾:“你會在什麽情況下一天不理一個人?”
李子思索了下:“如果是我的話,我是生氣了唄,不然幹嘛突然就不理一個人了,怎麽……”
許諾打掉他八卦的嘴臉,沒好氣:“你不要瞎想,我的朋友有點感情上的問題,我對這方麵不是很懂,所以就覺得,問問你應該可以有結果。”
李子更是懶得多想,“行吧,你覺得有結果就有結果吧,反正我告訴你啊,沒有什麽事情是一蹴而就的,有的隻是蓄謀已久。”
李子的話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許諾那顆心髒,七上八下的跳動個不停,他就擔心如果蘇白是真的因為這些生氣了,那麽他該去哄嗎?
“李子。”
“李子。”
“誒?”許諾探出後座的腦袋,看李子又已經睡著了。算了,體諒他一天到晚陪他跑來跑去,也是不容易,接下去的問題他自己收回到了嘴巴裏,壓在心底兒。
“哎。”許諾沒進房間,沒進臥室,想到要麵對蘇白,這心裏就是七上八下的跳個不停,卻也不知道在跳個什麽勁兒。
“啪嗒”燈關的聲音。
許諾敏銳的豎起自己小耳朵,聽裏邊兒的動靜,他鼓足勇氣進去,摸著牆壁也沒開燈,看到臥室裏烏黑麻漆一片,他突然就傻了,不知道下一步做什麽。
開燈吧?然後洗澡?正常的睡覺?
走到意識中燈源的旁邊,許諾嗅到薄荷味的清香,來不及思索為什麽會傳出薄荷味味道,黑夜中巨大身形的壓倒已經替他解惑。
雙手被固定在床上,身體上方是看不見臉隻能聽見急促呼吸聲的蘇白,許諾手腳並用的掙紮著:“你他媽有病啊,壓著我幹嘛?”
“你說呢。”蘇白冷酷的像從冰窖裏傳出的聲音打顫著許諾的心髒,許諾一刹那的失神,他隻覺得從腳底傳來威脅的氣息。
“你,要幹什麽?”
蘇白惡狠狠的口吻,咬牙切齒:“你說呢。”
許諾結巴道:“幹嘛啊,難道就因為我早上幾句話,你不開心了嗎,如果是的話,我道歉行嗎,我為我的話語道歉,你不是也一天沒有跟我說話嗎,你又幹嘛這麽上綱上線?”
說到這兒,許諾就委屈了,憑什麽啊,你可以莫名其妙的一天不理我晚上又來質問我!越想越覺得心頭不是滋味,看不見的黑暗裏,許諾眼眶泛紅。
“我上綱上線?換做你被人這麽說,你開心?”
“我們本來不就是在演戲對嗎,蘇白你是入戲太深出不來了嗎,不覺得我渾身上下那個器官那個地方告訴你我已經坦然接受你的存在,我討厭你,我對你恨之入骨,我恨不得你下一秒就死掉!”
一秒的安靜。兩秒的安靜。
“撲通”蘇白起身坐在床上好一會兒。
燈光的刺眼讓許諾一下子沒適應過來,眼睛生疼。
“知道了。”蘇白恢複第一天見麵時的樣子,原本稍有打開的性格,如同被威脅的刺蝟,打開所有的刺,隻為了保護自己。
如此尖銳刺耳的語言,許諾是脫口而出,而在他說完之後就已經後悔了,當看到蘇白的神色時,他道歉的話語楞卡在了喉嚨口,完全說不出來。他強大的自尊心不容許他在一個人身上認錯兩次。
撇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許諾草草的拿好換洗衣物到了浴室裏好好洗澡。衝去一天的難受,等他回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壓根沒有一個人。
床不寬,在那麵露出的一截腳惹他的注意,悄無聲息的走過去,看到蘇白在地上打了個地鋪睡覺。
許諾心裏真是又好氣又好笑,想要冷戰就直接說啊,搞這麽多花裏胡哨的花頭幹什麽,我許諾今天也在這裏保證,要是除了在鏡頭下的時候跟你談笑風生,其他時間跟你主動說一句話,我就跟你姓,我就不叫許諾!
他示威似的走到了燈源的開關處,狠狠的一下子關下去,整個房間再次陷入黑暗中,現在就是隻能聽到對方小小的呼吸聲了。
挨著一起睡了好幾天突然自己睡的許諾居然開始不習慣了,習慣真的是一個太可怕的東西了,他從縮著額左邊角落裏移到了大床的中央,哼哼幾聲,張牙舞爪似的在宣誓著自己的主權,從此而也得出了一個結論:狗屁不習慣,還是自己舒服排在第一位。
青年的感情總是變化多端的,尤其是這個生在四月頭的白羊座許諾,其實脾氣來得快去的也快,半夜裏輾轉反側自己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太過分了?
從而導致了一夜無好眠,睡著一會兒醒來一會兒入睡,拿著iPad在床上翻來覆去,床下那個打地鋪的人的均勻的呼吸聲再次刺激著他,為什麽說狠話的是他,睡不著的又是他?
第二天頂著濃厚的黑眼圈,難得的準時起床,走到客廳裏,蘇白正優雅的翻報紙和吃早飯,是美味的吐司和牛奶。
習慣性的漫步到廚房,沒有看到自己的早飯,才意識到自己原來已經和他吵架了,他沒有義務再給自己做早餐。
他摸索著廚房裏的東西,最後隻看到了一碗麵和幾個雞蛋是可以在自己的範圍內做出來的。
廚房裏一陣劈裏啪啦。
十分鍾後,許諾端著一碗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麽東西的碗出去了,趾高氣昂坐在蘇白身邊。
蘇白感受到撲麵而來的六月鮮混著麻油裏麵摻雜著濃厚的醬油的味道,使他一陣生理反胃。
月初次做出來的結果,就算賣相看著差,就算賣相看著差,但是味道一定差不到哪裏去,
抱著這樣的心思他拿起筷子,夾起麵條和黑乎乎的雞蛋,一口放入嘴裏..該怎麽形容這種口感呢,就好像是有人把一灘新鮮的屎放在油鍋裏炸出來在上麵倒滿雞蛋殼,咬下去是刺啦刺啦的伴著惡臭的味道道。
麻油他隻是倒了半瓶,劉玉先放的也不多,不知道為什麽就變成了這種奇怪的味道。
忍者心頭的那股子惡心,想著自己做的東西,因為坐在蘇白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