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5章 測量儀器
議論過情人洞,又提起黃長庚家的飯菜,都說今天算是飽了回口福。
孫教授還咂咂嘴巴,說:「古人禮失求諸野,今人恐怕食失也只能求諸野。如今想吃到無污染的純味食物,只能往偏僻鄉下跑。」
大家都附和,說我們住在城裡真可憐,有錢買不到放心食品,飯菜里不是毒素就是激素,不是激素就是色素,還是用地溝油做出來的,搞得不好還是轉基因食品。
聞家奇說到黃長庚,還有些耿耿於懷,說:「他家的飯菜確實不錯,就是黃長庚有些勢利眼。」
陸坊嶺說:「老齊,我看黃長庚人蠻好的,沒感覺他勢利眼呀。」
聞家奇說:「老陸,你沒聽見嗎?他見著楚書記他們,就一口一個地喊領導,說他們身上有官味。說到你陸教授,也說你是有學問的人,身上有學究味,輪到我齊某人,卻說我身上是腐臭味。」
陸坊嶺笑道:「老齊,這你也耿耿於懷。要我說也不是黃長庚勢利眼,是他眼光厲害,你是什麼角色,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聞家奇晃著腦袋說:「我真不明白,他眼睛為什麼這麼厲害,一眼看出楚書記薛主任他們是領導,我們這些人卻不是領導。」
陸坊嶺笑道:「領導有領導的特點,其實挺容易看出來的。」
「老陸,你對這個也有研究哇。」聞家奇說:「你點撥點撥我們,領導到底有什麼特點,免得以後我們把領導認錯了,罪莫大焉。」
陸坊嶺笑著對楚天舒說:「楚書記,我們開開玩笑,你就當沒聽見啊。」
「陸教授,你儘管說,我最怕的就是你不說呢。」楚天舒說:「教授們字字珠璣,我們不僅要洗耳恭聽,還要認真學習體會,我們這些個基層幹部,更希望知道領導有什麼特點,否則,認錯了領導,那就是犯了路線錯誤,沒法混了。」
「大家聽見沒有,楚書記就有領導的特點,說的話都帶著官味。」陸坊嶺大笑道:「呵呵,既然楚書記也不介意,那我就說說啊。」
孫教授不耐煩地說:「坊嶺,要說就快說,賣什麼關子嘛。」
陸坊嶺說:「領導有何特點,一兩句話也說不清楚,還是舉例說明,比較容易理解。」
教授就是教授,講課要通俗易懂,最好的方法就是舉例說明。
陸坊嶺收起笑容,從容道:「某市長,括弧,外地的。」
陸坊嶺說得一本正經,但這個括弧一說,反倒惹起一陣笑聲。
陸坊嶺卻沒笑,他說:「某市長擔心做官久了會官僚主義、脫離群眾,專門在上下班高峰時間到公交車上去體察民情,了解民意。車上人滿為患,市長只能站著,又不甘心,挨個問坐著的人何時下車,然後擠到快下車的人旁邊,到站後人家起身,他就一屁股坐到位子上。」
聞家奇笑道:「哈哈,這個市長沒覺悟。」
「老齊,別打岔。」陸坊嶺把臉一板,繼續說:「靠窗座位上的年輕人就問他,你是領導吧?市長很詫異,說你怎麼知道。年輕人說領導嘛,都對位子很有研究,專盯著快到站的人,隨時準備搶位子。」
孫教授說:「嗯,有點意思。」
陸坊嶺說:「到了下一站,上來一位老人,就站在市長旁邊,市長無動於衷,假裝沒看見,還是年輕人站起來,讓位給老人。老人落座后,對市長說,你是領導吧?市長奇怪道,你怎麼知道?老人說領導都這樣,一旦占著位置,就再不肯讓出來。」
車上又是一陣偷笑。
「這時上來一位孕婦,市長想改變人家的看法,熱情讓位,還關心地問孕婦幾個月了,什麼時候生。孕婦笑道,你是領導吧?市長頗感迷惑,孕婦解釋說,當領導心裡總是惦記著什麼時候升。括弧,不是生產的生,而是陞官的升啊。」
聞家奇說:「對,當領導的,哪個不惦記升啊?」
「車子駛向郊外,顧客越來越少,市長困意一來,靠在位子上熟睡過去,口水都流了出來。到站后司機喊醒他,說,你是領導吧?市長揉揉眼睛,問,憑什麼?司機說領導都看重屁股下的位子,到站了還不肯下去。」
眾人都大笑,說陸教授不僅對區域經濟有研究,還對領導有研究,回去寫篇領導經濟學的論文,肯定能轟動全國理論界。
回到縣城,已是華燈初上時分。
孫教授是此行首席經濟學家,吃完晚飯,他組織專家教授們在他房間里簡單碰了碰頭。
大家一致認為,南嶺縣經濟基礎差底子薄,唯一的亮點就是沿途的綠水青山,生態環境保護得不錯。因此,關閉浮雲礦場,從發展綠色生態產業入手,才是南嶺走出困境的最佳出路。
交流得差不多了,薛金龍敲門進來,請專家教授們到三樓足浴中心做足底按摩。
大家累了一天,腳底板和腿肚子的確需要放鬆放鬆。
孫教授年紀最大,又是多數專家教授的老師,相對傳統古板一些,他說要整理調研資料,就不去了。
陸坊嶺等其他專家教授跟著薛金龍進了足浴中心。
胡曉麗親自出面接待,她給專家教授安排了單間,按摩技師也都是年輕漂亮的小姑娘,專家教授們眼睛冒火,一個個興高采烈。
給陸坊嶺安排的女孩非常性感大方,胸前像塞了兩隻大白兔。
陸坊嶺最喜歡說笑,他一邊做足底按摩,一邊和女孩調笑。
女孩笑眯眯的,邊說話邊給陸坊嶺做足底按摩,她的手法很到位,按得陸坊嶺呲牙咧嘴直喊舒服。
兩隻腳按完了,繼續捏胳膊捏腿掐腰敲背。
陸坊嶺問:「丫頭,你哪的人哪?」
女孩說:「浮雲山上的。」
陸坊嶺說:「怪不得長這麼水靈,一方水土養一方人啊。」
女孩抿著嘴笑,問道:「你去過浮雲山啊?」
陸坊嶺說:「我下午才從山上下來。」
女孩問:「您上山幹嗎?」
陸坊嶺說:「找情人洞啊。」
「您也知道情人洞?」女孩說:「找到了嗎?」
「沒有。」陸坊嶺搖頭說:「聽老鄉說,找不到了。哎,丫頭,你去過嗎?」
「也沒有。」女孩說:「只聽老人們說過,情人洞很神奇,只是沒見識過。」
陸坊嶺問道:「怎麼神奇呢?」
女孩說:「裡面冬暖夏涼,可以給情人們當洞房。」
「哦?」陸坊嶺作恍然大悟狀:「原來,洞房是這麼來的呀。」
女孩突然問道:「您有情人嗎?」
陸坊嶺一愣,說:「沒有。」
女孩問:「沒有情人,你找情人洞做什麼?」
陸坊嶺說:「做研究哇。」
「做研究?」女孩問道:「這有什麼好研究的?」
「當然有。」陸坊嶺比劃著說:「研究它為什麼冬暖夏涼,是不是深不可測,是不是外面小裡面大,哈哈,總之,可以研究的東西太多了。」
陸坊嶺的手勢和口氣都很誇張,明顯帶有調笑的味道,但女孩並沒有介意,而是故作驚訝地問:「您好厲害呀,您是幹什麼的?」
陸坊嶺說:「丫頭,跟你說,我是教授。」
女孩說:「嘻嘻,我知道,白天是教授,晚上是禽獸。」
陸坊嶺本想調笑女孩,卻反被女孩調笑了,他假裝生氣,抬手拍了女孩的屁屁一下。
女孩扭了一下腰,也不答話,小手捏到大腿的時候,有意無意地在陸坊嶺襠里擦來碰去,搞得他嘴裡一吸一吸的,說:「丫頭,看準了地方再按,知道不?」
女孩說:「知道啊,我們也是經過教授專業培訓的。」
陸坊嶺說:「哎,丫頭,腿不能亂按,話更不能亂說啊。」
女孩說:「教授,我沒騙您,真的是受過教授培訓的。您說,我按錯地方了,還是說錯話了?」說著,還故意在他的那話兒上又蹭了幾下,找到了硬邦邦的感覺,又嘻嘻一笑說:「您果真是教授耶。」
陸坊嶺倒吸了口涼氣,說:「絲……這你也懂嗎?」
女孩裝無辜,說:「懂什麼?人家還是處*女呢。」
陸坊嶺說:「你還是處*女,誰信啊?」
女孩說:「你是教授,不信你可以拿儀器來測嘛。」
話題扯開了,女孩也無顧忌,稱呼上也不客氣了,直接由「您」改為了「你」。
陸坊嶺一時沒反應過來,說:「什麼儀器?」
女孩又往他下面指,說:「就是這個儀器呀。」
陸坊嶺樂起來,說:「你還說不懂,我看你比我這個教授還懂得多哇。」
女孩說:「哪裡有呀?你們教授的測量儀器,我就沒見過呢。」
陸坊嶺說:「哈,那這就給你測一測。」說著,手往女孩短褲里摸去。
女孩抓住他的手往外一扔,說:「教授,這個地方不行,要測就到你房裡去測。」
陸坊嶺說:「幹嗎非去房裡?」
女孩說:「房裡光線好啊,測得准。你房間號多少?」
陸坊嶺說:「還真到我房裡去?」
女孩說:「不是真的,難道還是假的?本姑娘從來不說假話。我跟你說,我也有一個情人洞,深不可測,可大可小。」
女孩徹底放開了,反倒把陸坊嶺弄得頭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