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第四十一章
小可愛, 訂閱比例不足哦, 此為防盜章 要記起十五年前看到的東西, 絕逼是件費力的事。但自從遇到裴清硯之後,他就猶如星星之火一般, 點燃了蘇慕晴記的憶里點, 原本遺忘的事情也被慢慢想起。
她只能大致記起她穿的是男頻爽文——
男主只是個僕役,卻十分心狠手辣, 他扮豬吃老虎、一步步算計得娶到了沈家貴女沈靈犀。在得到沈家勢力后,他利用手裡的各方勢力推翻了大夏,自己登基為王的故事。
蘇慕晴記憶得很深的一點, 故事裡有兩個反派,驚才絕艷,智力超群。
在和男主爭鬥的時候, 男主卻發現他們都傾心於一人,便略施小計就使蘇家小姐喜歡上了自己,並讓她甘願為自己對那二人使用離間計。
後來那二人兩敗俱傷, 男主坐收漁翁之利,一出手就是兩個反派走。
而因為她的背叛,反派徹底黑化,將她囚禁束之高閣,蘇家小姐後來也鬱鬱而終的死了。
她的存在, 完全是成了一枚棋子, 更為男主女主的感情鋪路。
蘇慕晴一臉的沉痛, 具體細節回想不起來了, 能知道個大概就不錯了!
她這個身份,好像就是文里背叛了反派,又被反派囚禁,而後早死的白月光。
而且原身做蘇家小姐好好的,她卻隨著謝瑜君顛沛流離,反而成了兩反派的繼妹!
雕花窗大開,外面吹面而來一陣寒風。蘇慕晴止不住的打了個寒顫,她往後可真得仔細自己的小命了。
絕對不能同那要命的男主和反派扯上鉤掛!
正當此時,門忽然被敲響。
蘇慕晴將紙團揉碎,走到門口,才發現謝瑜君笑盈盈的望著她。
她穿著一身錦緞,頭頂斜插著一支梅花步搖,衣裙環佩,走路起來搖曳生姿,正巧符合謝瑜君那溫婉的性子。
「一早上怎麼都關著門?」
蘇慕晴看得微微愣神,要說妖孽,眼前的人絕對算得上!
「娘?」
謝瑜君露出一個笑容,便走到了屋子裡去。
蘇慕晴擔心的看著她:「裴公公呢?」
「他是中常侍,總不能一直在裴府待著的,現今已去了宮裡。」
蘇慕晴舒展了一口氣,又急忙問謝瑜君:「他可有虧待你?」
謝瑜君搖頭:「他待我……還算好,只是裴公公那性子,以後……」
那日她們都看到了裴德勝怎麼對待裴清硯,蘇慕晴的心情都沉了下去,在裴府的日子看著風光,實則步步艱辛,如履薄冰。
「莫提這個了,娘今日來,是想同你說道說道一件事的。」
「什麼事?」
「喻元平倒了大霉。」
蘇慕晴一怔,立馬便露出笑容來。
該!誰讓他上裴府撒野!
「娘,說喻元平之前,我想問問大兄如今怎麼樣了?」
一提到蘇映晗,謝瑜君的臉色便是一僵:「慕兒,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來了?」
「只是突然想問問。」
蘇映晗雖然冠以蘇姓,但他並非蘇家的人,而是主母在蘇父死後從她娘家過繼來的。
蘇家的子嗣,便只有蘇慕晴一人。
她娘長得過於貌美,主母早就不喜她,便把謝瑜君趕出了蘇府。而蘇慕晴雖然能待在蘇府,但自然不肯讓謝瑜君流落在外。
到最後,她也放棄了蘇府的榮華富貴,跟著謝瑜君流落市井了。
一提到蘇映晗,謝瑜君細弱的說:「前些日子,聽說公子發了瘋病,還誤傷了主母,如今被主母鎖在了蘇家。」
蘇慕晴倒吸一口涼氣,蘇映晗向來溫文爾雅,怎會突然發了瘋病?
她似乎還想問問,謝瑜君便不再想提起,那可是她一生悲劇的開始。
把自己的傷口撥開,任誰都不願意的。
「慕兒,娘還是同你說說喻元平的事吧。」
—
喻元平回了家,捂著傷處暗叫倒霉。
昨天只敢偷偷回來,還生怕被喻老爺瞧見了,傷著了,甚至還不敢去請大夫。
喻元平罵罵咧咧的說道:「還不都是你,說什麼肯定會成,結果呢?」
小廝正給他上藥,立馬就跪下了:「冤枉啊少爺,奴才怎麼知道您是去了裴府呢?那可是皇上的中常侍,皇上又特意恩賜他出府安家……惹不得啊!」
喻元平嘶了一聲:「我原以為蘇慕晴只是個繼女,她娘又是個三嫁的婦人,裴德勝絕不會維護,沒想到……」
那日在裴府看見的,蘇慕晴分明被寵得不知天高地厚了!
喻元平只恨自己被美色迷了眼,又想著捏住了蘇慕晴的把柄。
結果,還挨了一鞭子。
正當此時,下人急匆匆的趕來稟告:「少爺,老爺讓您過去一趟。」
「哎喲,沒見小爺受傷了?」
「……老爺說,有貴客來了。」
喻元平不耐煩的說:「行行行,我知道了。」
他心裡極不情願,自然擺著一張臭臉。
春光正好,院子里的薔薇也長出了花骨朵,幾隻蝴蝶飛舞,從花園挪步到了正廳,再美的景色也入不了喻元平的眼。
遠遠望去,坐在正廳上方的竟然是沈蘭。她帶了好幾個護衛,看著不像是登門拜訪,反倒像是興師問罪。
喻元平心中藏了疑惑,卻也不敢不走過去,朝沈蘭一拜:「章夫人怎麼來了此處?」
之前他一直跟在章士傑身邊,和沈蘭也相識的。只是沈蘭一直不大喜歡他,覺得是他教壞了章士傑,讓他不思上學,只顧享樂。
「喻家是做絲綢生意的,正好將軍府想要一批料子,以前瞧著你和士傑的關係好,便上門拜訪了。」
料子?
喻元平抬眼望了下喻老爺。
他卻一直給喻元平使眼色,讓他趕緊答應。
喻元平心中鬱悶,便答應了沈蘭的話:「可料子不在家中,在鋪子里啊。」
「哎,可惜了。今日只是順路過來,去你們家鋪子……可得走許久啊。」
喻老爺是個生意人,立馬便說:「哪兒能讓夫人再走啊,不若明日讓犬子登門拜訪,順道帶些料子讓夫人挑?」
「極好。」沈蘭冷冷的笑了起來,看了喻元平一眼,那眼神讓他不寒而慄。
不就是送送料子嗎?
他怎麼覺得等待他的是場噩夢呢?
沈蘭說完這些就回去了,喻元平也不得不從,他們家生意正一落千丈,昨天自己乾的蠢事想必也傳遍了南陽城。
此時得將軍府庇護,喻家或可平安。
第二日,喻元平不顧身上的傷口,懷著將功補過的心情上了門。
沈蘭一邊挑選料子,尖銳的指甲輕輕撫摸過絲綢,讓喻元平看著猶如針扎似的。
她眉目極冷的望向喻元平:「我怎麼聽說……你今日去了裴府,還想向蘇慕晴提親?」
喻元平有苦難言:「章夫人,雖有此事,但那裴公公簡直不講理,我明明都拿了信物去,反倒被打了出來……」
「呵。」
沈蘭朝外大喊了一聲,「來啊,把他給我捉住!」
喻元平睜大了眼,什麼情況?
護院蜂擁而至,瞬間將喻元平按在地上摩擦,沈蘭眯起眼:「蘇慕晴也是你能想的?」
等會兒,沈蘭不是和那兩母女有仇嗎?
「給我打。」
喻元平又冷不丁的挨了一頓揍,板子打在身上,喻元平哎喲的痛叫了起來。
她臉色都扭曲了起來,傷還沒好,那些板子簡直是亂打,正巧打在他的傷口上,惹得喻元平眼淚都痛出來了。
沈蘭的氣總算是消了。
就是看在喻家不敢在這個時候得罪她將軍府,沈蘭才喚了喻元平上門。
這種時候,喻家就得吃下這啞巴虧。
能明著來的事兒,沈蘭絕不暗裡算計,這是她沈家貴女的風骨。
「我兒可是為蘇慕晴去死的,她這輩子就得給我兒守活寡!想嫁人,沒門兒!」
朱綉笑著應承:「這是自然,喻元平怎配肖想二公子傾心的女子?也不照照鏡子!」
前些日子將軍府發喪了,如今將軍府正處於孝期。
沈蘭一連忙了許久,昨日就聽說喻元平要娶蘇慕晴為妾的事。
憑他,也配?
沈蘭瞪了過去:「怎麼不打?」
「夫人,若是被將軍知曉了……」
沈蘭一把推開了他,搶走了他手中的板子:「你不打我打。」
沈蘭冷笑起來:「你的命可是我兒子換來的,原本不想對付你,既然你非要護著你娘,今日也別怪我不客氣。」
沈蘭很快就打了下去,蘇慕晴吃痛,身體因為寒氣和疼痛抖得不像話。
謝瑜君哭得肝腸寸斷,正想有所動作的時候,就被蘇慕晴被捏緊了手。
她嘴唇泛白,一遍遍做著口型。
忍。
小不忍,則亂大謀。
這些年,她們一直都是這麼做的。
謝瑜君的眼淚不斷往下掉:「慕兒,慕兒……」
沈蘭看得痛快極了,之前她總想用什麼辦法讓謝瑜君痛苦,現在看來不需要別的,只消讓她女兒痛一分,她就能痛上十分。
原本還不想打蘇慕晴的,可誰叫她有個這樣的娘?
沈蘭又舉起了木板,想繼續打下去。
蘇慕晴沉著臉:「夫人如此濫用私刑,打在我身上倒也罷了。若是打在我娘身上,又被裴府的人瞧了去,怕是不利於將軍府和夫人的名聲。」
她明明像個階下囚一般狼狽,那泛著寒意的眉眼卻染上了三分孤傲。
沈蘭微怔,謝瑜君那個賤人,生出的女兒倒是有風骨!
的確是她親自把賣身契送到裴府的,竟然被蘇慕晴拿著這一點來警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