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第六十六章

  小可愛, 訂閱比例不足哦,此為防盜章  蘇慕晴眼珠子轉動兩圈,一本正經的說:「有可能。」


  裴清硯冷笑了一聲。


  大佬發怒的時候真的很可怕,尤其是蘇慕晴還知道對方是反派!


  為了證明清白, 她立馬走了過去:「你看, 我還完全沒拆過!」


  「那也是妹妹有許多人喜歡。」裴清硯淡淡的說了聲, 「不必向我解釋。」


  不解釋還得了?


  蘇慕晴求生欲爆棚, 立馬義正言辭的說:「這種來歷不明的信,該是讓兄長為我先過目!」


  「我過目?」裴清硯緊抿著薄唇,「這可是給妹妹的信, 怕是不合規矩。」


  蘇慕晴欲哭無淚的把信塞到他手裡:「兄長待我這般好,還護了我好幾次,我是相信兄長的!」


  蘇慕晴在心裡暗罵了幾句,這都是誰送的?


  看給她鍋背得!


  裴清硯的心情依舊不佳,自那天晚上之後,便對蘇慕晴生出了古怪的佔有慾來。看到這信的時候,他心底便湧起了幾分吃味。


  她這麼拚命的解釋,裴清硯的心情總算好了許多。


  就像吃了蜜似的, 甜絲絲的在心裡化開。


  蘇慕晴見裴清硯不為所動,臉上的表情更加悲憤:「別人誤會我不打緊, 可兄長萬不能誤會了我去!」


  裴清硯陰鬱的眸盯緊了她,嘴角繼而勾起一個笑容。


  蘇慕晴止不住的抖了一下, 還以為裴清硯要吃了她。


  裴清硯終於接過了她手裡的東西, 細看之後, 臉上的表情驟然一變。


  「寫了什麼?」


  「那日在客棧你傷臉一事,曾查到兩個人行蹤詭秘。」


  「誰?」


  「喻元平和沈靈犀。」


  裴清硯說出喻元平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多了幾分殺氣。


  其實蘇慕晴也懷疑喻元平,畢竟是他推的她。可那天喻元平得意洋洋的來求娶,又讓蘇慕晴無法判斷。


  她的臉若真是毀了,喻元平也要娶她回去?

  但一想到上次幫過自己的沈靈犀,蘇慕晴就更覺得不可能了。


  「沈姑娘去客棧做什麼?」


  「她?」裴清硯淡淡的說,「她送了點兒掌柜銀兩,讓掌柜多照顧你們母女一些。」


  沈靈犀的性子柔軟,這麼做的確有可能。


  果然還是把目光放到了喻元平身上。


  此人真是可惡!


  「來日,多當心些喻元平。」


  蘇慕晴點了點頭,上次她打了喻元平一鞭子,想必對方已經把她記恨上了。


  裴清硯將書信折好:「信已看完了,妹妹還是收好吧,別廢了別人的一番好心。」


  蘇慕晴一抖,立馬嚴肅的推拒:「這種不明不白的信,還是毀了好。」


  「……毀了倒不至於,不若放在我這裡,可好?」


  蘇慕晴露出一個笑容:「自然好。」


  說了這麼些會兒,蘇慕晴的嗓子都有些發乾了。


  她走到桌邊想倒些水喝,剛一走幾步,眼前就模糊一片,一個趔趄便差點朝前倒下去。


  下一秒,裴清硯就拉住了她,一個用力就將蘇慕晴拉入懷中:「怎麼了?」


  兩人的距離很近,彷彿髮絲和呼吸都纏繞了起來,氣氛一瞬間變得曖昧。裴清硯的手放到了她的腰上。


  蘇慕晴一抬眸就能看到裴清硯那張清雋病白的臉,剛想說話,卻頭疼欲裂。


  她眉頭緊蹙:「我……」


  裴清硯察覺不對勁,立馬喊了流玉進來。


  在看到蘇慕晴的臉色時,流玉連忙走了過來:「小姐這是怎麼了?」


  「她突然眩暈。」


  「怎會?小姐的身子一向康健,莫不是突發惡疾?」


  裴清硯冷冷的朝她看了一眼,突發惡疾也能隨口亂謅么?

  「去請大夫過裴府診治。」


  「是。」


  流玉急匆匆的離去,裴清硯將蘇慕晴一把抱起,把她的身體放到了床邊。


  蘇慕晴也害怕了起來,早死兩個字不斷在腦海里浮現。


  她可不想死!

  這一害怕,蘇慕晴的身體便輕微發顫。


  裴清硯看著她,等到大夫過來的時候,裴清硯才收回自己過於放肆的眼眸。


  大夫仔細探了蘇慕晴的脈象,疑惑的皺緊了眉。


  「姑娘覺得如何了?」


  「不僅頭暈目眩,臉還很疼。」


  「臉??」大夫朝里望去,「姑娘能否取下面紗,待我仔細一觀?」


  「可。」


  當她的面紗被取下時,流玉驚呼了一聲,就連大夫也睜大了眼。


  那張臉的確極美,只是右臉的部分有一小小紅痕,原本養些日子便可痊癒,誰知那紅痕處直接腫了起來,還有潰爛的痕迹。


  「到底是誰這麼狠毒的心!小姐,此事定要稟告公公!」


  蘇慕晴唇色泛白,倒想用手摸摸自己的臉,便被裴清硯握住了手腕:「別碰。」


  她疑惑的朝裴清硯望去:「我的臉到底怎麼了?」


  裴清硯臉色尤為難看,陰狠的朝流玉問道:「小姐昨日是吃用了什麼?但凡答得不實,仔細你的命!」


  流玉嚇得臉色泛白,裴清硯那語氣猶如惡鬼一般,她立馬跪了下去,哆嗦了半天,這才理清了思路。


  這擺明了有人要害蘇慕晴。


  她仔細想來,並未覺得哪裡不對勁:「小姐吃的和往日一樣,若要說哪裡不同……」


  流玉的目光落到了梳妝台,那裡擺著一個精緻的小盒。


  「是雪顏膏!昨日小姐塗了足足的量,因為夫人擔憂小姐,特意囑咐了我。」


  裴清硯眉頭緊皺,走過去將雪顏膏拿在手心,又遞給了大夫瞧了瞧。


  大夫仔細聞了下,並未覺得不妥:「這的確是雪顏膏的味道,裡面加了許多珍貴的藥材。」


  流玉急得快哭了:「那究竟是怎麼回事……」


  裴清硯仔細凝視著盒子,便微蹙著眉頭問大夫:「可有銀針?」


  「自然有,你是想試試毒?」


  「嗯。」


  大夫見他不信自己的判斷,原本還十分生氣,哪知裴清硯卻來了句:「探一探裝雪顏膏的盒子。」


  大夫睜大了眼,連忙接過雪顏膏,沒想到針頭竟然全數染黑。


  流玉驚呼了一聲:「有毒!!」


  大夫臉色大變:「公子真是心思縝密!怎知毒是藏在盒子里的?尋常人怕是想不到!」


  「父親常年在宮內走動,這些不過小把戲。」


  大夫恍然大悟,還多虧了這是裴德勝之養子,否則今日怕是查不出這些端倪來。


  他仔細嗅了嗅那毒,才判斷出:「還好小姐只擦了一次,倘若次數用得多了,臉就再也救不回來了。」


  也算是誤打誤撞,謝瑜君送來雪顏膏的時候,特意囑咐了流玉多用些。


  尋常人拿到雪顏膏誰不是緊巴巴的用,謝瑜君疼愛女兒,這才一次就試出了裡面的毒性。


  大夫開了藥方,原本快要癒合的傷口,這次又得拖上許久。


  他離開裴家的時候,裴清硯才提醒道:「此次的事情希望大夫不要聲張。」


  「明白,得先抓出幕後之人再說!有什麼事情盡可吩咐!老夫告退。」


  送走了大夫,裴清硯回到房間內。


  饒是那日在將軍府倔強得未掉下一滴眼淚的少女,此刻也蒼白了臉。素白的衣衫只綉著幾朵榴花,更顯幾分柔弱,讓人頓生憐惜之意。


  裴清硯走了過去:「莫怕,我在此。」


  蘇慕晴是真的被嚇到,好不容易才回過神來:「……那日客棧我的臉被傷了,竟不知還有這麼多後續。」


  「你來裴府,我做兄長的自得庇佑,此事一定會查個清楚。」


  裴清硯又問流玉:「這雪顏膏難得,應當是父親新婚禮單里的東西,去打探打探,看看是哪位貴女。」


  那日送雪顏膏的就只有一位,流玉記得很清楚:「是宋小姐!」


  「宋梨?」蘇慕晴臉色微變,「宋梨和林小姐是閨中密友。」


  那日她生生打了林悅兒的臉,宋梨出於報復竟然送了雪顏膏過來?

  蘇慕晴決心查個水落石出,決不能讓這件事情悄無聲息的淡過去!


  被人算計成這樣,她不可能這麼忍下去!

  蘇慕晴深吸了一口氣,朝流玉說道:「流玉,你去擬帖子送到宋府。明日,請宋小姐來府中一敘。」


  無論是宋梨還是林悅兒,蘇慕晴都打算接招。


  蘇慕晴喊出的那一聲,完全是自然反應。


  然而這細微的響動還是驚惹到了沈蘭:「誰?」


  章鴻幽冷的目光放到了假山那邊。


  烏雲翳月,遮住了原有的月光。除開呼嘯而過的風聲,這清甜的聲音猶如醇香的梨花釀,在寂靜的寒夜之中格外明顯。


  沈蘭一介婦孺都能聽到,何況是長期練武的他了。


  章鴻不動聲色的扶著沈蘭:「哪有什麼聲音,定是你聽錯了。」


  沈蘭微微蹙眉,朝章鴻望去。


  總歸今日是了解一樁心事,謝瑜君那個妖孽早該發賣了。


  章鴻故作淡定:「你先去靈堂,我去一趟書房,取一副士傑生前最愛的畫燒給他,稍後就來。」


  一提到章士傑,沈蘭便傷感萬分。


  她盈盈一拜,隨後便離開了此處。


  章鴻看著她走遠,臉上的表情一變,帶上殺氣的低吼:「竟學會偷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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