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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4 not found 請檢查購買比例схфрпуЛЗ 林晏和小廖還沒說什麼, 男人就著急起來, 慌忙擺手說:「不, 不是, 警察同志這話可不敢亂說,我雖是干私家偵探的,可也是遵紀守法的好市民, 這種犯法的事我可不敢幹。」
小廖嗤笑了一聲, 充分表達了對男人的不屑,但她懶得多說什麼,拽了他一把往一間辦公室推,道:「行了別啰嗦, 趕緊將你知道的都交代了, 難不成你還想在我們所里過夜?」
這男人當然不想,嘿嘿笑了兩聲, 就順著小廖的動作在一張椅子上坐下來,搓了搓手道:「你們是想問雇傭我調查范靜舒的客戶是誰吧?」
小廖瞪了他一眼,「知道還不趕緊說?賣什麼關子。」
男人干這行經常被這樣對待, 聞言也不生氣,依舊嘿嘿笑著,道:「按理說, 干我們這行的要講究職業道德, 客戶的信息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往外透露的……」
男人說著眼見小廖又在瞪他, 這才急忙改了口, 道:「當然, 要是你們問我就另當別論,畢竟身為市民配合警察調查是應盡的義務么。」
小廖是真覺得這男人廢話真多,不耐煩道:「行了別貧,趕緊說,誰雇傭你跟蹤范靜舒的,又跟蹤她想幹什麼。」
大約是看出小廖真惱了,男人這才老老實實道:「雇傭我的人叫曹摯,他也沒叫我幹什麼,就是讓我調查一下范靜舒家裡還有什麼人,都有哪些朋友,關係怎麼樣,跟左鄰右舍熟不熟悉,其他就沒了。」
「就讓你調查這些?」林晏皺起眉頭道:「他自己就是范靜舒的男朋友,這些又不是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他為什麼不自己問而是讓你調查。」
「這我哪兒知道,」男人聳聳肩道:「其實我也覺得他這要求怪怪的,只是客戶就是上帝,看在錢的份上,反正不是殺人放火,管他呢。」
「那你調查出什麼了?」小廖問。
男人道:「也沒調查出什麼,那姑娘吧,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每天下了班就是回家,幾乎兩點一線,除了周末偶爾跟朋友出去吃吃飯什麼的,真是宅的不能再宅了,我到現在都沒想明白,就這麼一個簡簡單單的姑娘有什麼可查的。」
「然後呢?」林晏等他說完問,「你將你調查的結果告訴給曹摯了嗎?」
「告訴了,」男人看著林晏說:「就是那姑娘家出事那天的中午,我實在覺得這姑娘沒什麼好查的,天天跟蹤她也是浪費我的時間,我就告訴他了。」
「那曹摯有沒有說什麼。」小廖又問。
男人撓了撓下巴道:「他倒是沒說什麼,結尾款也結的很痛快,不過我覺得他聲音有點奇怪。」
林晏問:「怎麼個奇怪法?」
男人說:「就是很……怎麼說呢,雖然聽起來他好像跟平常的情緒沒什麼一樣,可我總覺得他有點高興。」
男人說到這兒遲疑了一下,才一拍大腿道:「對,就是高興,好像我調查的結果讓他十分滿意,完全是他期待的那種一樣。」
這個說法就有點詭異了,男人調查的結果范靜舒就是普普通通一姑娘,正常作息,平常上下班兩點一線,朋友也不多,完全沒什麼不良嗜好,就這麼一個很正常平淡的結果,有什麼值得曹摯高興的呢?
林晏覺得自己雖算不上多聰明,可思維也挺敏捷的,可此時此刻無論如何也理解不了曹摯的想法。
小廖也是如此,眉頭幾乎皺成個川字了,思考了一會兒問男人,「還有其他什麼的嗎?比如說像剛才那樣讓你奇怪的地方。」
男人這次想的時間稍微長了一點,才搖搖頭道:「沒有了,其他的就沒有什麼了,不過我在接單的時候倒是順手調查了一下那個曹摯,他好像是死了一個老婆吧,還是自殺死的,據說特別漂亮,死的時候還沒到三十呢,真是可惜,你說這曹摯長的也還行,脾氣什麼的也挺好,事業算不上有成吧,但也吃穿不愁,就算他老婆過不下去了離婚也行啊,幹什麼非要自殺,難不成是這曹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
男人說著嘿嘿笑了兩聲,而後才反應過來自己這話在林晏她們面前說不合適,於是帶著些不好意思看了林晏她們一眼后,就緊閉嘴不敢再往下說了。
男人不說了,林晏卻因為他的話想起了什麼,神色一動,下意識給小廖使了個眼色。
小廖收到她的眼神,心領神會的讓男人自己坐一會兒,就跟著林晏到了門外,低聲問她道:「怎麼?你想到了什麼?」
林晏道:「你還記得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同僚跟你說的情況吧,他們有沒有說白穎在死時的身體狀況,比如說最近有沒有去過醫院,或者身體上有沒有傷什麼的。」
這還是那個男人給她的提醒,讓她想到了那晚白穎跟她說的話,白穎說,曹摯是個控制欲特彆強的人,如果范靜舒真跟他在一起,哪怕曹摯沒有主動想傷害她的意思,她最終也會死的,那是不是代表著,曹摯跟白穎的前夫蔣明銳有一樣的毛病,白穎剛脫離虎穴,以為自己被拯救了,卻緊接著又掉進狼窩,再加上她父母也過世了,在這個世上已經沒了什麼親人,這才絕望之下自殺了?
如果這樣推斷的話,倒是能解釋曹摯讓那個男人調查范靜舒還有什麼親人,以及有什麼朋友跟鄰居之間熟不熟的奇怪行為了。
林晏將自己的分析大致跟小廖說了一下,小廖沉默了一會兒,顯然也是在思考這個推論的可能性,半晌點點頭道:「倒也有這個可能,我現在就去給那同僚打個電話,了解一下白穎自殺的案子。」
小廖說著就火急火燎走到一邊打電話了,林晏回到辦公室又問了那個男人幾個問題,見他的確只知道這麼多問不出什麼了,便讓男人簽了個字,而後讓他走了。
男人走後過了很長一段時間小廖才打完電話,一邊將手機鎖屏隨手放進口袋裡,一邊道:「你猜的沒錯,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的同僚說,白穎在死前曾住過院,因為流產,死時身上臉上還帶著傷,他們問過曹摯,曹摯說是白穎不小心從樓上摔下來的,所以才會流產,身上也形成了那些擦傷,當時那兩個同僚覺得曹摯說的合情合理,再加上白穎已經死了,他又是在他們小區出了名的好脾氣,還有人給他擔保不可能是他打的,那兩個同僚便沒有深入調查,就這麼結案了。」
雖然還沒有證實曹摯確實對白穎進行了家暴,但通過這些線索串聯起來,已經是八九不離十,林晏哪怕脾氣一向不錯,輕易不發火,但這會兒已經是怒不可竭,「難怪他找人調查范靜舒還有什麼親戚朋友和鄰居關係怎麼樣呢,怕就是打的這個主意吧,想讓范靜舒成為第二個白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盤。」
小廖同樣氣的不得了,忍不住罵了一句髒話,道:「這個曹摯,真是夠道貌岸然的,虧我昨天還說他勵志,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我看他這次被嚇瘋也是因為他心裡有鬼吧,不然范靜舒家裡也被砸了,怎麼她就好好的,曹摯人就瘋了。」
不是心裡有鬼,是真的有鬼,林晏在心裡道了一句,問小廖,「那現在這案子怎麼辦?范靜舒家裡被砸的時候沒有證人,通過監控也沒發現什麼可疑人物,好不容易把那個私家偵探找出來,對這個案子也沒什麼幫助,線索算是徹底斷了,我們是找范靜舒溝通一下看是這個案子就這麼結案,還是等樊柏他們的消息?」
要是別的尋常的案子林晏自然不肯就這麼放棄,只是這案子是鬼乾的,又不是人做的,就算他們再追查到底,除了浪費時間外什麼也查不到,因此林晏是真的希望能就此結案。
只是小廖顯然不這麼想,幾乎考慮都沒考慮,道:「曹摯家被砸的情況跟范靜舒家差不多,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我們這兒雖然沒有什麼線索,但樊柏他們應該會有,畢竟曹摯住的小區各種設施比較完善,曹摯家附近監控就有好幾個,而且他們不是說了一有什麼線索就通知我們嗎?所以我們等等看吧。」
小廖都這麼堅持,林晏自然不好再說什麼,只得應了一聲。
該審問的都審問了,那個男人也走了,林晏和小廖的加班到這兒就算結束了。
林晏跟小廖還有值大夜的小徐聶子瑋打了聲招呼,就跟秦越出了他們所開車往火鍋店去。
大約是林晏的表情太明顯,秦越開著車沒出他們所多久就忍不住問她道:「怎麼了?怎麼這個表情,是審問沒什麼有用的線索?還是得到了線索卻讓你覺得難以接受?」
說實話,林晏雖然驚訝,但並沒有害怕恐懼一類的情緒,畢竟她是個警察,從小接受的都是科學的唯物主義價值觀,對靈異這類事情聽說過,卻並不太相信,甚至帶著些惱怒,打算著明天一早一定讓所里最懂電腦的小徐查查,而後再看是不是要報到網警處,至於是刑拘還是給建這個群的人上反洗腦政治課,那就是網警的事了。
抱著這種搜集證據一般的心情,林晏開始看這個群的聊天信息。
這會兒正是這個群最活躍的時候,她不過看個資料的功夫,聊天信息就又刷了一大堆,她也就懶得去翻聊天記錄,而是就這麼看了起來。
[蔡揚]:今天群里又進新人了吧。
[蔡揚]:幾個?怎麼死的?
[朱露]:六個吧還是七個。
[朱露]:除了一個他殺,其他都是病死的。
[田曉曉]:那今天人夠少的。
[田曉曉]:平常怎麼著也得十好幾個吧。
[田曉曉]:畢竟常住人口超過五百萬的城市呢。
[蔡揚]:@樊允航說說吧,怎麼死的。
[朱露]:看他頭像好像是浴缸里淹死的。
[陸軒]:浴缸里淹死?
[陸軒]:這個死法真別緻。
[陸軒]:兇手應該跟他有仇吧。
一開始林晏看這些信息並沒有當回事,滿心想著這群靈異愛好者演的還挺認真,可看著看著就覺得不對勁起來,那個被艾特的人名,怎麼看著這麼熟悉,不是白天她出警時遇到的那起命案里的死者嗎?
這個群消息也太靈通了點吧……此時此刻林晏已經隱隱覺得哪裡不太對勁,但她沒有深想,而是接著看了下去。
[樊允航]:別提了。
[樊允航]:我也沒想到啊。
[樊允航]:我不過是跟平常一樣去趟情人家。
[樊允航]:想的休息一會兒再去公司處理業務。
[樊允航]:誰他媽知道保姆倒的水裡是帶著安眠藥的。
[田曉曉]:安眠藥?
[蔡揚]:哈哈哈哈哈,安眠藥。
[蔡揚]:你怕不是想笑死我。
[蔡揚]:普通的白水和加了安眠藥的白水能一樣嗎?
[蔡揚]:你竟然沒看出來?
[樊允航]:……
[樊允航]:要是擱平常我肯定看出來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