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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晏:我是說, 咱們身為一個鬼, 雖然做好鬼好事也得講求方式方法,不能做了好事卻嚇壞了人不是?

  林晏:hello, 你在嗎?

  林晏:白穎?

  林晏一直打了好幾句,那邊都杳無音訊, 好像突然忙的不得了,無法回復她似的。


  林晏不用想就知道白穎幹什麼去了,不由有些發愁, 看樣子她給兄弟單位添麻煩了,也不知道接了警,去了現場的其他所的兄弟會不會嚇得當場心臟病犯了。


  還有那個曹摯,雖然不是個好人, 也不會就這麼被白穎害死了吧。


  那她可就犯了原則性的錯誤了。


  林晏抱著手機,內心很是掙扎了一會兒, 就在她打算穿衣服趕去曹摯家的時候,白穎總算回消息了。


  白穎:大人放心, 我不傻的。


  這幾個字沒頭沒尾, 不清不楚,林晏也弄不懂她到底要幹什麼, 不過看字面意思, 應該不會直接殺了曹摯。


  那她就放心了, 畢竟她是個鬼, 死因也跟曹摯有點關係, 只要不殺人, 給曹摯點教訓也沒什麼。


  抱著這種想法,林晏將手機調成靜音,隨手一扔,很快睡了過去。


  與此同時,曹摯家卻不太平靜。


  今晚難得沒加班,曹摯想著好幾天沒見范靜舒了,為怕范靜舒覺得自己這個男朋友不稱職,從而生出分手的念頭,便勉強打起精神用從菜市場買來的一隻雞燉了鍋美味的雞湯。


  其實曹摯並不喜歡做這種事,只是在魚上鉤前,總要下足了餌,這樣才不會被魚掙脫。


  燉好雞湯,將雞湯盛進他特意準備好的保溫桶里,又將用掉的鍋碗洗乾淨,曹摯這才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打開手機,給范靜舒撥了個視頻電話。


  雖然這會兒比較晚了,但他知道今天范靜舒出了這樣的事,肯定睡不著,果不其然,視頻電話沒響兩聲,就被人接通了。


  臉色有些蒼白的范靜舒出現在視頻里,一看見曹摯就紅了眼睛,哽咽的喊了他一聲。


  曹摯雖然接近范靜舒有其他目的,但對范靜舒還是真心有點喜歡的,一看她這個模樣,不用裝自然而然就流露出心疼的表情,道:「不過幾天沒見,你怎麼就這麼憔悴了,你這是在哪兒,是在家嗎?不然我過去陪你?」


  提到家這個字,范靜舒明顯抖了一下,顯然白天家裡被砸的事給她造成了嚴重的心理陰影,搖頭道:「不用了,我家裡現在亂七八糟的,住不了人,我就來了我朋友家住,等警察調查清楚找到砸我家的人,我自然就會回去住了。」


  「你在你朋友家住的?」不知道曹摯想到了什麼,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半天才僵硬著笑容道:「那我能見見你朋友嗎?她收留你,我總要好好感謝她一番。」


  「不用了,」范靜舒道:「這個朋友我認識好多年了,不會在意這些的,而且她這會兒睡了,改天介紹你們認識。」


  曹摯聞言有些不太高興,雖然他極力控制,但臉色還是沉了下來,就在他堅持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卻注意到范靜舒忽的露出個驚恐的眼神,顫抖的道:「曹……曹摯,你……你身後的女人是誰?」


  曹摯愣了一下,下意識道:「什麼女人?我家裡就我一個人啊。」


  范靜舒聞言臉色更加蒼白了,甚至有些瑟瑟發抖,好似看到了什麼可怖的東西一般,害怕的不得了,聲音也不受控制的尖銳了起來,道:「可……可是,你背後有個女人。」


  豈止是有個女人,還是個臉色青白,流著血淚的女人,范靜舒還想再提醒曹摯一句,可隨著那女人離曹摯越來越近,已經意識到那個女人是個什麼東西的范靜舒再也忍不住,手一按就關掉了視頻。


  而被斷了視頻的曹摯,也終於明白范靜舒話里的意思了。


  范靜舒可能不知道那女人是誰,可曹摯卻清清楚楚,只是活著的那個女人不怕,但死了的女人,他還是怕的。


  曹摯努力的想讓自己鎮定下來,可越跳越快的心卻昭示著害怕,就在他頭皮發麻,後背滿是冷汗打算奪門而出時,耳邊幽幽的傳來一道女聲:「曹摯,你不是說你最喜歡我嗎?那你轉頭看看我啊。」


  曹摯再也忍不住,尖叫了一聲,猛地站起身朝門口撲了過去。


  曹摯家這一晚上極為熱鬧,林晏也因為心裡惦記著事兒,早早就醒了,她起床洗漱后先是給秦越發了一條不用來接她的微信,而後換了身寬鬆的運動衣,出門開始晨跑。


  她以前一直有晨跑的習慣,後來受傷休養才斷了,如今傷好全了,再加上她又胖了幾公斤,該是恢復鍛煉的時候了。


  她家住的是警局家屬院,不算大,但也著實不小,圍著小區跑一圈下來怎麼著也得有個一兩公里。


  按以前林晏的運動量跑個四五圈是沒問題的,可如今有大半年沒運動,這跑兩圈下來就行了。


  忍著快要炸掉的肺,林晏勉強跑了個三圈,想了想覺得運動量少了,又活動了一下筋骨硬是做了十來個引體向上才算滿意。


  回到家裡,她媽也已經起來了,正做著早飯,看到林晏一身大汗的回來,露出一個孺子可教的微妙表情,看的林晏哭笑不得,也懶得說什麼,只是告訴了她一聲不要做秦越的早飯,就拿了套乾淨衣服去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陪著她媽吃了一頓早飯,林晏就高高興興的上班去了。


  因為林晏出門早,倒也沒怎麼堵車,到所里的時候離上班還有半小時,她原以為小廖應該還沒回來,沒想到一踏進所里,就看到小廖一臉嚴肅的正打著電話。


  因為聲音小,林晏聽不清楚她在說什麼,但也看的出來,應該是發生了什麼不好的事。


  果然,林晏打完卡在位置上坐下,打完電話的小廖走過來,神情凝重的對她道:「剛接到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的消息,就在昨天晚上,曹摯他們家也被砸了,同樣有人私闖民宅,還將曹摯嚇得不輕,報警的時候直嚷嚷著有鬼,派出所的同僚已經將人送去醫院了。」


  林晏:「……」


  林晏幾乎用盡了力氣才控制住自己不露出心虛的表情,但她也怕小廖看出什麼,與她對視了一眼就趕緊移開眼神,假裝憤怒的道:「這個人也太膽大包天了,簡直就是在挑釁我們警方。」


  小廖也是這麼想的,點點頭道:「的確太囂張了,我剛才跟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的同僚聊了一下,懷疑很有可能是同一個人乾的,所以決定聯合破案,一會兒等劉局來了我就去打個申請,然後我們先去那家五金店取監控,再去曹摯他們轄區派出所問問情況。」


  說實話林晏並不想去,還很想將事實真相和盤托出,不過她也知道小廖肯定不信,說不定還會覺得她也瘋了,所以到底林晏什麼也沒說,只有些憂愁的答應了一聲。


  因為范靜舒的案子現在牽扯到了另外一個轄區,關於聯合破案的事她們所長倒答應的很痛快,只是反覆叮囑她們過去了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千萬別與同僚發生什麼爭執,不過要是那邊同僚不講理的話,她們自然也可以不講理。


  林晏來她們所兩年多快三年了,雖然這話聽了無數遍,可每次聽每次都想笑,小廖也是如此,一出了她們所坐上車就忍不住笑道:「劉所年紀越大,越嘮叨了,每次聽他叮囑,我都覺得他像個生怕孩子在外惹禍,又怕孩子吃虧的家長。」


  這麼形容倒是十分準確,林晏忍著笑點點頭表示十分贊同。


  時隔一天再次來到范靜舒住的老小區,自然沒什麼變化,小區里的人依舊悠閑,就連小區門口五金店裡的老闆看樣子也格外悠閑。


  因為林晏昨天打過招呼,五金店老闆早早就將監控準備好了,一看到她們甚至不用林晏表明身份,就將一個U盤特別熱情的塞到林晏手裡,笑眯眯道:「警察同志,這就是昨天全天的監控了,您拿回去慢慢看。」


  林晏當警察幾年了,雖然遇到的人大部分素質不錯,態度都挺好,可鮮少有這麼熱情的,不禁也笑著道:「真是麻煩老闆了,不過這個U盤我們不能帶回去,您這兒有電腦嗎?我們也帶了U盤來,拷一份回去就行了。」


  老闆道:「有有有。」說著翻出來一台有些陳舊的筆記本電腦給她,看著林晏拷著監控視頻,好奇的問道:「警察同志你們來是為了調查昨天小范她們家案子的吧。」


  聽到小范二字,林晏和小廖頓時反應過來說的是范靜舒,便接話道:「是啊,怎麼老闆你知道?」


  老闆是個四十多歲有些禿頂的中年男人,嗐了一聲道:「我店在這兒都開了二十來年了,能不認識,警察同志我跟你說啊,我一看小范她那男朋友就不是什麼好人。」


  自然是難以接受,林晏不明白,如果曹摯真的像他們推測的那樣從高中起就暗戀白穎的話,又怎麼會忍心在和白穎在一起后,又那樣對她?


  如果是普通人或許還有重來的機會,可是白穎在前一段婚姻中就遭受了巨大的創傷,甚至很有可能有了很嚴重的心理陰影,曹摯再那樣對她,無異於將她推入深淵,哪怕曹摯不是殺害白穎的兇手,可在白穎的死亡里,也佔據了最大一部分原因,說一句白穎是他逼死的,一點都不為過。


  林晏嘆息一聲,將事情跟秦越說了。


  秦越到底是刑警,這種事可能是知道的多了,或許更加殘酷,聞言表情上沒有什麼變化,只是想了想,安慰林晏道:「每個人都有欲/望,只是有的人能剋制,有的人不能剋制,曹摯就是無法剋制自己的那類人。」


  所以造成了白穎的悲劇,還險些害了范靜舒。


  林晏一時沒有吭聲,平靜的望著車窗外飛馳而過的街景,直到快到地方了,才來了一句,「我明天打算去看看范靜舒。」


  既然知道了曹摯是什麼樣的人,自然就不能眼睜睜的看著范靜舒掉入火坑。


  秦越完全能明白林晏的未盡之言,輕輕的嗯了一聲,以示對林晏的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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