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法不可輕傳
第98章法不可輕傳
現有功勳負三萬五千五百……
乍聽起來,幾乎跟之前的徐逸塵一模一樣,隻是前麵多出了一個負字,這就使得兩者之間天差地別。
人群之中一下就炸了。
“什麽?負三萬五千五百?我沒聽錯吧?”
“可從來沒見過這麽高的負數,這回可真是長見識了!”
“這小子是究竟幹了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怎麽負數這麽多?”
“人家徐逸塵是三萬五千五百,這家夥卻是負的三萬五千五百,這差距便是給人家提鞋都不配啊!”
“這家夥是誰來著?玉蝶峰的?那就難怪了,玉蝶峰那種地方能出什麽好東西!”
……
人群之中議論紛紛,陸羽也是一頭霧水,按理是他上交了那麽多的日曜晶礦,就算功勳不多,也不應該是負數才對,這到底是陣法裝置出錯,還是守門弟子看錯了?
“抱歉,你現在不能進入藏經塔!等你將功勳補正,並且達到兩千以上,再來申請入塔吧!”
兩位守衛弟子走了過來,不由分說,就要將陸羽架著出去。
這兩人都是從其他山峰抽調過來執勤的核心弟子,實力並不弱,可是兩人共同用力之下,陸羽的身軀卻紋絲未動。
兩人的臉上不禁變了顏色,退下來仔細打量了對方一眼,發現對麵的確是真元境一重的修為,他的腰牌上也顯示他的確隻是一個內門弟子而已,心中不由更加詫異。
陸羽拱了拱手,說道:“兩位師兄,可否知一下,為什麽我的功勳是負數,其中總該有個緣由的吧?”
兩人臉上驚疑不定,但見陸羽表現得還算謙遜有禮,便也沒有刻意為難。
“我們可以幫你查看一下……”
兩人拿這陸羽的腰牌,又擺弄了幾下之後,說道:“玉蝶峰內門弟子陸羽,原有功勳為一千二百五十,後因在師門學習了飛花遁影、開雲劍法、盤羅心經、五帝歸雲功、降魔伏虎功、辰光法訣……一共消耗功勳三萬六千七百五十,故現有功勳為負三萬五千五百……”
經過兩位守衛弟子進一步解釋之後,陸羽才明白了過來。
大離劍宗向來講究“法不可輕傳”,即便是在原本的師門之中私下傳授,也是要扣去相應功勳的,隻不過私下傳授可不受功勳限製,可終究還是要補上功勳的,這樣才能讓門下弟子知道的功法的來之不易,使其將一身所學用在正途之上。
至於大離劍宗是如何掌握這些私下傳授的情況的?
理由很簡單,每一位長老或者執事晉升之時,都是要經過宣誓的,向門下弟子傳授了那些技藝,都是要向長老院及時匯報的,否則便是觸犯門規。
了解到這背後的原因之後,陸羽不禁感慨萬千,心中既對楊初蝶的殷殷期待大為感動,同時又不免有一些委屈,兩位守衛弟子剛才列數的這些功法之中,隻有飛花遁影是楊初蝶特意傳授給自己的,其他的功法都是在公開授課時學來的,沒想到這也要算功勳?
現場的風向也跟著變了……
“這家夥,竟然學會了這麽多功法?”
“他真的隻是一個內門弟子?”
“其他的功法倒還沒什麽,都是尋常能見到的,關鍵是這個飛花遁影,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應該是第五層的輕身功法!”
“第五層的功法?怪不得功勳會負數這麽多!”
“第五層的功法他都學會了?那負死他也是活該!”
“我們便是有幾萬的功勳,也沒有上到第五層的權限啊!”
周圍眾人不禁對陸羽又羨又嫉,然而就在這時,陸羽做出了一件讓眾人更加忿忿不平的事情。
他將玉蝶真人的令牌拿了出來,說道:“我這有真人令牌,能不能讓我進去?”
眾人雖然不知道這塊令牌到底是幹嘛用的,但至少聽到了真人兩個字,心中不由更加不平衡起來。
這小子命也太好了吧!
不但通過私下傳授學會了第五層的功法,現在還有真人給他撐腰,負數幾萬的功勳,都能照樣進入藏經塔學習?
這命運真是太不公平了!
兩位守衛弟子驚疑不定地接過令牌,彼此對視一眼,都無法確定這令牌是真是假,而且以前他們也從來沒有聽說過可以憑借真人令牌進入藏經塔的事。
“你在這等著,我們去請示一下。”
於是兩人拿著的那塊令牌,匆匆向塔內走去。
在塔內的一層,有一處管理處,今天負責在管理處當差的,是一位天象峰的執事師叔。
這位師叔長相俊美,玉樹臨風,乃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如果陸羽在這裏的話,肯定會驚訝不已,這不就是楊初蝶的那位張濟師兄嗎?
張濟聽完兩位守衛弟子的匯報,心中大為震驚,麵上卻不動聲色。
“把令牌給我看看!”
兩位守衛弟子便將令牌遞了過來。
張濟信手接過,仔細地查看了起來,表麵上不露聲色,但內心深處卻已經在滴血。
“師叔,這塊令牌是真的嗎?”
兩位守衛弟子見張濟不住把玩著令牌,許久沒有出聲,便忍不住問道。
張濟將令牌放下,從桌麵上推了出去。
“我以前從沒見過這樣的令牌。”
兩位守衛弟子大驚:“這麽說,這塊令牌是假的?”
張濟不置可否,故意帶偏方向道:“這塊令牌上寫著玉蝶二字,應該是玉蝶真人之物,可你們加入大離劍宗的時日也不短了,可曾見到過玉蝶真人本尊?”
兩位守衛弟子頓時恍然大悟。
“對啊,玉蝶真人出遊海外數十年未歸,人都不在大離劍宗境內,這人怎麽會有真人令牌!”
“此人好大的膽子,為了混入藏經塔,竟然假冒真人令牌!”
張濟微微一笑:“該怎麽做不用我教你們了吧?”
“師叔放心,我們知道怎麽處理!”
“我們這就去通知塔衛,將此賊擒拿起來,送到戒律院去受審!”
說完,兩人匆匆出去了。
張濟坐在原處,沉默不言,臉色陰沉得可怕。
心中越想越氣,一陣急怒攻心,氣血上湧,最後口中竟溢出一縷鮮血來。
他抬手拭去嘴角的血跡,雙目之中已是怒火熊熊。
“楊初蝶,你不僅將自己的紫金鈴給他,還把楊玉蝶的真人令牌都交給了他,你還敢說自己對他沒有私情?”
“我如此對你,你卻絲毫不知感動,反而跟一個剛剛入門的弟子打得火熱!”
“到底我哪一點不如這個剛剛入門的臭小子?”
“楊初蝶,你真是個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