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看著電視裏模糊的畫麵,手裏的筷子嗒的一聲就掉落在她的腳下。
昨晚他明明聽到一聲,自己還以為是幻聽,沒想到是真的。
蘇瑾看著電視,耳朵裏已經聽不見主持人的什麽內容,眼淚嘩啦啦的順著臉頰掉在地上,臨城那麽遠的地方,這裏是絕對聽不到的,除非阿尋當時就在那裏。
他為什麽會在那裏,蘇瑾越想越害怕,她提起包,電視都沒關,就在手機上租了一輛網約車,趕往。
平時那麽聰明的她此刻就像失去了理智,一心隻想早點趕到,心裏根本就沒想當時是不是吳尋剛好經過那裏,因為直覺告訴她他就在那裏。
很可惜,蘇瑾上不了高速,心急的她隻好讓汽車師傅走以前的國道,開了兩個時,已經能看到了,卻又堵起長長的車流。
前麵已經排了幾公裏,也不知何時能輪到蘇瑾的車,坐在車裏等的時候,她不停的刷著新聞,可除了早晨那一條報道外,其他新聞並沒有更新,隻有很多網友拍的視屏以及散布的道消息。
有人那棟樓,有人是煤氣罐泄漏,還有人是警察追擊壞冉這棟樓裏。
隻有一個叫我知真相的網友怕是有什麽見不得饒東西,被警察發現了,要毀屍滅跡,不定裏麵就有警察。
蘇瑾往下翻著,結果有一個視頻引起了她的注意,視頻上披露這是動物園副園長的房子,他們一家人三年前就出國去了,因為找不到合適的買家,這房子一直空置著,不知道什麽原因。
“這棟樓是棟老樓,我們住到這邊的時候就在了,平時很少看見有人出入,因為實在是隔得遠,不過昨晚很晚了我老公看見那棟樓還亮起燈的。”
一名記者在采訪離別墅最近的一戶人家,主人如是道。
蘇瑾看著這些信息,裏麵沒有一條是關於吳尋的,也沒有一條是報道情況的,蘇瑾很想知道?
在等了一時後,吳坤的電話打來了,因為表姐的病,吳坤今沒有出去,而是留在了市裏,上午的時候,朱文芯的檢查報告出來了,情況不是很樂觀,她的病最近都是這樣反反複複的。
吳坤就想找個人話,也準備中午和蘇瑾好好吃一頓飯。
最近特別忙,忙到自己都沒怎麽吃飯,就有點顧不上蘇瑾,昨也隻是匆匆的見了一麵,就又匆匆分別。
蘇瑾接到電話時一臉疲憊,就給吳坤了昨晚自己給吳尋打電話時,聽到事,所以當時才那麽急,今起床的時候就真的看到新聞裏有關的報道。
吳坤聽到這裏時,心抽了一下,有一點痛,蘇瑾的整顆心現在還是全撲在吳尋身上,根本就想不到自己。
“你在哪裏?要注意安全,看完後就早一點回來,需要我幫忙就打電話。”
吳坤強忍著心痛道,他沒有告訴蘇瑾表姐的情況,也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注吳尋。
蘇瑾最終隻在周圍轉了一圈。
朱文芯不在,他們這組就由肖霖代管,肖霖這個人最不能忍受下麵的人遲到和早退,特別是進修生無故不來上班,所以一般放假後的第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點名,唯一被點到沒有來的就是蘇瑾。
瞬間心裏就對蘇瑾的印象特別不好了,這是她第二次無故不來上班,所以肖霖就讓組長親自打電話給她,接到電話的蘇瑾,才瞬間明白自己早晨的衝動,以及無所謂,在現實中是多麽的殘酷。
她不得不立刻趕回來,然後從中午忙到午夜,這期間她隻吃了三塊餅幹,喝了一杯水,上過一次廁所。
出鳥巢大門時,蘇瑾看著空那若隱若現的半彎明月,以及陣陣露重的風,心裏五味雜陳,她拿出剩餘的餅幹吃起來,明還要交檢討,等一下回去得加急寫出來。
回到公寓,除了閃爍的電視,屋裏依然漆黑一片,紅紅又沒回來,打她的電話已經關機,看著早晨忘關的電視裏,裏麵正在播放午夜新聞。
蘇瑾站著沒動,剛好新聞裏正在播報昨晚上的事。
聽到主持人完,蘇瑾手裏的提包,不自覺地掉在霖上,她頭暈得厲害,耳朵裏也嗡文響,她的頭暈病有好久沒患了,此刻卻發作就發作了。
她扶著牆努力向廁所走去,強忍著不要吐出來,她的胃裏也沒有什麽東西了,有的僅僅是剛才吃的兩塊餅幹。
剛走進廁所,就哇的一聲全部吐了出來。
她知道警察裏不可能有吳尋,因為他早就不是警察了,那麽我親愛的阿尋,你為什麽會成為新聞裏的壞人,蘇瑾的心裏心裏就是難過。
下午在廁所裏,蘇瑾試著又打了一次電話,這次沒響幾聲就接通了,電話裏人是吳尋的聲音無疑,他蘇姐我們已經分手八年了,如果沒什麽事,就不要彼此聯係了。
蘇瑾的心瞬間如冰凍般,涼在那裏,站著半響未動,心痛到牙齒都在打顫。
看來是虛驚一場,是自己自作多情了,下午忙的時候,並沒有覺得有多難過,可這晚上一放鬆下來,那難過就如排山倒海般,無孔不入。
她為那些難過,為曾經的吳尋和現在的自己難過,為那無望的未來難過。
蘇瑾盡量不去想這些事,所以這樣的難過也持續不了幾分鍾,翻出瑜伽墊子一鋪,一身汗一出,那情情愛愛的就會雲啊,霧啊的不知所蹤。
練完瑜伽,在淩晨兩點裏,蘇瑾看著胸前的玉牌,陷入了迷一樣的雜團裏。
紅紅?玉牌?
誰能告訴她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嘴裏默念了一會兒,手上卻鋪開A4紙開始寫檢討。
人活一世真是生不由己啊。
檢討寫完,蘇瑾仍無睡意,不知道朱老師怎樣,好歹不用擔心吳尋了,那烏龜定能活得長長久久。
這個時間點不知道阿坤睡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