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二十八章 她不是瓷娃娃
沈宇琛眸光微微眯起,Z大的曆屆學生會會長都是在年齡、個人能力上對其他學生略有壓製的,這位所謂的學妹,既然一入校就能擔任會長的身份,想來也是有著其他過人之處。
“學姐,那我就先走咯。”女會長招了招手,跟著領導們一同離開。
“筱棠,你不覺得她的笑容很假嗎?”慕容白白在他們身影遠去後,不悅的抿了下唇,她可不是那群好忽悠的領導,要說筱棠被困地下室這件事跟這位會長沒關係,她可不相信。
洛筱棠瞧著她氣急敗壞的模樣,好聲安慰:“慕容,別擔心,是人是鬼,總會露出馬腳。”
“話是如此,但任由她小人得誌,我接受不了。”
“不接受能如何,我們並沒有證據能證明是她把我鎖在地下室。”某洛一針見血,沒有證據的猜測落在別人眼裏隻會是他們的無理取鬧,與其糾纏著不放,不如試著讓使壞的人洋洋得意一會兒,給他們尋找證據的時間。
“她應該慶幸我現在沒有證據,否則我一定讓她當眾被揭穿。”
看著朋友義憤填膺的念叨,她笑著搖搖頭:“好了,折騰這麽久,今天回去好好休息,我會想辦法處理好的。”
“好。”
回到家中後,洛筱棠沒有跟平時一樣往沙發上一躺,而是拿起手機走到了一邊的陽台上,悄然而至的風偷襲到人類的脖頸間,讓人下意識的縮回腦袋。
她攏了攏身上的外套,換上一副溫和的笑容,對著電話那端恭敬的問候,隔著玻璃門窗,沈宇琛隻能瞧見小女人點頭的模樣。
這通電話持續了好一會兒的時間,等洛筱棠從陽台回到屋裏時,手心已經泛著涼意。
男人見狀,眉眼間多了幾分不滿,將她的雙手握在手心才滿意。
“阿琛,你說你天天又擔心我受涼,又擔心我不注意安全,我是不是就像櫥窗裏麵擺放的的小公主玩偶?”她盯著沈宇琛深邃的眼眸,眼尾翹起弧度,唇邊的笑意愈發收斂不住。
“筱棠,你應該慶幸你不是瓷娃娃,不然我真的會把你鎖在屋裏。”沈宇琛淡然的說道,抬眼對上那雙玩味的視線,停下手中的動作。
洛筱棠感覺手心一空,低頭看了一眼,故意問道:“你不想知道我剛剛給誰打電話?”
“我問了,你會說嗎?”
“當然。”某洛攀上他的胳膊,輕眨眼睛,看起來就像是乖巧的小白兔,但如果能將眼底深處的狡黠收起來一點,就無法讓人發現單純外表下隱藏的狡猾。
沈宇琛無奈的捏著她的臉,故意使重力氣,“沈太太,你的信任度已經在我這裏已經消耗光了,我可不想陪你玩你問我猜的遊戲。”
“真的不想知道?”洛筱棠有些好奇,平時醋壇子最愛打翻的人,今天在她的逗弄下竟然毫無反應?
“假的。”沈宇琛毫不猶豫的回答,俊朗的麵容露出笑意,似是無可奈何。
“我就知道,沈先生這麽小氣的人,肯定不希望我跟別的男人打這麽久的電話。”她故意將男人兩個字咬重,眼裏甚至帶上幾分挑釁的意味。
沈宇琛見她微微揚起下頜,就像是跟人挑鬥的虎崽子一樣,瞬間捏著她的下頜,眯了眯眼眸:“我確實很小氣,所以能讓沈太太聊那麽久的男人是誰?”
“現在想知道了?”
“想”
“那我便不告訴你。”洛筱棠挑眉,從沈宇琛的胳膊下鑽出來,靈巧的身影,一點也不像是孕婦。
沈宇琛看著空落落的懷裏,勾了勾唇角,抱胸:“筱棠,你現在最好把你的計劃一五一十的給我說出來,不然我不介意跟你算算最近這段時間的帳。”
“什麽帳?”
“你確定要我說出來?”他反問道,口吻帶上一絲威脅,讓還在造次的某人,瞬間乖巧下來。
“阿琛,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應該朝未來看。”她乖巧的鑽回男人的懷裏,摟緊他勁瘦的腰,微微揚著腦袋。
“筱棠,你是有打算跟我耍賴?”
“沒辦法,誰讓這招比較有用。”洛筱棠無奈的說道,露出潔白的貝齒,眼睛裏如同淬上一層星光,總是叫人一眼沉淪。
沈宇琛托著她的後腦勺,似是妥協的笑了一身,“真應該晾你幾天,讓你知道耍賴沒用。”
聞言,洛筱棠搖搖頭:“估計不可行。”
“為什麽?”
“因為你舍不得啊。”洛筱棠幾乎是脫口而出,彎彎的眉眼好像月牙一樣。
沈宇琛思索了一下,有些哭笑不得:“所以看中我舍不得,愈發的猖狂?”
“這不叫猖狂。”某洛反駁道,拍掉臉頰上的使壞的手。
“那叫什麽?”沈宇琛湊近幾分,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對方的臉上,有一種被羽毛拂過的感覺,帶著幾分癢。
她看著惡作劇的男人,抬手碰了碰發癢的地方,莞唇:這叫恃寵而家,都是慣出來的。”
“這麽說來是我的錯。”沈大總裁認真的道,好像有一種要改正錯誤的決定。
洛筱棠見狀,立刻把他的腦袋按住,就像是山中惡霸,豪橫道:“人都娶回家了,現在想反悔可晚了。”
“誰說我反悔了?”沈宇琛抱著人坐到沙發上,失笑:“家裏供一個祖宗,我樂意。”
“這還差不多。”洛筱棠滿意的笑了笑,開始擺弄男人的手指:“其實我剛才是給這次演講的負責人孫老師打電話,跟他講了一下今天事情的原委。”
“然後呢?”
“然後我就跟孫老師說明天願意彌補一場演講,看他那邊能安排一下不。”
“你是想看看今天類似的事情會不會再發生?”沈宇琛抬起眼眸,今天在Z大看到小女人平靜的模樣他就有些好奇。
“發生不一定會再發生,但那人的目的顯然是怕我出現在Z大,搶了風頭。”洛筱棠分析道,事情發生的時間和地點巧合有一種詭異,很難不讓人起疑心。
“所以打算用自己當餌,看看魚兒會不會上鉤?”
沈宇琛捏住她的腕節,漫不經心的摩挲上麵突出來的骨頭。
最近一段時間雖然細心喂養,但沈太太好像並未多長幾斤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