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4章 小賤人
韓男得意地揪著下巴處的小鬍子,一揚頭道:「這麼巧啊,哼,金鈴也在,還有那個保安也在。」生硬的中文在他嘴裡出來,將那副醜惡的大嘴擠的變了形,顯得有些吃力。
女的也隨即附和道:「像是一對姦夫淫婦。早上一起出來,看樣子,昨天晚上在一起睡的吧?哈,一個董事長,一個小保安,真是絕配啊!絕配!」
金鈴怒視著他們,警告道:「我警告你們,說話注意點兒!」
我也攥緊了拳頭,心想上次沒收拾這一對不知羞恥的狗男女,真算是便宜了他們了!
韓男用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嘴巴,冷笑道:「這是我的自己嘴巴,我想怎麼說就怎麼說!是吧達玲?」韓男一把摟過身邊的女人,親密地賜給她一個輕吻。
女人也千嬌百媚地扭動腰枝,故弄玄虛地道:「是的達玲,我們說話,別人管不著!」
金鈴抱緊了胳膊,氣憤地瞪著他們。
我率先回了一句:「好狗不擋道,讓開。」
我平息了一下心裡的怒氣,對金鈴輕聲道:「金總,不要搭理他們,咱們走吧。」
我不想讓金鈴和他們積累太深的矛盾,以免對金鈴不利。
但是金鈴卻搖了搖頭,道:「要走也是他們走!我還不信邪了,高麗棒子在中國的地盤上,能神氣到這種程度!」說完后又對韓男狠狠地道:「盧正炫,我告訴你,別在中國的地盤兒上撒野。別以為有幾個臭錢兒就覺得自己尊貴自己了不起!我告訴你,像你這副德性,不管幹什麼,也贏得不得別人的尊重。上次我要求你在伊士東撤股,對你已經很是手下留情了……還有這位崇洋媚外的女士,你可以不承認自己是中國人,你也不配,雲做你的高麗棒子吧……」
金鈴倒也很是伶牙俐齒,一連串的譏諷,令我在心裡拍案叫絕。
這位被稱為盧正炫的韓國男子冷笑了一聲,挽著女人的手,那女人陰陽怪氣地道:「金鈴,我告訴你,望京是韓國人的天下,這裡大街小巷到處都是我們韓國人。別老是拿中國來嚇唬我們,中國算什麼,經濟蕭條,政治腐敗,人民迂腐。我很慶幸自己加入了韓國國籍,否則我還要在中國受窮,我現在跟了盧老闆,日子過的好多了,也自由了很多……」
無恥,太無恥了!
相信聽了這個女人的一番話,所有的中國人都會替她臉紅。
實在想不通,華夏大地上,怎麼能生出這種賤人?
此時的金鈴,似乎已經不再生氣,她望著盧正炫和那位小賤人,嘴角處崩出一絲冷笑:「你們說完了沒有,我現在懶的跟狗說話,你們就像是兩條狗,得誰咬誰。收斂一點兒吧,盧正炫,你這種人在中國吃不開,還是趕快滾回你的國家,還有這位小賤人,你也滾出中國,別讓你那骯髒的身體,污辱了中國的土地!」
這句話罵的好,罵的絕。我在心裡再次為她拍好叫絕,心想沒看出來啊,金鈴竟然也是個罵人的專家。
但是盧正炫卻沒生氣,而是得意地冷笑道:「金鈴,我們今天不是想跟你來吵架的,我們是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小賤人也偎依在盧正炫懷裡附和了一句:「好消息。」一副春情騷動的騷樣兒。
金鈴冷笑道:「狗嘴裡能吐出什麼好消息!」
盧正炫將胳膊搭在小賤人肩膀上,神氣地道:「說起來我得感謝你,感謝你上次讓我們撤走了伊士東酒店的股份。不然的話,我們怎麼有機會傍上那麼好的一個大東家?」
小賤人倒是與盧正炫配合默契,接著他的話茬兒道:「實話告訴你們,我們現在入股了齊氏集團。齊氏集團知道嗎,那可是比你金氏要強大一百倍一千倍!哈哈,這年頭,只要有錢什麼事情辦不了?幹什麼非得一棵樹上吊死?是不是啊金大老闆?」小賤人頗富譏諷意味地望著金鈴,一副炫耀至極的樣子。
她的話倒是讓我吃了一驚。
她現在入股了齊氏?
那齊總簡直是瞎了眼,跟這種人合作!
金鈴也是吃了一驚,但還是回諷了一句:「那真是齊氏集團的恥辱啊!」
小賤人道:「那是他們的榮幸!錢,這年頭,靠的是錢!」
「……」
望著這對狗男女囂張的氣焰,我微微一沉思,突然想給齊總打個電話。但是轉而一想,還是給齊夢燕打電話比較合適,畢竟,當時齊夢燕見過這對狗男女,還跟他們發生過衝突,如果讓齊夢燕出面,也許會好一些。
這對狗男女,也許怎麼也不會想到,我與齊氏集團的那些淵源。
我撥通了齊夢燕的電話,那邊傳來了齊夢燕清澈的聲音:「趙隊長,真的是你嗎?」
我道:「當然是我。」
齊夢燕道:「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來了,想我啦?」
我直截了當地道:「不是想你,是遇到了一件事情,想請你出個面。」
齊夢燕道:「說吧,什麼事。趙隊長開口,本小姐理所當然要出面。先聽聽什麼事情!」
我道:「你還記得幾個月前,我去查崗,你尾隨著我,咱們遇到了一對韓國狗男女嗎?就是那個說自己不是中國人的小賤人!」
齊夢燕道:「記得記得。當時可是氣死我了,後來我把那件事情講給我爸聽,我爸當時一拍桌子罵道:要是我見了這種敗類,就是去坐牢,也得先好好教訓一下他們!」
我一語道破玄機:「我現在又和他們遇上了。」
齊夢燕愣道:「這麼巧啊?哦,我明白了,是不是想讓本小姐過去再罵他們一頓?但是,我這裡離望京那麼遠,一旦去了,他們還在不在?」
我道:「不是讓你來罵他們。我告訴你,你知道不知道,他們現在在齊氏集團入了股!」
齊夢燕驚道:「什麼?他們在我們家入了股?不會吧?」
我道:「你可以查一查,他叫盧正炫。應該算是個不小的股東吧?」
齊夢燕道:「好吧,交給本小姐了,我馬上去找我爸!等著看好戲吧。」
我道:「謝謝。」
齊夢燕道:「不必客氣。記得晚上做夢要夢到我!」
我哼哼了一聲,連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麼……
掛斷電話后,我發現盧正炫和那個小賤人正拿兩雙詫異的眼睛望著我,很顯然,他們聽到了我打電話的全部內容。
那正是我所希望的!
盧正炫率先笑了起來,指著我道:「真會演戲,真會演戲啊!在跟誰打電話?跟齊氏集團?」
小賤人附和著他的話接著諷刺道:「得了得了,你以為你是誰啊?你一個當保安的,跑到齊氏集團那裡告我們狀?笑話,真是個天大的笑話!」然而低頭望著盧正炫,眼睛放電道:「達玲―――我們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好不好,氣也出了,我們也該走了,讓這個金董事長跟這個小保安回去風流去吧,哈哈――――」
盧正炫搖了搖頭,用韓語說了一句:「著什麼急啊,我覺得現在站在他們面前,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我們可以晚點兒走……」
小賤人眨著眼睛使勁兒地擁攬了一下盧正炫的胳膊,道:「那好吧達玲,讓我們再看幾眼這一對絕配……哈哈,是誰的眼光出了問題?一個董事長,一個保安,搞的這麼親密……眼光,她們的眼光真夠獨特的……」
金鈴一開始顯得很平靜,但是終於忍不住了,先是拿一雙怒目刺向小賤人,但是小賤人仍然口若懸河地牢騷個沒完,金鈴一生氣,抬起一隻腳,將運動鞋脫下來,刷地丟了過去。
運動鞋在小賤人臉上開了花!
這是令我始料未及的。
只是,金鈴不怎麼擅長『金雞獨立』,單腳支撐地面的她,有些搖曳,我趕快上前扶住了她。
她穿了一雙白色襪子,也許是由於剛才跑步的緣故,襪子上有些濕潤,但是仍然顯的很乾凈。我覺得金鈴『金雞獨立』的樣子很可愛,嘴巴噘弄著盯著小賤人,罵了一句:「閉上你那張臭嘴!」
盧正炫見金鈴拖了鞋扔自己的女人,也生了氣,上前質罵起來:「金鈴你幹什麼?怎麼打起人來了,還有沒有法治,還有沒有國法?」
小賤人捂著被鞋丟了的臉,轉身向盧正炫罵道:「她都這麼欺負人了你還跟她理論什麼,叫人來呀,叫人!」
盧正炫倒也是個怕女人的角度,被小賤人這麼一催,倒也陽剛了起來,掏出一部三星手機,連聲道:「等著,你們等著―――」
隨即撥了一通電話。
金鈴倒也不觸她,冷笑道:「就你們有人?」轉而也掏出電話,準備撥出電話。
我制止了金鈴的舉止,輕聲道:「金總,對付他們不用興師動眾。有我在,你放心。」
金鈴會意地點了點頭,嘴角處露出了一種信任和期待的輕笑。
說實話,我也懶的跟這種人動手,於是乾脆撥通了派出所陳隊長的電話,讓他出面收拾殘餘。有些時候,最先跟警方溝通的一方,往往能佔據主動和優勢。
盧正炫擼了擼袖子,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那小賤人也變得神氣異常,抱著胳膊哼起了小調。
周圍的行人有一些駐足觀望起來,紛紛議論起了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