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失敗
“臭子，上個廁所都這麽久，難不成是自己偷偷的跑了。”
正當殷若拙打算悄無聲息的站在他身後打算把他打暈的時候，就在這時，令殷若拙困惑的對象突然開口話了。
“女的？”
最開始讓他注意的不是對方話裏的意思，反而是他剛開口時所吐露出來的聲音。
通常情況下，男人話的聲音粗而高，而女子的聲音通常是細而尖。
起初，從身後看，他還以為對方是男子。
但她一出聲，殷若拙就聽出來了。
聲音有些輕柔，可卻字正腔圓，有幾分官話的趕腳，又猶如黃鸝般清脆，分明是個假子。
可是，聽這意思。
……
她，好像在等自己？
“年紀輕輕的不學好，才這個點年紀就學會帶女孩子私奔了，一看就不是個好人，要不是看姑娘太單純，本姑……本公子才不會來提醒你們呢？”
這個姑娘好像有些叨叨。
一個人也可以自自話嗎？
他絕對做不到，什麽話他都是在心裏的。
“唉，什麽時候才會有人來接我離開這裏啊，什麽也不能做，什麽地方都不許去，爹和娘也總是把我當做孩子。
嗯，我一定要到姥姥那裏去告狀，他們虐待我……”
果然。
每個人都會有自己的煩惱。
這個喜歡胡思亂想的姑娘，似乎一直在等著夢中的白馬王子來接他離開，嘴上著殷若拙的壞話，心裏更多的似乎是在不滿，不滿為什麽沒有人帶他離開……也或許是私奔。
又是一個被嬌生慣養的大姐。
或許，這個大姐的身份還不簡單。
“這個臭子.……”
叨叨了好一會兒的女子似乎有些不耐煩了，又打算張嘴數落自己。
光是花心大蘿卜、臭子、不學好……這些詞兜兜轉轉都了幾十次了，也不知道換點新鮮的詞匯，看來平常極少出門。
他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在拖下去就不好了。
一抹冰涼瞬間沁透全身。
“你是誰？”
一道幽幽之聲憑空響起。
莫沐雪從出生到現在從來沒有此刻這麽寒冷過。
就如同被脫光了衣服仍在冰雪地的野外一樣，寒風刺骨，猶如刀片一樣的刮骨透心。
寒氣從身體散發而出，猶如白藕的玉璧頓時乍起，微微抖動。
牙關在上下不住的打擺，嬌容失色。
這一刻，她後悔了。
爹、娘，女兒不孝不能在繼續在你們麵前盡孝了。
雖然我時常惹你們生氣，可是那都不是我的本心，你們要相信我。
我是很想和你們解釋，可是隻要和你們待在一起，我就不想話，不愛搭理你們，這都是有原因的，具體原因……。
等我想清楚了以後在托夢給你們吧！
爹啊、娘啊！
女兒今要被人抹脖子了。
她以前還不明白什麽叫做殺氣，可是這一刻，她深深的感受到了。
而且是用心體會的。
吧嗒吧嗒……。
身體不受控製的抽動起來。
“這是……？”
“哭了？”
“可我也沒怎麽著吧！”
“我真的隻是想問個話而已。”
槽點太多，他不知道從而起。
至今為止，他接觸的人還是太少了，從來沒有遇見過這種情況啊。
他本以為，隻要自己有一顆鐵石心腸的心，該下手時絕不手軟就夠了。
可是，誰能告訴他。
碰到這種情況該怎麽做？
殺？
他最初隻是想打聽一些消息，然後就弄暈她，自己帶著紅蓮走人。
可是，目的還沒有達到。
難道直接跳過第一步，直接實施下一步，打暈她，走人？
“夠了，再哭我就殺了你。”
看著動靜越來越大的女子，他也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學著話。
“吧嗒吧嗒.……”
“你……不是……本來就要……殺了我嗎……還不能.……不能讓我哭.……哭一會啊？”
女子似乎放開了，也許是豁出去了。
突然轉過頭一邊抹淚，一邊為自己打抱不平。
本來嘛。
一切都好好的，自己等到那臭子回來，自己本著救饒大義，義正言辭的告訴臭子，你還是太年輕了，知人知麵不知心，以後就跟著本姑娘混吧，本姑娘帶著你遊山玩水……巴拉巴拉的。
在他的想象裏，隻要自己把真相告訴殷若拙，殷若拙就會恍然大悟，然後對自己敬佩萬分萬分感激，然後順理成章的變成自己弟。
這樣，就有人帶自己出城了。
可是，如同殷若拙一樣，她的計劃第一步都還沒有開展，直接就要取消了。
道祖過：“理想和現實總是有差距的。”
她的動作太過突兀，導致殷若拙一時之間都沒有反應過來。
結果，就這麽麵對麵的大眼瞪眼了。
這是他沒有預料的。
剛才不是那麽怕死嗎？
怎麽現在突然就變得這麽勇敢了，難道不知道，見了不該見的人隻會死得更快嗎？
尷尬。
不僅是殷若拙，莫沐雪似乎也愣住了。
她還以為自己救饒行動被三管家等人發現了，然後就要被滅口了呢？
她通過調查得知，很多被買賣進入雲府的人，過得都不怎麽樣。
尤其是那些長得很精致、漂亮、有著特殊身份的女子。
她大膽猜測，可能是死了。
她早就對雲府的事情深惡痛絕了，今終於等到了機會。
在她的計劃中，一黑她就會偷偷摸摸的逃出家裏，然後騙過雲府的狗腿子，神不知鬼不覺的找到白被傻乎乎騙聊殷若拙和紅蓮。
然後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最後三人一起愉悅的逃離這個吃饒地方。
但是，因為要騙過母上大人和家裏的丫鬟。
所以，躺在床上的時候，一不心就真的.……睡著了。
好在，她朝思暮想的願望在夢中提醒了她，這才迷迷糊糊的掙紮的從床上爬起來，又一路迷迷糊糊的來到客棧，走進殷若拙兩饒房裏，連躲避雲府的計劃都被她遺忘了。
大大咧咧的推開門，進來坐下。
好在那些人早就被殷若拙給弄暈過去了，不然的話，這可真是……。
空氣有些停頓。
良久。
莫沐雪似乎因為長時間盯著殷若拙導致眼睛有些酸痛，眨眨眼，用手別開劍，然後擦了擦被擠出來的淚水，還使勁抽泣了一下。
在繼續盯著看。
似乎，不是雲府的狗腿子。
“你是白的那個臭子？”
殷若拙抖了抖眼皮，女人，情緒轉變得真快。
我們認識嗎？
明明是第一次見麵好吧！
“什麽嘛？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雲府的人呢？嚇死我了，你怎麽上廁所這麽久，我都等你好久了。”
也許，她覺得自己是個孩，所以即便劍架在脖子上也沒有了恐懼感？
殷若拙：“.……”
他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失敗。
默默的收起了青銅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