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為何而淚？
好在，雲三七終究是築基巔峰的存在，瞬間變咬破自己的舌尖讓自己清醒過來，內心一陣後怕。
假以時日讓這女的長大，定是個禍國殃民般的妖女。
不過，隻怕你是沒有那個機會了，因為公子的女人從來就活不長。
眼神清明之後，雲三七不敢再看紅蓮，隻等大手一拿，便要退回去。
這樣想著，餘光便打算看一眼另一邊的戰況。
這一眼睛，差點沒把他給嚇死。
肝膽俱裂，駭上心頭。
顧不得其他，保命要緊，渾身肌肉緊繃縮成一塊，原本抓向紅蓮的手毫不猶豫的偏移了角度。
“咻！”
一抹銀光破空而至。
帶著劍尖的鋒利，又如同搶尖的冰點，銀針大的冰點在瞳孔中漸漸放大。
為斂住這突如其來的一擊，雲三七試圖把手縮回用來抵擋自己前方的冰鋒。
“唰~！”
借著衝擊的力道，他險之又險的躲過了這一擊，身體在空中翻來了一下，左手這麽用力的往地下一撐，這才沒有狼狽的滾在地下。
一顆黃豆大的汗滴刮過臉頰，呼吸變得有些急促。
看了看自己被割贍右手臂，又瞧了瞧地上的劍鞘，最後望了殷若拙一眼，眼神變得陰霾赤血。
“劍鞘？嗬嗬！有趣。”
悶聲笑了笑。
眉毛一挑，就如同發現了什麽獵物一樣，打算和他好好的玩一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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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雲三七的出手，其他人早已按耐不住，紛紛包圍了兩人。
電光火石之間，四麵八方全都被敵人團團圍住，形式一片危機，側身的紅蓮擔憂的望向殷若拙，嘴唇動了動，抿了抿，終究還是沒什麽？
刀槍劍戟，或遠攻、或近身。
森林中唯一用來照明的火堆早已被戰鬥的餘波給打爛，零星的火光在泥土上漸漸熄滅。
從光明到黑暗，饒雙眼需要適應。
也許是一瞬，也許是一眨眼。
他們保證，隻要殷若拙眨眼的那一刻就是他的死期。
殺手，本就習慣了黑暗。
即便之前殷若拙再次推翻了他之前的結論，可他們還是不認為殷若拙有這般本事。
沒錯，從孫誌強的出手，再到雲三七的偷襲，殷若拙一邊又一遍的刷新了他們的認知。
可是，有些事情可不是修為實力就能衡量得聊，有些人也不是光憑年齡就可以認定判斷的。
道祖曾過：“出門在外，孩、老人、婦女是不能隨便招惹的。”
很顯然，雲府的這群人未修道，所以不曾參透道祖的微言大義。
“叮！”
“叮叮！”
……
一陣短暫的交鋒之後，雙方停手。
不，準確的，是雲府的人察覺到古怪，然後就一陣冰寒，自覺的拉開了距離。殷若拙因為要護著紅蓮，所以也沒有主動進攻。
“西門剛死了.……”
“獨孤絕也死了.……”
“吳老四……”
“許正陽……”
沉默，所有人望向那道單薄持劍的身影有些顫抖，他們終於感到了恐懼。
這麽多人圍攻他，他居然毫發無雙，而且轉眼還殺掉了我們好幾個人。
如此這般。
還有必要在打下去嗎？
但凡有一點希望，他們也不會產生這種心理。
實在是，看不到一點獲勝的可能性。
如果，在此之前大家對如何幹掉殷若拙想出了百十來種方法，每一種的成功率都高達九成以上。
那麽，這一刻。
他們腦海中也冒出了百十來種逃跑的方法，成功率.……依舊高達九成。
唯一失敗的那一層就在於，殷若拙追擊的方向是不是朝著自己。
畢竟他們人多，四散而逃，殷若拙也不可能把所有人全都殺掉。
“慌什麽？”
這時，雲三七張嘴了，聲音不在如之前的那般狂妄有力，而是變得有些陰柔冷靜，有些沙啞和摩擦，就像是提著嗓子話一樣。
“一個孩就把你們的膽給嚇破了？”
你之前不是偷襲都失敗了嗎？
攝於雲三七的霸道，眾人後湍腳步終於停了下來，但心裏不約而同冒出這個誹謗的想法。
偷襲都失敗了，還傷了右手。
現在人家準備好了，你還又何勝算？莫不是要利用我們來拖延時間，自己好逃走。
“雲府不養廢物，你們以為.……”雲三七笑了，看殷若拙一樣，然後在瞥了瞥那些人：“你們現在走了就真的能活命？”
威脅？
恐嚇？
“羅地網，下焉有你們的容身之地？”
聽得此言，那些先前退卻的人沉默來了起來，半響，不約而同的對視一眼，再度持劍慢慢將殷若拙圍住，臉上閃過一絲決絕。
“布陣。”
雲三七大吼一聲，率先朝著殷若拙狂攻而來。
其力道、速度均超過了之前。
“秘法？”
殷若拙心中了然，他並不知道雲三七憑借築基巔峰的實力接著秘法曾經殺掉抱元境的事情，不過，就算他知道，恐怕他也不會露出什麽驚詫之意。
“四極靈陣。”
除了雲三七之外，餘下還有七人，經過雲三七的一番威脅提醒，他們終於選擇殊死一搏。
殷若拙雖然可怕，可是，還能比三公子更可怕嗎？
雲三七仗著秘法大發神威，展現出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死死的壓製住了殷若拙，其中四人將殷若拙圍在中間，接著陣法的威力，互相配合支援雲三七，而剩下三人則是在遠處防著暗器偷襲。
“嘭！”
“叮叮！”
“鏘！”
劈、砍、撩、截、刺、掛……
人雖，力能扛鼎。
劍雖薄，可擋地。
少女的身體隨著殷若拙的移動而移動，愣愣的望著近在眼前的臉。
伸出手，摸了摸。
血。
紅色的血。
柔舌舔了舔，味道有些甘甜，可是，她卻忽然有點悲傷。
雙拳難敵四手，即便殷若拙修為實力再強，麵對如此多的攻擊，總有疏漏之處，不過多是皮外傷，無傷大雅。
對方憑借著秘法和陣法把他牢牢困住，不得移動，可是他也憑著大成的四象劍法完美的防守住了致命攻擊。
這門尤重防守的劍法乃是他學習的第一門劍法，不僅記憶深刻，也是最為熟練。
劍法一共有四重。
可以四個人一起修煉，也可以一個人煉，隻不過一個人修煉難度要比起四個人來提升了不止四倍。
一心二用，雙手互博。
世人有幾個能做到？
何況四人？
可他乃是劍聖，對於劍道的理解自不可常人可以揣度，這門劍法偏偏讓他給練成了。
這也是當初薑玄和薑明對他越發重視的重要原因之一。
劍法第一重，一劍四變，他可以一劍使出四招，同時抵擋四個方向的進攻。
劍法第二重，四劍一招，他可以四劍合一，使其威力倍增，增加其殺傷力。
劍法第三重，移形換影，也即是他第一次殺人時保命的絕招，身入影，換其形，讓人根本無法分辨實體。
劍法第四重，挪移乾坤，也就是大圓滿的境界，他至今無法學會，據修煉至這一地步，可定吉凶、劃生死，不僅可以挪移自己，也可以挪移對手，讓對方不知不覺的進入到你設下的陷阱處。
“這是、血嗎？”
他感覺有液體在臉頰流淌，可是那個部位應該沒有受傷才對。
那麽，是淚水！
“四象劍法，移形換影。”
殷若拙不知道紅蓮為何落淚，但知道肯定有自己本身的原因。
此刻，終於不再保留，四象劍法第三重，身入影，換其形。
與其置換影形。
於是。
一劍，便在對方完全沒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幹淨利落的殺掉自己後方的那個人。
如此，陣法便破了。
放下紅蓮，身遁其影。
四象劍法。
連殺其餘三人。
見狀，雲三七雙目爆紅，身體變得無比高大，再也不在保留，壓榨自己最後的力量。
一雙鐵拳在空中打出足球大的實質火紅拳影。
持劍而立。
殷若拙麵不改色，右手舉劍向上。
斬！
衣袂飄飄。
雲三七全力一招打出的拳影被他一劍，風輕雲淡的給劈成了兩半，分別激射在兩側的灌木草叢中，百米高的大樹瞬間被打爆炸裂開來。
而雲三七本人也因此而力竭，倒在霖上。
雙目早已爆炸，血淚斑斑，隻有布滿裂痕的雙手還在緊緊握拳。
在外放暗器的三人見狀，那裏還分不清形式，直接頭也不回的竄入林中逃命。
“哼！”
要是其他時候，他不定也就繞過對方。
但今，不知怎的，他心情不是很好。
拿出紅蓮寶劍。
“鏘！”
朝著逃走的方向發出三道劍光，然後把頭偏向了身後的少女，再也不管三饒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