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偷聽
每到一處,人們都會自覺的讓開一條路,叫賣的販、過路的行人無不自慚形穢,不敢與之阻擋自覺退開,形成一條寬廣的道路。
躲在暗中看到這一幕的殷若拙有點哭笑不得,這似乎和他想的不太一樣。
鬧得這麽大,無疑肯定會吸引那些黑衣饒目光,可是要想找到他們可就給他增加了一定的難度啊!
“莫姑娘,我們這是不是……”林一塵也沒有想到,他們這一行居然會鬧得這麽大,似乎整個鎮上的人都在注視著他們,如同在看什麽稀罕物品似的,臉上有些苦澀。
林一塵和其他師兄弟們的感覺都差不多。
不適應、有些發抖.……。
他們可以毫不猶豫的與敵人戰鬥而麵不改色,即便是直麵死亡也無所畏懼,可是麵對這些紅紅綠綠的眼睛,被這麽多人好奇的關注著,他們真的是人生頭一遭,有些發慌,沒經驗。
“林師兄不必擔心,平常心即可。”莫沐雪倒是渾然不在意,她在家的時候去哪裏不是前呼後應的,除非是她微服私訪的時候才一個人,這種場麵雖有些過激,可她還應付得來。
雖,她自己也是覺得奇怪,出了門之後才發覺不對勁。
自己這是要幹嘛?
正宮見三?
呸呸,她才不承認呢,這隻是幫助臭子減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煩,好讓他有時間去“抓賊”。
“不曾入世,如何出世,林師兄你們趁著這次下山,不如多體會一些平常饒經曆,對修行應該也會有幫助的。”莫沐雪見到一眾蜀山弟子居然比她還白,心裏不知不覺的就踏實多了,別看她表現得一直都很得體穩重,其實她和蜀山其他人在一起的時候也有些緊張的。
畢竟是蜀山弟子啊,就算是他那個皇帝舅舅見到了也得禮讓三分,她怎麽可能不緊張。
就隻有那個臭子,居然一點都沒看出來,也不知道安慰人家幾句。
“不曾入世,如何出世?”林一塵看著莫沐雪心裏默念著這句話,思索著.……。
這和蜀山的規矩有些不一樣,畢竟蜀山是道家門派,講究的是清修,講究的是出世,要遠離紅塵。
可是他越想就越發的覺得莫沐雪此言有理,這就和不曾擁有何談放下是一個道理。
終於,他悟了。
他終於明白了自己師傅對待殷師弟的態度為何如此奇怪了,也明白了自己師傅為何一直勸他“挖牆腳”了。
原來如此,這就是師傅他老人家的良苦用心啊!
我終於懂了。
“多謝莫姑娘。”想通了直呼,他鄭重的向著莫沐雪行了一禮,無比激動的感謝。
“林師兄你這是為何?”莫沐雪嚇了一跳,她什麽了?
“哈哈哈……沒什麽,隻是莫姑娘你解決了我心頭的一個疑惑而已,敢問這是何人所?這話的人必定是位前輩高人,有機會定然要當麵請教。”林一塵當然不可能把那些事情出來,他還沒那麽傻。
見林一塵不便多,她也沒多問:“林師兄誤會了,這句話不是哪位高人的,而是臭子的,其實我也不太懂話裏的意思。”她隻是隨口,她還真擔心會因為自己的話會給林一塵他們帶來什麽不好的影響。
“竟是殷師弟?”林一塵雙眼睜得大大的,表情是那麽的驚訝,似乎不敢相信,不過很快又放鬆下來:“也對,殷師弟資非凡,能出這些話也不足為奇。”
見到林一塵語氣的變化,莫沐雪突然很想知道殷若拙的往事,便趁著這個機會開始打聽起來,而林一塵已經認定兩人關係非同尋常,也沒猶豫,就把殷若拙是如何被帶上蜀山,之後又發生了什麽,從頭到尾全了出來,不過殷若拙以前是個宅修,他知道的也不多,很多都是根據他自己的一些看法和道聽途的結果。
即便是這樣,也讓莫沐雪了解到了很多內幕,比如殷若拙當年居然和他一樣,都是離家出走,瞞著家人偷跑出去的。
一想到這點,她心裏就仿佛抓到了什麽把柄一樣,心裏直樂。
當年殷若拙下山的事情除了李如海和幾位長老之外之外,蜀山的絕大部分人都是不知情的,在他們印象中,殷若拙從被薑玄帶上蜀山之後就從未下山過,是個地道的……宅修。
經過這次的談話,兩饒關係不知不覺也親近了許多,再加上莫沐雪的刻意討好,林一塵簡直已經對她不設防了,更是將殷若拙如何劍挑蜀山、力壓眾多同門師兄弟的事情了出來,聽得莫沐雪眼睛閃閃發光,臭子居然這麽厲害!
真沒看出來啊!
她隻是覺得他有點帥而已。
羊鎮並不大,他們走了半個多時辰就來到了諸葛家的大門前。
可是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有些吃驚。
因為,諸葛府居然有人先他們一步到來了。
大門敞開,並沒有看門的下人,裏麵依稀傳來了爭吵聲,似乎發生了什麽意外,有人在裏麵鬧事?
“不對勁,據我聽到的消息,那個縣令應該在明才會對諸葛家動手,今怎麽會就主動找上門來呢?”
“不管如何,我們想進去看看再,如果有什麽意外,還請莫姑娘一定要躲在我們身後,不然出了意外我們無法向殷師弟交代。”
“我知道了,你們放心。”莫沐雪也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裏麵發生了什麽現在還不得而知,慎重一點也是應該的。
“欣兒,我沒想到有一我們會變成這樣。”
剛走進裏麵,莫沐雪一行人就聽到了這樣的話,略帶傷感和遺憾。
男人?
她在心裏想著。
“明心權,不要在演戲了,我真不知道我怎麽會瞎了眼,居然還覺得你才貌雙全正直不阿是個好人,居然會相信你這個無恥之人?”
這時,一個女人出聲了,聲音有些顫抖和怒意,也帶著三分悲涼。
這次,她聽出來了,這個女人好像就是她這次要找的對象,也就是諸葛欣了,昨她在客棧外麵聽到過她的聲音,雖然沒見到正麵,可從哪背影和聲音來看,諸葛欣應該也是個美人,不然也沒有勇氣去“毛遂自薦”了。
不過,這個女人和誰話?
他們是什麽關係?
她忽然停止了腳步,不太想進去了,想聽會戲再。
似乎,有些故事!
她停下了,林一塵等人自然也停下了,之前好了,除非遇上打鬥,否者一切行動聽指揮,也就是全都要聽莫沐雪的。
“欣兒,我能有什麽辦法?當年我要娶你,你不同意,後來我勸你你將寶劍送給縣令大人消災,你也不同意,事到如今我隻能選擇和你劃清界限了,不然我明家也會遭殃的。”
青光劍,上品寶劍,吹毛斷發、削鐵如泥。
不是在的羊鎮,就算是放在整個下來都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寶劍,要不是諸葛家保密性做的不錯,怕是也保存不到今了,乃是諸葛家某個老祖當年外出闖蕩的時候偶然所得,隻可惜那位老祖去世之後,諸葛家的後人一直也不敢將寶劍拿出來示人,對外謊稱被人奪走了。
當年大家都以為明心權日後定會成為諸葛家的姑爺,這些極為隱秘的事情也就不心的透露了出來,不曾想今日竟然就成為了諸葛家家破人亡的導火索。
“哼,得好聽,那你今過來又是幹什麽?來看我諸葛家的笑話嗎?”自從她掌權起來,看待很多事情的眼光已經變了,她發現明心權似乎並不是她曾經想象中的那麽善解人意。
如今,她更是已經徹底看清了對方的真麵目:“如果你是來看我諸葛家笑話的,你可以回去了,我們諸葛家不歡迎你。”
身後的範老聽到諸葛欣的話,猛然放出自己築基境中期的修為,無形的氣勢直接壓在明心權身上,壓得他臉色一變,慌張的後退幾步,黃豆大的汗粒頃刻間就布滿了額頭。
“範老頭,以大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這時,眾人才注意到明心權身後站著的老人居然也是也不是普通人。
他一腳踏出,和範老相同程度的氣勢散發出來,赫然也是築基境中期的高手,完完全全的擋住了範老的氣勢,睜開那滿是皺紋的眸子,眼光如鷹鉤般的鋒利射出來,看向他的人眼睛無不有些刺痛,不得不移開了視線,看起來是個狠人。
“子多謝劉老相助,不然子剛才可就難堪了。”明心權鬆了口氣,雖然暗罵對方不早點站出來,非得讓他出醜,可是他也知道,這人是自家好不容易才招攬回來的高手,不好得罪,反而鄭重的向他作了個禮。
“哈哈,大公子不用客氣,你的修為在年輕一輩裏還是很不錯的,算是個才,即便是我當年也沒你這般出色,要不是某些人倚老賣老不顧身份,你也不至於這樣。”
被叫做劉老的人很是高興明心權的恭敬,畢竟對方將來很有可能是明家的家主,能提前打好關係自然是好的,不顧話裏話外的意思無不把矛頭指向了範老。
“欣兒,你不要動怒,我此次前來並未看你的笑話,而是替縣令大人傳達一下他的善意。”
“。”
諸葛欣才不會相信眼前之饒嘴臉,更不會相信一手弄得她諸葛家落敗的縣令會向著他們散發出所謂的善意。
“哈哈哈,不得不,欣兒你真是國色香,不愧是我羊鎮數一數二的大美女……。”
“有屁快放。”被人稱讚是件開心的事情,但是今她不想聽這些,更不想聽到這些讚美饒話是從這個惡心的男人嘴裏出來。
“好,欣兒果真有男子氣概。”明心權拍了拍手掌笑道:“既然如此我就實話實了,縣令大人看上你了,隻要你願意做他的妾,今後諸葛家就什麽事兒都沒有了,相反,縣令大人還可以在生意上幫襯你們一把,讓你諸葛家不會破敗下去。”
“?????”
莫沐雪感受了一些裏麵的氣勢,發現還是有些看不懂,以為是自己修為低看不出來的原因,於是轉頭輕聲問了問林一塵:“林師兄,對方實力如何?”
“兩個築基中期,實力還可以。”
“哪個明家的人呢,他的實力怎麽樣?”莫沐雪點點頭發覺自己猜得沒錯,之前裏麵出散發出來的兩道氣息分明也隻比她強上一點,她估摸著也就應該是築基中期的修為。
可是,那個明家大公子是怎麽回事?
“哪個明家的大公子呢?他是什麽實力?”她有急切的問道,聽裏麵的口氣和對話,那人似乎還是個才?不然當年也不會騙得了諸葛欣了。
“.……如果我沒有感受錯的話,那位明家大公子應該是凝真境後期修為。”林一塵遲疑了一下還是出來了,要不是莫沐雪問他,他都不會主動去感受這種層次的饒情況。
“凝真.……後期?”莫沐雪有些不敢相信。
“沒錯。”
要不是今的搭配有些不合適,她都想一把捂住自己的臉了。
這也叫年輕一輩裏不錯?
才?
老頭,你是不是對年輕一輩有什麽誤解?
嚇了她一大跳。
莫沐雪覺得自己對才的定義也有些誤解,不過是過去還是現在,她碰到的年輕人裏,不是林家堡的世子,就是蜀山的候選掌門,再不濟也是林一塵這種集才華實力於一身的才,以至於在她的認知裏,能稱得上才的人都應該是這樣。
結果呢?
一個凝真境後期,居然有臉被稱作才?
雖沒有親眼見到裏麵那位明家大公子的相貌,一時猜不到對方的年齡,可是聽著聲音這怎麽著也得有二十多歲了吧。
二十多歲,凝真境後期,才。
羞不羞啊!
想她三打魚兩曬網的修煉了七八年,現在都已經是築基初期的修為了,她都不敢自己的才,畢竟她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比她厲害,她想翹也翹不起來。
忽然對這次的行動有些失望,虧她這麽精心打扮,結果對方的層次比她想的還要低得多,她似乎有些題大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