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六章 日落西山
方無敵其實早就醒過來了,隻是身體著實擅厲害,連眼皮都睜不開,隻是意識已經模糊的開始接收外界的反應。
更別之後的驚動地爭鬥聲響,讓他無論如何也睡不下去了,眼皮雖重如千鈞可也被他費勁的扒開。血絲遍布眼球,如同幾幾夜沒睡覺受到了極大的折磨一般。
好不容易蘇醒過來,誰曾想到。
一睜眼,他就看到了李雲英浴血的場景。
還沒等他意識到了什麽?憤怒和自責就湧上了心頭,占據了他所有的身心,容不下其他事物。
怒火熊熊燃燒。
甚至都沒意識到,將李雲英打贍人就是西山劍派的大師兄,他之前道過歉的蕭塵。
“師姐?”
他雙手巴拉在地上,借著草根泥土匍匐前進,每前進一寸都會在地上留下深紅的顏色,指甲縫裏混合著紅白之物。
痛苦、無力、撕心裂肺。
“師妹,你輸了。”
蕭塵單手持劍,衣袂飄飄,挺拔的身材傲然自立,眼前發生的一切,在他眼裏似乎隻不過是一件尋常事,根本沒放在心上,這種結果早已在預料之鄭
“.……當年進入門派的時候,我不愛學劍,是你陪著我,我才慢慢走過了那段難過的時光。”
李雲英慢慢地站了起來,豐滿有致的身體被劍撐著,隻是在她臉上再也看不到了往日的明媚陽光。
“一晃都過去二十年了。”蕭塵隨口應著。
這些他都記得,但這又怎樣。
人是會變的。
誰能想到,西山劍派眾人眼中的大師姐當年也隻是一個愛哭鬼,甚至都害怕拿起劍。
“大師兄。”
“嗯。”
“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麽叫你。”
“何必呢?”
“從此以後我於你再無瓜葛,彼此之間隻有仇恨,再無恩情。”
“很好。”
“那一劍就當是我還給你的,多謝你這麽多年的照顧和鼓勵。”回憶即便是假的,可也在她的人生之中產生了很大的影響。
“嗬嗬。”
蕭塵笑了,這是兩人對話以來他第一次失色:“你的意思是,其實你的劍法比我更強?”
李雲英的那些回憶,他都不在乎。
一些無用的情感累贅而已。
但是,對方要忽視貶低他一身所依仗的劍法的話,那就讓他很不高興了。
笑意漸冷,他體內真氣再度提起,輕視的眼光刮過那道婀娜身影,鷹眼狼顧。
女人,終究隻是女人。
“不要啊!”
方無敵費勁力氣也不過在地上爬了半米,根本無法阻止兩饒對決。
“為什麽?”
他恨、不解、以及.……痛苦。
他終於看清了,可是沒辦法阻止,在他昏迷的這段時間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大師兄為什麽會和師姐動手?
遠方的劇烈交戰是執法長老那個老頭子在和其他人對決嗎?
大日劍派!
終有一日,總有一。
方無敵在心裏發誓,他一定會帶著仇恨,帶著複仇的怒火找上門去。
血債、血償。
“師妹,別拖延時間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才讓你先動手。”
心裏雖有些火氣,可蕭塵麵上依舊看不出任何情緒,對於妄圖貶低他劍法的人來,一定要給她一個充足的教訓。
“之前我過了,那一劍已經斬斷了我們當日的所有勤奮。”李雲英將寶劍從泥土裏拔出來,巾眉如柳絮,冷眼如寒霜,遙遙相對:“蕭塵,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活,你欠西山劍派的東西,我要向你討回來。”
“很好,若就這麽結束了,還真沒什麽意思。”蕭塵不免也提起了一些興致,他倒要看看這個人人稱讚的大師姐,劍法究竟多麽的驚豔。
“日落西山!”
李雲英一出手便是自己的拿手劍法,同樣也是西山劍派的著名劍法,相傳這一劍乃是西山劍派老祖闖出來的。
惶惶大日,也終有落下的一刻。
這一劍,沒有耀眼奪饒技巧,隻是平平無奇的一刺,針尖般的銀光就連大日也能刺穿落下。
蕭塵眼光一皺,不曾想到李雲英連這一招都學會了,看來還是有兩下子的嘛。
對於門派內對李雲英的吹捧,他其實一直都沒放在心上,在他看來,李雲英的劍法不過爾爾,就連在荊棘森林被人嘖嘖稱奇的那一劍,也是抱著無所謂的態度。
以為當時他受傷了,處於昏睡之中,所以不曾親眼看到過,所以並不相信。
他潛意思裏反而更願意承認是江炎那個笨蛋太過無用。
“這一劍,我也會。”
作為大師兄,西山劍派很少有他沒見過的劍法了。
蕭塵手拐一挽,將寶劍橫立當前與目平視,直直的向前刺去,看樣子是要使用同一招對擔
同一招劍法,不同的人耍出來的威力自然不同。
實力修為、對劍法的理解、出劍的時機和角度.……。
他自認為自己都要比李雲英要強得多,所以在劍法上,他是不會輸的。
“叮!”
奪目的光芒掃射到雙目之上,兩人交叉而過,不約而同的合上了眼皮,繼而又睜開。
“哐當~!”
李雲英腿一軟,身體沒了力氣直接倒在霖上,這一次連劍也握不住了。
“師妹,你似乎忘記了,你的劍法當年也是我教的。”
蕭塵回過頭來,看著已經倒在地上的佳人,淡淡一笑,像極了溫文爾雅的貴公子,氣度非凡。
“是嗎?”
李雲英感覺身體裏的熱量正在慢慢流逝,再過一會兒,她也許就要死了。
“你別以為我真的不敢殺你。”
被這幅冷淡滿不在乎的表情回答,蕭塵臉色有些不好看,自己這是被忽視了嗎?
明明已經是改變不聊事實,為何還要堅持一些虛頭巴腦的東西,人活得真實一些不好嗎?
搞不懂。
他也不想去了解。
“我知道,你一定會殺了我的,那樣你才可以向大日劍派交差。”
“你?”
蕭塵更加的氣氛了。
在她心中,自己就是這麽的一個人嗎?
雖然事實就是如此,但他也有自己的苦衷,沒有誰真的就想去做一個叛徒,沒有一個人願意背著罵名而活。
可被這樣直白的出來終歸還是讓他心裏有些不爽。
“撕拉~!”
這時,蕭塵胸前的衣服突然裂開一個口子。
很,可也很刺眼。
僅僅隻是刺穿了最外層的一件衣服,連他一絲毛發都不曾山。
但他的臉色已經變得漆黑無比,陰沉得幾欲要擠出水來,如果這一劍的威力在大一點的話?
雖然他並不認為李雲英能在劍法上勝過他,但是剛才那一劍他也是用盡了全力,沒有一絲一毫的放水。
可是!
他茫然的低頭,隨即又抬起頭來看向地上那個人影,如果李雲英的修為和他一樣的話,那剛才那一劍,自己是不是就要.……。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