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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九十三章 陪同問題

  聽說蔣春雨還沒結婚,劉海燕略一皺眉。


  “她不結婚,應該跟你有關吧。”劉海燕若有所思,緩緩地道:“這麽說是直接了點,但也沒什麽好回避的,事實大抵如此吧。”


  “以前在夾林的時候,有一段時間我跟蔣春雨接觸很多。”潘寶山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說起了以前,“我想我是明白她心思的,其實她也很矛盾,因為有江燕的存在。”


  “那時你跟江燕已經開始了?”


  “開始了,不過那會我們恰好有點不愉快。”


  “嗬,還真看不出來,那會江燕還有點脾氣,能讓你不快?”劉海燕笑了。


  “其實也不叫不愉快,確切地說是誤會,而且錯還都在我身上。”潘寶山也笑了,“跟江燕無關,她是無辜的。”


  “什麽誤會?”劉海燕隨口問了句。


  潘寶山也沒多想,隨口也就說了,“那時候老是在她包裏發現避孕套,很不理解。”


  “哦!”劉海燕沒想到會是那麽個原因,一時有點情急,道:“那是帶給我的。”


  “我知道。”潘寶山笑了起來,他想到了黃瓜的事,不過馬上就覺得有點不妥,“我猜的。”


  不經意的對話,讓劉海燕似乎也意識到了局麵有點尷尬,她忙笑了笑,道:“這麽說來,你對江燕有誤會,是錯在我了。”


  “哪兒呢,是我心眼小,想事情太簡單。”潘寶山嗬嗬地笑道,“其實稍微冷靜點想一想應該能斷定,無緣無故,江燕怎麽會有那個東西。”


  “想事情簡單是因為年輕,可以理解,而且這也說明你對江燕的在意程度。”劉海燕笑道,“不過遺憾的是,竟然導致你跟薑春雨走得近了,影響還蠻深遠的。”


  “嗬嗬,也僅僅是近一點而已,多談了幾次心,還沒發展到談情說愛的地步。”潘寶山不好意思地笑著。


  “可你沒想到,那對蔣春雨的影響是很大的。”劉海燕又感歎道,“人這一輩子,有時候會在錯誤的時間遇到對的人,這應該叫做不幸吧。”


  “大姐,我不知道你對‘不幸’這個詞怎麽看。”潘寶山聽後思忖了下,道:“是不幸運嗎?”


  “我想居多人都會這麽理解吧。”


  “我倒是覺得,真正的不幸應該作‘不幸福’來理解,而不是‘不幸運’。”潘寶山道,“所謂‘幸運’隻是就具體的事情而言,而‘幸福’則是一種心理感受或是一種心態。對一個人來說,也許會碰到不幸運的事,但也可能會因此而收獲一種別樣的幸福。”


  “你的意思是蔣春雨碰到你是幸福的?”劉海燕這句話問得很直接,完全不像平日裏那麽含蓄。


  劉海燕的問話一反常態變得直白起來,一時間,潘寶山感到有點不安。


  “大姐,我不是那意思。”潘寶山探身端起茶杯,小喝了一口,順眼看看劉海燕的臉色。


  很正常,完全看不出劉海燕的表情有什麽變化。


  “哦,我也沒有那意思。”劉海燕也察覺到剛才的問話太直接,“其實我想表達的是,要真正為一個人的幸福考慮,應該看得遠一些,不能隻關注眼前。”


  “我就說嘛,每次跟大姐你談話都會有新收獲。”潘寶山嗬嗬地笑起來,他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因為他覺得劉海燕可能對他的話有誤解,解釋起來會比較麻煩,弄不好還會越抹越黑。


  “小潘,作為大姐,有些話我覺得可以說得直接一些,你不要介意。”劉海燕卻不罷休。


  潘寶山見劉海燕還想繼續,而且覺得談開了也好,便笑著說道:“我怎麽會介意呢。”


  “江燕的毛病我也知道,一時半會也調理不好。”劉海燕道,“在那方麵說委屈你隻是安慰的話,該解決的問題還是要解決。”


  “哦,那事我覺得不是什麽大問題。”潘寶山沒想到劉海燕會說這些,“就這件事,我跟江燕也聊過,無所謂的,剛好可以讓我節省精力更好地去幹工作。”


  “哪能一直都這樣呢。”劉海燕歎了口氣,道:“正常的人總會有正常的需要,而且你又經常一個人在外,不回避地說,有些事總難免要發生。但是,一定要把眼睛放亮,就像開始我說的,有些女人不能碰。不過蔣春雨那丫頭不錯,起碼不會跟你玩心計,害不了人。”


  “謔,這下我完全明白了,怪不得大姐你剛才怎麽就突然說到蔣春雨了,原來你是這麽個想法。”潘寶山聽到這裏咧嘴笑了起來,“你這不是硬把我和她朝一起瞎湊合嘛,這叫不叫慫恿?”


  “我是有那麽點想法。”劉海燕的表情很認真,道:“當然,也許我是錯的。”


  “其實我知道,你本也不願意我有任何亂來的事情發生,因為對江燕不好,對我也不好。”潘寶山道,“隻是出於現狀,你作了利益最大化的考慮,把蔣春雨給拉了出來。”


  “我是這麽想的。”劉海燕道,“難道你到了省裏後,就沒想過她?”


  “說不想顯得我太神聖了,想的時候其實還不止對蔣春雨一個人,還包括那些連想都不該想的人,但我什麽都不會去做,因為也用不著。”潘寶山道,“原因是還有更吸引我、更讓我全心投入的事情要做,那可以轉移我的注意力。”


  “哦。”劉海燕琢磨著潘寶山的話,並不好說什麽,隻好接著後半句問道:“更吸引你的是官場升騰?”


  “對。”潘寶山道,“官場上的事,是一種角力,就像競技場,很多時候就是你死我活,很殘酷。但這同時也是一種藝術,就像在一個金色大舞台上揮灑自如地表演,那是一種莫大的榮譽,是一種無比的成就感。也許,這就是我每天都精神飽滿的源泉和動力所在。”


  “我明白了,這也許就是男人和女人不同吧。”劉海燕頗有感慨地說道,“說實話,我也渴望權力所能帶來榮耀,但遠不如你那麽強烈。”


  “你錯了大姐,這不是男人和女人的區別,而是人與人的差別。”潘寶山道,“鄭金萍不是也女人嘛。”


  “哦,你說她啊。”劉海燕笑了,“的確,她在這方麵的強烈願望不比男人差多少。”


  話談到這裏,氣氛已然改變。潘寶山趕緊就此結束,省得有些問題又讓他沒法回答。


  “好了大姐,今天就聊到這裏吧,明天一早我還得回市裏。”潘寶山道,“有幾個事情還得忙忙。”


  “嗯,那你早點休息吧。”劉海燕道,“要洗個澡嗎?”


  “要洗一把,今個坐了半天的車,有點不舒服。”潘寶山放下茶杯,站起身來走向衛生間。


  “等一下,衛生間挺亂的,我收拾一下。”劉海燕喊住了潘寶山。


  衛生間裏有劉海燕換下還沒來得及洗的內衣,放得很顯眼,她不想讓潘寶山看到。


  潘寶山明白,暗自笑了。


  洗過澡後,潘寶山渾身很舒爽,但這一覺睡得睡得並不踏實。不否認,有股衝動,但不能朝著對這種事有心理反感的劉江燕發泄。還是忍忍,雖然有一定難度,但也得按捺住。


  第二天早上起床後,潘寶山精力並不是很充沛,但精神依舊要習慣性地飽滿起來。


  九點鍾,潘寶山來到鬆陽酒店,與在這裏過宿的蓋茂會和。


  半個小時前,蓋茂已經按照潘寶山的吩咐,電話通知了鬆陽市廣電局,說潘寶山要下來就三網融合的工作進行調研。


  辦公室立刻把通知告訴了丁方芳。丁方芳開始有點驚慌,畢竟不是一條道上的人,分屬兩係,而且之間還有衝突,但是隨後,她又覺得沒什麽,因為潘寶山和她沒有直接矛盾。


  此外,丁方芳還給嚴景標打了個電話,說潘寶山來調研廣電工作了,並問市裏有沒有接到通知。


  嚴景標一聽就意識到事情不是那麽簡單,潘寶山肯定是來者不善。因為按照慣例,省裏正廳級領導下來,必定要進行一定的聯絡,以便地方妥當安排陪同、接待事宜,但到現在都沒接到辦公室的任何消息。


  這情形一下又讓丁方芳緊張起來,問該怎麽辦。嚴景標說以逸待勞,先看潘寶山怎麽行動,然後再采取應對措施,否則無的放矢瞎忙乎,不但耗費心神,而且還讓潘寶山看笑話。


  不管如何,有嚴景標做後盾,丁方芳還比較踏實,她所需要做的就是按照常規接待好潘寶山的調研工作。但是她也提醒了一下嚴景標,問市裏由誰來陪潘寶山。


  嚴景標不屑一顧,說潘寶山不吭聲是不講規矩在先,市裏就權當不知道,不去人陪他,況且,他不就是個廣電局長嘛,級別雖然是正廳,但如果不是有鬱長豐做後盾,分量還差一截,到市裏來別想擺架子。


  但是隨即,嚴景標就接到了關放鳴的電話,說剛接到省委宣傳部的通知,潘寶山來鬆陽調研,要地方安排媒體跟隨。


  要媒體隨隊采訪,是潘寶山臨時決定的,他給鬱小荷去了個電話,說馬上就要對鬆陽廣電局展開調研,請她通知鬆陽市委宣傳部,派地方媒體跟隊采訪一下,對調研的重點要報一報。


  鬱小荷一聽就知道潘寶山到鬆陽調研沒有和市委、市政府打招呼,於是問潘寶山需不需要鬆陽宣傳部和鬆陽黨政方麵的領導通個氣。潘寶山說不用,這次是純業務調研,不用走那個形式。


  所以,鬱小荷在和鬆陽宣傳部通話時沒有多說,但也稍稍地點了一下,問鬆陽市委市政府方麵難道事先沒得到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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