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99章 為什麼不打結婚證
這下我的心徹底沒法平靜,原本因為輸液而平復一些的生理反應這下又變得激烈了起來。
小腹的抽痛讓我不得不重視,我知道自己這樣對孩子不好。
可是想到孩子父親此時可能都有危險,我又怎可能冷靜的下來呢?
張鈺心看我這副模樣也慌了起來,趕忙給蘇哲打了個電話,結果是他也不知道夜尋在哪裡。
但是聽到我的擔心以後,蘇哲答應會幫忙先把夜尋找出來。
有他的保證以後,我稍微放心了一些,畢竟蘇哲不管在各方面,都比我和張鈺心兩個女人要有能力的多。
就這樣,我坐在醫院的病床上,徹夜難眠。
若不是因為身體關係,我可能會一直等到得到夜尋的消息才會閉眼。
但是到了上午醫生來查房,一看到我的臉色,就立刻給我開了一些安定劑,雖然心裡不願意,可畢竟是醫生的要求,我還是老老實實的讓護士為了打了一針。
沒一會兒,人就昏睡了過去。
再醒來的時候,我是被爭吵聲吵醒的,睜開眼還沒來得及擔心夜尋的安危,就看見身邊站著的張鈺心,還有另一個女人的側影。
那身材雖然很陌生,可是我卻一眼就認出她就是那個陳羽沐。
一個我恐怕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會忘記的女人。
「你有什麼臉來這裡,快滾吧。」張鈺心正在和她吵架。
也難怪,若不是我身子現在實在是太勉強,恐怕我都忍不住要起來和陳羽沐爭執。
不管她和夜尋之間發生過什麼事,可破壞了我的婚禮后還這麼大搖大擺的來醫院,實在是讓人惱火。
我是懦弱,在很多方面沒有底氣能夠跟她一爭高下,畢竟現在誰也不知道夜尋心裡到底是怎麼想的。
但是這不代表我可以任人欺負,想著,我沒好氣的說道:「你找我幹什麼?應該知道我這不歡迎你吧?」
「就是,沒見過你這麼厚皮臉的第三者。」張鈺心看到我醒來原本還有點擔心,當聽到我語氣不善以後,立刻就底氣十足的附和道。
甚至先發制人,把小三的頭銜拋給了陳羽沐。
陳羽沐既然會來,那就是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的,自然不可能接著張鈺心的職責,立刻就冷笑譏諷著說道:「我小三?你們怕是搞錯了吧?」
「你不是小三會來破壞婚禮?真受不了現在的女人,當了表子還立牌坊。」張鈺心嘴巴不饒人,瞬間兩人之間的火藥味就躥升到了一個高點。
陳羽沐聞言面色一冷,咬牙切齒的看著張鈺心和我,看樣子是被氣得不輕。
過了好半晌才冷靜下來反擊道:「哼,我就算是個表子,我也沒在會所做過台。再說了,我和夜尋不知道多少年前就認識了,若不是我出了點事兒,被迫和他分開,又怎麼會有你們這些替身生存的空間?」
陳羽沐的話刺痛了我的內心,從始至終,我最介意的就是這兩個字,「替身」!
夜尋有前女友也好,和馮素兒有不清不楚的關係也罷,我都可以不在意,只要夜尋對我的愛是真的。
可是就是這兩個字,區區替身,就足以摧毀我對這段感情所有的認定。
我的真情也在此二字下變得一廂情願可笑無比。
「說別人是替身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你那臉上的口子,不知道是不是整容弄的!我家蔓蔓可是純天然的!」張鈺心看我不說話,視線焦急的在陳羽沐臉上不斷徘徊,終於,還真被她找到了弱點。
一下子被踩到了痛處,陳羽沐變得有些癲狂,歇斯底里的說道:「你說誰整容怪!我……我要不是毀容了,會讓你們得意這麼久?」
我沒想到張鈺心隨便猜測的話語竟然是真,立刻抬起頭看向陳羽沐。
她平日里絕對不離身的墨鏡,不知道今天為什麼卻沒有帶。
因此雖然在化妝脂粉的掩蓋下並不明顯,但我還是看見了她臉上的痕迹。
倒不是很長,但是不管是鼻翼兩側,還是顴骨下巴,都有一些。
的確很像是做過大規模的整容手術的模樣。
雖然證據實實在在的擺在眼前,但我卻沒有跟張鈺心一樣立刻認為陳羽沐是整容的。
因為我們年紀都不大,這些年的整容技術沒有糟糕到會在臉上留下這麼多疤痕,否則那些動不動就休整一些的明星,恐怕早就毀容了。
除非她是多次頻繁的整動,但想她高中時期就可以做夜尋的女友,怎麼都不會長的太差,應該不至於需要這麼多次的整容。
說不準,是有什麼原因。
我下意識的覺得,陳羽沐的臉很有可能就是她沒能一直在夜尋身邊的理由。
難道就只是因為陳羽沐毀容了,所以夜尋就和她分手了嗎?
我不想去相信夜尋是這樣的一個人,外貌協會到這個程度,我寧願夜尋是個痴情人,一直尋找的是他所愛之人的替身,而不是單純要找一張完美的臉蛋。
「得意?你最好也知道現在是誰得意,所以你現在可以滾了吧?別在我們夜太太的病房裡瞎嚷嚷,要是驚到她肚子里的孩子可不好了!畢竟那可是夜家未來的大少爺!」張鈺心看陳羽沐崩潰,十分解氣的說道。
我知道她是在為我出氣,可是看到陳羽沐那生氣的模樣,我卻有些不祥的預感,總覺得這個女人不是那麼好對付的,應該小心她才對。
「你走吧。」我不想再和她過多糾纏,儘管有很多的事情還沒有答案。
可當初就一個馮素兒,便敢把我和張鈺心賣上遊艇,這個女人,不知道又能做出什麼?
我現在懷著孕,張鈺心和蘇哲也很幸福,我不想去破壞這一切。
哪怕忍受所有的一切,會讓我承擔太多的痛苦。
「哼,走就走,但是夜太太的頭銜我勸你還是不要妄想了,你有沒有想過為什麼夜尋不跟你打結婚證?」陳羽沐看著我,囂張的說道,眼底儘是得意。
她的話再一次戳到我的痛處,我臉色霎時變得慘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