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9章 世外桃源
略一沉吟,他突然麵向大殿內看好戲的司空博文,說道:“四弟,你剛剛不是和三弟在一起嗎?三弟去哪裏了,莫不是你把他給藏了起來?”
司空君燁突然發問,司空博文愣了半晌,好半天才回過神來,司空君燁這是在甩鍋給他,讓他扛雷啊!
實在是太卑鄙了!
“前輩,您別信他的話……”
司空君燁打斷他:“四弟,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今日是三弟的生辰,你怎麽能私自將他藏起來呢?因此怠慢了在座的賓客,到時候父王怪罪下來,誰來擔當後果?”
司空博文微微乍舌,萬沒有想到他的太子兄長居然如此腹黑,硬是將髒水往他身上潑,更讓他驚恐的是,他明顯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帶著灼熱的溫度,仿佛要吃了他,他連忙擺手解釋:“前輩,您不要聽他的,沒有的事,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我也是剛剛來的……”
話未說完,他就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掌力,將他整個人吸附了過去,下一刻,他的衣領一緊,整個人被高高拎了起來,令人窒息的威壓籠罩著他,他呼吸困難。
“說,你究竟把司空聖傑和那個丫頭藏哪兒了?”
麵對霸道尊者的可怕威壓,司空博文叫苦連連,早知道會是這樣,他就不來湊這個熱鬧了!
“前輩,我真的不知道啊!”
可惜,司空君燁哪裏肯放過他,還不添油加醋道:“四弟,你就別掙紮了,快招了吧!我相信前輩是講理之人,隻要你說出三弟的下落,他是不會為難你的,你若是不說,恐怕為兄也保不住你了。”
司空博文氣瘋了,你這分明是借刀殺人,赤果果的報複啊!
“二哥,你太卑鄙了!知道三哥下落的人,明明是你……”
“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要拖王兄下水,你這麽做,未免太不厚道!”司空君燁痛心地搖了搖頭,“你當前輩是傻子嗎?他怎麽可能相信你說的話?”
一旁的霸道尊者皺著眉,似乎也在斟酌兄弟二人的話。
司空君燁又對霸道尊者說道:“前輩是聰明人,一定可以慧眼識人,分得清楚究竟誰說的是真話誰說的是假話,倘若前輩心存懷疑,也可以問問在場的賓客,讓他們告訴你,究竟我們兄弟二人誰說的才是真話。”
今日前來參加壽宴的,大多是司空君燁的追隨者,或者是想借三王子殿下的壽宴來討好太子的官員,當然也有部分是三王子殿下的崇拜者,在聽完方才司空博文對三王子殿下的詆毀之言後,哪裏還會去幫司空博文,當然是要一起踩上司空博文一腳,於是三分之二的人齊齊出聲附和:“太子殿下說的沒錯,太子殿下說的才是真話!”
霎時間,司空博文整張臉都綠了,他是真的悔了,好端端的,他為什麽自己跑來受虐呢?
“前輩、前輩……”
衣領被人拎著,司空博文雙腳離地,被羅霸道提拎著,走出了大殿,遠遠的還能聽到羅霸道和司空博文的聲音。
“帶本尊去找司空聖傑,找不到人,你也別想回來了!”
“前輩,我冤枉啊,我真的不知道啊!啊!啊……”
還有跟隨司空博文一道來的侍從們的聲音:“四王子殿下!四王子殿下!快救殿下!……”
司空君燁目送著羅霸道拎著司空博文的背影逐漸消失,一口氣剛剛鬆下,另一口氣又立刻提了起來,不行,他必須立刻找人通知阿聖,讓他在外麵避避風頭,等這尊煞神離開了,再回來不遲。
想著,他立刻衝手下招了招手,低語吩咐。
此時,郊外的一座茅草屋前,有一張石桌,石桌上擺著一副棋,正是九珍玲瓏棋。
鳳淺和司空聖傑相對而坐,一邊喝茶,一邊弈棋。
鳳淺的心思不在棋上,兩眼不斷地觀望著四周,這是一座被菜園包圍著的茅草屋,除了正前方十步遠處是一條小溪,溪水湍湍,源源不斷,其餘三麵都是望不到邊的菜園,而且栽種著的還都是不同尋常的靈菜,看菜園的土壤還很新,應該是新栽種下去不久,這些靈菜也不像土生土長在這裏,倒像是臨時移栽過來的,鬱鬱蔥蔥,充滿了旺盛的生命力。
這樣的場景,簡直就是她夢想中的農場主生活。
“阿聖,你是怎麽發現這個地方的?這裏的主人心可真大,種了這麽多的靈菜,也不怕被人偷?”
司空聖傑十分淡定地說道:“放心,沒人敢來這裏!”
“為什麽?”鳳淺疑惑。
司空聖傑抬眸,眸中含笑:“因為這裏四周都布下了結界,除了布下結界的主人,沒有人可以進得來!”
“那為什麽我們可以進來?”鳳淺恍然大悟過來,“難道,你就是這裏的主人?”
司空聖傑伸手,在她腦門上彈了一下,語帶寵溺:“傻瓜,現在才想明白?”
鳳淺張大著嘴,看著四周圍的一切,瞠目結舌,好半天她才憋出一句話來:“土壕——”
司空聖傑挑眉:“什麽是土壕?”
鳳淺仰著臉,想了想:“呃,就是……就是類似暴發戶的意思!”
一抬頭,看到司空聖傑滿頭的黑線,她連忙打哈哈道:“當然了,對你來說就不同了,你本來就是有錢人,應該用附庸風雅來形容。”
“為什麽我聽著都不是什麽好詞呢?”司空聖傑怨念臉。
鳳淺苦笑,攤攤手:“請原諒我見識淺薄,沒見過什麽世麵,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麽詞來形容了。”
司空聖傑無奈地搖頭,笑了笑:“那你喜歡這裏嗎?”
鳳淺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當然!去哪裏找這樣的世外桃源?如果能生活在這裏,那該是多麽幸福的一件事。”
司空聖傑眼睛微微一亮,散逸出點點的星光:“隻要你喜歡,你隨時都可以來!”
這裏原本就是為你準備的……
但這句話,他這輩子也不會再說出口了。
他曾經說過,她若想安定,便在海邊搭建一座茅草屋,白日,他出海打魚下地耕種,她在家燒火做飯,夜裏,他們下下棋賞賞月,逍遙快活度日,但這樣的日子,隻能成為他心中的遐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