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神經過敏
秦師傅說:「不應該啊,它從來不會出錯的,它既然帶著我們來這裡,必然這裡有問題。」
秦師傅說著,仔細地向四周打量起來。可是這四周除了這十八顆老核桃樹以外,別的什麼東西也沒有。
秦師傅打量了一圈十八顆樹以後,指著其中一顆說:「你看到沒有,那顆樹有血跡。」
我和秦師傅趕緊跑了過去,果然看到那顆樹的樹桿上有血跡。這血跡難道是外婆的?
這麼說,也就是說,外婆來過這裡?而這血跡還沒有干?看樣子,也就是之前,蜥蜴找到這裡的時候,外婆應該就在這裡,而等蜥蜴返回去帶著我們重新來到這裡的時候,外婆已經離開這裡了。
為什麼會這麼奇怪呢?為什麼每一次我們都晚一步呢?
上次在森林的時候,也是晚了一步,找到了外婆的一雙鞋子,而現在,也是晚了一步。
為什麼會這麼巧,為什麼每次來都會被別人提前知道?莫非那個人了解我們的行蹤?還是蜥蜴來追蹤的時候,被人給發現了蜥蜴在跟蹤,所以提前將外婆給轉移了?
我迷惑地說:「這血,如果真的是外婆的話,那外婆是不是遇難了,至少應該是受傷了,所以才會流血,這血應該是蹭在樹上的,外婆究竟去哪裡了?」
秦師傅說:「這血還沒幹,就代表她還沒有走遠,走,我們四處找一下。」
於是,我們趕緊分頭四下里找了找,可是,卻並沒有發現外婆的行蹤。
正迷茫時,卻只見蜥蜴在地上聞,一看,只見那地上有血跡,蜥蜴正是在聞那血跡。
我和秦師傅趕緊蹲在地上看,發現,那血跡朝那邊去了,於是,趕緊跟著那血跡往前面找。
找了沒一段路后,血跡消失了。
我說:「怎麼辦,血跡消失了,不知道是從哪個方向去了。」
秦師傅猶豫了一下,說:「走,先到左邊看看!」
於是,我們趕緊往左邊的方向去看,左邊是一個破廟,那個破廟以前是村裡的廟,不過,後來,信佛的人少了,所以,那個廟也就漸漸的沒人修繕荒廢掉了,破廟門口都長了許多雜草。
我說:「大爺爺,您說外婆會不會在那破廟裡?」
這時,只見秦師傅目光警惕地盯著那破廟裡面,而且揮手打斷了我的話,叫我別出聲。
我趕緊也提起心來,跟著緊張地打量著破廟裡面。那破廟裡面,光線比較暗,就這麼肉眼看過去,也看不清楚裡面的東西。
我和秦師傅,小心翼翼地往那破廟門口走去。
還沒走到破廟門口,只見一個人從那破廟裡走了出來,而怎麼也沒想到的是,那個人居然是長老。
我跟秦師傅不由一愣。
長老也愣了一下,說:「秦師傅,梁智,你們……莫非也是來敬香的?
秦師傅心情複雜地拱了拱手,說:「嗯,長老為何會在此?」
長老溫和地笑了笑,說:「我來給菩薩燒燒香,這個廟呀,很多年都沒人管嘍,就只有我們這些老人家,時不時地來給這廟燒燒香,這不,今天是初一嘛,所以來燒燒香。」
我想了一下,今天確初是初一,我到也知道,村裡的老人,初一十五,到時不時地會到廟裡來燒香。
看來,長老到也沒有什麼可疑之處。
而秦師傅卻還是一臉迷惑。
長老說:「你們來,來這裡做甚?」
秦師傅忙回過神來,拱了拱手,說:「在下和智兒就是到處轉轉,看到這裡有個破廟,所以過來看看,這破廟就這麼荒廢了,有點可惜呀。」
我心說,秦師傅找這借口還不錯,他為什麼不直接告訴長老,說我們是來找外婆的呢?莫非,這位長老也出了問題?
可表面上並看不出什麼來呀,而且,他還是那麼溫和。
長老說:「是呀,是可惜了,等村子里的事情風平浪靜了,是得該修修了。」
秦師傅忙說:「是是。」
長老看了看我和秦師傅,說:「那老朽就先回去了,秦師傅有空到家裡來坐坐,這村子現在全仰仗秦師傅,你真是辛苦了!」
秦師傅客套地說:「應該的應該的!長老慢走!」
長老微微行了一禮,然後便走了。
秦師傅迷惑地盯著長老的背影,出起神來。
我說:「大爺爺,有什麼不對勁嗎?」
秦師傅回過神來,說:「哦,到也沒有什麼不對勁,只是覺得有點巧,為何長老偏偏在這個時候來這裡敬香呢?」
我說:「今天是初一,也許,就只是巧合呢!說不定,他就是剛好在這個點兒來敬香。」
秦師傅想了一下,說:「走,進廟裡看看。」
於是,我們趕緊去了廟裡,進去后,果然看到菩薩前面的香爐里插得有香,香正在燃燒著。看來,長老確實是來敬香的。
也許是我們在經歷過這麼多事情之後,變得有點神經敏感了。
我和秦師傅也沒再多想什麼,然後就從廟裡出來了。
出來之後,我們繼續去了右邊尋找。
右邊是一片大大的包穀林。
我皺著眉頭說:「這麼大一片包穀林,這怎麼找啊!若是外婆就藏在這包穀林裡面,這也不好找啊!」
秦師傅站在一個石頭上,往那一大片包穀林裡面眺望,然後指著遠處說:「那邊包穀葉在動,好像有什麼異常,走,我們過去看看。」
於是,我們便趕緊往那邊那片包穀林里去,果然是有東西在那包穀林裡面,那包穀葉在動,可是,卻又搞不清楚到底是人,還是什麼東西在那包穀林里。
秦師傅喊了一聲,說:「誰呀?誰在裡面?」
也沒人哼聲,而是包穀葉突然不動了,好像是什麼東西躲藏起來了。
秦師傅又問了一聲:「誰呀?要是誰,就出個聲,否則,我就動手了。」
可還是沒人答應。
秦師傅悄悄從布袋裡摸出打鬼鞭,而我也從身上摸出了砍刀,然後悄悄地,一點一點地向那個位置逼近。
秦師傅向我使了使眼色,意思是先下手為強,不動聲色突然襲擊。
於是,我攥緊手裡的刀,然後跟秦師傅同時,突然一下向那個包穀林的位置撲過去,的確是撲到了一個東西。
結果,就在我舉起刀剛要一刀捅過去的時候,這時,聽見身下一聲尖叫,再一看,我去,結果是李寡婦。
我有點惱火地說:「你幹嘛呢,剛才喊問是誰,你怎麼不出聲呢?」
李寡婦一臉尷尬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舅公,說:「我……我正在小解……所以,不敢出聲。」
這時,我跟舅以這才注意到,李寡婦居然褲子都還沒來得及拉上,而那地上,果然有一團潮濕的地面。
看來,這丫的,剛才的確是在解小手。估計是,聽見有人來了,不敢出聲,問她話,她也不好意思回答,所以才不出聲也不敢動。
我和秦師傅立刻尷尬地轉過身去。心裡既是惱火,又有點哭笑不得。
李寡婦趁我們轉我身去了,趕緊把褲子拉好,滿臉通紅地看了我們一眼,然後趕緊就要走了。
我忙叫住她,:「等會兒!」
李寡婦緊張的站住,問道:「怎麼了?」
我說:「你在包穀林里幹嘛?」
李寡婦說:「扯草啊!」
我這才想起來,這塊包穀地是李寡婦家的,她在這裡扯草也合情理,而且,地里也確實被扯過了草,很乾凈,也有一堆野草堆在地上。
看來,我還是神經過敏了,見到誰都要懷疑。
我頓了頓,說:「你別到處亂跑了,現在村子這麼不安全,你還出來扯什麼草啊,是命重要,還是你的包穀重要啊?趕緊回去吧!」
李寡婦回過頭來曖昧地看了我一眼,紅著臉走了。
秦師傅乾咳了一聲,說:「咱們繼續尋找吧,你外婆這一會兒功夫,會跑到哪裡去了?對了,蜥蜴呢?」
這時,我們才沒注意到蜥蜴沒跟著我們,什麼時候跑不見了的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