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被自己蠢哭了

  「哼,臭丫頭在,能有什麼問題,況且晉南王府那小子也在,有這兩人在,誰能佔了他們便宜」想起來秦寂稱他為弱雞,還有面對他時高傲挑釁的眼光,他心裡氣就不打一處來,所以語言上也帶了幾分諷刺

  蘇北聞言眉頭一皺「晉南王府小子?你說的可是秦世子」


  「除了那心黑小子,還能有誰」


  「他為何會和笙兒在一起?」蘇北連忙問道

  「咦,父親,我沒和你說過嗎?」蘇長歡聞言眉宇間帶了一絲疑惑


  「你何時與我說過,為父今日才知曉此事,別廢話,快與我說說這究竟怎麼一回事」蘇北著急了,那可是他唯一從小捧在手裡怕摔了,含在嘴裡怕化了,如珠如寶養大的女兒,可不能輕易讓外人給拐去了

  「好嘞,父親,我和你說啊,等妹妹回來了,你可得管緊她,晉南王府那小子可不是省油的燈,他啊,心可黑著呢,妹妹絕對玩不過他,嫁過去,還不得被他吃的死死的,你說什麼時候再納個十八二十房小妾,妹妹怎麼辦啊」


  啪~蘇北大怒,一拍桌子「他敢,想娶我女兒,他還得過我這關」


  「唉,父親,你先別急,這算什麼,都小事而已,還有很多啊,你聽我慢慢跟你說……」蘇長歡湊近蘇北耳邊耳語,卻被棋子硌到手,眉頭一皺,一揮手將棋子掃落在一旁,又急急忙忙湊過去繼續談論。


  透過窗戶,只見父子倆人湊首在一起討論著什麼,中途藍芷看他們父子倆談話時間太長,又聽書房中又是拍桌子的聲音,又是棋子掃地的聲音,以為他們是在討論朝廷上的事,怕他們太過勞神,特地去廚房親自看著熬了濃湯,送去時見蘇北滿臉怒氣,而蘇長歡則笑意盈盈,她正納悶呢,蘇長歡笑嘻嘻的把她推出房間,又接著討論去了,父子倆這一聊,從午膳后直聊道傍晚時分……


  蘇北從書房一出來,藍芷連忙迎上前去「夫君,可是哥哥那邊情況不好」


  蘇北滿臉怒氣,「藍逸無事,已然康復,不久就會回來了」說罷輕輕拂開藍芷拉著他衣袖的手,幾個大步,就要往外走。


  藍芷頭一次被蘇北拂開,一怔,見蘇北怒氣沖沖的往外走,大驚「夫君,這麼晚了你去那?」


  蘇北頭也不回,雙手背於身後,「粉衣樓~」


  「什麼?蘇北,你給老娘站住」藍芷一聽蘇北要去青樓妓館,臉色瞬間蒼白,也顧不上女子三從四德,直接叫到了蘇北名字。


  見蘇北還是往外走,藍芷彎腰將裙擺撈起一系,幾個大步走到蘇北身後一把揪住蘇北衣領,

  蘇北走著走著沒想到藍芷會突然如此,一個不妨,被藍芷拽住衣領,前面衣領勒到脖子,不一會蘇北便滿臉憋紅「夫……夫人,你……你這是……做甚,快放開我」


  藍芷自幼也是和藍逸跟著父親學過拳腳功夫的,雖嫁人之後很少鍛煉,卻也比身為文人的蘇北勁大,一時間蘇北根本掙脫不開「今天你不給老娘交代清楚,你那都別想去」說罷見蘇北滿臉通紅,雖怒氣沖沖,卻也心有不忍,隨即放開蘇北衣領,卻在放開衣領的同時抓住蘇北的手臂,反手一扣


  「啊~」蘇北剛慶幸藍芷放開了他的衣領,大呼幾口新鮮空氣時,卻不防藍芷將他手臂反扣在身後,一時間痛的大呼出來「夫人,你幹什麼」


  「哼,你問我幹什麼,那你告訴我,你去粉衣樓做甚,虧的你平日端的是文質高雅,清風無染,想不到到老了成這般貨色」藍芷越說越氣,不禁手上加大了幾道


  「啊~疼,夫人,你聽我解釋啊」蘇北痛的五官都變形了


  「解釋什麼,你說,你去過幾次了?」藍芷此刻滿臉怒意,也不理會一旁躲在迴廊里柱子之後一個個目瞪口呆,探頭探腦的丫鬟小廝……


  「娘,你這是幹什麼?你快放開父親啊」蘇長歡和蘇北商量完事情,蘇北便怒氣沖沖的走出書房,他本只想給秦寂添點堵,沒想到父親會如此動怒,可見父親有多在乎蘇九笙,他此刻心中已經懊悔了,早知道不添油加醋了,這讓蘇九笙知道了,可怎麼是好,這那是坑秦寂,他是挖坑給自己跳啊

  蘇長歡正在不斷的後悔之中,見蘇北大步走出房門,他怕父親盛怒之下做出衝動的事,急忙便想跟上,卻不防蘇北怒斥他沒有照顧好妹妹,讓他抄了十遍家風論,方准他出門,他在懊惱後悔中抄著家風論,便聽到外面母親的怒斥聲和父親的慘叫聲,心神一顫,連忙放下紙筆出門而來,沒想到看到父母如此場景,眉頭一跳,急忙上前。


  藍芷一見蘇長歡,心裡的委屈感一下涌了上來,剛剛還氣勢洶洶,片刻間已經放開了蘇北,從懷裡掏出帕子,輕輕哭泣起來「長歡,你……你父親他竟然要去粉衣樓,你說,他對的起我嗎?」


  蘇長歡正拍著蘇北的後背給他順氣,聽聞藍芷此言,手上動作一愣,「娘,你是不是誤會了,父親不是那樣的人,你還不了解他嗎」


  藍芷聽蘇長歡如此說,也是片刻一愣,她了解蘇北,自他們成婚之後,蘇北未納小姐也不養通房丫鬟,兩人也算是夫妻恩愛,琴瑟和鳴,晏京多少貴族夫人都是羨慕她的,她一向也自是相信蘇北的,只不過今天蘇北頭一次拂開她,又自己說要去粉衣樓……她當時腦子一熱,未曾多想,只想著攔下蘇北,便如此了,此刻冷靜下來,也知道自己可能冤枉蘇北了,不過礙於面子,嘴上還是說道「那可是你父親親口所言,今天不解釋清楚,我也是不依的」


  蘇長歡見母親雖嘴上仍舊不鬆口,卻走過來將父親扶起,輕拍他身上灰塵,便知母親已經想明白了,不由得嘴角一勾,還好,沒大事,「父親,你做甚要去粉衣樓」


  蘇北此刻臉色通黑,雖說平時他也敬重疼愛妻子,可今日藍芷當著下人兒子的面如此對待他,他也不由得惱羞成怒,不過轉念一想,自己也是被蘇九笙的事急昏了頭,沒交代清楚,才會引發這次誤會,想到著,臉色微微好轉「這不是你告訴為父晉南王府那小子纏著笙兒嘛,那小子如此不堪,為父怎麼放心笙兒與他多相來往,這不打算去粉衣樓,找晉南王,讓他管教管教他家臭小子嘛,唉,也怪我,沒說清楚,害得夫人誤會了,倒是我的不是了,夫人別生氣了,為夫向你賠罪了」


  蘇長歡此時滿腦黑線,本來只是想給秦寂增加點難度,不想讓他那麼輕易把蘇九笙拐去,卻不想蘇北太在乎蘇九笙了,生出這般事端……蘇九笙馬上回來了,想起自己從小到大在她那從沒佔到過任何便宜,還不斷吃虧,想到蘇九笙哪些整人的法子,蘇長歡身體一顫,看來,得出去躲一段時間了……


  這邊藍芷聽完蘇北的話,也是俏臉一紅,自己果然冤枉蘇北了,也是的,都當娘的人了,做事還這麼不知輕重,此刻也是滿臉歉意「夫君沒錯,是妾身糊塗了,沒問清楚事情便輕易動手,怎麼樣,還痛不痛,走回去我給你上點葯揉一揉」說罷便想扶著蘇北回房


  蘇北卻不走「夫人,我無事,我還是得去一趟粉衣樓,找一找那晉南王,我和你就笙兒那麼一個女兒,即使她平日里再怎麼聰慧靈敏,可畢竟還小,未曾經歷過這等風月情感之事,我也擔心她被晉南王府那小子迷了眼,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藍芷聽聞此言微微詫異「上次長公主府宴會我見過晉南王府秦世子啊,我看他也是風度翩翩,一表人材,成熟穩重啊,他還出言幫過笙兒,之前我還尋思著找人了解了解他,想給笙兒說親呢,只是想著晉南王府那一大家子的煩心事,有點猶豫,想再考慮考慮,除卻家裡情況,依我看晏京城只怕找不出比他優秀的兒郎了,夫君為何對他如此不待見?」


  「萬萬不可,夫人,你糊塗啊,畫人畫皮難畫骨,知人知面不知心啊,你被他給騙了,他就是一個殘忍自私,手段毒辣,又好風流,喜紅袖粉衣的浪蕩子弟,笙兒怎可嫁於他,此事以後提都不要再提,笙兒回來,我自會與她好好說,現在,我先去一趟粉衣樓,尋那晉南王吧」蘇北說罷轉身便要出門而去

  藍芷急忙拉住蘇北,卻不防拉到他被反扣的那隻手,疼的蘇北臉色又是一變,藍芷急忙鬆手,卻仍走到蘇北前面,堵住他的去路,蘇北皺眉「夫人這是為何?」


  藍芷緩緩勸道「夫君怎可如此糊塗,現在當事人皆沒在,你我都不清楚他們之間到底如何,這還沒什麼事,你貿然跑去尋晉南王,又是在那等煙花人雜之地,傳了出去,不是平白害了笙兒名聲嘛,再說了,那晉南王也是一大紈絝,話不投機半句多,與他也說不了什麼好話,夫君可不能如此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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