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淬體一重對凝氣
“唉!唉!唉!別!別!我給他想辦法還不行嘛!隻不過有個條件”!慕龍說道,
“你還跟我談條件,不行!沒得商量”!天盈兒強硬的說道,
“不是條件,請求,算是請求”!慕龍解釋道,
“什麽請求”?天盈兒問道,
“就是我隻幫你這一次,以後不能再以這為理由要挾我”!慕龍答道,
前世的慕龍,就是因為元霸以及王五生等人的要挾,所以才最終落得如此結果,但慕龍並不後悔,就算是再讓慕龍選擇一次,冒著形神俱滅的危險,慕龍仍然不會屈服,
可在天盈兒麵前,慕龍不得不服軟,這也應了那句英雄難過美人關的諺語,
“我考慮考慮吧”!天盈兒回答道,
凡人之軀和修士最大的區別,凡人除了需要洗骨伐髓之外,還有就是淤塞的經脈,凡人若想引氣淬體,衝擊淬體境,除了洗骨伐髓之外,最主要的就是打通體內淤塞的經脈,
天保已然洗骨伐髓成功,又具絕佳的修仙資質,若能成功打通經脈,便可以吐納天地靈氣,並且在體內轉換成元力,隻要以元力將體內所有經脈脈絡連通,便算是引氣淬體成功,踏入了修仙一途的淬體境,
慕龍之前傳授楚靈秀《碧水劍訣》,卻並沒有幫助楚靈秀洗骨伐髓,更沒有給楚靈秀打通經脈,所以楚靈秀此生的修為隻能平平,在凡人之中尚可以自保,但是遇到修士的話就不能敵了,所以當初慕龍才放心將《碧水劍訣》傳授給楚靈秀,
而若想幫助天保打通淤塞的經脈,同樣有多種方法,隻不過最好的是以藥石之力,再配以元力衝擊經脈之中淤塞的地方,而其他的方法實在太過於冒險,慕龍是絕不會用的,
藥石之物對於天盈兒來說不在話下,而要找一個元力操控精準的人,慕龍自然也可以勝任,所以其他的方法也沒必要用,
“那行吧!不過一切得等我家族會武結束之後再幫你”!慕龍說道,
“我就知道龍兒哥哥對我最好了,那咱們再出去轉轉去,我請你吃大餐”!天盈兒說道,
慕龍知道天盈兒口中的大餐隻不過是個借口,出去玩才是真的,幫天保洗骨伐髓可是整整耽擱了天盈兒半個月的時間,天盈兒可難得的有如此的耐心,這次出來不玩個痛快才怪,
正好慕龍也為準備家族會武的事情閑來無事,幹脆就和天盈兒一起出去看看,反正三家鎮屬於附近的集散地,熱鬧非同一般,而且新鮮的事情層出不窮,
天保似乎還不習慣跟著天盈兒和慕龍這如孩子一般的人,在二人身後跟著好不自然,
這三家鎮雖是供仙修之士買賣交易的集散地,可娛樂項目也著實是不少,戲樓,酒肆,雜耍各種各樣,且都高朋滿座,倒也能給苦悶煩躁的修仙一途增加不少樂趣,
可仙修之士修行最忌浮躁,若沉迷於這酒色之中無法自拔的話,恐耽誤了修行,所以慕龍閑來無事可以來這裏逛逛,但卻並沒有真正在意這些,
反而是天盈兒,眼睛幾乎都拔不出來了,在前邊左一串糖葫蘆,右一把果幹的吃個不停,還時不時的擠到人堆裏湊熱鬧,
“怎麽看到此景覺得你有些不高興了呢”?慕龍問天保道,
“唉!這裏聲色犬馬,好不熱鬧,可有幾人曾思過凡人之苦,凡人所在之地跟這裏比起來,可謂是雲泥之別啊”!天保感歎的說道,
“經你這麽一說我才想起來,我聽不少人說凡人疾苦,紛紛賣兒販女以求果腹,更有甚者出售自己以換家人溫飽,可就算是連年災害,也不可能涉及如此的廣泛,而且三幾年的時間足可以緩過來,為什麽還能出現這種狀況”?慕龍問道,
一般的災害無論是什麽形式的,皆有地域性,且不久之後就能過去,人們還可以休養生息,三五年的時間也就能緩過來,完全沒必要到這種程度,
而且自願將自己販賣的人心裏很清楚自己被販賣到這裏,唯一的命運便是死,為什麽還要自願將自己售賣給他人?
“你有所不知啊!就算不賣兒販女,或者是賣了自己,這些人也終究是死,倒不如以自己換取家人一頓飽飯,而且凡人之中就算明知道是死路一條,自願販賣自己的人也是數不勝數,隻不過苦求無門,隻能壓低價格,更有甚者,一頓飯便將自己的性命交付給了他人”!天保解釋道,
經過天保的解釋,慕龍似乎對凡人的形式有了大概的了解,而天保原本並非武將,隻是從小喜歡練武,所以有一身的本領,但是在遭受連年災害之後,被逼無奈隻能帶領著自己的兄弟們殺了官紳,搶糧以圖果腹,
結果相應的人太多,最後引發政變,扛起了造反的大旗,但畢竟隻是一些流民形成的勢力,最終還是被擊潰成了奴隸,最後被販賣至三家鎮,
慕龍覺得這連年的災害定不尋常,看來自己和慕容華約定家族會武之後去凡人之地修心曆練是對了,因為慕龍決定修心的同時,再要將這個事情查個水落石出,
就在慕龍和天保聊天之際,天保的眉頭突然一皺,眼神向一邊掃了一下,
“有人盯上我們了,我們快走”!
天保本人原是帶兵打仗的將領,又是習武之人出身,洞察力異於常人,雖沒有神識探查周圍環境,但卻也比慕龍和天盈兒敏感很多,
果不其然慕龍在刻意留意以後,發現總有兩三個人一直在自己三人附近晃悠,眼神不時的向自己偷瞄,
天保在天盈兒耳邊耳語了幾句後,沒想到這小妮子不怒反喜,也不知道她這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是怎麽來的,
既然有人跟蹤,如芒在背的感覺自然是不舒服的,所以三人輾轉直接向三家鎮邊緣的地方走了去,
隨著人越來越少,慕龍發現跟蹤自己一行人的人一共有五個,其中四個皆是淬體境五重天的修士,並未蒙麵,而五人之中唯一一個蒙麵的人,則是凝氣境二重天的修士,
“跟了這麽久,出來吧”!天盈兒用食指把玩著辮子說道,
三人走在一片空地上說道,此時三人所在的地方是三家鎮外圍的空地,這裏住戶已然少了很多,更是少有人出入,
而這幾個跟蹤慕龍的人一路上輕車熟路,似乎對三家鎮的地形很清楚,
天盈兒雖調皮,但得罪的人卻並不是很多,而且有那麽一個毒修師傅,恐怕就算是得罪人不少,敢找天盈兒報仇的人也沒有,
而天保初來乍到,更是不可能跟什麽人有仇,
三人之中唯獨慕龍直接或間接的得罪了不少人,雖然外公慕容星號稱三家鎮第一高手,但也不是得罪不起的存在,而且隻要神不知鬼不覺的將慕龍誅殺,慕容星就算再厲害,沒有證據也不會把誰怎麽樣,
天盈兒話音落下,原本一直藏匿身形的幾人也不再躲藏,直接從四周走了出來,
“這小妮子心狠手辣,且擅使毒,你們可要小心她用毒的手段”!那名帶頭蒙麵的修士提醒的說道,
慕龍看著其餘沒有蒙麵的四人,雖隻是淬體境五重天的修士,但從滿麵的殺戮氣息,以及手中精悍的短刀可以判斷出,這幾人是專門負責搞暗殺來賺取錢財的修士,
“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幾位不過是圖財,他給你們多少錢,我可以給你們十倍,隻要你們放過我們三人如何”?慕龍說道,
眼前的四人解釋淬體境五重天的修士,以慕龍和天盈兒再加上一個沒有引氣淬體的天保,無論如何是打不過幾人的,這還不算那蒙麵的凝氣境二重天修士,
“殺了你,我們同樣能得到你的錢財”!那蒙麵修士說道,
大白天的蒙麵,說明這人定和慕龍認識,怕慕龍認出自己所以才蒙麵,而且修為在凝氣境二重天的話,殺了慕龍三人隻需要他自己就夠了,卻還要多此一舉,再帶四個人過來,就說明這人定和那四人不是一夥的,
不過慕龍既然敢把幾人引過來,自然就有資本不懼幾人,
天盈兒對天保有救命之恩,沒見過天盈兒手段的天保忙擋在天盈兒麵前,拔出手中短刀便迎了上去,隻不過不到一個回合,便被其中一名修士給踢了回來,
“敢打我的保鏢,找死”!
天保受傷,天盈兒馬上不幹了,從懷中掏出一個竹筒,左手打開竹筒的同時,右手一番一隻甲蟲直接出現在手中,接著竹筒內鑽出一個雪白的身形,
那雪白的東西不是他物,正是天盈兒所養的雪貂,那雪貂張口將天盈兒手中的甲蟲吃掉,然後一竄直接跑向剛剛打傷天保的修士,
這三家鎮四季如春,不曾出產雪貂這等靈獸,但幾人卻識得這雪貂,而且知道雪貂無毒,雖然戒心沒有提太高,但是也以手中短刀迎了上去,想將天盈兒的雪貂殺死,
但雪貂速度奇快,就算四人是淬體境五重天的修士,幾個來回下來,還是被雪貂咬傷了三個人,
在雪貂撲向蒙麵人的時候,由於實力差距太過於懸殊,那人隻是一掌便將雪貂打飛,
幾人不知的是雪貂雖然無毒,可剛剛天盈兒喂食雪貂的甲蟲卻劇毒無比,
“三,二,一,倒”!
天盈兒接住雪貂,將其再收回竹筒之後得意的倒數了三個數字,那被雪貂咬傷的人便應聲倒地,直接昏死了過去,
以淬體境二重天的實力,轉瞬之間就將三名淬體境五重天的修士放倒,這世上除了毒修的話,恐怕再難找到別人了,
“啊!拿命來”!
四人之中唯一幸存的人見同伴被毒倒,驚訝之餘忙迎了上去,想擒了天盈兒好讓天盈兒交出解藥,而那凝氣境二重天的蒙麵人,本以為輕鬆便能將慕龍和天盈兒幾人生擒,見到眼前這一幕也坐不住了,兩根鐵棍一合,組成一根長長的鐵棍直接迎向慕龍,
三人之中也就天盈兒最難對付,慕龍雖有傳承在胸,可苦於身體限製,再大的威能也施展不出,若這蒙麵修士將自己和天保生擒的話,隻怕天盈兒就不得不聽之任之了
“快退開”!
慕龍招呼一聲也直接迎了上去,修為畢竟相差一個大境界,兩三個回合慕龍便被對方的鐵棍打了十幾下,若不是仗著身體天生防禦力強悍,恐怕此刻的慕龍早就撐不住了,
而對方似乎是在玩慕龍,也好像更享受這個過程,並沒有馬上對慕龍下殺手,
但通過幾個回合的接觸,慕龍自然發現此人雖用的是鐵棍為武器,但功法之中卻透著慕容世家《梅花槍》的影子,想來此人定和慕容世家脫不了幹係,
而慕容世家在凝氣境的修士,多是家族生意上的執事,掌管著家族在三家鎮各個店鋪的生意,而這些人之中,慕龍得罪的人卻隻有一人,
想到這裏慕龍趁著那人以棍點自己喉嚨之際,一手伸進衣兜拿出一張引雷符,另一隻手則探出去直接抓住蒙麵修士抓著鐵棍的手臂,
慕龍在猜到是誰的同時,這才注意到那人不僅蒙麵,同樣手也用黑色的布包裹著,想來應該是手上有什麽東西不想讓別人看到,
緊接著慕龍的胸口便被那蒙麵修士結結實實的踢了一腳,不過慕龍臨分開之際,快速將已經貼在鐵棒上的引雷符給撕開了,
“啊”!
下一刻讓那蒙麵修士沒想到的是,一股強烈的雷電直接從鐵棒蔓延至自己的全身各處,此刻再想扔掉手中鐵棍,可雙手已經不聽使喚了,
慕龍前世經曆過戰鬥無數,知道給敵人喘息餘地後,迎接自己的可能是致命一擊,深諳此道的慕龍自然不能給對方以喘息的機會,趁著符咒中雷電力量還沒結束,慕龍又一連扔出五六張引雷符,直至將蒙麵修士擊倒在地上之後才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