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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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晉崤離開侯府的時候, 阮晉硯還不怎麼記得事,在府里他只是聽說, 大哥和二姐的關係特別好,沒想到卻能好成這樣。
他以為大哥是個不苟言笑的人,沒想到大哥對著二姐不止笑得好看,說話還那麼溫柔,就像是把二姐當做不懂事的小孩哄。
二姐任性,他平日自問自己已經很寵著二姐, 沒想到大哥更厲害。
阮晉硯陷入了沉思, 思考要不要把學習的時間再抽出來一點, 陪二姐玩耍。
此刻阮姀也在沉思。
她當初深知憑她一介女流,很難南上尋親, 所以她找上了阮晉崤, 還差點被他身邊的侍衛給殺了。
這一路她聽多了阮晉崤鐵血的事迹,在她心中他就是個冷若寒雪,軟硬不吃,對誰都冷淡至極的人。
但沒想到他竟然還有這一面, 她能感覺到阮沁陽並不是太熱情, 想來阮晉崤也能感覺到, 但他竟然沒有生氣, 還能笑容滿面的跟她搭話。
那張氣質出塵, 如同煙籠寒江的臉, 嘴角勾起時,恍若夜幕裂開,皎月與繁星乍現。
不見時覺得天該是黑的,不覺該有月色星辰,見了卻覺該是這般。
只不過這美景只為一人展現,卻讓人忍不住可惜和不甘。
大哥竟然待阮沁陽那麼不同嗎?
兩個觀眾一個想的比一個複雜,阮沁陽倒是沒想多少,反而慢慢喚起了跟阮晉崤以前相處的記憶。
她會因為夢境那麼氣阮晉崤,大概就是因為他們之前太好了。
就算知道夢裡面他那麼對待的不是她,她也覺得心裡不舒服,再者夢裡面的真實感,讓她有種他就是欺負了她的感覺。
阮晉崤有一搭沒一搭的攪動面前的粥,覺著差不多涼了,盛了一勺遞到阮沁陽的唇邊。
「大哥自己用吧。」
□□脆拒絕了好意,阮晉崤神色沒什麼變化,手肘自然一轉,把粥含到了嘴裡。
鎮江侯到的時候,見到阮晉崤愣了下:「子炤,你怎麼不在院里休息?」
子炤是阮晉崤的表字。
「兒子覺得身體好了許多。」
其實鎮江侯跟阮晉崤還是有相似點的,就比如他們兩人每次相見,臉上的笑容都會淡一點,不論稱呼,態度客氣就像是是對待出了五族的遠房親戚。
阮沁陽是習慣了,而阮晉硯還不到想太多的時候,就只有阮姀微微驚訝。
一餐飯吃完,按著往常的習慣,阮沁陽會帶著阮晉硯去散步,今日卻多了個阮晉崤。
阮姀想與他們一起,不過站在柱邊看到處處精緻的阮沁陽,越發覺得自己拿不出手,黯淡地回了住的地方。
阮晉硯看著站在二姐身旁的阮晉崤:「大哥也跟我們一起去散步?」
阮晉崤點頭:「剛剛多吃了兩口,想走兩圈。」
阮晉硯「哦」了聲,瞧了瞧大哥的神態,走到了兩人中間,牽住了阮沁陽的手。
他總覺著,他要不這樣做,等會散步,大哥可能會一直跟二姐說話,叫他插不上話。
他本來就個矮,說不定兩人走著走著就把他給忘了。
牽了二姐的手,阮晉硯見阮晉崤低眸盯著他看,漆黑的眼珠子瞧不出是什麼情緒,硯哥兒猶豫了下,伸出了小胖手:「大哥你要與我牽手嗎?」
當然沒興趣。
阮晉崤握住了硯哥兒的手掌:「你們平常都這般散步?」
每天手牽著手散步,當初他與沁陽小時候也未曾這樣。
「因為我步子小,若是二姐不牽著我,有時候就忘了我在與她一起。」說著,阮晉硯哀怨地看了阮沁陽一眼。
這樣的事不是沒發生過。
「也就一次,硯哥兒你倒是一直記著。」
阮沁陽拍了拍阮晉硯的頭:「你要是少長些肚子,多長些個子,我怎麼至於看不到你。」
「我遲早會長得像大哥一般。」
阮晉硯瞅了眼比二姐還要高一個頭多的大哥,他只是長得慢,說不定過兩年就能猛長了。
「不一定。」阮沁陽想起自己要提醒阮晉崤他不是阮家人,「你長得與大哥不像。」
阮晉硯的胖臉鼓得像是糯米糰子:「二姐才長得跟大哥不像呢!」
「嗯,的確也不怎麼像。」
阮沁陽說著,突然抬頭端詳起阮晉崤的模樣,眼眸一寸寸的滑過阮晉崤的五官,並且得出了結論。
被妹妹詳細打量的阮晉崤,身體竟然有了微微的戰慄感,低沉的笑聲溢出唇瓣:「沁陽好看,自然不像我。」
阮沁陽:「……」
阮晉崤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嘛?這暗示他竟然一點味都沒聽出來,還拍了個彩虹屁。
「大哥雖然寵慣二姐,但也不能過猶不及,大哥你俊朗非凡,氣宇軒昂,哪兒不好看。」
阮晉硯以前照鏡子,是覺得長大後會長成父親的樣子,等到阮晉崤回家,他照鏡子幻想的對象就變了。
比起長成父親的樣子,他長成大哥的樣子好像跟好看。
「沁陽,怎麼看?」
比起阮晉硯的誇獎,阮晉崤更在乎阮沁陽怎麼說。
怎麼就進入商業互誇的階段了,阮沁陽皺了皺眉,面對阮晉崤期待的眼神,公平地道:「硯哥兒說得對,大哥俊朗,雖然與我不像,但也不是難看。」
誇歸誇,阮沁陽不忘延續了阮晉崤剛剛以她為美的標準。
不像她,但是不難看。
阮晉崤笑得滿足,摸了摸耳朵:「被沁陽那麼誇獎,我怕是要耳熱了。」
阮沁陽:「……」兩年沒見,她該說阮晉崤人變得太客氣了,還是臉皮變厚了。
魏家猜到他是想為妹妹相看人家,幾年前那一遭,魏家跟阮家就是表面客氣,也不在意阮晉崤能有多出息,所以這一次本說魏雪真和黎韻霏辦宴,魏伯彥可以尋託詞不赴宴。
但魏伯彥非來不可,然後現在就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其實魏伯彥身上沒什麼傷,唯一顯眼的只是脖子上的傷痕,這青腫看形狀還有可能是他在山上不足以被樹枝劃到的。
但他的狀態卻讓魏雪真害怕。
「阮家兄妹囂張跋扈,哥你學文,阮晉崤是武夫,你就是輸給他也沒什麼可丟人。」
魏伯彥緩緩地搖了頭:「自上次他傷了我之後,爺爺便為我請了武師傅。」
魏伯彥聲音乾澀,學了幾年卻連阮晉崤的一招都沒接過,彷彿他光是站在阮晉崤的面前,心裡就有道聲音提醒他,他比不上阮晉崤。
比起其他公子哥,魏伯彥傷的最輕,但他心裡受得打擊卻是最大。
魏雪真隱約能明白她哥的心思,以前說鎮江的天之驕子,會有阮晉崤,也會有他,甚至因為魏家人脈更廣,魏伯彥有隱隱勝阮晉崤的一頭的意思。
但是現在阮晉崤已經成了他們父輩都要以禮相待的人,她本以為她哥哥過得去這個檻,沒想到他根本沒放下。
「哥……」
「我們回去罷。」
魏伯彥遙遙看了眼阮沁陽那頂在太陽底下發光的帳子。他到現在還是心儀阮沁陽,可知道怎麼都不可能,在阮晉崤那兒沒了兩次自尊,他已經無法再面對阮沁陽。
「若是阮晉崤能把她留一輩子也好。」
話說出口,魏伯彥自己都驚訝自己會說出私心那麼重的話,他沒機會了,就想著別人也得不到。
除了魏家,還有幾位尋了借口,早早打了招呼走了。
其中就有金珏栩,叫姑娘們知道了一陣可惜。
而這些阮沁陽都還不知道,她正等著阮晉崤露出傷口后的解釋。
「怕你害羞我才未跟你說。」阮晉崤見妹妹臉上浮上擔憂,心頭一陣舒暢,「我這次回來察覺你與我生疏許多,我才想到曾經與你交好年紀相當的姑娘們都定了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