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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2.第八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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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從前朝就廢除了女子需裹腳的規矩,但因為總有風流才子誇讚三寸金蓮, 仿若女人若不是小腳就跟男人無異, 所以不少世家小姐依然有纏足的習慣。


  阮沁陽聞言, 低頭看了看自己沉在水的腳:「我腳有那麼小?」


  聲音有些驚喜,裹足什麼的她受不了疼, 但是沒疼就有雙小腳,那她不就算是佔了便宜。


  阮晉崤嘴角掛上一抹無奈的淡笑:「沁陽已經夠美, 千萬別去折騰那些不舒服的事情。」


  「我又不是傻姑娘。」


  阮沁陽眨了眨眼,她雖然愛美, 但都是在正常限度, 如果會疼會不舒服,她絕對不願意。


  「沁陽自然最聰明, 是哥哥多想。」


  說完, 阮晉崤沒在帳內久留, 最後掃了眼在花里若隱若現的小足, 掀簾退了出去。


  突如其來的插曲, 阮沁陽換了鞋:「感覺沒聽到什麼動靜,怎麼就回來了。」


  那麼多公子哥一起圍獵,回來應該帶著獵物大張旗鼓, 她連個馬蹄聲都沒聽見, 就瞧見了阮晉崤和阮晉硯。


  剛說完, 外頭的聲音就熱鬧了起來, 阮沁陽掀簾出去,先看到的是臉色蒼白的魏雪真和黎韻霏。


  曉得今天會見著不少世家公子,兩人的裝扮都下了一番心思。


  魏雪真一襲月白彩綉銀絲緞裙,上是彩蝶緞紗對襟;黎韻霏腰上束了條玫瑰紅灑金綴玉的腰帶。兩人身上的色彩耀眼,發白的臉色也就格外的顯眼不搭。


  一眼掃過去,她們身邊都是剛剛借口去上游的姑娘,看著面色都不怎麼好。


  「這是怎麼了?」


  魏雪真看到是她,氣得咬牙,她還好意思問是怎麼一回事:「你怎麼不去問你那哥哥是怎麼一回事!」


  說完拂袖離開,她身邊的黎韻霏難得沒有開口,複雜地瞧了阮沁陽一眼,跟著一起走了。


  阮沁陽莫名其妙,其他姑娘也不願多說,都是面色複雜,看樣子去上游沒討到好,反都是後悔。


  「魏姑娘那麼生氣,是因為她哥哥受傷了吧?我剛剛見他,發現他臉上青了一塊,不知道怎麼那麼不小心。」


  圍獵回來的動靜不大,但還是有眼尖的姑娘注意到了。


  「不止魏公子,金公子也受傷了?」


  「金公子那般俊俏的人,臉腫成了豬頭,早知道我就不跟著魏雪真她們一起上去,現在想想我真怕晚上做惡夢。」


  「問題是他們受傷被我們瞧見,恐怕覺得難堪,以後都會避著我們走。」


  怎麼一說,幾位姑娘的臉色更不好。


  鎮江姓金的公子哥有幾位,但是阮沁陽聽著就猜到她們說的是金珏栩。


  這位金珏栩,面如冠玉,目若朗星是難得一見的美男子,阮沁陽見過他幾次,每次都忍不住多瞧他幾眼。


  而且他似乎總能察覺到她的視線,玉白的臉頰浮上薄紅,是個易羞澀的少年郎。


  「圍獵出了什麼事?好端端的金公子怎麼受傷?聽你們的意思受傷的還不止一位公子。」


  有沒去上游的姑娘問出了阮沁陽想問的問題,那麼俊秀的男人傷了臉,可是一件叫人可惜的事。


  聽到這問題,幾個姑娘紛紛掃了阮沁陽一眼。


  阮沁陽再遲鈍,大概也猜到了這事跟阮晉崤有關,也不曉得他是做了什麼叫她成為了靶子。


  魏雪真她們對捉魚沒興趣,去上游的路上順利應當的就迷了路,叫下人探聽了少年們所在的位置,幾位姑娘商量,打算在旁觀察公子們的英姿。


  她們到時,狩獵已經告一階段,不知道為何公子們的興緻都不高,後面不知道怎麼就打起來了。


  「打起來?」


  姑娘聽著嚇了一跳,都是飽讀詩書的少爺,怎麼會學市井莽夫打架。


  「不算是打架……該說是較量。」說話的姑娘換了個說法,掃過阮沁陽的目光帶著恐懼。


  阮晉崤那種占絕對優勢的打法,在她們看來都算是凌虐了,哪裡還能算是較量。


  阮沁陽聽著她們拐彎抹角的話覺得心累,既然跟阮晉崤有關,她還不如直接問他。


  「大爺跟四爺去送葯與獵物去了。」


  阮沁陽愣了,聽那幾個姑娘的意思,她猜到了阮晉崤動手了,雖然原因不知,但送葯還能明白,但送獵物又是怎麼一回事。


  聽阮沁陽的話,弓藏笑得尷尬:「有些公子沒獵到獵物,所以將軍就親自送過去。」


  阮沁陽:「……」


  這話聽著不知道的還覺得阮晉崤多大方人好,但仔細想想,來的都是心高氣傲的公子哥,沒獵到獵物就算了,竟然還有人送獵物,提醒他們本事太差。


  「沒獵到獵物的是那些受傷的公子?」


  弓藏也不知道自家主子是怎麼想的,像是非要惹惱了那些公子,搶了人獵物還不算,比試較量過,現在又去送到東西。


  「回二姑娘的話,不知道怎麼就湊巧了,恰好就是那樣。」


  「是嗎?」


  阮沁陽拖長了音,打量弓藏的神情:「我剛剛與其他小姐敘話,她們看我的表情可不怎麼對勁。圍獵的時候到底出了什麼事,弓藏你若是不告訴我,我從別的途徑知曉,可就要記住你的不老實。」


  弓藏聽得一頭的汗,他這個身份的人,哪裡值得阮沁陽開口威脅。這侯府問他最不敢得罪誰,他一定毫不猶豫地回答:阮沁陽。


  二姑娘與兇殘不沾邊,但是耐不住他主子把她說得話都當做金科玉律。


  「二姑娘既然問了,弓藏自然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會有半句的不老實。」弓藏笑呵呵,「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小的就是不說二姑娘等會應該也會知道。」


  弓藏極力把大事說小,但阮沁陽還是聽明白了意思。


  今天阮晉崤神勇非凡,箭無虛發,只不過有幾次不小心箭射得太快,沒發現獵物再有其他公子在追逐。


  有些公子不在意這事,但有些公子卻小肚雞腸,糾結這事不放,非要跟阮晉崤比劃較量。


  結果自然是那人慘敗,阮晉崤人好,怕那人太尷尬,就提議與其他人也來一場較量。


  阮沁陽聽完總結出來,也就是阮晉崤搶人獵物,把人惹惱了之後,又找了個正當理由把人都打傷了。


  現在他又嫌不夠的去給別人送獵物送傷葯。


  阮沁陽扯了扯唇,以前她沒發現阮晉崤那麼惹人厭啊。


  不過她倒是耳聞過,有人說阮晉崤立軍功是靠身份搶奪,實際沒什麼本事,弄出那麼大的動靜,也不知道阮晉崤是不是想藉機會證明自己。


  阮沁陽這個想法,沒一刻就消失了,因為青葵一打聽,就發現受傷的差不多都是有意跟侯府結親的。


  去他的幫她挑選夫婿,阮晉崤是跟她有仇吧。


  阮晉崤和阮晉硯回來的時候,捕得魚正好做好上桌。


  一進門便是撲鼻的鮮香。


  「送葯回來了?」阮沁陽掃過兩人,表情不怎麼好看。


  「二姐你瞧見我打的松鼠沒有?」第一次打獵便抓住了獵物,小胖墩不好意思朝旁人炫耀,只能一直憋著,想告訴阮沁陽。


  「還沒瞧見。」阮沁陽聽著他都能打到獵物了,頗為驚奇,揉了揉他的小腦袋,「硯哥兒怎麼這般厲害,竟然獵得到松鼠。」


  阮晉崤看到桌上鋪了桃花的魚羹,腦海里突的浮現了妹妹那雙沾著粉白花瓣的足,怔了下,回神便看到阮沁陽在揉阮晉硯的腦袋。


  「那隻松鼠有些呆,硯哥兒那箭歪歪斜斜,連皮毛都沒傷到,小東西嚇得撞到了樹,自個撞暈了。」


  阮晉崤說著自然地在阮沁陽身邊坐下,瞧了眼硯哥兒。


  硯哥兒臉色微紅,覺得自己誇張,就如大哥所說,那松鼠算不上他獵到的,他卻拿來炫耀。


  「那也很厲害,若不是硯哥兒的箭,松鼠又怎麼會撞樹上。」


  察覺到硯哥兒的低落,阮沁陽揉了揉他的臉,抬手略費力的把人抱到了腿上:「別人獵的獵物身上都少不了箭孔,而硯哥兒獵的又沒受傷,還能活蹦亂跳的帶回家養著,這般多厲害。」


  阮沁陽哄人的時候神色專註,聲音軟甜如糖水,阮晉崤注視她的表情,妹妹很久沒有哄過他了。


  抬手把小胖子接到了腿上放著:「硯哥兒的確很厲害。」


  先是被二姐誇獎,又被大哥抱進懷裡,阮晉硯胖臉通紅,沒了剛剛的失落。


  見氣氛那麼好,阮沁陽本來想「問罪」,也忍了下去,等會她一定要找個沒人的地方,好好問問阮晉崤是個什麼意思。


  他態度這般傲慢無禮,誰還敢上鎮江侯府跟她結親。


  這可不是他誇她一兩句聰明漂亮就可以解決的事情。


  阮晉崤看著自己被推開的手,微啞聲音不大不小,淡漠的神態叫人摸不透他這話的意思。


  恰好府外馬蹄噠噠,合著鑲金掛玉的叮咚脆響齊響,阮沁陽露出腦袋,就見著打了鎮江侯府印記的馬車。


  因為阮沁陽和阮晉崤都在門口等著,馬車沒走角門直接進府,鎮江侯掀簾下車,阮沁陽他們上前迎接,那些看熱鬧的人家,才曉得鎮江侯馬不停蹄,是因為侯府嫡長子阮晉崤回來了。


  這個消息叫人群一陣熱鬧。


  「那麼一遭,你在家養病怕少不了被叨嘮。」


  阮晉崤晚上回府低調,所有人都還以為他在路上,他是大明功臣,贏了大戰而歸,現在叫其他世家知道他已歸來,想套關係的這幾天就要朝侯府湧來。


  「是兒子疏忽。」


  阮晉崤神色淡淡,語氣禮貌恭敬,但比起對待阮沁陽,對待鎮江侯明顯要生分許多。


  「既然還在病中,先回房歇息,有話我稍後去恆明院,我們再細談。」


  兩人對話一人比一人客套,阮晉崤頷首沒有久留,先一步走了。


  非來不可,現在又簡簡單單的走了,看來是純粹出來吹風。


  想著,阮沁陽的頭就被敲了一記:「是不是曉得爹爹給你帶好東西了,特意跑到大門口來接爹爹。」


  「爹爹哪次出門不給我買好東西。」


  做了幾天夢,阮沁陽的氣都朝阮晉崤那兒去了,被彈了腦門,毫不在意地摟住了鎮江侯的手臂。


  「爹爹是不是把宮裡秘傳的護甲秘方給我弄到了?」


  鎮江侯朝女兒眨了眨眼。


  雖然他一把年紀去弄這些后妃秘方讓人側目了些,但瞧見寶貝女兒喜笑顏開的模樣,好像被人側目也沒什麼不行。


  鎮江侯雖然有了幾個孩子,但不過四十餘歲,未蓄鬍須,膚白鼻挺,一身藍色四趾蟒袍雍容閑雅。


  阮姀幻想過不少次鎮江侯的樣子,卻沒想到會是這樣。


  在她母親口中,鎮江侯高高在上,心硬如鐵。但是她現在看來,鎮江侯含笑與阮沁陽說話的模樣,根本看不出她母親說過的特質。


  慈父嬌女,和樂的就像是繪在紙上的畫。


  「父親……」


  阮姀失神地叫了口,才發覺自己的突兀,瞪著眼睛捂住了唇。


  她的聲音不大,但加上捂唇的樣子,叫人不注意她都難。


  阮沁陽腳步頓了頓,沒想到女主那麼快就要認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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