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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需要買夠全文70%, 才可以看更新,不要看盜文噢噢噢噢~~~  這話阮沁陽昨夜問了一次, 語氣都差不多, 小心翼翼, 滿懷期待著否定答案。


  可惜青葵再想說出讓主子滿意的答案, 也沒辦法扭轉乾坤把阮晉崤變沒了, 只能照實回答:「大爺回了, 晚上姑娘你還吩咐了大夫去恆明院候著, 難不成姑娘忘了?」


  說著, 青葵又憂心起自家姑娘最近的狀態。


  「姑娘要不也叫大夫診診平安脈,就算身體沒不舒服,也可以圖個平安。」


  「我沒事。」


  阮沁陽知道青葵是擔心什麼, 但她的問題要是看大夫有用, 她早去看了。


  她這分明是被嚇得心神不寧, 精神恍惚。


  「病源」還提前到了侯府, 叫她怎麼能恢復正常。


  「那姑娘要不要去大爺那兒看看?」


  青葵試探地道, 「大爺大概是趕路趕得太急, 夜裡病情就加重了,王大夫開了幾副葯, 現在爐子上都還煎著新葯。」


  「病得那麼厲害?」


  阮沁陽怔了下,昨夜光線不強, 加上害怕, 她也沒仔細看阮晉崤的模樣。


  他幾次咳嗽聲音壓得都很克制, 她也沒判斷出他的病是輕是重。


  阮晉崤的體質不錯, 一晚上叫了幾次大夫,怎麼看都是重病。


  見主子的反應,青葵鬆了口氣,還怕主子連大爺生病都不在乎。


  雖然想緩緩再見阮晉崤,但鎮江侯不在府里,阮晉硯還小,沒個主事的人,她要再玩消失,這也太奇怪,只有老老實實地換了衣服過去。


  到了恆明院門口,阮沁陽第一眼就看到了小胖墩在院門口不遠的地方站著。


  「硯哥兒?」


  阮沁陽稀奇,平日他醒了都是找她,還頭一次站別人門口。


  今早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下了場細雨,地上的青石板濕漉漉的,阮沁陽穿了木屐,藍底銀紋月華裙,如花瓣層層疊疊,裁剪合身正好落在她的腳背,叫那雙玲瓏小腳若隱若現。


  阮姀聽見音,比硯哥兒還先瞧見站在亭廊里的阮沁陽,看到她的眉眼,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趁著沒人注意匆匆進了院里。


  阮姀不溜,阮沁陽不一定會注意她,但她走得飛快,阮沁陽自然就多看了她幾眼。


  雖然只看到背影,阮沁陽也隱隱有猜想,估計等會兒她就能見到女主了。


  「二姐,你也來看大哥?」


  見到阮沁陽,阮晉硯鬆了口氣,小胖肚子都跟著鼓了下。


  阮沁陽忍不住笑出了聲:「既然來了怎麼不進去。」


  熱愛裝大人的阮晉硯難得扭捏了下:「我怕打擾到大哥。」


  他兩歲左右阮晉崤就去了遼東,他在家裡雖然經常聽阮晉崤的事迹,知道有那麼個厲害大哥,卻已經忘了大哥是什麼樣。


  「聽說大哥病了,父親不在府內,二姐你又是個姑娘有諸多不便,我就前來看望。」


  阮晉硯奶聲奶氣地解釋,跟大哥怎麼打招呼的話他都想好,有了腹稿,但是就是遲遲踏不進恆明院的院門。


  「那二姐就謝硯哥兒體貼了。」阮沁陽牽著阮晉硯的手,帶著他進了院門。


  恆明院在侯府里離各個院子都遠,規模比起正院也不小多少,院里還另開了出府的角門,待遇格外不同。


  想到這些,阮沁陽再一次覺得自己遲鈍,這哪是嫡長子的待遇,分明是把阮晉崤當做上賓。


  院內種了箭竹,鬱鬱蔥蔥。


  阮晉崤那些隨從都安排在了恆明院的廂房,沒想到他們起得倒早,進了院門就見他們著裝整齊的在院內警戒,原本安排伺候阮晉崤的丫鬟,倒被擠得沒地站。


  「二小姐,三爺。」


  守門的是阮晉崤的長隨弓藏,見到阮沁陽眼眸一亮:「將軍喝了葯沒胃口,小姐來得正好,怎麼說也得勸將軍把早膳給用了。」


  聽到這話,阮沁陽心裡說不出的感覺。


  夜裡阮晉崤悄無聲息地進了她的屋,後頭大大方方的從她的房裡走出來,包括她身邊的大丫鬟都不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現在阮晉崤的長隨,關於阮晉崤的問題,見到她也就像是見到了救星。


  她與阮晉崤年紀都不小了,又分開了兩年多,這些下人到底覺得他們好得有多麼密不可分。


  掃了一圈:「就大哥一人在屋裡?」


  說起這個,弓藏就憂心:「將軍不想讓人伺候,把人都趕出來了,我們也只能按著大夫估摸的時間送葯進去。」


  這不大對吧,下人趕出來正常,怎麼女主也沒在屋裡照顧。


  阮沁陽踏入房門,聞到屋裡的藥味,大概知道為什麼女主不在了,大概是阮晉崤怕把病染給女主,不讓女主過來。


  「沁陽?」


  阮晉崤沒睡,聽到外面的聲音響起,他就等著人。


  比起阮沁陽屋裡的奢華,阮晉崤的屋子擺設簡單許多,帳幔都沒放下,勾在金絲爪勾上,更顯得空蕩。


  阮晉崤叫了聲依然在床上躺得周正,沒移動的意思。


  他不起,阮沁陽只有牽著阮晉硯過去:「大哥傷了風為什麼還急著趕回府。」


  停在床邊三步遠,如今光線明亮,阮沁陽看著阮晉崤的臉依然有些不自在。


  說起來阮晉崤長得就沒一點跟阮家人像得地方,阮家人的五官都是典型南方人的長相,小巧精緻。阮晉硯這個小胖墩,雖然臉圓但依然能從五官看出來,長大以後能長成一枚溫潤美少年。


  而阮晉崤的長相更為大氣,而且從軍幾年,輪廓分明的五官還多了些野性的粗獷。


  此時躺在床上,嘴唇泛著病態的白色,看著依然叫人不敢冒犯。


  怎麼看也不是阮家人。


  兄妹倆沉默對望,阮晉硯在一旁等不到二姐主動介紹,只有主動行了一禮:「我與二姐一同來看望大哥,聽說大哥胃口不好,沒有用早膳。」


  阮晉硯眉毛像是毛毛蟲般糾在了一起,沒想到大哥這個年紀了還耍任性,但是他卻不能指責大哥,猶猶豫豫地道:「大哥這般不好。」


  這會兒阮晉崤才注意到阮晉硯,目光在兩人牽著的手多落了一會,阮晉崤輕笑了聲:「本想耍賴讓你哄我幾句,沒想到你卻帶了硯哥兒。」


  阮晉硯眨了眨眼,茫然地仰頭看向二姐,大哥都那麼大的人了,竟然還要二姐來哄嗎?

  奇怪的感覺跟深了,以前不想不覺得,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跟阮晉崤關係好成這樣的。


  「……那就讓下人把早點上了吧。」


  「嗯。」


  阮晉崤緩緩應了聲,捂著唇咳了幾聲:「風寒染人,硯哥兒早產體質不好,別在屋裡久留。」


  「我體質也一般。」


  阮沁陽下意識接了句,說完就見阮晉崤怔了下,黑眸盯著她的時間稍長:「沁陽不想陪大哥?」


  阮沁陽說不清現在的感覺,她這個人怕麻煩,不知道自己穿得是本書的時候,阮晉崤在她看來是她的大哥,是侯府嫡長子,是她以後的依仗,對待親人她自然是能對他多好對他多好。


  但是現在知道自己穿書,阮晉崤不是她大哥,以後還會有許多麻煩事,加上記得書裡面那些劇情,現在的阮晉崤在她心裡就像是變了個形象,她就想溜遠點。


  「在氣昨天晚上大哥魯莽闖進你屋裡?」


  阮沁陽送走了硯哥兒,忍著沒跟著一起走,回頭就聽到了阮晉崤這句。


  阮晉崤直接就下了床,阮沁陽見他外套都沒披,拿了八寶架上的披風搭在了他的身上:「我沒生氣。」


  展開披風的手在肩上一觸既離,阮晉崤還未覺得熱就冷了。


  「那是跟大哥生疏了?」


  阮晉崤低眸看向不言語的妹妹,覺得傷風都沒此刻不舒服,前段時間兩人的書信還是正常,怎麼一回來,人就跟他隔閡了。


  「可是有人在沁陽面前說了大哥什麼?」比如說他手段殘忍,大勝后五馬分屍了先鋒部族的五百將士,扔在荒野暴晒,不許人收屍殮骨。


  沙場許多事都嚇了禁令,但難免會傳出什麼話影。


  阮晉崤病得聲音沙啞,此時放柔了聲音,身上的戾氣化去不少,平添了幾分脆弱。


  阮沁陽搖頭:「大哥想到哪裡去了,我只是最近睡得有些不好。」


  就是生疏了……


  阮晉崤低眸掩住了眸中的情緒。


  「睡得不好,看大夫了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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