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花街之鬼,墮姬(求鮮花,求收藏)
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和大多數探頭圍觀的人一樣,鯉夏同樣處於深深的懷疑當中。如果說之前被周揚那殺人狂的威脅論給嚇到的話,那現在,這種超自然的展開,就令她有些不知所措了。
即便沒有周揚的解釋,她也明白自己意外的走進了另一個世界。和普通人說看到,完全不同的詭異世界。
無論是忽然變成觸手怪的蕨姬,還是和她戰鬥的周揚,都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觸的。
也許明白這一點之後,最好的方式就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又或者直接離開這個地方。然而鯉夏,卻鬼使神差般的留在了原地,並不是因為周揚之前的叮囑,僅僅是她想多接觸一會兒,這個與眾不同的世界。
通俗而言,這就是所謂的好奇心。無論是誰,都會對未知的東西抱有渴望,鯉夏也不例外。
隻是,她不清楚城門失火,殃及池魚這句話的意思。
當蕨姬拋開周揚的糾纏,轉而將矛頭對準自己的時候,鯉夏才明白危險為何物。可是麵對蕨姬的攻擊,她根本無力抵抗,隻是遵從本能般跌坐到了地板上,抱頭尖叫。
想象的自己被殺的景象並沒有出現,因為在她瞪大了的眼睛裏,一道身影如影隨形一般,出現在了飛襲而來的緞帶前麵,以幹脆利落的刀術,將其通通攪碎。
緞帶被攪碎後的碎末到處飛揚,飄過鯉夏的眼前,將她驚醒。她就像溺水的人一般,一個激靈,便撲到了周揚的身後,將他攔腰抱住。或許隻有這樣,才能讓她擁有一些安全感。
因為他說過會保護我,而且他做到了。
腦袋裏隻剩下這句話的鯉夏,根本沒有在意自己做了多麽驚人的事情。
“鯉夏小姐?”
柔軟的觸感,從腰部和大腿處傳來,二十年來都沒碰過女性的周揚,幾乎當場當機。
是的,別看周揚經曆了那麽多,什麽二奶小三的案件更是經常出現在他的案頭上。但實際上是,除了小女孩之外,他從未和女性有過近距離的接觸。這還是破天荒的第一次。
所以,哪怕自認為自己已經是老司機的周揚,此刻,居然也有如純情男生一般,不知所措。
“請不要離開我,偵探先生!”
鯉夏根本不在意周揚說什麽,死裏逃生的她隻知道一件事,那就是周揚能保護好自己,僅此而已。
如此溫香軟語的哀求,耳根子都不自覺的軟了下來,至少,周揚那強大不可一世的內心,忽然有了淪陷的趨勢。是的,哪怕是麵對喜歡的人,也沒有現在的淪陷感。
以前,他還經常對那些出軌的男人冷嘲熱諷,說什麽定力不行,換他的話,根本不可能背叛自己所愛的人。但現在,他忽然想給自己一巴掌。
麵對這種誘惑,有幾個男人頂得住?難怪那些出軌的男人都喜歡說,自己犯了和天下男人一樣會犯的錯誤。果然,溫柔鄉就是英雄塚。
“.……抱歉!”
鬼知道周揚經曆了怎麽樣的一番心裏鬥爭,隻知道深呼吸了一口,兩口,好多口氣的周揚,終於憑借著自己的意誌,壓下了騷動不安的內心。
“睜開你的眼睛看看,用你的耳朵聽聽吧,現在正在發生的事情。”
周揚的話,讓陷入不安中的鯉夏回過了神,而等她仔細觀察起來之後,他才發現,街道上正在發生著一場混亂。
被緞帶切割倒塌的房屋,被無辜牽連之人的哀嚎,以及蕨姬那肆無忌憚的笑聲,都讓她清醒了過來。原本用於尋歡作樂的花街,如今就好像墜入到了地獄裏麵一般,撲鼻而來的血腥味,以及一聲聲如同厲鬼般的呐喊,都令人心生寒意。“我覺得也不用解釋什麽了吧,正常人都能明白現在發生了什麽。而我是唯一能對抗那個家夥的人,我不能隻保護你一個。”
或許有些人死不足惜,但周揚也無法分辨,隻要其中有無辜的人,周揚就不介意伸出援手。
正義的夥伴?不是那種東西,隻是他想這麽做而已。和對錯無關,和好壞也無關,僅僅是出於他一個人的正義,狹隘又自私的東西而已,不值得一提。
鯉夏抬起頭,和周揚對視到一塊去,這時候,她才忽然明白,眼前這個人並不屬於自己。哪怕這兩天來,他們都朝夕相處,但對方從來都和自己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她一個風塵女子,怎麽敢有這種奢望呢?
鯉夏放開了手,就像將美好而夢幻的東西鬆開了一般,心中空落落,顯得不那麽真實。她強迫自己鼓起勇氣,說出如同公主為勇者祝福的話。
“請你一定要小心,偵探先生!還有,祝你武運昌隆!”
周揚張了張嘴,似乎也明白了對方的決意,於是點頭道:“謝謝!還有,我叫周揚。”
再說出名字的那一刹那,周揚便再度縱身而起,離開了這個地方。
而鯉夏呆呆地望著周揚離去的背影,久久無法回神。她知道,這是他們之間最後的一次對話和見麵了。
“周揚,為什麽不讓我早一些遇到你呢?我會為你祈福的!”
鯉夏雙手捧心,就像要把這段短暫的回憶,永遠埋藏在心底裏一般。
……
周揚被迫使離開,讓蕨姬心情大好,因為對方就像她想的一樣,有著令人作嘔的正義感。這是人類劍士的通病,果然對方也無法例外。
一邊走,蕨姬還在製造著混亂,她不在乎殺人,尤其是現在已經暴露,她就更加不用在意了。
況且,這麽做還能拖延周揚的腳步,簡直是一舉兩得。
可她沒想到這麽做,不隻是會拖延到周揚的腳步,同樣也會激怒其他的劍士,就比如,負責保護普通人,限製戰鬥波及的炭治郎和伊之助兩人。
事實證明,這種無差別的攻擊,除非遏製住本人,否則隻是臨時反擊,根本解決不了任何問題,反而會陷入被動的局麵。
就比如,炭治郎和伊之助明明已經手忙腳亂了,但還是無法阻止人員的損傷,有些是被緞帶直接切碎,有些則是因為房屋倒塌而被壓傷壓死的。而這一切,也讓炭治郎的忍耐達到了極限。
“混蛋,給我住手!”
把救援的任務交給伊之助後,炭治郎憤怒的擋在了蕨姬的前方。
水之呼吸貳之型水車!
以憤怒之火催動的波濤,如同海嘯一般,朝著蕨姬的身上砍去!
“果然還有劍士!但是,你的氣息比之前那個,弱太多了!”
忽然出現的攔路虎,讓蕨姬嚇了一跳的同時,也越發的對鬼殺隊憎惡起來。隨著她的怒吼,收縮而來的緞帶,如同手腳一般,將炭治郎的斬擊攔下。
然而,讓她意外的是,她的緞帶,居然在對方刀下顫抖起來。
下一刻,她驚奇的發現,那如同狂瀾一般的刀法,忽然變得燥熱起來,就好像在海麵上燃起了烈火,炙熱的氣息,不但蒸發了大海,連刀鋒也變得勢不可擋。
火之神神樂火車!
憤怒中的炭治郎,根本沒有在意蕨姬的得意嘲弄,而是把那不符合水之呼吸的心境,切換到了火之神神樂,然後奇跡再度出現了。
水麵上燃起了烈焰,那便是屬於他的火之神神樂。
緞帶被斬斷,蕨姬的身形不由得向後退開了幾步,眼中閃爍著一絲驚疑。
因為剛才那一刻,她的確發著內心的感到恐懼,就好像以前也見過這種情景一般。那似乎是刻在她的細胞裏的記憶,同樣的炙熱難耐,同樣的無可阻擋。
果然,水之呼吸和我的性子不怎麽吻合,隻有火之神神樂,才能將我體內的潛力引導出來。
一瞬間,炭治郎的腦海裏晃過鱗瀧的話,也想起了自己過往的經曆。水之呼吸雖然是他第一個接觸的呼吸之法,但一直以來他都無法把這個呼吸發揮到淋漓盡致。
如果是富岡義勇的話,就能把水之呼吸的精髓完全演繹出來。但性烈如火的自己,卻無法和這種悠久綿長的呼吸結合在一起。
相反,火之神神樂,那種為祭祀而存在的舞蹈和呼吸,反而和他十分貼合。當然,這也是他的家傳技藝,本來就一脈單傳,骨子裏的相性好,也是理所當然的。
隻是,問題也很嚴重,火之神神樂能讓他的戰力提升,但相對的,他能使用這種呼吸的時間,卻遠遠縮短了下來。從恢複性上講,火之神神樂是不如水之呼吸的。
當然,也可能是他現在的實力有限所導致的。但無論如何,炭治郎都明白,此戰,必須速戰速決。
稍微呼出一口氣,炭治郎的眼神再度淩厲起來。
“肆意虐殺無辜之人的鬼,我絕對不會再讓你胡作非為,我會將你徹底斬殺的。”
感受著隨著呼吸而遍布全身的力量,炭治郎覺得能行。
“不過是走了好運的小鬼而已,別說大話了,你以為我是誰?我可是上弦之陸的墮姬啊。”
隨著這聲怒喝,四麵八方,忽然出現大量的緞帶,這些東西就像一條條巨蟒一般朝著墮姬的身體鑽了過去,很快,墮姬的頭發變從黑色變成了白色,而她的氣息,也在這個瞬間暴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