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 這才是關鍵（求鮮花，求收藏）
半天狗和炭治郎等人在野外展開死鬥的同時，猗窩座和周揚陷入了更加激烈的戰鬥當中。
本以為領悟了【斑紋】境界之後，可以憑借自己的實力輕易鏟除猗窩座的周揚，發現自己可能有些高估自己了。
並非說周揚無法壓製猗窩座，而是他低估了對方的不死性。即便明知道對方的脖子是弱點，但現實是，必須砍中對方才行。
或許猗窩座並沒有超出周揚的應付範圍，然而對方那對鬥氣的敏感程度，著實超乎了周揚的想象。
至少，戰鬥至今，周揚都不曾砍中對方的脖子，哪怕一次。
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猗窩座要比其他鬼難對付的多，一個精通人類戰鬥方式的鬼，難怪煉獄杏壽郎會敗亡在對方手中，因為他和其他的鬼，真的很不一樣。
周揚到了此時才發現，鬼對鬼殺隊的了解，要遠比鬼殺隊對他們的了解多得多。
森寒的刀鋒再度削掉猗窩座手臂上的部分血肉，然而這樣的傷勢對他而言，等用於無，本以為周揚會繼續進攻下去，卻沒想到他忽然停手了。
“猗窩座，你們當中，還有多少個和你一樣的鬼？”
“為什麽突然問起這個？”
周揚用日輪刀挽了個劍花後，聳肩道：“一點點的好奇。因為我想知道，在你們當中，有多少和你一樣，學習了人類的戰鬥方式，僅此而已。”
是的，雖然不想承認，但不得不說，猗窩座是所有遇到過的鬼當中比較好打交道的。隻要對方認可你，你會發現，他可能比朋友更像朋友。
如果當初煉獄杏壽郎答應對方的話，或許結局也會有所不同吧。當然，周揚知道那是不可能的。無論如何，煉獄都不會能答應。
幸運的是，周揚雖然打定了報仇的主意，但他並不會太看重過程，如果可以在這個過程中得到更多的東西，他會毫不猶豫地去做。
就比如現在，他發現自己貌似可以通過對方去了解一下上弦的秘密。
事實證明，周揚的想法是對的。且不說之前就被周揚弄得思維混亂，哪怕是沒有之前的事情，以周揚的實力，也絕對足以引起他的尊重。麵對強者，猗窩座就會變得不那麽小氣了。
“目前而言，我所知道的，隻有一個，上弦壹，黑死牟。他是個強者，也是十二鬼月當中，唯一讓我尊重的強者。”
“你們較量過？”
“.……他的劍術很高明，然而.……”
“然而？”
“然而我發現，他的力量在變強，但劍術卻.……停止了！”
周揚發現自己貌似聽到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秘密了，於是接著問道：“停止了？什麽意思，是說他達到瓶頸了？”
“我不怎麽認為？實際上，我覺得他還可以變得變強，可惜，我發現他的劍裏，有著陰影。他沒辦法脫離那個陰影，就注定他無法在進步。所以，我雖然尊敬他，但他不是我認同的那種強者。”
黑死牟的力量和劍術，猗窩座認可，但也僅僅是認可，而不是認同。因為他在對方的劍術裏，看到了陰霾。如果無法突破，就意味著對方的劍術永遠隻會原地踏步。
“這麽說，你難道覺得自己不一樣？你們都是尋求變強才變成鬼的吧？”
對於黑死牟，周揚並不了解，不過他可以試探。
“不，我願意成為鬼，是因為這樣，我就有了漫長的時間去一次次的突破自我，變得更強。我並非沒有遇到過強者，也不是沒有遇到過挫折，但我不會讓他們成為我的陰影。可他會，他的實力增長，是因為鬼化帶來的，並不是他的劍術帶來的。”
這才是猗窩座不認同對方的理由。
“他想跨越那座高山，可他沒發現，他的內心對那座高山充滿了恐懼的陰影，所以無論他怎麽變強，他的劍術都沒有進步的空間。這就是我和他最大的不同。他也隻會是我人生中的一座山，我遲早能翻越他。”
猗窩座沒有說謊，因為他就是這麽認為的，而這，或許也是他在上弦當中，如此與眾不同的原因。不可否認，他有著令人抓狂的強者情懷，但也是因為如此，他才變得與眾不同起來。
和那些肆意殺人吃人的鬼，猗窩座至少隻針對那些強者下手，不喜歡去殺害他看不起的弱者，多虧如此，他的危害性才沒那麽強。
當然，除非是鬼舞辻無慘的要求。
這並非周揚對他的洗白和辯解，他隻是在嚐試分析猗窩座這個鬼的性格而已。
“上弦壹……那上弦貳呢？能排在你之上的，應該是個不簡單的家夥吧。”
“不簡單？不，不過是令人討厭的小醜而已。所有鬼當中，我最討厭的就是他。”
“為什麽？”
“因為他隻會挑那些弱者下手，越是無力反抗的人，他就越喜歡。他根本沒有身為強者的尊嚴，隻會通過這種方式去討好獻媚，簡直丟人。”
上弦貳，童磨，一個讓猗窩座深惡痛絕的鬼，能讓猗窩座如此抓狂的，周揚也是第一次見。不過或許因為如此，他喋喋不休地數落著對方的不是。但究其根本，隻是因為他們的相性不合罷了。
一個自認為強者應該尋求強者，應該要有自尊。一個喜歡殺害弱小，並以此為樂，絲毫沒有強者風範。可以說天生就是死對頭。
這也是為什麽按照常理而言，猗窩座應該尊重比強大的人，可卻沒有這麽做的原因。
就像讓貓去討好老鼠一樣，違背了天性。
“看來，我算是充分了解過你了。那麽，不考慮一下嗎，對你的主宰舉起反旗。”
無可否認，周揚的確想替煉獄報仇，可如果能讓猗窩座反叛的話，那是不是會更好。無需他成為鬼殺隊的朋友，隻需他成為鬼舞辻無慘的敵人就夠了。
這樣一來，對鬼殺隊而言，隻有好處。如果拋開感性的話，周揚無疑更喜歡後一種選擇。
“周揚！”
這是猗窩座第一次叫出周揚的名字。雖然周揚從未自報姓名，但奈何炭治郎已經叫了很多次了，猗窩座想不知道都不行。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無論是之前的分化，還是現在的套話，你其實都是為了幫鬼殺隊增添一些實力。你真是用心良苦了。”
周揚聳了聳肩，並沒有否認。
“事實是，我的確問了，但你也回答了。這才是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