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 這也吃醋
王寶玉伸出右手,做出一個開槍的手勢,“啪!”同時口中還發出了響聲。王寶玉留意到,這時黑夾克男子臉上的吃驚表情,於是便放心的一字一句說道:“我看您頭正肩平,目中有威,眉裏帶勇,您是穿便衣的派出所所長吧!”
“李所長,這回服了吧!我的這個小兄弟,不是我吹,看相水平絕對出神入化。”侯四沒等黑夾克男人開口,就搶先得意洋洋地說道。
“小兄弟,佩服!佩服!以後到清源鎮的地界,找我李勇好使。”李勇衝著王寶玉豎起了大拇指,由衷地讚歎道。
好險,王寶玉剛剛有些緊張的心情也才放鬆了下來。派出所和黑社會之間有瓜葛,這話怎麽說都有些忌諱。
王寶玉瞥了吳麗婉一眼,眼神中頗有些得意,吳麗婉翻了他一個白眼,沒有說話。
派出所所長李勇身邊坐著一位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男人,很文靜,不多言多語,王寶玉掃了一眼他的右手,發現他的中指上端靠近食指的一側,有一塊明顯的繭子,一看就是多年握筆形成的。
正所謂得了順風趕緊跑,王寶玉正在興頭上,對於這種有把握的事情不賣弄下也太對不起自己苦讀兩年相學知識了。於是微笑著對中年男人說道:“這位大哥一定是政府的大秘書吧!”
中年男人連忙起身笑嗬嗬地說道:“小兄弟火眼金睛,我就不用多說了,本人孫喜鬆,喜歡的喜,鬆樹的鬆。”
侯四顯然沒有把這個人放在眼裏,他哈哈大笑,開玩笑地說道:“孫秘書的名字很好記,喜鬆喜鬆,稀鬆稀鬆。”
在場的所有人都忍不住跟著侯四哈哈大笑了起來,孫秘書也跟著嗬嗬傻笑,大家一邊吃喝侃大山,一邊觀王寶玉看相斷身份,交杯換盞,品頭論足,高談闊論,嬉笑開懷,整個酒桌一時間變得異常活躍。
酒桌上其他的幾個男人,也都無一例外地讓王寶玉給輕易猜中了身份,這些人中,有工商所的所長、財政所的副所長、銀行行長,還有一位是矮胖子是私營老板。一輪過後,大家對王寶玉的佩服,已經到了無以複加的程度,紛紛起身向王寶玉敬酒。
侯四也覺得王寶玉為他爭了麵子,非常高興,不時用他那胖乎乎的手掌,給王寶玉夾菜,此刻的王寶玉,似乎成了這次聚會的中心人物。
王寶玉大出風頭,卻讓一個人非常的不滿,甚至有些反感,誰啊?酒桌上唯一的女性,吳麗婉。
吳麗婉認為,自己才應該是這一桌的焦點,就如“萬綠叢中一點紅”,沒想到讓這個新來的小算命的給搶去了。
女人一旦來了醋勁,做事兒往往不經大腦,吳麗婉越看王寶玉越來氣,不由站起身來尖酸的說道:“諸位,請聽我說,候總今天安排大家,不光在酒菜上很用心,而且還安排小王看相這一個娛樂節目,小王也演得很像,讓我們為他們共同再幹一杯。”
這是什麽話嘛,跟男人也吃醋!王寶玉聽了吳麗婉的話,心裏非常不高興,這個娘們,分明在拆自己的台,王寶玉嘿嘿笑著問道:“這位大美女,我又不是演員,怎麽說是演的像呢?”
吳麗婉的臉上,掛著一絲輕蔑的冷笑,說:“候總事先把我們情況都告訴你了,那不是一猜一個準嘛!”
吳麗婉的話,顯然起到了一定的效果,剛才還對王寶玉崇拜至極的男人們,也開始懷疑這是侯四和王寶玉演的一出戲,看王寶玉的眼神,多了幾分不信任。
侯四的心中也是異常的惱火,暗罵吳麗婉怎麽能如此說話,但表麵上他還是笑著說道:“麗婉小姐,王大師的本事那可是貨真價實,如假包換的,不信讓他也給你好好看看。”
“光看這些大家都知道的沒勁,要看就看隱私的,大家不知道的。”吳麗婉挑戰一般的眼神看著王寶玉。
“行!您說看啥就看啥!”王寶玉異常自信的說道。
“演戲就要演完,你也說說我是做什麽的吧?”吳麗婉挑著眉毛問道。
王寶玉嘿嘿冷笑,心裏很明白,今天要不給這個吳麗婉一個下馬威,她肯定不肯善罷甘休的。王寶玉故作認真的端詳著吳麗婉,眼睛幾乎都不眨,直看得吳麗婉的臉上泛起了一絲害臊,王寶玉才平靜地說道:“我看出你的身份了,你不是人。”
吳麗婉顯然沒有料到王寶玉敢這麽說,臉色大變,氣哼哼用手指著王寶玉說道:“你太過分,敢罵本小姐。”
侯四和其他人也沒想到王寶玉說話能這樣無禮,雖說吳麗婉有些胡攪蠻纏,但咋說也不能吵鬧起來,就在侯四想要起身勸解的時候,王寶玉卻嘿嘿一笑,接著說道:“你沒有聽我把話說完,我想說的是你不是人,是一朵花,一朵男人見了都動心的美人花。”
哈哈,大家哄得都笑了,一陣喝彩之聲,大家緊繃著的神經一下子鬆了下來,侯四樂嗬嗬起身說道:“讓我們一起為今天到來的吳麗婉小姐,最美豔動人的交際花一起喝上一杯。”
酒桌上立刻又掀起了一輪喝酒的小高潮,吳麗婉雖然舉杯和大家同飲,但臉色卻一直不太好看,王寶玉這是在捉弄她,讓一個毛頭小夥子給耍了,吳麗婉覺得難以咽下這口悶氣。
待大家坐好後,吳麗婉強擠出一絲笑,對王寶玉說道:“王大師能言善辯,讓我想起一句話,叫什麽有誌不論年高,既然剛才王大師剛才說看那方麵都行,就請王大師給我看點兒其他的,比如我身體上有沒有什麽隱藏的病啊!”
“吳小姐氣色紅潤,字正腔圓,健康的很,哪裏有什麽病啊。”王寶玉笑著說道。
“嗬嗬,王大師別是怕了?”吳麗婉傲慢的揚起嘴角,似乎占了很大的便宜似的。
王寶玉覺得這個女人太難纏,侯四怎麽這種人也交,這分明就是一根攪屎棍,到了哪兒,哪兒就不得安寧。